第三十八章 入宮家‘難’
程靜嫻隨著宮文欒的聲音回過頭,臉上陰沉的表情並不算多好看。
真不知道宮文欒這小子吃醋了什麽藥,她正在拽著宮文柏離開秋剪彤這個想要攀龍附鳳的禍害時,也不知道宮文欒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在這個時候硬生生的在中間插上這麽一腳。
程靜嫻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保持著極具優雅的坐姿,眼神冷颼颼的掃向一旁的宮文欒。
“什麽誤不誤會的,難道你的意思是,我這個活了十幾年的人,對於這些鶯鶯燕燕的判斷會有所失誤是嗎?文欒我還沒有找你說事情,你便先過來給我不快,是不是這些日子,我太縱容你了?”程靜嫻眼神冷冰冰的朝著宮文欒身上一掃。
難得在這樣的眼神威逼下,宮文欒還能硬起的繼續站在秋剪彤那邊:“事情的確是你誤會了,我跟嫂子走近,也隻是因為哥要讓我多加照顧,不然你以為?”
“嫂子?什麽嫂子?一個野丫頭就是你的嫂子?”程靜嫻雙眼一狹:“宮家的孩子,現如今是一個二個的隻知道胡鬧了是嗎?”
程靜嫻話說到這裏,宮文柏知道程靜嫻對秋剪彤的確是不喜。
事情前後一連接,以他對程靜嫻的了解,現在十有八九也不能猜出程靜嫻的心裏到底又在打著什麽樣的算盤,臉上的表情沉了沉。
“再怎麽說彤彤也是有我親骨肉的人,如果這一屍兩命出了什麽差池,誰來負責。”
程靜嫻一轉頭就對向那張稍顯不快的臉,緊蹙著眉頭反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媽,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說的太過明白,不過你自己心裏清楚就好。”宮文柏口氣又加重了些許。
“怎麽回事?跟你媽都這樣說話。”宮昊天將手中報紙一折,看著這一家人不由歎了口氣:“你們之間發生什麽事情,是不是該跟我這個家主說說明白?”
宮文柏將秋剪彤被人綁架受傷還差點流產的事情闡述了一邊。
宮昊天也是在商業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物,有些時候就連男人那些陰狠段腕都能看得清楚,現在大致聽一遍,也不能聽出這件事上程靜嫻和其他女人摔得小手段。
他緊蹙著眉頭,沒多久又舒張開來,對於秋剪彤那個女孩,宮昊天並沒有過的了解,所以全向著外人也於情不應該,他瞥眼看了一眼程靜嫻,也此時也應該講講這道理才行。
“這女人肚子裏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我們宮家的,也應該讓人安心養胎,不然這肚子裏的胎兒有了什麽閃失, 難免不會有人在背後亂嚼舌頭根說我們家故意不想負這個責任。”
“誰敢?”程靜嫻一拍沙發,一張臉看起來依舊鐵青。
“這外麵的人誰不想看宮家的笑話,如果那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們宮家的,文柏娶人家回來無可厚非,如果不是,那麽對外界澄清也算是對那女人的懲戒。”宮昊天邊說邊靠近程靜嫻身旁,握住了程靜嫻的手腕的同時,另一隻手輕揮示意站在一旁的兩人先上去,這裏他來解決:“再說了,你不是一直很想抱孫子嗎?”
宮昊天按照著程靜嫻的喜好勸著,一來二去,程靜嫻倒不好繼續端著架子,也隻能點了點頭。
心裏卻起了一起波瀾,不是對秋剪彤的好看法,不過隻是在思量著隨後應該怎麽對秋剪彤,與之同時又應該怎麽處理當下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那個孩子程靜嫻不能留,如果不是程靜嫻丟不起這個人,如果是程靜嫻也不想那樣的下三流女人嫁進宮家的大門。
第二天清晨。
宮文柏一早醒來,就打算前往醫院去看秋剪彤現如今是怎樣的狀況,奈何程靜嫻也醒得早,可能天不亮就已經坐在樓下看著報紙,看起來也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整夜沒怎麽好好休息。
“媽,我有事先出去了,早餐叫傭人不用準備我的。”
“我記得公司今天可沒什麽重要的事情。”程靜嫻一抬頭,瞬即抬起桌上的紅茶輕抿了一口:“去醫院看那個女人嗎?在你心裏我看那女人恐怕都快要把你的三魂六魄給奪走了,你心裏可還有一點你母親我的地位。”
“媽胡鬧也是要有個限度,那可是一條人命。”
宮文柏臉色一沉,隨即沒有再多說什麽就跨門而出。
程靜嫻手中紅茶杯在宮文柏這句話,這個舉動之下,免不得重重的往地上一摔,與之同時臉上的表情也早已在這個時候有些不太能夠撐得住。
原本宮文柏雖然獨立,但很多事情上也會聽上程靜嫻兩句,沒想到這一次為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於她這個當母親的不快,在程靜嫻眼中此時此刻的秋剪彤甚至還要比楊雪茹的出現更加的可惡。
房內玻璃碎上,宮文柏也不是聾子,不過很他已經成年了,很多事情也不是仍有程靜嫻胡鬧,在家裏砸砸東西就可以鎮下的,宮文柏開車離開宮家,腦海裏一邊思慮著程靜嫻和楊雪茹之間的事情,一邊急忙開著車朝著醫院的方向趕去。
去到病房的時候,秋剪彤已經醒了坐在床上看著今天的報紙,一聲開門聲下,她隨即把手中的報紙往旁邊一放,抬起投來,正對向宮文柏的一雙眼。
“你那麽早就過來?”
