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苦逼的童年
他們知道周凡打定主意的事情是改變不了的,哪怕後果再嚴重他都是先做了再說,周凡也明白天佑子蒙現在是一頭霧水,不跟他們解釋清楚怕是他們下次還真不願意再跟他來這裡。
蟲坑的火勢逐漸熄滅后,一股燒焦的氣味瀰漫在整個地下空間,原本已經摘下防毒口罩的三人,不得不再次帶上。
他們下來后便摘了罩給,畢竟帶著口罩不方便說話,在如此詭異的地方他們可不敢大聲喧嘩,現在他們沒辦法只好又帶上。
雖然氣味並不是太難聞,但在一個幾乎密封的空間,燒過東西沒有空氣對流,很容易產生有毒氣體,三人也是怕吸入有毒氣體,所以說話再不方便也無可奈何。
周凡看了眼天佑二人見他們還算精神,不至於神情恍惚腳步漂浮,便也安心了下來,現在他們還有一個坑沒過。
想要回去可沒那麼簡單,他不相信葬有青銅棺的地方,會是個安生的地,要真如此那豈不是笑話,布局者花了這麼多心力,來布置這個地方,豈會是笑話說是大凶之地也不為過。
「你們沒事吧?我們早點上去,我擔心封龍一個人在上面應付不來。」周凡打量了下眼前這譚暗紅的血池,談談的對著身後二人問道。
雖說天佑他們的身體狀況還算好,但也奔波了一個晚上,況且幾人還被淋了一夜的雨,今晚還是雙七月的初一。
三十八年難得一遇的陰曆邪雨,雨水不但具有腐蝕性,還帶有極強的邪氣,平常人被淋一個晚都會大病一場了,天佑他們還去過空冥寺,更是沾染了一身地脈屍氣,又被淋了一個晚上難保不會出現問題。
「我沒事,不用擔心,」天佑知道周凡其實是在問他的,下來之前他就有些發燒身體狀況不好,周凡剛來到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狀態。
他知道周凡從小學醫,觀人臉色就知道有病沒病,所以他也瞞不了周凡,至於子蒙別說周凡了,就是他自己也不替他擔心,子蒙身體素質好著呢。
天佑盯著周凡,頓時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瞬間就彈了起來忙問:「你不是說井底有那東西存在嗎?現在我們都下來這麼久了,怎麼什麼都沒見到,難道這裡還有別的空間或者?」
說完天佑神情凝重的看著下面的青銅棺,不用想都知道天佑指的是什麼,他們在上面聽到井下傳來的聲音,都以為那東西在井底。
可誰知道井底居然是這麼一片巨大的空間,而且還是雙層空間,一層比一層古怪,現在又出現了四具古棺,不得不讓天佑懷疑,那東西是不是就躺在棺材裡面。
「不可能,你想多了,龍是什麼存在,不說傲世九天,但也不會躺在棺材裡面,就算這幾具棺材不小,也容不下那尊的存在。」周凡知道天佑說的什麼一口就否定了。
他話音剛落就把背在背後的古劍,再次提在了手上:「這幾口棺材明顯是布局者以四煞陣來布置,雖然我不知道裡面葬著什麼。
但絕對不是龍,不管是真龍,還是蛟龍都不可能,先不說龍的體型,就單單以中國幾乎所有帝朝的圖騰,都以龍來做圖騰來看,絕對不可能會以龍來入葬四煞陣。」
周凡看到天佑子蒙二人聽得一頭霧水,也不管他們接著道:「你們可能不懂四煞陣是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這裡絕對不簡單。」說到這周凡兩眼發光,像是發現了什麼值錢的東西一樣看著四具古棺。
直到天佑見周凡有些神情不對,踢了周凡一腳他才反應過來繼續說道:「你們知道我所學的東西是以神鬼為主,風水為輔,醫學次之,至於學的是什麼我以前都沒跟你們說過,現在可以告訴你們。」
天佑子蒙二人聽到立馬兩眼發光,無比期待的等著周凡的下文,他們以前也問過周凡,只是他一直沒過多解釋,都是只解釋一半,他們所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現在難得周凡肯說二人更是聽得入迷。
「先說你們知道的醫學,主要是以:「醫經原旨」,「百草經」,「神農本草經」,明代醫學大家所鑄的「類經圖翼」
還有宋代王懷隱所鑄的「太平聖惠方」五本巨著。這裡面的東西只要你能全部運用,基本就可以拿諾貝爾獎了。」
看著他們二人吃驚的合不攏嘴周凡接著道:「前面的「醫經原旨」是現代著作的基礎知識就不說了,兩本不同年代所鑄的藥草醫經是固本之學。
