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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狹路相逢

  “寶貝兒,對不起,別哭。你一會兒要去上書法課的,所以你不能去幹別的,對不對?”穀妍抱著韓泓說道。


  韓泓依然驚恐地看著她,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泓兒喜歡去上書法課,對吧?我們說過,既然學了,就要堅持下去,沒有任何理由曠課的,對嗎?”穀妍繼續說道。


  韓泓終於點點頭,但依然是一臉的委屈。剛才媽媽那麽生氣,讓他十分害怕。


  “好了,寶貝兒不哭了,我們去吃早餐,好嗎?”穀妍親了親兒子的臉蛋說。


  小家夥再次點點頭。


  “可是,我也想去看爺爺——”韓泓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穀妍頓時有點兒生氣,“這個以後再說——”


  韓泓聽媽媽的語氣還是那麽嚴厲,就不敢再開口了。


  穀妍拿上韓泓的小書包,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韓遠依舊站在那兒,看到韓泓的那一刻,他真想把兒子從她手上搶回來。


  可是,這樣做會更加傷害孩子,讓孩子更害怕。


  他不能!兒子不能成為他們夫妻不和的犧牲品。


  於是,他對泓兒說:“泓兒去上書法課,下次有空我們再去看爺爺,好不好?”


  韓泓聽話地點點頭,然後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媽媽走了出去。


  走出大門,穀妍轉頭對韓泓說道:“泓兒,醫院裏細菌很多,小孩子去了很容易傳染疾病,為了你的身體健康,你不能去醫院——”


  “那爸爸為什麽去?”韓泓天真地問道。


  “他是大人——”


  “那爺爺為什麽住在那兒?”


  “他是病人——”


  穀妍很簡潔地回答道。


  “記住媽媽的話,你不能去!”穀妍最後叮囑道,“沒有媽媽的允許,你不能去醫院裏看爺爺!”


  韓泓嘟著小嘴,老不高興了。


  以前他都去過,為什麽現在不能去?為什麽媽媽總是要和爸爸吵架?

  很多問題纏繞在他的小腦袋裏。


  又是極其不愉快的一天。


  韓遠隻好一個人去醫院看爸爸。


  出發前,他打了媽媽的電話。媽媽讓他去接她一起去醫院。


  韓遠於是開車到媽媽家。


  媽媽看到韓遠又是一個人,歎氣道:“遠啊,你和穀妍究竟怎麽了?”


  “沒怎麽——”韓遠說道,“今天上午泓兒上書法課,所以去不了——”


  “遠啊,有些事情,得攤開了好好交流,矛盾不能累積,否則會越來越難化解——”媽媽說道。


  韓遠歎了口氣,他何嚐不想?問題是現在他和穀妍是根本無法交流啊!韓遠感覺自己無力無奈又無助,就想打天,就想抓狂!他甚至想離了算了!這樣過生不如死!可是,想想兒子,又沒有勇氣。


  周一,韓遠送了泓兒上學後,照常去上班。


  到了辦公室,韓遠照例先泡茶,然後看報紙。


  三天的報紙堆在辦公桌上,剛拿起來最新的一張,還沒來得及掃新聞標題,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老楊讓他過去一趟。


  韓遠皺著眉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鍾,這才剛九點,頭兒這一大早就召喚他,有什麽好事兒?


  來到老楊的辦公室,老楊正在打電話。


  “楊哥,有事兒?”韓遠等他掛了電話問道。


  “坐!”老楊指著自己前麵的位置對韓遠說。


  韓遠坐了下來,卻不知道老楊要說什麽,這麽一本正經的。


  老楊遞給韓遠一支煙,韓遠擺擺手,在辦公室裏他是不抽煙的。


  老楊也沒抽,把煙放了回去,然後盯著韓遠看了一會兒。


  這一看,韓遠心裏發毛了。


  “楊哥,什麽事兒?”韓遠再次問道。


  “有人去一號那兒把你告了——”老楊沉默了一會兒直接說道。


  “告我?”韓遠太吃驚了,“告我什麽?”


  “告你和女記者亂搞男女關係——”


  “哈哈——哈哈——”韓遠當即大笑了起來,“他娘的,果真惡人先告狀啊!這孫子!”


