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這樣我怎麽睡覺?
蕭子騰像是沒聽到她的抗議,自顧自用霸道的唇舌肆虐著她敏感的肌-膚,大手甚至熟練地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鏈。
“別這樣,有人會進來……”
沈怡安都急死了。她一點也沒興趣讓別人看現場!聽現場也不行!
蕭子騰的回答是抱起她,一邊親吻一邊走過去把門給反鎖了。
沈怡安拒絕的理由直接被堵死了,她一時目瞪口呆,不知道應該再找個什麽說辭。
“蕭子騰,能不能別這樣?我現在不想要!”
她現在還覺得很累,更沒那個心情!
“我想要你,就現在!”
男人低啞的嗓音霸道地宣告著自己的想法,那麽唯我獨尊。
沈怡安一時啞口無言。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一旦開啟強勢模式,任何的反抗都是浮雲。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覺得,上個床就能把問題都解決了?”
沈怡安放空視線,幽幽地問道。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很不喜歡有問題就用肢體糾纏來遮掩。
是的,在她看來,那不是解決,而是遮掩。
蕭子騰的動作終於停下。他微微推開她,深邃的眼眸鎖住她的。突然,嘴角揚起一個冷到了極致的弧度。
“這麽不樂意跟我上-床?那你想跟誰上?朱駿,還是路放?”
沈怡安一愣,不是因為他的話很難聽,而是他提到了一個名字。
“你怎麽知道三哥的?你認識他?”
路放在家裏排行第三,沈怡安從小就叫他三哥。
“我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蕭子騰心裏特別不爽。因為路放十年前就去了部隊,至於他在部隊的情況,蕭子騰的人居然什麽都查不到!
這種種跡象表明,那個路放絕對在部隊裏混得風生水起!
沈怡安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他咄咄逼人地添了一句。
“還是你以為,你可以隱瞞一輩子?”
“我隱瞞什麽了?三哥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是哥哥,我有什麽好隱瞞的?你是覺得我應該把我認識的所有人都列一個清單,然後仔細地向你介紹他們的情況嗎?你是把我當成女朋友,還是當成犯人了?”
一連串的問題,語氣還挺尖銳。
蕭子騰看著她因為生氣而泛著紅暈的臉,微微眯起了鷹眸。
沈怡安在她麵前要麽是倔強的,要麽是溫柔的,要麽是脆弱的,但還是第一次像這樣咄咄逼人。
為了那個叫路放的男人,她倒真是讓他驚喜了!
“怎麽,提到路放你就這麽激動?他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
沈怡安覺得他的情緒來得很莫名其妙,她一點頭緒都抓不著。但是聽著他這種好像她跟路放偷情了一樣的語氣,她心裏也跟著很不爽。
她突然揚起嘴角,笑了。
“是啊。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當然重要了。很小的時候,我就說過要做他的新娘子呢!要不是出了點意外,也許我們已經結婚生子了。”
那是真的,幼年玩過家家的時候!
蕭子騰的嘴唇繃成了一道線。他倏然伸出手,修長的指尖捏住了她的下巴。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對他的情意到底有多深!”
沈怡安還沒明白他的意思,身上的衣服突然被他粗魯地褪去。她大驚失色,用力地掙紮起來。
“你放開我!蕭子騰,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放手!我不要你碰我,你走開……”
“不想讓我碰?那你想讓誰碰?路放嗎?”
隨著這滿含怒火的話語,沈怡安的病號服的扣子全數蹦了,連褲子也被褪了下來。
“蕭子騰,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沈怡安氣得眼淚都滲出來了。
她什麽都沒做,憑什麽要為他無厘頭的情緒買單?
蕭子騰一口咬在她鎖骨那,用力得沈怡安疼得臉皺成一團。
“疼!”她更加用力地捶打他,他卻像吸血鬼似的貪婪地吸附在她胸口那。
終於覺得夠了,蕭子騰鬆口。
沈怡安胸口那留了一個深深的印記,像是要永遠烙印在那似的。
“我本來就是個瘋子,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沈怡安怔怔的看著他牙齒上沾的血跡,覺得麵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變成了一頭嗜血的猛獸,而她就是那以身飼獸的獵物!
“我要是早知道,一定會離你遠遠的,最好遠到天涯海角。”
她想要安穩的生活,甭管富貴還是貧賤。但很顯然,蕭子騰並不能給她。
這句話,徹底惹惱了蕭子騰。
他一把將她壓進病床裏,抓住她細瘦的腿用力按在身側,封住尚未痊愈的紅唇的同時強硬地侵入她的領地。
沈怡安的痛呼被他含了去,隻發出幾聲無助的嗚咽。
好不容易他鬆開了她的唇,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呢,她又疼得痛呼一聲。
他居然在她另一邊鎖骨用力地咬了一口!
沈怡安氣得揪住他的頭發,用力地拉扯。“蕭子騰,你這個混蛋!”
蕭子騰一言不發,隻是捏住她纖細的腰肢,狠狠地撞擊著她。
沈怡安於是連生氣的心情都沒了。剛開始很疼,疼得她恨不能將他揪成禿子。等疼痛褪去,那種極致的感覺又迅速的席卷了她的每一個細胞,讓她隻能沉淪。
不該是這樣的!
