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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王大順死了

  簡南臉色煞白,同時被嚇得魂飛魄散的蘇媽拽緊了她的手,哆哆嗦嗦地要把人往門外拉。


  “小姐,咱們報警吧!”


  報警?絕對不可以報警!


  紙箱子裏麵還有一個鐵盒子,裏麵裝了個人頭,臉被劃了好幾道,已經辨別不出來是誰了,被挖掉的眼睛隻剩下黑黝黝的兩個洞,鼻尖被削掉了一半,白色骨頭和血淋淋的肉黏在一起,耳朵也被割了下來,放在了盒子的兩邊,撲鼻的血腥氣味令人作嘔。


  簡南胃裏直翻酸水,忍著惡心去拿放在人頭嘴裏邊的信封。


  蘇媽在旁邊見簡南鐵定了心不走了,隻好雙手合十,不停地念叨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信封染了血,攤開來之後有些字跡已經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簡南大致瀏覽了一遍,身體止不住地發寒。


  讀到最後,她已經連站都站不住了,撐著床沿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好像是有人掐著她的脖子不讓她呼吸似的。


  蘇媽察覺到了不對勁兒,連忙不念經了,欲將人從地板上拉起來。


  “小姐,這信封上寫的什麽啊?您嚇成了這樣?”


  那個人是,是王大順,那個人是王大順,那個總是笑著,好像沒什麽事情能打敗他,總是嚷嚷著要把祖傳的做魚粉的秘籍交給他的人,萍水相逢,原本毫無交集,卻是拿出一顆真心來對待她,這樣的人,死了?

  簡南不願意相信,掙開了蘇媽攙著她的手,去抓床上的手機,她不相信,不可能的,那個盒子裏麵的人絕對不會是王大順!

  “接電話!接電話啊!”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冷冰冰的電話鈴聲一直響著,這就是沒有人接起來,簡南又給李功打電話,可還是一樣的結果,後來她發了瘋一樣地往李家小院裏麵打,然而結果還是和前麵的幾通電話一樣,除了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鈴聲,根本沒有人來搭理她。


  蘇媽被簡南癲狂的模樣嚇壞了,眼睜睜看著簡南跟魔怔了一樣的盯著手機,不斷地摁重撥鍵,她隻好決定給路衡打電話。


  “路總啊,是我,城南別墅的蘇媽,是這樣的,有個人寄了一個箱子到醫院來給小姐,結果裏麵是!”蘇媽一想到自己剛才看見的驚險個,一時間沒忍住又幹嘔了起來,“咳咳……那個,箱子裏麵是個人頭,小姐好像認識那個人,都要崩潰了的呀,您現在能快過來看看嘛?”


  路衡看了眼正對麵的男人,低聲道:“好,我馬上過去。”


  收起手機,男人幹脆將手裏頭的一把魚糧撒了進去,缸裏的小金魚兒們搖著尾巴歡快地跑過來爭相吃飯,男人抿唇,不屑地笑了下。


  “有事?”


  “嗯,阿南那邊有點事情需要我處理。”


  “嗬,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站在厲北身後,蠢笨如驢懦弱怕事,不過後麵倒是令人刮目相看。現在厲北癡傻如呆兒,你倒是很關心那個女人。”


  路衡避重就輕地回答:“她現在是元北最大的股東,雖然我們已經將這個消息控製在最小範圍之內,但是世界上哪裏有不透風的牆,外麵的裏麵的,想要她死的人,何止三四個。”


  “你說的也很對,不過,我還想要提醒你一下。”男人手推著輪椅轉過身來,腿上掛著塊毛毯,他將手收回,像個幼兒園的孩子一樣端端正正地在大腿上放好了,這才輕笑了聲:“有些東西可以碰,有些人卻該保持距離。”


  他們三個人之中,路衡心底明白,甄客與秦厲北的關係更甚於他,如有事,他隻會是被甄客犧牲的那一個。


  他也勾起嘴角笑了下:“又不是在戶口本上,怎麽能確定誰是誰的?”


  “路衡,我明說了,簡南,那可是厲北性命、身家都可以交托的女人,你真的敢碰?”


  路衡猛然看向他,聲色厲苒,質問:“你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嗎?!那是兄妹!”


  話音猶響在耳畔,突然之間,路衡猛然頓住,恍然大悟地看向冷漠的朋友,不甘心地開口問道:“你早就知道,他們是兄妹?”


  “你覺得……”甄客反問,房間台燈的陰影將他的臉照的晦暗不明,令人辨別不清他的神色,滿室寂靜中,隻聽得見他略帶無奈的文問話。


  “秦厲北,會在乎這點兄妹關係?”