  老楊撇著嘴笑了笑,“你怎麽證明他是惡人?他說你是惡人,因為吃醋他和小林記者在一起吃飯,就尅了他!”


  “我草他八輩祖宗!”韓遠實在忍不住罵道,“他狗日的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啊,這是我親眼所見!我不尅他那是天理不容!老子是替天行道!狗日的當時就應該直接廢了他!”


  “韓遠——”老楊看著韓遠說,“你來集團沒多久,一些情況你還不太了解,簡振武這個人是海報集團的元老,幹出過不小的成績,在集團裏,就連一號有時候都讓他三分——”


  “就這貨一號還讓他三分?他就是個畜生!”韓遠說道。


  “這事兒得有真憑實據——”老楊說道,“人家可是有憑有據說你打了他,臉上都掛了彩!”


  “真他娘的不要臉!”韓遠罵道,“他還好意思說了!小林記者就是證人啊!她自己的遭遇!”


  “如果一號相信他,而不相信你們呢?”老楊意味深長地看著韓遠。


  韓遠頓時就愣住了!


  “不,不可能!”韓遠馬上說道,“我相信範總的為人,他不會是非不分!”


  範總是海州報業的總編輯,掌管著集團二千多號人。


  “嗬嗬,韓遠啊,你在部隊呆得時間太久了,太不了解地方了——”老楊站起來笑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你對你就是對的,也並不是你錯,你就是錯的!簡振武能當日報的新聞中心主任,就在於他善於捕捉新聞,善於製造新聞——”


  韓遠被老楊這話給說蒙了!


  這麽說,一號是真的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了?簡振武就是這樣做新聞的?這還有新聞的良知嗎?那整個海報集團成什麽了?還有職業操守嗎?


  這狗日的真是沒有天理了!

  “我去找範總把事情說清楚!”韓遠憤慨地說道,“我就不信簡振武還能一手遮天!”


  老楊搖搖頭,看著韓遠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他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和那個小林記者,果真什麽事兒都沒有?”


  韓遠真是欲哭無淚了!

  “楊哥,你還不相信我的為人?”韓遠苦笑道。


  “嗬嗬,我當然相信——”老楊笑道,“不過,有些事情不會空穴來風啊,兄弟!小林記者人長得甜美,又有才氣,集團裏覬覦她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你小子果真沒想法?”


  韓遠驚愕得看著眼前的老楊,他此刻嘴角斜出的那點兒奸笑,讓韓遠明白了老楊的心思。


  這覬覦的人裏麵,眼前這老小子也是其中一個!

  奶乃的!合著這大樓裏麵都是一群狼啊!韓遠在心裏罵道,連老楊這號的都會惦記基層的美女記者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韓遠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無法釋懷!


  簡振武把這個屎盆子直接扣他頭上了!他娘的,他還倒打一耙了!


  不行,他可不能背這個臭名!

  想了想,韓遠來到了集團副總莫立群的辦公室。


  莫立群是主管報紙運營的副總,不管新聞業務。是韓遠父親的老部下,就是他把韓遠引進到集團人力資源部的。


  莫立群看到韓遠進來,就猜到了八九分。


  今天一早,整個集團都在傳韓遠和林甜的事情。


  莫立群不信。


  韓遠的為人他很清楚,家風嚴,紀律硬,他是行得正站得直,絕對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簡振武那個奴才坯子,就懂得用自己的那點兒才氣為某些人抬轎子,唱讚歌,除此之外就是利用手中的權力去潛規則剛進來的女記者。


  這是集團裏公開的秘密。


  沒想到這次和韓遠扯到了一起。這是莫立群沒想到的。


  “莫大哥,有個事兒想和你說說——”韓遠坐下來直接開門見山。


  “說吧——”莫立群爽快地說道,“我有上好的大紅袍,我們邊喝邊說——”


  莫立群熟練地泡茶,韓遠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想了想,韓遠把周五晚上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跟莫立群再現了一遍。


  莫立群泡好了一泡茶,給韓遠端了一杯,自己喝了一杯。


  品完了頭道茶,他才抬起頭看了看韓遠,笑道:“我聽到的,正好和你說的情節相反——”


  韓遠猜到了。


  “不過,我相信你的話!”莫立群接著說。


  韓遠感激地看著莫立群。


  “但是,其他人不一定信——”莫立群笑道,“韓遠啊,你身上依然充滿了軍人的正直,你嫉惡如仇,愛打抱不平。不過,這件事情,你處理的有些過了,對你對林甜,都不利!”