也是必須要學的階段,不然連那味中藥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還學個屁中醫啊,這就相當於我們讀初中一樣必須要經過的階段。
而「類經圖翼」所學的主要以把脈.針灸.經絡為主,到這裡就相當於高中所學的階段了,至於最後面的「太平聖惠方」
就更為複雜,其中更是包括了.針灸.骨傷.金創.五臟調理.丹藥等等,再學完太平聖惠方几乎就是大學畢了。」
聽著周凡況況而談,天佑面部都不由抽了抽,子蒙聽來聽去都沒聽得懂那些什麼醫經啊,圖翼之類的,便好奇的問道:「這些東西難學么?你有空教教我唄。」
「呵呵」周凡突然望著子蒙笑了笑,聽到子蒙想學古中醫,天佑看到周凡嘴角微微揚起,知道子蒙這貨怕是要碰壁了。
連他都不敢說讓周凡教這些東西,因為他跟周凡最熟悉,知道他以前學這些東西的痛苦,要是如此簡單就能學會,那醫院還混個屁啊,人人都不用去醫院了。
不過他也樂得看子蒙碰壁,果然周凡一臉邪氣的看著子蒙道:「你確定要學這些。」周凡嘴角帶著笑意,一臉期待的樣子。
本想立馬答應的子蒙見到周凡這副模樣頓時就有些猶豫了,他雖然不知道周凡以前學的過程有多麼辛苦,但見到周凡這種表情也知道,學醫可能不會這麼簡單。
他並沒有馬上回答,反倒弱弱的問了句:「那個.呃.嗯,你學這些東西學了多久。」問完子蒙像是胸口放下一顆大石般沒了壓力。
天佑一臉好笑的望了望子蒙,又看了看周凡,見周凡並沒有接過子蒙的話,估計周凡在逗這傢伙,也沒去理會子蒙,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
子蒙等了會還不見周凡答話,便有些急了剛想繼續問,天佑突然插了進來說:「你還是安分點吧,你真的要去學這些,保證你有的苦頭吃,更重要的是.…… ……嘿嘿」天佑也沒把話說完,解釋到一半便不再說話了。
子蒙愣是沒聽懂天佑的話既疑惑又奇怪,不知天佑為什麼這麼說,心道:難道自己連一點苦頭都吃不了嗎,這麼小看自己?想著自己的過往,子蒙心裡也有了點底氣。
自己可是在艱苦環境的工廠里出身的,什麼再苦有比工廠還苦?越想越覺得自己有成就感便開道:「無所謂我什麼苦沒吃過,你就老實說吧,學這東西要多久」說完還不忘挺了挺胸膛,一副視死如歸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好.好.好」周凡連說三個好字,打量了下子蒙嘴角的笑意更濃:「既然你肯學我沒理由不教,只是以我現在的成就,還不足以教人,回去我帶你去我爺爺村裡面讓他教你……」
「哈哈,子蒙你完了。」周凡還沒把話說完天佑就拍著大腿狂笑道,子蒙聽到天佑大笑心裡不由「咯咚」一跳,渾身打了個冷顫。
瞬間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可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周凡道:「醫學我從小學到大,「醫經原旨」我學了五年,「百草經」,「神農本草經」學了五年
「類經圖翼」學了三年,而「太平聖惠方」學了五年總共加起來是十八年,也就是說我七歲開始,被逼著學到現在,還只是勉強略懂…… ……」
周凡停頓了會看了眼一臉黑線的子蒙,偷笑著繼續道:「這些還是我爺爺逼著我去學的,以前還在讀書我基本是讀一半放一半。」
「什麼讀一半放一半。」子蒙疑惑的問道,這讀一半放一半他可不明白。
「還是我來說吧!以前我也被抓去體驗過那種不是人的生活,直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啊!嗤……」說到一半天佑死死的忍住沒讓自己笑場。
可想起周凡小時候那種過往他就不由的想笑,因為那種經歷實在是忍俊不禁,天佑忍住笑意瞟了眼一臉黑線的周凡繼續道:「周凡以前讀書基本只會在開學后前一個月去上課。
後面的幾個月,都被他爺爺抓去學這些東西了,你自己想想看一個才幾歲的小孩,整天被逼著看天書似得古經醫書。
沒事就帶你上山爬一兩天,讓你自己在山裡尋找這味那味草藥,找的不對還被罰回家后吃掉自己踩下的藥材,你就知道這是多麼苦逼的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