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觸手可及的死亡
江塵在其中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波動。江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隻是一瞬，又好像是一萬年，江塵看到自己在眾生之中沉浮，經曆了幾百個不同的人生，有九五至尊的帝王，也有瘸腿瞎眼的乞丐。
仿佛隻是一瞬，江塵眼前閃過一絲亮光，卻是已經從傳送陣之中出來了。
江塵渾身痙攣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呢喃道：“我是誰？”呆滯的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再次無意識的呆呆的呢喃了一句：“我是誰？”
江塵就這樣一個人呆滯的癱坐在青石地麵上。
良久，一位小和尚走了過來，看著呆滯的江塵，歎了一口氣，雙手合十道：“江施主有何事，為何不進大殿去？”
江塵呆滯的轉過頭，雙眼無神，呆板的說道：“江施主？我？”小和尚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再多言，自行轉身離去。
江塵猶是不知覺的呢喃道：“我，江施主，江施主，我……”
直到夜半時分，江塵雙眼才漸漸的有了神采，語氣也不是那麽的呆板，漸漸有了感情。不過嘴裏仍是那兩句話。
直到淩晨十分，江塵的語氣越來越強烈，充滿了一股憤怒的情感，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我是誰？我是江塵！我是江塵！我是江塵！”
江塵的聲音越來越大，緊接著怒吼起來。直到東方的朝陽慢慢的的升起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江塵的臉上，江塵終於是停下來了怒吼，狠狠的喘著氣，癱軟在地上。
江塵終於是清醒了過來，躺在地上的江塵喘著氣，不自覺的笑出聲來，勉強抬起酸軟的手臂，擋住幾縷直射眼睛的陽關，江塵不由得笑出聲來：“活著，真好。”
老爺子依舊在那躺椅上晃來晃去，突然睜開眼睛，眼睛之中閃過一道精光，那一刹那，老爺子就如掌控整個世界生死的君王一般，隨機便慢慢的沉寂下去，嘴裏用讓自己都聽不清楚的音量悠悠的說道：“好啊，好哇，這麽快就醒了呀……”不知道是在慶幸，還是在感慨，亦或是一絲遺憾？
一個身影擋住了射向江塵的陽光，江塵眯著眼睛，認出來這是空寂。有些驚訝的問道：“空寂大師？你怎麽在這裏？”空寂伸手扶起江塵，笑道：“這裏是法門寺，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江塵道了聲“謝謝”，卻並未拒絕空寂的攙扶，他現在隻覺得渾身無力，就連神魔之心也沉寂了下來。
環顧四周江塵驚訝的發現自己在法門寺的一間偏殿之中。江塵疑問道：“我怎麽在法門寺？難道……”
空寂微笑道：“江塵施主是從靈兒姑娘那裏來吧。”雖然貌似一問，但是空寂卻一副肯定的樣子。
江塵還未從剛剛的無神之中恢複過來，下意思的重複的問了一句：“靈兒姑娘？”
空寂一副了然的樣子：“哦……，那便是雪兒姑娘。”江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空寂所說的靈兒竟然就是當日自己遇到的何雪兒，那麽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怪不得靈兒二人竟毫無理由的出手相救，原來竟是早就相識。
江塵也想起來在出發前靈兒那句話，江塵還在疑惑，這靈兒要偷跑出來怎麽還會當著老爺子的麵說出來，原來是提醒自己。
想起老爺子，江塵一陣咬牙切齒，這老頭子，也不事先通知，自己差點就死在了這裏，到時候大路上第一個由於使用傳送陣而成為傻子的人就這麽誕生了。
空寂笑道：“江施主現在知曉了吧。”江塵點點頭道：“我知曉了，想必當日靈兒也是易過容的，難怪我再次見到她沒有認出來。”第一句話是對空寂所說，後麵的，卻是自言自語了。
空寂扶著江塵前去養生殿修養，邊走邊說道：“當日江塵施主從我們專門運送藥材的傳送陣裏出來可著實下了我們一跳。”
靈兒姑娘當時一眼就認了出來你，也多虧當時剛好洛……靈兒的爺爺在場，不然，你可能真的就命喪於此了。”
不知道為何，空寂在說到老爺子的時候頓了一下，可是臉色卻是絲毫未變。江塵沒有詢問，隻是暗暗的記下，然後開口說道：“還請空寂大師告訴我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江塵在老爺子那裏，剛開始的時候還想問問自己到底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可是後來老爺子催促訓練催促的緊，江塵連休息的時間都欠奉，哪還有時間問這些事情，一來二去也就把這事給忘了，這也是因為江塵已經把二人當做了家人，沒有絲毫的戒心的原因。
此刻空寂一提起來，江塵便想起來了這茬，才開口詢問。
空寂緩緩的給江塵解釋事情是始末。
原來各大上古門派為了各自之間的物資的交流，特意開發出來了一種專門用來傳送物資的傳送陣，跟常規的傳送陣相比這種傳送陣的消耗更少，而且能夠運送的物資的質量更多，因此很快就在各大上古門派之間流傳開來。
那日剛好老爺子前來法門寺拿取一些很久之前托法門寺找來的一些普通藥材，雖然常見，但是在這些與世隔絕的地方卻是沒有絲毫儲備。
恰巧靈兒一人在山中無聊，跟著一起出來，當時接受收藥材的時候幾人均是在場，可沒想到一陣藍光閃過，出來的不是藥材，而是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此人正是江塵。
當時靈兒一眼就認出來了江塵，也多虧靈兒反應快，催促著老爺子救人，再晚上那麽一會，說不定江塵真的就死了。
雖然救援及時，但是以法門寺的實力隻能穩定住江塵的傷勢，想要痊愈卻是十分困難，就連醒過來都是一件難事。
畢竟，這不同與尋常的傷勢，是在太為罕見。按照常理來說，這個傳送陣是不可能有生物活著通過的，但是江塵卻或者從裏麵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