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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茶館危情

  11月15日晚上9點,蹲守在“灤河灣公寓”的張凱給趙永打電話說:趙哥,孫光堂又開車霸道從地下室出去了,跟還是不跟?


  趙永說:謔!跟啊,為啥不跟,但是別離太近,到了地方把定位發給我。


  張凱說:好,我先跟著他。


  趙永給梁昊打了電話,梁昊跟他的想法一樣先跟蹤孫光堂,看看他到底去哪,也囑咐不要打草驚蛇。


  孫光堂開著霸道沿新華西道一直來到了趙莊商業街一家叫“娜姐禦茶”底下,他探出頭張望了一陣隨後迅速下車鑽進了茶館。跟在後麵不遠處的張凱看見孫光堂進了茶館立刻把“娜姐禦茶”的位置發給了趙永。趙永此時已經開車上了新華西道上,狠踩油門轉眼就趕到了趙莊商業街,到了“娜姐茶館”附近拐進了一條小胡同。


  趙永觀察了一下地形隊張凱說:你就在這附近守著,看誰進去及時告訴我,我去對麵。


  張凱說:行,你去吧,趙哥拍照時別再閃光了。


  趙永溜到“娜姐禦茶”對麵一座民辦學校,他故伎重演,他用小刀撥開一扇窗戶鑽進去悄悄上了二樓,臨街一間教室的窗戶正好斜對著“娜姐禦茶”。趙永仔細觀察茶樓上的四扇窗口,都亮著燈,在第二個窗口看見了孫光堂的臉。


  此時孫光堂正坐在二樓一個包間裏。身穿民族服飾的茶童把一尊紫砂壺和兩隻茶碗用清水涮了一遍,給他倒上茶水就出去了。孫光堂神態緊張,眼神不停地朝門口看。對麵教室裏的趙永心中暗想:這老家夥今天又要跟誰喝茶呢?


  孫光堂品著茶目光瞅著門口,幾分鍾後茶童進來將燈光調暗,整個包房頓時舒適溫馨,茶童前腳邁出房門後腳就進來一個人,孫光堂欠身讓座,來人同樣欠身隨後坐在了他的對麵。


  趙永看了半晌才認出來,來人是“開元房產”老板黃開元。趙永心想:有意思了,孫光堂大晚上的請黃開元喝茶就不怕睡不著覺,他不敢怠慢,馬上把這個消息通知了梁昊。


  黃開元抿了一口茶後說:真是抱歉了孫館長,這麽晚還讓你出來喝茶。


  孫光堂放下茶杯說:那倒沒事,就是不知道黃老板找我有啥事?

  黃開元說: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就是想跟孫館長討教一下古畫“雙叟圖”到底有什麽來曆,這方麵您是專家。


  孫光堂一聽這話茶杯停在了半空,他問:黃老板咋問起這事來了?關於這幅畫我可是啥都不知道。


  黃開元說:你怎麽會不知道呢,紀宇死的那天晚上不就是因為去找你才出的事嗎?他不是跟你說起過這幅古畫嗎?我還聽說你因為紀宇被殺還被關了起來,我隻是想知道紀宇跟你說沒說過他是在哪看見到這幅畫的?


  孫光堂抿了一口茶盯著黃開元說:黃老板,紀宇是跟我說過有半幅畫想讓我鑒定,可是我並沒看見那幅畫啊,我被關起來是有人栽贓陷害,後來“刑偵二科”都調查清楚了,跟我沒半點關係,你今天把我搞暈了。


  黃開元說:他不是給你發過照片嗎?

  孫光堂嘻嘻一小說:照片也不見是他拍的,網上啥沒有啊,就不會是他下載的,所以我沒當回事。


  黃開元說:看來孫館長對我戒心,我也不瞞你,紀宇死的那天中午跟我在一起喝茶著,喝的也是春前毛尖。黃開元說完給孫光堂杯子又續上了茶水。


  孫光堂盯著黃開元的眼神心裏直犯嘀咕,心想這姓黃的想幹什麽?強作鎮定地問:黃老板知道紀宇在哪兒看見過那半幅畫?