  韓遠皺起了眉頭。


  “你可以阻止事情的發生,但是你不應該打他——”莫立群說道,“如果他不是集團裏的人,如果他不是簡振武,你打他沒事兒,壞就壞在他是簡振武——”


  “可是——”韓遠委屈極了!

  “沒有可是,韓遠。”莫立群說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了解,老範都讓他三分,你又何必去招惹他?”


  “是他先招惹林甜!”韓遠義憤填膺。


  “林甜和你有什麽關係?”莫立群盯著他問道。


  “同事——”


  “這事兒說得好聽,叫英雄救美,說得不好聽,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莫立群說道,“你呀,還真得改改你那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毛病!”


  “我——”韓遠還想說,卻聽莫立群說道:


  “林甜在日報是待不下去了,她要是有更好的去處再好不過——”


  “集團要開除她?”韓遠驚訝地問道。


  “簡振武不要她了,一票否決!這是他作為新聞中心主任的權力!”莫立群說道。


  “太過分了!不行,我要去找範總!”韓遠憤然地站起來就要離開。


  “你別激動!”莫立群說道,“你去找範總有用嗎?範總不會為了一個小記者不給簡振武麵子!更何況——”


  說到這裏,莫立群沒有再說下去了,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韓遠。


  “何況什麽?”韓遠追問道。


  “嗬嗬——你以後自然就知道了!”莫立群笑道,“海報集團人才輩出,美女記者也比比皆是,才貌雙全的,也不在少數,一個林甜,算不得什麽。”


  “這對林甜不公平!”韓遠激動地說道,“這是簡振武那個狗日的報複!你們領導怎麽能夠這麽坐聽一麵之詞?這叫助紂為虐!簡振武隻會越來越放肆!”


  “你總是那麽容易激動,那麽衝動!”莫立群說道,“坐下坐下,喝杯茶,靜下心,好好領悟一下,看看你能不能想得通!”


  “我想不通!”韓遠不服氣地說道,“莫大哥,莫總,我有一個請求,別解聘林甜,人家小姑娘不容易!她熱愛這份工作,進來不到一年寫出了不少有分量的好稿子,你們就一點兒不愛惜人才?”


  莫立群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說:“韓遠,這話你在我這兒說說沒事兒,到別處就別提了。林甜在日報那邊指定是待不下去了。我不便直接出麵解決林甜的事情,我讓都市報的陳總出麵,把林甜要到都市報那邊去跑社會新聞——”


  韓遠心裏鬆了口氣,“莫總,我替林甜謝謝你!”


  “你也告訴她,以後做事要多留個心眼兒,這小妮子比較單純,還要多多曆練——”莫立群說道。


  韓遠點點頭,“她是個好姑娘——”


  莫立群笑了笑,不置可否。


  現在已經不是用“好”或者是“不好”來評價一個人的時代了。


  韓遠啊,軍人的思維還是沒有轉過來。


  “你也別憑意氣用事!”莫立群說道,“這和你以前待的地方不同,有時該出手時也不能出手,明白嗎?”


  韓遠無奈地笑了笑,但是沒有點頭。


  要他麵對惡棍不動手,他做不到。


  下次要是再碰到簡振武這號貨色耍流氓,他一樣會出手,而且會重拳出擊,打得他滿地找牙!

  孫子!別讓我碰到!韓遠心裏恨恨地說,居然這麽狠毒,要把林甜給弄走!老子當時就應該直接廢了你!


  從莫立群的辦公室出來,韓遠站在電梯口等電梯。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韓遠看到了簡振武站在電梯裏,眼角依然腫著,但是嘴角卻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真他媽的冤家路窄!這孫子一定是去了一號那兒告狀吧?韓遠猶豫了一下,黑著臉進入電梯,死盯著簡振武。


  他娘的,誰怕誰!


