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親密舉動
我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裝出可憐的樣子，故意告訴林默我的恐懼和擔憂，故意製造上課心神不寧的假象。
我要讓林默知道，我是多麽的在意他。
我明明不是一個聰明的姑娘，我做出這一切僅僅隻是憑著我那病態的占有欲。
我算了那麽多，卻沒有想到，我能如願是因為有林默的縱容。
我確實沒有想到林默會主動告訴我一切。
那天晚上我一連幾個小心機都如我所願，心情異常興奮，關了燈之後久久不能入睡。
我小心翼翼的翻過了身，想偷偷看看林默的睡顏。
卻猝不及防撞上了林默清亮的眸子。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我有些尷尬的轉了回去，林默卻開了口。
“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
“誰？”
“我父親。”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下意識的就想否認。
林默卻沒有給我否認的時間。
“他說的是真的。”
心髒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在格外寂靜的黑夜裏，我恍惚能聽見那帶著聲響的節奏。
“我確實也不算什麽好人。”
沒有任何的恐懼，我完全沉浸在了瘋狂的喜悅感中。
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幸福過。
陰暗角落裏肮髒的我不僅看到了光，我還握住了它，現在我看到了可以完完全全占有那束光的可能。
我不用和任何人分享這束光了。
“對不起。”
林默的聲音很低，壓抑著不可言說的感情。
我握住了林默的手。
林默愣了愣，想要抽回去，我便更加用力的握緊了他比我體溫微高的掌心。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神裏是向來懦弱的我少有的堅定。
“嗯。”
下一秒，我和林默直接對視了。
林默的雙臂撐在我的耳邊，我可以看見他說話時微微翕動的唇瓣。
“你真的確定嗎？我的欲望明明和那個人一樣的肮髒。”
我釋然般的笑了，伸手挽住了林默的脖頸。
林默怎麽會知道我的心思或許更加卑鄙。
我大概從很早開始便病了。或許是母親扔下我的時候，或許是全心全意對待的妹妹推開我的時候。
我交出去的心從來不會有回應。
林默是唯一沒有傷害我，而且主動保護我，照亮了我整個生活的人。
我甚至願意滿足林老師的願望來留在林默身邊。林默對於我來說已經太重要了，重要到無論他做什麽我都願意接受。
隻要林默隻屬於我。
而現在林默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不可能拒絕。
林默隻是緊緊抱住了我，再沒有多說什麽。
那之後我和林默之前的氣氛變了很多。首當其中的便是肢體接觸多上了很多。
但林默依舊不會做出些過於親密的行為。
許夕很敏銳的感覺到了我和林默之間細微的變化。
“晴雪，你和你哥之間關係越來越好了。”
我不置可否。
許夕繼續感歎。
“晴雪我真的特別羨慕有哥哥的，我從小就想有個哥哥，結果我是姐姐，下麵還有個煩死人了的弟弟。”
我有點想告訴晴雪林默現在不僅僅是我的哥哥了。
“哥哥很好。”
我知道那個晚上的對話隻能成為我和林默之間的秘密。
“你們……之前那件事，聊過了嗎？”
我微微愣了片刻，裝出一個輕鬆的笑容。
“嗯，哥哥沒生氣。”
許夕最近迷上了製作各種糕點，她正翻著抄寫食譜的筆記本決定今天晚上回去做什麽。
“我就說你哥不會生氣的，你也不看你哥多寵你。”
我愣了愣。
“很……寵我嗎？”
許夕正看到小熊餅幹的那一麵，聽到我的話後直接扣上了筆記本。
“晴雪你是真的不知道大多數兄弟姐妹之間的相處模式，我告訴你，打一架都是小事。”
我瞪大了眼睛。
許夕拉著我開始長談她所知道的各種兄弟姐妹之間從小打到大的案例。
“你跟你弟弟？”
我有些懷疑的看著許夕，畢竟許夕實在是不像她描述中那樣會打架的樣子。
許夕沉重的歎了口氣。
“小時候我把我弟按在地上錘過。”
這下我真的相信許夕所說的案例了。
“我是真的羨慕你，有這樣的哥哥。”
我笑了笑沒有回話。
我和林默之間，又不僅僅是兄妹那麽簡單。
有時候我會思考我和林默之間到底算什麽關係。
不隻於兄妹，但是也不能算是情侶。
不過我也一直沒有思考出個所以然，幹脆就把這歸為羈絆的一種。
不管怎麽樣，我和林默之間聯係緊密，這就夠了。
我越來越喜歡粘著林默。
放學時和餘子楊分開後，我會主動嚐試著挽上林默的胳膊，林默有時候則會直接牽起我的手。
我依舊會異性間肢體的接觸有很大的抵觸，但是我卻依戀於和林默之間的接觸。
我無比的眷戀他的體溫。
觸碰到，感覺到，更加能滿足我那對於林默的占有欲。
我注視著我和林默緊握的雙手，嘴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
我有時會感覺到林默在慢慢的引導我習慣他的觸碰。
除了牽手之外，最先嚐試的便是擁抱。
不像之前我情緒爆發時抱著林默大哭的那種擁抱。
林默會在為我講解題目的時候，將我圈在懷裏。他的聲音離我的耳邊很近，我有時甚至能感覺到說話時微弱的氣流。
在林默第一次拉著我坐到他懷裏的時候，我的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
大腦隨著也停止運轉，以致於我根本沒有心思去聽林默到底講了什麽。
而林默在講完之後便遮住了答案，讓我自己再寫一遍過程。
我看著空白的草稿紙遲遲動不了筆。
林默微沉了臉色，讓我自己再看一遍過程。
我本來滿心歡喜的以為這件事便算翻篇了，但第二天林默便開始像之前那樣隔著一個很安全的距離跟我講解題目。
我很沒出息的想念林默的懷抱。
於是林默再次圈我進懷的時候，我強打精神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題目上麵。
慢慢的我開始習慣林默的懷抱，那種緊張的心情漸漸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