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一片慘淡
“雙目開,燃燒萬物!”燭陰很急躁,怕自己隕落在此地,雙目同時睜開,口中的那根大燭耀射燭光,轟向巨指。
吞天魔蛙則呱呱的叫個不停,任誰都知道,他這是恐慌的叫聲,舌卷千裏,撞擊巨指,隻是毫無作用。
天際,那腳踏白雲的男子雙目異彩連連,激動的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掌中劍嗎?
掌中劍,即掌中劍氣葬送一切掌中敵。夏青天的手掌中,聲音忽髙忽低,那裏麵的劍氣單獨針對天元境的大能修士,全部都是族長級別存在,一般的大修士,劍氣都不曾臨近。
“老祖救我!”一些大族族長大吼道,呼喚其族中的老怪,怎奈都被巨大的手掌隔離,聲音不曾傳出,隻有掌中人才能親耳所聞。
掌中,所有異族的大修士噤若寒蟬,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動都不敢動一下。他們自顧不暇,如何能去搭救他們的族長?族長沒了可以換,自己沒了,那就沒了。
逐漸的,夏青天巨大的手掌攤開,幾座巨城浮現在人們的眼前,那是一副壯觀的場景。
鋪展雙翅如小山般的蠱雕族長頭顱早己不見,隻有一具屍身還在嘩嘩流血,形成一股血泉。天雀族長,身軀被斬為兩半,元神盡損,他還有一口氣,躺在那裏哀鳴。
九頭蛇族長,如今一顆頭顱都沒了,且綿延的身軀被斬成數十截。隻有燭陰與吞天魔蛙還留下將近半條命,他們身上都帶著強大防禦法器,故而擋住了一次次攻擊。
“老祖不會放過你的!”天雀族奄奄一息的道。
夏青天傲然睥脫,有萬年之前的雄姿,似乎抬手可摘星拿月。不理奄奄一息的天雀族長,夏青天轉身看向杜炎與其族叔,聲音淡漠如沉悶雷聲,道:“記住,我們是一個祖先!封住了這片天地!”話落,夏青天的虛影消失了,化作一道洪流奔向大荒域。
幾日後,殘碎的人族內荒域,傳來一則驚人的消息,大荒域好多種族的禁地被人打上了門。一道擎天身影,抬手間摘下天宇的一顆星辰砸落各個種族的禁地,驚動一些大族的活化石。
一場場大戰下來,各別種族損失慘重,不過那擎天的法身並未趕盡殺絕,他留下了一句話:“此亂非前亂,你等好自為之!”
人主離開了,誰也不知道這是他的殘靈,還是一道不曾隕落的道身,亦或人主根本就未消亡?人族大危被平息,各個心存歹意的種族聯盟,其族長未有一個漏網之魚,全被人主無情的斬殺。就像夏青天說的,種因必得果。
龍賢城一片殘敗,值得慶幸的是,人族的龍脈沒有全部流失,留下了一部分,大賢者與幾大殿主均遭重創。尤其是夏雲狂,大戰中為了救夏飛揚的父親、夏耀,重創垂死。
異族聯盟的族長全部身亡,而所有的異族大修士與年輕的子弟,卻又都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很多人都在議論人主這是何意?為何不斬了異族的年輕一輩,這樣人族未來一定會一馬平川,繼續輝煌萬年啊。
人主消失了,以及那顆綠意盅然的種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萬族出奇的寂靜,誰也不知道這個擁有蓋世修為的男子會不會再次出現,所以無人敢輕舉妄動。
龍賢城。
自從人主平戰亂後,異族潮水一般的退去,不敢再有任何造次,更別說以人族為血食了,龍闕天宮打殘了,八殿的大殿也基本被夷為平地,龍賢城乃至整片內荒一片慘淡。
此時,江塵站在東殿夏府的一處殘破建築物前,帶著一群夥伴怔怔出神。
幾日前,人主蓋世神威,斬了無數種族的族長,所有在此地肆虐的異族全部大駭,潮水一般退去。
江塵與大蜘蛛螯塘的戰鬥並未持續下去,人主離開後,這些異族風馳電掣般的退走,連頭都未敢回一次。
此後,江塵安慰了眾小夥伴,用靈藥為山鼠療傷,不過山鼠的胳膊被吞噬了一條,隻剩下一條臂膀了。
隨後江塵帶小夥伴們找尋親人,遺憾的是,隻有山鼠找到了父親的遺骸,早己破碎不堪,而其餘小夥伴的親人連屍骨都未尋到。匆匆葬送了山鼠的父親,一眾人又跟著江塵來到了東殿夏府,也就是江塵現在的家。
“物是人非啊!”江塵感歎,此時的夏府,再也不是瓊樓玉宇,雕梁畫棟,大柱林立的夏府了。早己成為一片廢墟。
來到這片大陸將近兩月有餘,發生了太多,讓江塵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是不是他的到來才會發生的這一切?想必……江塵苦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大千世界,種族就有上萬,而人族的人口基數數以億計,他隻是一個小修士,這麽大的空間發生的一切會因他而改變嗎?隨後江塵想起昨晚的一幕,臉色凝重起來。
就在昨晚淩晨那個階段,一道淡淡的綠光沒入了江塵的軀體,忽然間,他身體的生命力如潮水一般湧出,差點撐爆他的軀體,要不是經過萬族精血洗禮,擁有無敵的肉身,這樣的突發狀況,江塵非慘死不可。
不過逐漸的,痛苦被舒適感代替,那是一種旺盛的生命力,與逆血不逞多讓。內視整個軀體,江塵驚訝的發現,煞氣與逆血相結合的圓球體裏麵,又多了一種顏色,那是生命力強盛的綠色。且,一枚種子就蘊藏在這圓球體裏。
“該不會是……”江塵驚訝,自己體內的這枚種子,像極了前幾天人主手裏托著的那枚綠色種子。這不正是戰靈變成的那枚種子?
“萬族葬送了他,現在用萬族精血溫養他!希望他能成長!”這時江塵的耳邊傳來這樣一句話,很虛弱。
“誰?”江塵大驚。
“記住,他的成長取決於你,他的善惡也在你的一念之間!”那道聲音像極了人主。
此後,無論江塵如何呼喊,那聲音再也無回話,隻是盞茶過後,江塵的識海傳來另一道邪氣的聲音。
“娘的,到底怎會回事?我怎麽像是失去了好幾天的記憶?這幾天我在幹什麽?小子你又在幹什麽?”邪道夏青天終於喘氣了,也正是閃為如此,江塵點頭微笑,大致的了解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