  路衡沉默,他們兩個心照不宣,秦厲北手段雷霆運籌帷幄,根本不會在乎。


  因為要使用輪椅,屋子裏麵並沒有什麽大型家具,路衡起身,繞過僅有的一張桌子,來到甄客麵前,略微低頭,極具風情的桃花眼微眯,不耐煩道:“他不在乎,阿南在乎。甄客,像我們這樣的人,老天爺從來不會眷顧,所以想要的,都得靠自己去爭取,不是嗎?”


  路衡推門離開,甄客獨自一人呆坐在客廳中央,嘲諷的笑了笑,既是笑孤注一擲的路衡,也是笑自己,是啊,都得靠自己爭取。


  可是,人心若是爭一爭便能百年好合,世界上哪裏還有那麽多的因愛生恨。


  ……


  路衡一路將車飆到兩百碼,風塵仆仆衝進病房時,便靈敏地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氣,很濃鬱,其中還夾雜著生肉腐爛的味道。


  簡南雙眼無神地呆坐在地板上,手上條件反射似的不停地點擊手機屏幕上麵的重撥鍵,她的麵前放著一封信,路衡猜測應該就是蘇媽在電話裏麵說的那封,簡南看了之後精神奔潰的信。


  蘇媽聽見腳步聲轉頭看過來,在路衡的示意下起身出去,經過路衡身邊時候,輕輕點了點頭,指了指桌麵上的那個大箱子。


  路衡等身後的門關上了,才走上前,半蹲在簡南麵前,伸出手,將她不停打電話的那隻手握住,輕輕地放進了懷裏,暖著。


  “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和我說說?”


  簡南幽幽偏頭,看向路衡,像是不認識他了一樣,下一秒又慢悠悠地轉了回去,路衡握緊了她想要縮回去的手,加重語氣,又問了一遍:“我是路衡,阿南,我來了,你不要怕,有什麽事情,告訴我。”


  簡南仍舊不動,過了會兒,猛地推開了路衡,自己縮到角落裏麵去了,路衡不想比她太緊,於是乎跟著起身,走向窗戶前的桌子。


  隻看了一眼,饒是他見慣了冰凍的高度腐爛的屍體,還是殘缺的屍塊,見到那顆人頭的時候,他還是被惡心了一下。


  無論對方是誰,目的是什麽,這樣殘忍的下手方式都太過狠辣,心有戚戚焉,若是針對簡南而來的,那麽他必須要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她。


  路衡拿過那封信,信上寫的字是打印的,不可能查字跡,不過上麵的內容倒很是奇怪,說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這就是後果。


  路衡想到什麽,繼而去看像嘴巴的部位,果然,舌頭已經被割掉了。


  萬籟俱寂,突然之間,在角落裏麵的喃喃自語的簡南,渾身猛然劇烈抖動了起來,路衡將她擁進懷裏抱緊了,輕聲安慰道:“不怕不怕,阿南,你看看我,我在這兒。”


  “死了,他死了,路衡……”說到最後,已然是帶了哭腔的哀嚎:“王大順死了,他怎麽會死的,是不是跟我有關?是不是我害死的他?”


  王大順?不就是津市那邊,之前簡南出差的時候,就是借助在這個當地人的家,這個人好像也在金茂的工地上麵上班,和他一起的,有個叫做李功的男人。


  聽見這個名字從簡南的口中出來,路衡立刻便將所有事情發生的可能性都羅列了一遍,既然是王大順和津市又牽扯,那麽幕後的那個人不禁不讓他死了就算了,還砍掉腦袋送到簡南這邊來,甚至知道簡南住院的病房號。


  路衡得出結論,這個人一定和元北,甚至再更進一步,是和金茂有關。


  他心中已然有數,然而最後路衡承認是自己自私了,他不想讓簡南更加沉浸於自我責難當中,哪怕是那個人的確是因為金茂而死。


  簡南已經漸漸哭得沒有了聲音,隻剩沙啞著嗓子在哽咽,路衡輕聲哄著,像哄孩子似的:“生死有命,這不怪你。來,你先睡會兒,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他將簡南放到了床上,正小心地幫她蓋被子,簡南卻突然止住了哭聲,而後淒厲地笑了笑,下一秒,路衡便被推開了。


  簡南站下床,一汪清泉似的眼睛裏麵,慢慢的結成了冰,透著淩冽寒意。


  “他是因為我,才招惹到了那些人,我對他有責任。”


  路衡想勸她,還未等到開口,便又聽她仿佛從冰川深處飄上來的聲音,蒼白的臉因嘴唇咬出了血,而像黃泉兩邊的彼岸花那般,妖嬈淒美。


  “路衡,等著吧,那些人死定了,我要讓他們爛在牢裏麵,一輩子都出不來,就算死了,化成了鬼,也得給我老老實實地在監獄裏麵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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