“不那麽早過來,你吃什麽。”宮文柏把醫院買好的粥在秋剪彤身邊放下,手隨即覆上了她的手背:“我有一件事情,恐怕要跟你說明,你無論如何都要冷靜下來。”
秋剪彤點了點頭,宮文柏低垂著眼眸,唇角卻揚起了一抹淺笑:“你肚子裏真的有了我的孩子,我想過,我們兩個之間的婚事也可以今早定下來。”
秋剪彤聽見這句話,當下臉色一僵,根本沒有想到宮文柏嘴裏說出來的竟然會是這麽一件事情,可秋剪彤本身,本不想參與這裏麵的是是非非,現在倒好肚子裏還真踹著宮文柏的種。
對於秋剪彤而言,宮文柏的確沒有什麽不好,又或是看上去不優秀的地方,模樣俊朗,人又多金,走到哪裏都應該是別人眾心捧月的目標,可是這個月亮不是秋剪彤的,心裏甚至還對別的女人念念不忘。
她手扶著小腹,隨即看著宮文柏的雙眼,從他的雙眼中能夠尋到一絲絲喜悅,而現如今的自己卻也隻剩下愁眉苦臉和心中的滿心不快。
“當時不是說話,隻是情人關係嗎?你這樣做的話,對於我來說也很為難。”
宮文柏臉上的表情一垮,隨即急忙握住了秋剪彤的手腕:“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現在你跟我說想要跟我結婚,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怎麽?很多事情難道真的是宮總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絲毫不用顧忌別人的想法是嗎?”秋剪彤無奈的合上雙眼:“這個孩子我不想要,打掉吧!對你對我而言都好。”
“你再把剛才的話給我重複一邊。”宮文柏站起身來,手已經狠狠的扣住了秋剪彤的下顎,臉上的神情比剛才來說多了一些陰鬱。
“打掉!我不想要這個孩子,這塊肉是我肚子裏的,我也有一定的決定權利不是嗎?宮總!”
宮文柏緩緩的鬆開手,揚唇一笑:“這肚子裏的孩子,我想讓你生,你說什麽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拿掉!這是我的孩子,我要要。”
愛著別的女人,和她秋剪彤結婚,到那個時候的她到底又算什麽,秋剪彤看著宮文柏的雙眼,保持著臉上的風輕雲淡的模樣,沒有再多說什麽。
而宮文柏明明因為昨天的事情,所以才想來跟秋剪彤相處在一起,也算是讓原本疲憊的心鬆一口氣,誰知道女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可以讓男人省心的,隻有無窮無盡的操心,那還有宮文柏能夠舒一口氣的時候。
他鬆開手,掀開飯盒的蓋子,不打算就剛才的事情再說些什麽,舀起了一勺白粥在唇邊溫柔的吹了吹,朝著秋剪彤漂亮的唇瓣喂了過去。
“怎麽樣這味道你喜歡嗎?覺得好吃嗎?”
“嗯。”
“待會我帶你出去走走,孕婦不應該多悶在這個地方,曬曬太陽也好。”
“嗯。”
宮文柏拿著手中塑料勺子,臉上的笑容像是強壓著自己的心裏的火氣:“婚禮的事情,等你出院一起去看看,爭取快一些把所有的事情定下來,這樣你穿婚紗的模樣才會更好看一些。”
“嗯。”
那個‘嗯’已經顯出了,秋剪彤此時此刻敷衍的態度,宮文柏不是看在她有了身孕,恐怕都要在醫院裏就教教秋剪彤該怎麽做一個合格的情人。
他耐著性子將手中的白粥喂完,又牽著秋剪彤慢慢的下床,幾次言語動作上,原本也不是傻子的宮文柏,或多或少也從這中間感受到了些許的疏離感。
秋剪彤原本也不算是在刻意回避宮文柏,可是現在,所有的舉動就好像是為了讓宮文柏本身的不快。
不過他有時間跟這個可愛的女人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