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墨懷謹吃醋了
沈昔昔一整晚都沒吃什麽東西。
墨懷謹來時,特意給她帶了一隻燒雞。
可沈昔昔看都沒看一眼,神情懨懨的趴在那。
“王妃這是怎的了?”墨懷謹有些許不解的問。
香兒搖搖頭,“奴婢也不知,下午的時候,王妃得知那李虎李碩二人已被壓送到刑場,便跑出去要看。誰知道回來後……就成這樣了。”
墨懷謹點頭,“知道了,你下去歇息吧,不必再來了。”
“是。”
等香兒離開後,越蘇便開始在四周觀察了一圈,不讓任何人有機會靠近。
墨懷謹起身,走到沈昔昔身側,望著她披散在身後的秀發,忍不住的伸手輕輕摸了上去。
“那種地方,你不該去的。”
砍頭可不是一件小事,那血粼粼的一麵,可沒多少人能接受的了。
更別提她這個小家夥了。
沈昔昔想著下午劇情改變的事兒,無精打采的嗯了一聲,明明是驢頭不對馬嘴的話,卻硬生生的對上了。
“我也覺得,我跑過去真是找罪受。”
“下次不去便是了。”
“沒下次了。”
墨懷謹一想也是,斬首示眾這樣的事兒,數年都不會發生過一回。
一般,都是在皇宮內秘密行刑了。
隻有老百姓特別憎恨之人,才會被判這樣的處罰,也算是給他們心裏頭一絲安慰。
“沒事了,別想那麽多,燒雞是才做好的,要嚐嚐嗎?”
沈昔昔搖頭,“沒胃口,不想吃。”
話音剛落,她的肚子不配合的響了一聲。
咕嚕——
墨懷謹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將烤雞撕開,扯下一條爆油多汁的肉。
沈昔昔忙道:“你別給我吃,我是不會……唔……”
話還沒說完,肉已經貼到了她輕啟的嘴邊,靈巧的塞了進去。
沈昔昔不情不願的隻得吃下,才嚼了兩口,眼睛瞬間瞪大了。
“我天……怎麽這麽好吃?!”
墨懷謹不疾不徐的又撕下一塊遞給她,動作極其自然,仿佛已經做過成百上千次。
“你上次不是說,想要吃什麽叫花雞麽?我早就將你所說的步驟記下了,晚上命人弄的,看來還挺成功?”
“這簡直太成功了!好香!”沈昔昔激動的說著,旋即往後仰了仰身子,避開墨懷謹的手,滿臉不好意思,“你不用喂我,我自己來就行。”
墨懷謹的眉心幾不可見一蹙,“我的手已經沾上油了,你就別動手了,否則這味道一晚上都下不去。”
沈昔昔一想也是,她最討厭弄的滿手油膩的感覺了。
不過……
讓墨懷謹喂她,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畢竟從小到大除了父母之外,沈昔昔還從未被人喂過呢。
尤其是,在她和墨懷謹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怪異之外。
“沒事沒事,我自己來就行。”
沈昔昔說完,直接扯下一條腿,默默的轉過身去啃著。
墨懷謹拿著雞肉的手僵在原地,他沉默的看了半響,隻得放下去洗手。
沈昔昔很快吃完,剛把手擦幹淨,墨懷謹又遞來一堆糕點。
“這不是讓我長胖的節奏麽……”
沈昔昔內心罪惡感十足,想吃又不好意思去拿。
“你太瘦了,若是能長胖,也是好事。”
墨懷謹的目光,輕輕在沈昔昔的身上掃了一圈,平靜且淡然,不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我年紀也不小了,該長得地方都長得差不多了,就算再胖,恐怕也隻是胖肚子和大腿,那這肉還不如不長。”
沈昔昔清楚,原主已經正正好好十八歲。
這一馬平川的胸部,怕是也沒什麽辦法搶救了。
先天跟不上,後天也跟不上。
不過沈昔昔並沒太把這事放在心裏,畢竟她很有可能在劇情大結局後就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去了。
想到這,沈昔昔剛好轉的心情再度沉入低穀。
李虎李碩那事改變就改變了,倒也無所謂,對後續發展的影響並不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可溫子矜這事,怕是有些困難啊……
沈昔昔摩拳擦掌,小聲嘟囔:“不行不行,不能讓這個劇情就這麽錯下去,我得趕緊想辦法挽救挽救……”
三皇子那邊她倒是不怎麽愁,就算這家夥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可他們倆接觸的機會畢竟少的很。
而且她也是次次拒絕,想必三皇子的臉皮應該也不會這麽厚。
墨懷謹聽著她的話,靜靜的望著她,佯裝沒聽見。
他倒是很好奇,自己的小王妃一天到晚究竟在折騰什麽呢?
“大佬。”
打定了主意,沈昔昔便將希望放到了墨懷謹身上。
“聽說溫將軍回來了?”
墨懷謹點點頭,“是回來了。”
“那皇宮裏豈不是要給他舉辦個什麽慶功宴?到時候我們是不是要去吃席?”沈昔昔一臉期待的問。
墨懷謹不答反問:“你倒是對溫將軍很感興趣。”
沈昔昔訕笑兩聲,不自在的用手指勾了勾發絲。
“沒有啦,就是有點好奇而已。”
墨懷謹淡淡的道:“是會舉辦慶功宴,不過溫將軍不喜太過張揚,估計會簡單的辦一辦吧。”
“那我們會去嗎?”沈昔昔滿臉興奮,抓住了這個機會。
“不會,本王速來不喜參與這等宴會,太鬧了。”
沈昔昔頓時急了,“別……別啊,吃個飯而已,也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的。”
見沈昔昔如此堅持,墨懷謹心裏頭極為不舒服。
這小家夥究竟是怎的了,竟對一個陌生男子如此追問。
“好了,時候不早了,這事過幾日再說吧,本王回書房了。”
說完,墨懷謹不給沈昔昔反應的機會,坐在四輪車上走了。
門外的越蘇極為驚訝,他還以為今晚上王爺和王妃會共宿一室呢!
“大佬……大佬!”
沈昔昔倚在門框上,幽怨的撅起了嘴巴。
要是她進不了宮,那還怎麽撮合沈雪憶和溫子矜的初次見麵啊?
“為什麽如此不順利啊……”
沈昔昔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等到墨懷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之中,她才將自己摔在了大床上,盯著房梁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