沈怡安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忍著到嘴的叫聲。
“叫出來!”他霸道地要求。
沈怡安聽而不聞。
他於是捏住她的下顎,用舌尖強行撬開了她的雙唇。直到那讓人骨頭酥麻的聲音從她口中逸出,他才滿意地鬆開手。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沈怡安覺得自己像極了擱淺的魚兒,全身虛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蕭子騰沉重的身子壓著她,讓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上學的時候,沈怡安也看愛情小說。每次看到男主角不爽就對女主角強行占有時,她都會特別惱火,特別討厭這樣的男主角。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得到這樣的對待!
怔怔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沈怡安莫名的覺得冷,還有些想哭。
“為什麽?”她喃喃地問了一句。
壓著她的男人沒有回答,動也沒動,仿佛睡著了一樣。
沈怡安在這安靜的氣氛裏,慢慢地平複了情緒。
“蕭子騰,我們談談吧?如果有什麽誤會,咱們就攤開來說。如果你是覺得我不適合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咱們就好聚好散。反正以你的身份地位相貌才華,多少的天仙美人等著你臨幸。”
而我,也會找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過些踏實的日子。
後麵這句,沈怡安沒有說出來。
蕭子騰終於有反應了。他坐起來,指尖卻捏住了她的下顎。
“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都不能去。”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你不想跟我好好地過日子,也不願意跟我分手。蕭子騰,有你這樣折磨人的嗎?”
沈怡安推開他的手,拉過被子裹住自己,然後靠在床頭。
她垂著眼眸看著白色的被麵,鼻子酸得厲害,卻死死地忍著。
她不要變成那種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
蕭子騰沒吱聲,視線落在她鎖骨的牙印上。兩個印子並不十分對稱,也談不上好看,卻詭異地撫平了他心裏那股煩躁。
“我自認沒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欠我什麽。蕭子騰,我們分手吧?”
蕭子騰的視線倏然變得鋒利無比。削薄的唇微啟,吐出不帶溫度的三個字。
“不可能。”
“你——”
修長的指尖,再一次捏住她的下顎。冷峻的麵容,逼到她麵前。
“沈怡安,你是我的。誰敢碰你一下,我要他的命!”
他的話裏透著一股強烈到變態的占有欲。
沈怡安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被他一把扯到懷裏,牢牢地禁錮起來。臉被他按在胸膛裏,擠壓得變了形,呼吸也不順暢。
“蕭子騰,你放手!”她都快憋死了!
“休想!”
……
第二天,沈怡安就出院了。
蕭子騰沒有出現,隻是派了易學謙來接她。
沈怡安不是沒想過偷跑,從此離他遠遠的。可是她沒那個豹子膽,她能不管自己,但不能不管自己的朋友。
蕭子騰的手段,她雖然沒有親自體驗過,但用膝蓋想都知道有多可怕。
沈怡安見易學謙的臉色不是很好,於是問了一句:“最近是不是很忙啊?你好像沒休息好。”
“蕭總最近心情很不好,對什麽都不滿意。公司人人自危,沒休息好的可不止我一個。”
“出了什麽事了嗎?是不是上次去國外談合作談崩了?”
易學謙將車子靠邊停下,輕歎一口氣。
“沈小姐,你真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那單合作談成了。不過,蕭總連慶功宴都沒參加,正事幹完就直接往機場趕。給人家的理由是,家裏養了一隻小貓,沒人照顧。沈小姐,你知道蕭總家裏那隻貓嗎?”
沈怡安頓時臉紅耳赤。
你才是貓呢!你全家都是貓!
“沈小姐,我跟了蕭總很多年。不能說多了解他,但總比別人多知道幾分。他是真的在乎你。”
沈怡安沒有接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有些話,她也不好對他的秘書去說。
“蕭總他很強大,讓人覺得他無所不能。可在感情上,他其實還是個懵懂的孩子。我想,像沈小姐這樣善良溫柔的女子,應該知道怎麽去對待一個孩子。”
沉默了許久之後,沈怡安回了兩個字。
“謝謝。”
“不客氣。”
易學謙轉過身去,重新發動了車子。
再次踏進晴天公寓,沈怡安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看著窗外的景色,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腦子裏飛來掠去無數的畫麵和想法,卻是亂糟糟的,怎麽也理不清。
後來,她覺得累了,就想睡一覺。
結果走進房間一看,床上用品全都沒了,隻剩下一張赤-裸裸的床。
跑到其他的房間掃視一圈,發現除了主臥室,全部都隻剩下一張裸床。
這是要逼著她跟他同床共枕嗎?
沈怡安揉著額角,簡直哭笑不得。這是不是太幼稚了?
正想著,門從外麵開了。
蕭子騰偉岸的身材立在門口,極具壓迫感。
沈怡安靜靜地與他對視數十秒,心裏千回百轉。突然,她的手往客房一指。
“你為什麽把我床上的被褥全都撤掉了?你這樣我怎麽睡覺?”
蕭子騰麵無表情地將包放下,低頭換鞋。
“家裏有老鼠,弄髒了。”
“噗——”
沈怡安直接憋不住笑了。我看你就是那隻大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