  黃開元笑笑說:好像知道點。


  孫光堂心裏一愣忙問:他在哪看見的?


  黃開元沉吟片刻說:他沒說,但是我能推斷出他能在哪兒看見。


  孫光堂說:黃老板,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不能猜想,誰有那半幅畫誰就是去年“灤山莊園”的搶劫犯,也是殺害紀宇的罪犯,你應該到“刑偵二科”去舉報,不過這事要絕對真實。


  黃開元喝了一口茶說:所以我才來向孫館長請教啊,那幅畫上是圖案?

  孫光堂說:這麽說黃老板不知道那半幅畫啥樣嘍?


  黃開元沉默半天說:我跟孫館長說實話,我好像也見過半幅畫,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才沒敢報案。


  孫光堂一聽慌忙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小聲地問:在哪?


  黃開元說:我確實在某個地方,某個人那裏見過半幅畫,我弄不清是不是那半幅畫有罪的畫,孫館長你告訴我那幅畫上畫的是啥?

  孫光堂說:這好辦,管茶童要張紙我給你畫畫。


  說完孫光堂按鈴叫來了茶通,沒多久茶童拿來了兩張紙和一支鉛筆,孫光堂拿起筆思索半晌在紙張畫了一個舉著酒杯長滿胡子老頭,問:黃老板,跟你看見的一樣嗎?


  黃開元看了看直點頭,說:像,就是這個意思,基本上就是了。


  孫光堂把腦袋湊近黃開元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在哪兒見過那半幅畫了吧?

  黃開元朝門口瞟了一眼小聲說:我說了你要保密,我是在

  關鍵時刻包間的門“滋啦”一聲被推開了,一個臉色慘白,如同僵屍般的人走了進來,他手裏端著一張弩,弩上的箭已經滿弦,明晃晃的箭頭指向他倆。


  黃開元和孫光堂大驚失色,孫光堂嚇得從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黃開元瞪著恐懼眼神舉起了雙手。


  慘白臉發出兩聲滲人的冷笑說:兩個老東西不好好活著非得自尋死路,不殺你們難解心頭之恨,我先殺哪個呢?一個是文化流氓,一個是蓋房子的瓦匠,噓!要不我就隨機吧。說著慘白臉將弩箭對準了黃開元。


  緊要時刻,“兵”的一聲,一粒子彈打穿窗上的玻璃帶著一道寒光射在包間牆壁燈泡上,包房內頓時一片漆黑。此時孫光堂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隨手掀翻了茶桌,茶桌朝慘白臉蓋去,慘白臉伸手擋住桌子,與此同時孫光堂一把拽住黃開元奪門而逃,驚魂未定的黃開元跟在孫光堂屁股後麵跌跌撞撞下樓從後門跑到一條街上。孫光堂指著街東頭對黃開元說:老黃你出了胡同往南跑,我往西跑,玩命快點跑吧!

  張凱忽然聽見槍聲剛想衝進“娜姐禦茶”,忽然發現從茶樓西側胡同裏跑出來一個人,他大喊一聲:喂喂,站住!便追了上去,等抓住一看正是孫光堂。


  趙永從對麵小學校跑出來直奔“娜姐禦茶”,在樓下看見張凱把孫光堂抓了回來。趙永問:咋回事?


  張凱回答:這老家夥不知為啥想跑。


  孫光堂一臉的沮喪,一屁股在茶館樓下馬路岩子上大口喘著粗氣。趙永問:黃開元呢?他跑哪去了?

  孫光堂光顧喘氣根本說不出話來。剛要問黃開元跑哪去了,

  就在這時一輛奧迪車開來停在他們跟前,梁昊從車上下來,看見孫光堂坐在馬路岩子上就問趙永:這是咋回事?

