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朋友啊朋友~
她震驚,竟是說不出話來,白月笙將人抱緊了些,簡南埋首於他結實有力的胸膛,男人荷爾蒙的無限量釋放,氣息縈繞於鼻尖,撕扯著她所有的思緒,竟有些想哭。
她的爸爸,曾經替她安排好了生活。
“你……我……哥,我……”支支吾吾半天,隻能艱難地繼續沉默下去。
“走,帶我見見團團,咱們簡家的孩子,看看是不是像你小時候那般又逗又可愛。”
白月笙捧住了她的臉,捏了捏,小說:“瘦了,看來以後我得好好研究研究食譜,爭取把你養胖點兒,還有小團子,我才回來多久,小團子進了幾次醫院了,得好好養養。”
他這麽一說,簡南想了想倒也是,貌似從接近了秦厲北後,團團便一直處於時不時手上進醫院的情況下,看來,遠離秦厲北是勢在必行的。
……
和團團玩了會兒,又盯著簡南將帶過去的補品全部吃完,他這才離開。
剛出電梯,白月笙便看見路衡站在大門口,插著口袋,嚴肅凜然地正等著他。
“路總還沒有走?”
“不知道白少有沒有時間,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眼前斯文儒雅的男人臉色陰沉,白月笙倒是很好奇,究竟會想和他聊什麽,元北和白氏雖然一起合作金茂項目,但暗地裏的關係究竟如何,他這位元北總裁就算剛上任不清楚,秦厲北,甚至是元北的那高層,不可能不提前知會他一聲。
醫院旁邊的咖啡廳,意式風格,安靜舒適,節奏緩慢得音樂聲悠悠流淌,服務生上了咖啡,見兩人間的氣氛不對,便自覺地退下去了。
“路總新上任,我還沒有來得及祝賀,今天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白月笙舉起了咖啡杯示意:“以此代酒,很高興認識路總,合作愉快。”
路衡接受了這份看起來假的不行的好意,笑道:“白少客氣了,大家都是商人,有錢一起賺,合作愉快。”
幾番客氣的寒暄下來,路衡進入正題:“先前便聽說秦家和白家的聯姻,兩家名流巨賈的聯合,聯姻無異於是資源的最佳整合手段,我還擔心阿南被迫與不認識的人相親,沒想到白少和阿南原先認識。真是令我意外。”
“我也沒想到,路總竟然會關心起這樁婚事來,本來這樁婚事也就是兩家長輩的好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南南還總是喊著要嫁給白哥哥,童言無忌,誰知道長大後我真的會喜歡上她,想娶回家呢。”
白月笙原本老神在在,想到這裏卻也露出了一抹微笑來,若說先前還再懷疑觀望路衡與簡南間的關係,那麽現在就是確定了。
都是男人,那點心思一看就懂。
何況這位路總也沒想過掩飾,剛才看他和南南靠得近了點,臉上一閃而過的怒意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然而看剛才南南對他的態度,估計也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而已。
他又暢快了些,恢複了無所謂的樣子:“這段時間,南南和團團有受到陸總幫助的地方,我真是萬分感謝,到時候,還請路總賞臉,來喝杯喜酒。”
說這話的白月笙,根本就是把自己放到了簡南代言人的身份上,路衡心裏頭不爽快,臉色又暗了些:“阿南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沒有白少說的那麽嚴重。不過婚期,倒是很恰好。”
傳出來的秦白兩家婚期,和路衡定好的航班相差了一天,若是簡南去了津市,那麽婚宴上,女主人公會不會出現還是個未知之謎。
估計白月笙並不清楚這個,或者說,阿南說不定並沒有想要結婚,但若是迫於壓力必須要定這個婚,路衡覺得自己現在完全就是靠著腦洞在活著,分分鍾都能腦補一出大戲。
兩人聊了會兒,白月笙便將話題轉到了金茂項目上。
“路總,半年前在津市,金茂的爆炸案,秦總對我可能有點誤會。”
“誤會?”
