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關鍵時刻
與此同時,江塵卻是禦起伏魔訣,迎著爆炸的丹鼎飛身而上,一把將什麽東西抓在了手中,而他的身體因為直接承受了這上品丹鼎的爆炸之力,被彈飛到了洞壁之上。
接著整個地火室都因為爆炸之力坍塌掉了,若不是那火蝠法器沒有在爆炸中損毀,恐怕江塵的肉身,一下就要被噴薄而出的洶湧地火燒的渣都不剩了。
一日,兩日,三日,整整十天過去了,地火室廢墟中一堆碎石微微起伏了一下,接著一條手臂從中伸出,江塵的身影慢慢的爬了出來。
雖然他有伏魔訣功法護體,肉身比其他修士強橫,但被高階法器如此近距離的自爆傷到,還是讓他受了頗重的內傷。
江塵艱難的爬出地火室廢墟,盤膝坐在地上,雖然他現在形象狼狽的很,但在他臉上卻掛著一抹笑意,對,沒錯,真的是笑容。
隻見他緩緩的張開右手,掌心之中靜靜的躺著三粒黃豆大小的渾圓丹藥,此丹藥在江塵張開手掌的一瞬間,就放射出耀眼的金光,將整個地下世界都照射的亮如白晝一般。
“果然成功了嗎?”江塵欣喜的看著手中的丹藥,片刻之後,小心翼翼的將其收入了一個玉瓶之中,之後拿出了數粒療傷丹藥,一口吞入了腹中。
又用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江塵才將身體中的內傷徹底恢複,這還是在他高階療傷丹藥眾多的情況之下,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沒有三年五年都別想恢複如初。
“嗯,放心,一切順利的很,你看這結金丹也煉製成了,明日我便為你結丹護法。”說完,江塵將放置結金丹的玉瓶,交到了霓漫華手中。
霓漫華突然正色道,“行,我一切聽你的安排,但是你也要聽我的話,在後麵不管你能不能到達第十境,如果一旦遇到危險,就決不能孤身犯險,或是結丹而走,或是等到六十年期限到了自行傳送出去,但我決不允許你拿生命做賭注,你若出了什麽事,我絕不獨活,你明白了嗎?”
江塵怔怔的看著懷中美女,覺得她簡直可愛到了極點,一股濃濃的愛意湧上心頭,一低頭用自己的嘴吻住了她那柔軟的唇。
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因為這一吻停止了,一座山峰之外,一道金色遁光衝天而起,正是腳踏飛鳶的江塵。
隻見他停山峰之頂環顧四周,單手一拍靈獸袋,小白,小黑,墨甲獸紛紛現出了身形。
“你們三個各守一個方向,之後不管發生什麽狀況,都不能讓任何東西闖進山腹之中,明白了嗎?這些丹藥和礦石你們帶好,隻要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擅自離開。”
說完江塵拿出三個口袋,分別丟給了三隻靈獸,三獸叼起口袋分別超西南北三個方向而去。
江塵見此微微一笑,禦器朝著大山的東邊遁去。
“轟隆隆!”整座大山顫動了一下,數不清的山石滾落而下。
“怎麽?要開始了嗎?”江塵在山峰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之上,盤膝而坐抬頭看著天空。
隻見山頂正上方的天空之上雲層都被驅離,五種天地靈氣好似受到了什麽牽引,如河流般朝著大山的山腹處潮湧而來。
一日,兩日,三日,一年,兩年,三年,轉眼四年的時間流逝而過。
期間不少靈智頗高的妖獸,被這裏天地靈氣的變化所吸引,想要進山一探究竟,都被江塵和三隻靈獸斬殺掉了。
“嗖”金光一閃,一隻豹狀的妖獸,被金蛟劍一斬兩段而死,江塵現出身形,將其妖丹一收,無奈的看了看周圍橫七豎八的獸屍。
“哎!若是有好的防禦法陣和高階幻陣,又何苦要這麽費力呢,看來以後有時間真要好好學學陣法一道了。”
突然江塵猛地回頭,看向身後的大山,整座山峰劇烈的顫動起來,被牽引來的靈氣也更加的洶湧澎湃了,山峰之上天空之中,浮現出一副雙魚太極圖,緩慢的轉動著。
一股極其誘人的香氣,從山腹中擴散而出,彌漫在整個的天際之間。
“到了最後關鍵時刻嗎?不好!”江塵外放的神識突然感到,從四個方向正有大批強大的妖獸正在緩慢接近,猶以江塵這個方向麻煩,竟然有兩隻五級中期以上的妖獸。
另外三個方向都已經開始了戰鬥,小白煽動著五色火翅麵對著眾多的妖獸圍攻,依舊遊刃有餘,一股股五色真焰將眾妖獸逼得不敢靠近半分。
小黑所化的短刃一樣的犀利無比,隻要是五階以下的妖獸被其一劃,無不是身首異處。
墨甲獸雖然攻擊的法術不多,但是他五階的修為也不是白給的,再加上他防禦力驚人,擋住一方的妖獸進攻,還能勉力為之。
而江塵此時卻化作一道金光,在獸群中穿梭不定,雖然經過之處必有妖獸被其斬殺,但他的身後卻有一道白光,如跗骨之蛆般緊隨其後。
而另有一隻獨眼黑熊般妖獸,兩隻熊掌揮動,正與空中一青一紅兩把小尺相鬥正酣。
“竟然有兩隻五階頂峰的妖獸,尤其是身後這三尾白狐,其爪子上的劇毒,竟然能無視我的伏魔訣功法,傷及我的肉身。”
江塵右手握著金蛟劍,腳下遁速不減,一揮手又斬殺了一頭狼型妖獸。
但其卻一咬牙,無奈的轉頭看了一眼左臂,隻見左臂之上三道明顯的抓痕皮開肉綻,一股黑綠之氣從傷口處蔓延開來,明顯是中毒不輕的樣子。
突然其身體急轉,一彈而出,接著一道白影貼著他後背掠過,現出了一隻長著三條尾巴的白色狐狸,此獸雙眼赤紅,甚是擬人眼神,讓人一看就知道其靈智不低。
隻見其一擊未中,雙眼一眯,繼續朝著江塵追去。
天空之中異變突起,那巨大的太極圖案終於停止了轉動,而是好像被什麽牽引著一樣,向山腹中聚攏而去,彌漫在四周的那股香氣也消失殆盡,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