  趙永回答:這老家夥跟黃開元在茶樓裏喝茶好好的不知道為啥突然跑了,張凱把他逮回來了。


  梁昊問:孫館長跟黃開元喝茶?

  趙永說:是啊,就是他倆,關鍵黃老板差點叫人給射死。


  梁昊問:誰要射死黃開元?

  趙永回答:鬼唄,不,是慘白死,真是嚇死人了,那家夥拿著一把弩,箭都上好了,那樣子要射死黃開元。


  梁昊說:你咋知道,看見了?


  趙永說:當然,親眼所見,幾分鍾前老家夥正跟黃開元在茶館二樓喝茶聊天,突然,那個慘,慘白臉端著弩就進來了,瞄準黃開元開弓拉箭就要射,不信你問他。趙永指著孫光堂說。


  梁昊把目光投向孫光堂,問:孫館長,你真跟黃開元喝茶著?


  孫光堂回答:確有此事,那家夥太可怕了,根本不是人,絕對是鬼,他差點就射死黃老板。


  梁昊看了看趙永問:箭怎麽沒射出去啊?

  張凱在旁邊插話說:有人開槍打滅了包間裏的燈,孫老頭和與黃老板才死裏逃生。


  梁昊一副驚駭的表情說:我了噻!夠驚險的,誰開的槍?

  趙永說:是我開的槍。


  梁昊問:哎呦,你開的?從哪開的?為啥開槍?


  趙永說:我在對麵小學校二樓教室一直監視著茶館裏的孫館長和黃開元,他倆喝茶聊天還用紙筆畫了半天畫,本來一派祥和,誰成想慘白臉突然出現了,他端著弩,弩上繃著箭對準黃老板就準備射,我不能眼看著黃老板被殺死吧,情急之下就開了槍,不過我沒打算打他倆任何一個,就是想嚇跑慘白臉,也是瞎貓遇見了死耗子,把包房裏小燈泡打碎了,孫館長和黃老板才逃離了險境。


  梁昊彎下腰問孫光堂:孫館長,小趙說的準確嗎?

  孫光堂回答:準確,一點都沒添鹽加醋,要不是他打的那一槍黃老板跟我,命肯定就交代了。


  梁昊又問:孫館長,你跟黃老板都聊啥著?


  孫光堂琢磨一下說:我倆能聊啥啊,是他約我出來喝茶,以前我倆也經常出來喝茶,他說最近心情不好想喝喝茶散散心,我倆天南海北的亂說了一通,反正都是些曆史。


  梁昊說:額,黃老板沒跟你打聽古畫的事?

  孫光堂說:咦!還真沒聊這事,我說鄭科長,上次你們就差點把我弄成殺人犯,今天我差點沒讓鬼射死,你們是不是又要抓我呀?這次想給我按個啥罪名?


  趙永一聽氣氛地說:你咋這樣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帶回去審審?


  孫光堂嗖地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地說:我不信,上次看在你們汪大隊長麵子上我就忍了,這回你要是敢再玩渾的還就是個辣子,別以為我好欺負。


  趙永上前就要揪孫光堂衣領,梁昊一把抓住他的手,說:去,咋這不懂事。


  梁昊對孫光堂說:孫館長,別跟小趙同誌一般見識,我送你回家。


  孫光堂站起來搖搖頭朝街口走去,梁昊示意張凱跟上去。隨後他點燃一支煙對趙永說:兄弟,你做的不錯,要是在咱們監視下黃開元再讓慘白臉殺了可就不隻是失職問題了,行了,跑就跑了吧,今晚沒白幹,起碼弄明白了黃開元跟孫光堂有秘密,有可能跟那半幅畫有關,你呀,從明起要保護好黃開元,絕對不能讓他再出事。


  趙永回答:嗯,我一定努力。


  梁昊又說:讓人把茶館裏外監控錄像都帶回去,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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