“眾所周知,在項目競標階段,我們兩家公司是競爭對手,但是現在我們都站在金茂這條船上,一旦船沉了,你死,我也會死,沒人會選擇損人不利己。”
路衡往後一仰,笑得神色莫名:“聽著是這麽一個道理。但是,既然誤會你的人是厲北,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
“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的解釋秦總恐怕很難相信,但是,我記得兩個月前,元北的總裁已經是路總你了,縣官不如現管,不知道路總有沒有聽說過這句話?。
“倒是聽說過,很有意思的一句話。”路衡打趣:“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不久之後秦白兩家聯姻,你和厲北便成了姻親,都是親戚,有什麽話不能直說?”
白月笙笑了,無奈道:“這還真的是不好說,有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倒是路總接任後,金茂的進展順利了許多。今年白氏的利潤額翻倍增長的攻功勞,作為白氏參與該項目的主管,我代表白氏的各大股東,還得多謝路總在元北危難之際出手相助,穩定局勢。”
白月笙繼而認真:“說實話,我很欣賞路總的做事風格,實事求是不加載私人感情,若是可以,倒是很閑過繼續長期合作下去。路總覺得如何?”
“嗬,白少真是客氣了。元北和白氏在金茂項目上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相互交流,白少能這麽說,相信以後我們的工作會順利很多。”
兩人你來我往,言語間盡是相互試探,關於和秦厲北關係的,關於金茂的,甚至於關於簡南的,都想要從對方那裏得到有用信息,結果如何,兩個男人俱是波瀾不驚,各中滋味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
桌麵上手機震動,路衡翻過來看了一眼,抿了抿唇,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白月笙往咖啡杯裏丟了塊方糖,斂眸,漫不經心地攪拌。
城東那邊,興和的人三不五時地就鬧一鬧,路衡很是不滿興和曹爺的做法,好幾次都想著找秦厲北要人直接去把興和老巢一鍋端了,但偏偏秦厲北不同意。
若是理由給的充分了,路衡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但僅僅因為害怕興和日後的反撲,這種畏手畏腳的做法,完全不是秦厲北的風格,若是放在以前,別說一個興和,就是三個四個興和,他們也從來不曾用過‘害怕’這兩個字。
結果等到現在,被派去娛樂城的手下,在次次被挑釁卻不得反抗後,早就已經怨聲載道。
剛才是娛樂城那邊的管事發來的信息,收到消息,興和的人今晚上會繼續來偷襲。
路衡臉色陰沉,無論秦厲北為了什麽突然改變對興和的態度,這口氣他都不準備讓手底下的人繼續忍下去了。
回了短信,‘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繼而抬頭,這才發現白月笙在看他,目光打量審視,銳利如鷹眸的視線落到身上,像刀割在肉上,每一下都像是種淩遲。
“白少有問題想問?”
幾年前,白月笙就聽說,秦厲北手底下掌握著一夥影子軍團,數量龐大,且個個身手不凡,裏頭階級分明,老大是秦厲北,還有兩位左膀右臂,這兩位得力助手,一個精通金融投資,一個妙手回春。現在看來,那位回春先生估計就是路衡。
“據我所知,你和秦總是朋友。”
“我們不是朋友,我們是兄弟。”路衡淡然:“出生入死的兄弟。”
“路總,你很有趣。但有句古話說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見過一大男人裸奔的了?”白月笙淺笑:“世人總堅持所謂的道義,但設身處地,最終還是切身利益決定一切。路總,以後有時間,咱們可以經常約出來聊聊,我知道一家酒吧,裏麵的內容你肯定感興趣。”
“是嗎?”
白月笙笑得誌在必得:“當然。”
如果你知道你當成兄弟的男人,同時也在覬覦你喜歡的女人,嗬嗬,特洛伊木馬戰爭,可是幾千年前古人給出的前車之鑒。
“也有這麽一句話,能讓男人腎上腺素飆升的隻有兩件事,戰爭,和女人。白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希望內容足夠勁爆精彩。”
路衡舉杯,微笑:“再次為認識白少你,舉杯。”
白月笙想起一句話‘成也蕭何敗蕭何’,不知道秦厲北當初若是知道,路衡將來定會成為脫韁野馬,他還會不會選擇路衡來代替自己的位置。
秦厲北宣布淨身出戶的新聞第一時間便由手下送到了他手裏,那時候他便不信那個男人會心甘情願拱手讓出打拚多年的事業,肯定有後招,這是沒想到後招竟然是主動被辭職,找了個傀儡坐上CEO的位置,不過,現在看來,傀儡似乎並不聽話。
這場戲真是越來越好看了,他白月笙,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