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父女相認
“女兒!你可是我的女兒嗎?可是我那個於多年前走失的女兒嗎?”
看著那個將軍的容貌,安枕顏覺得她和他長得真的很相似。準確說,是安婕妤的容貌與這位將軍很相似。隻不過這位將軍的容貌一看便是大夏國人氏,而她的容貌有幾分與大夏國人的相似。看著這個將軍如此激動,安枕顏不免疑惑,這個將軍是誰?為何一見她就喊女兒呢?
“安赫將軍!”霍格王忍不住喝了一聲,當著天朝國主的麵,安赫實在有些失禮了。雖然是刻意安排安赫與他兒子安彤宇在這裏指認他家走失的女兒,但畢竟還有天朝國主在,安赫未免有些失了分寸了。
安赫這才回過了神,自知自己有些失態,便向霍格王行禮請罪道:“微臣失禮,還請陛下責罰。”
雅莫尼對於安赫的反應很是滿意,這樣看來安枕顏真的有可能是安家走失的女兒,這樣一來安枕顏認霍格為父,他便有機會留在安枕顏了。於是,雅莫尼上前一步,說道:“安將軍,不妨事的,隻是你為何一直拉住安姑娘她是否是你的女兒呢?”
“因為她與她的母親的容貌神似。”安赫將軍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安枕顏,回答雅莫尼的聲音有幾分激動的顫抖。“我那可憐的女兒是在五歲時走失的,那個時候她母親剛剛過世一年。她的母親是中原有名的江南美人,十分的美麗。而這位姑娘的容貌便是與她神似啊。”
安枕顏心中一動,難道是生前的安婕妤是大夏國將軍的女兒?因為幼年走失而去到中原,長大後機緣巧合才得以入宮為妃的嗎?若真是這樣,那麽眼前的安赫將軍便是安婕妤的親生父親了。安枕顏驚訝於這樣的事情真相,可也在心裏多了一分籌謀。若眼下她與安赫將軍相認,過去她在蘇景桓麵前編出的一套謊話豈非就要露餡了?不過,若是不與安赫相認,那麽她便少了幾分為蘇景桓籌謀的機會,這樣也非完全之策。想來想去,安枕顏都決定隨機應變。
蘇景桓聽著安赫的話,心中也很是疑惑。安枕顏從未提及她的生身父母是何人,隻說過父母雙亡,後來跟隨了她的養父母,後來養父母因邊境疫情過世她才輾轉來到京城。若她是安赫將軍的女兒,那麽她之前的說辭都是假的了?
安赫看著安枕顏,急切的問道:“姑娘,你可還記得幼年之事?”
安枕顏搖了搖頭,她是真的不記得,她怎麽會記得安婕妤的幼年之事?若是她有安婕妤的記憶,也不會陷入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了。不過,安赫這樣問,倒是給了安枕顏自圓其說的機會。於是,她回答道:“我並不記得我的幼年之事,幾年前我因故頭部受傷,忘記了所有事情,那個時候養父母告訴我,說是在大夏國邊境撿到了我,將我養大,還說我的父母早已過世,給我取名安枕顏。後來,我的養父母在邊境因瘟疫過世,我便輾轉去了京城,還有幸入宮伴駕。”
安枕顏的這套說辭合情合理,蘇景桓聽著並未找到破綻。可是,既然她不記得昔年之事,當初他問她的身世,她怎麽不說呢?若非今日遇到安赫將軍,她怕是還不會說的。雖然蘇景桓是相信安枕顏的,但對於她的這套說辭,他還是有所保留,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然產生了一個疑影。安枕顏與死去多時的安婕妤,是否有所關聯呢?雖然他曾派暗衛前去探查,安婕妤的屍首還在,可暗衛是沒見過安婕妤的,怎知道黃陵的棺材中就是安婕妤本人的屍首呢?蘇景桓不想這樣懷疑安枕顏,但是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聽到安枕顏這樣說出自己的身世,安赫十分的激動,就連他身後的安彤宇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興奮,走上來問道:“那姑娘左手手臂的彎處是否有一蝶形胎記?是否可以撩起衣袖,讓我等親觀一看?”
安枕顏愣了愣,她的手臂上好像還真有這樣的一塊胎記,難道是安婕妤真的是大夏國將軍安赫的女兒嗎?安枕顏故作無辜的模樣,慢慢的撩起衣袖。她是故意放慢了動作,正是因為她的動作緩慢,牽動得眾人的心也跟著緩慢起來。安赫與安彤宇緊張起來,蘇景桓與慕錦晨也緊張起來,還有霍格王和雅莫尼,他們也同樣緊張。他們所有人都很想知道,安枕顏到底是不是安赫的女兒?她的手臂上到底有沒有一塊蝶形胎記呢?
終於,安枕顏的衣袖被撩起,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去看她那白皙的手臂。隻見在安枕顏手臂的彎處,有一塊銅板大小但顏色並不很深的蝶形胎記。那胎記真的好似蝴蝶展翅一般,形狀十分的分明,一看便是蝴蝶的樣子。
看到這塊胎記,安赫的嘴角忍不住裂開,拉住安枕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的女兒!你真的是我的女兒,安兒!我總算是找到安兒了!哈哈哈……”
安赫喜悅的同時,安彤宇也高興了起來:“竟然真的是安兒妹妹!這麽多年了,我們都以為找不到你了!還是太子殿下眼力奇佳,認出了妹妹的容貌與父親相似,這才有了我們與妹妹相認的機會啊!”
安枕顏一愣,原來雅莫尼早就發現安枕顏的身份了,怪不得安赫將軍與安彤宇會出現在這裏。雅莫尼的嘴角勾了起來,看來他賭贏了。而蘇景桓的心卻有些不是滋味,心中的疑影更加的濃重,安枕顏的來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有了胎記為證,安枕顏再想推脫自己不是安赫的女兒便推脫不掉了,她不如順水推舟,也許有機會幫蘇景桓爭取到借兵的機會。但安枕顏不知道的是,蘇景桓已經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安枕顏也露出了笑臉,故作激動的說道:“原來真的是父親與哥哥,枕顏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父親與哥哥,實在是枕顏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