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同床而眠
沈昔昔一臉茫然。
“大佬給我這玩意幹嘛?”
越蘇唇角帶笑的解釋著“王爺特意叮囑,王妃的字需要多加打磨。”
“從明日起,每天務必要連上一個時辰的毛筆。”
沈昔昔人都傻了,“啥玩意?練字?”
“我……我跟你說,越蘇,我字寫的還是挺不錯的。”
“關鍵是吧,這毛筆不適合我。”
這要是換成中性筆,她能倒著給墨懷謹寫出唐詩三百首來!
“王妃喜歡什麽樣的毛筆,屬下都可以為您去做。”
“我不要毛筆,算了……跟你說也沒用,我去找大佬談。”
沈昔昔說完,拎著裙擺往書房衝,卻撲了個空。
而且門外站著的丫鬟也不見了。
“這些人也太不盡責了吧。”
沈昔昔悶著頭原路返回,拉開門就往臥房裏闖,卻冷不丁的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沈昔昔哎呦一聲,在看清麵前的人是誰後,手忙腳亂的將門給關上。
“你怎麽站起來走路了?不怕被人發現啊?”
墨懷謹居高臨下的望著個頭不高的沈昔昔,眉眼間帶著淺淺的笑意。
“王妃是在關心本王麽?”
“當然,你要是暴露了,不就有更多的人過來殺你了麽?”
墨懷謹的眉頭輕輕挑了挑,意味深長的問“你怎知會有人來殺本王?”
“額……”
一時嘴快,露餡了。
“啊哈哈,優秀的人總是會遭人嫉妒的。”
墨懷謹目不斜視的盯著沈昔昔有些慌亂的麵容,似是要看出個所以然來。
“王妃放心,每晚亥時後,以臥房為中心,直至小廚房邊緣的所有人,皆被越蘇差遣回房。”
“直到辰時,才會回來。”
沈昔昔恍然“難怪我回來的時候,路上沒看見一個人。”
想起上兩次來王府時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原來墨懷謹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王妃方才如此投懷送抱,是在著急找本王麽?”
沈昔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想的倒挺美!”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給我拿那些筆墨紙硯幹什麽?嫌我寫字醜?”
墨懷謹直白的點了點頭。
沈昔昔指了指自個這張臉,自傲的拋了個媚眼。
“做人不能這麽膚淺,你不要看我內在,你要多看看我外在!”
“瞧見沒?”
“就這五官,這臉蛋,滿滿的膠原蛋白!”
“我有那練字的功夫,不如多敷兩張麵膜,仔細保養保養它不香麽?”
“等我三四十歲了,那臉蛋還跟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似得。”
“那時候你把我帶出去,特有麵兒!”
墨懷謹有很多詞都沒有聽明白,但他讀懂了沈昔昔話中的意思。
“你是真不想練字?”
沈昔昔頭點的如搗蒜。
墨懷謹思索片刻,“算了,本王也不喜強迫他人。”
“大佬你最好了。”
墨懷謹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床邊走去。
沈昔昔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你幹嘛?你要睡我這?”
“你我二人已拜過堂成過親,難道不該睡在一起麽?”墨懷謹問。
沈昔昔輕咳一聲,“我覺得我們的發展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王妃若是介懷,可以睡在地上。”
墨懷謹說完,直接往床上一趟,壓根不給沈昔昔半點思考的機會。
靠!
又來這一招?
這回沈昔昔不想忍辱負重了。
墨懷謹說的不錯,他們如今已經是夫妻了,還忌諱那麽多幹嘛?
沈昔昔幹脆利落的脫了鞋子,從墨懷謹身上一跨,直挺挺的倒在了他身邊。
做完這個舉動後,她就僵在了那。
想法歸想法,身體特誠實,像是一條挺屍的鹹魚。
好在身邊的墨懷謹沒什麽過多的舉動,仿佛沒有感受到她的存在,從始至終都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沈昔昔不安的躺了好一會,才有些睡意,逐漸進入了夢鄉。
墨懷謹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他側眸,看向旁邊睡得香甜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旋即又忍不住的伸出手,輕輕將她散落在臉上的碎發挽入耳後。
沈昔昔隻覺得很癢,忍不住用手抓了兩下,緊接著側了個身。
二人的距離立刻變得非常的近。
墨懷謹甚至可以感受到耳邊傳來的清淺呼吸聲。
又過了一會,沈昔昔的手搭在了他的胸口,腿架在了他的小腹處,猶如一個八爪章魚將他纏繞住。
墨懷謹的身子猛然一頓,輕輕掙紮了兩下。
平日裏屈指一彈便可折斷一棵樹的內力,卻在此時此刻連一個弱女子都推不開。
“唔……別動……”
沈昔昔低喃自語的聲音,緩緩響起。
墨懷謹不再動了,他盯著頭頂大紅的薄紗,眼睜睜的直到天明。
天亮時,沈昔昔終於放開了他,朝著牆裏頭翻了個身。
墨懷謹如釋重負,二話不說下床往出走。
越蘇就守在門外,見他出來有些許慌亂。
“王爺,您怎麽出來之前也不叫我?”
“四輪車呢?本王要去沐浴。”
“是。”
剛進浴池,越蘇正欲叫人去燒水,卻見墨懷謹直接進入了水中。
越蘇忙道“王爺!這水涼的很,傷身啊!”
墨懷謹閉上眼睛,擺了擺手,“退下。”
要的,就是涼水。
天知道他昨晚上是怎麽過來的。
一夜未眠便罷了,身旁的某個小女人還一直不安分。
習武多年,隱忍多年。
墨懷謹第一次出現這種險些不受控製的情況。
在冷水裏足足泡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才從水中出來。
這才感覺緩和了不少。
越蘇看著墨懷謹的情況,心下了然。
雖未吃過豬肉,但還是見過豬跑的。
直至用早膳的時候,沈昔昔還是沒來。
越蘇回來說,沈昔昔還未起。
“王爺,需要屬下叫醒王妃嗎?”
“不了,隨她去吧。”
等沈昔昔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這應該算是她穿書進來到現在,睡得最舒坦的一個覺了。
先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她每天都是淺眠,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沈雪憶給弄死了。
沈昔昔伸了個懶腰,叫了一聲“香兒?佩兒?”
一直守在門口的香兒聽到動靜,忙端著早就準備好的洗漱用品走了進去。
佩兒跟在其身後,冷嘲熱諷的出聲“身為主母卻一覺睡到現在,你是真當自己還在丞相府?”
“每日的例行請安免去也就罷了,用早膳你也不在前侍奉。”
“王妃!你還知道你自己是王妃嗎?”
“王妃該做的事兒,你有哪樣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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