  簡振武也毫不示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吊樣。韓遠捏緊的拳頭差點兒就要再次揮出去了,狗日的,這麽囂張!


  想著以後每天在集團裏上班都有可能碰到這個狗日的畜生,韓遠感覺心裏有股莫名之火。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小小的電梯間裏卻是火藥味兒十足。


  韓遠走出電梯的那一瞬間,狠狠地瞪了簡振武一眼。


  簡振武依舊嘴角掛著邪笑,雙手扶著電梯裏的扶手,無所畏懼地看著韓遠走出去。


  熊樣兒,跟老子作對,你還嫩點兒。簡振武挑釁地看著韓遠的背影。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韓遠氣得團團轉!


  奶乃的!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原形畢露!

  不知不覺到了接孩子放學的時候,韓遠提前出發,這一天坐在辦公室裏簡直要悶死了。


  來到學校,剛剛放學,孩子們像出籠的小鳥兒一樣歡騰著往外跑。


  韓遠在人群中搜尋兒子的影子,看了一會兒,沒看到兒子出來,他來到了教室門口。


  班主任楊米愛老師正站在講台上,韓泓和剩下的幾位孩子坐在那兒寫作業。


  難道是昨天的作業沒寫好?韓遠剛想說話,楊老師就走了出來。


  “韓泓爸爸,對不起,能不能耽誤您幾分鍾時間?”楊老師滿臉倦容地說道。


  韓遠點點頭:“楊老師,是不是韓泓沒好好寫作業?”


  “不是——”楊老師低著頭欲言又止,“韓泓很聽話,作業寫得很好,我讓他在教室把晚上的一點兒作業先寫了,是我自己有事兒想和你談談——”


  韓遠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楊老師找他能有什麽事兒?

  “您說——”韓遠站在走廊上說道。


  “到我們的休息室坐會兒行嗎?”楊老師說道。


  “行——”韓遠看了看時間,跟著楊老師來到了休息室。


  老師們都已經走了,休息室裏沒人,楊老師給韓遠倒了一杯水。


  “韓爸爸,我、我是簡振武的愛人——”楊米愛吞吞吐吐地說道。


  韓遠很是驚愕!韓泓的入學表上有注明家長單位職務什麽的,楊老師知道他的來曆,他卻對楊老師的家庭一點兒都不了解。但萬萬想不到她居然是簡振武的妻子。


  簡振武那個流氓居然娶了這麽文靜賢淑的女人,隻是可惜楊老師了!

  “哦——”韓遠點點頭,大概猜到了楊老師要跟他說什麽了。


  “韓爸爸,我,我是想問,周五晚上,您,看到了什麽?”楊老師再次吞吞吐吐地問道,表情也十分尷尬。


  韓遠看著楊米愛,說:“楊老師,你想知道什麽?”


  “我——我——”楊老師說著說著就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這個女人,一定是受盡了簡振武的虐待。韓遠心裏想,難怪每次看到她都是那麽悶悶不樂的樣子,有這麽一個男人,她能幸福嗎?

  “楊老師,有些事情,不要過多追究,他要是不說,你也不要問——”韓遠說道,“我沒看到什麽,也不可能告訴你——”


  韓遠說完就要往外走。


  “請你告訴我吧!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麽打他!”楊老師站起身說道。


  韓遠轉過身,看著楊米愛,心裏湧起一股同情,也很納悶她怎麽知道是他打了簡振武?

  “我打他,是因為他當時該打。”韓遠想了想說,“他做了一個男人不該做的事情!”


  “他——他是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楊米愛弱弱地問道。


  韓遠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無語地看著楊老師。


  她不應該問簡振武在外麵有沒有女人,而是應該問他有多少女人。


  但林甜不是他的女人。韓遠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楊老師。


  “韓爸爸,我,我知道他在外麵有女人,可是,我,我沒有證據——”楊米愛流著眼淚說道,“前天晚上,他帶著傷回來,我隻是隨便問了一下,他就對我大打出手——”


  說著,楊米愛老師擼起長袖子,手臂上出現了一塊塊的烏青。


  真是畜生!韓遠心裏罵道。


  “楊老師,這是家暴,你到單位到婦聯去告他!他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有文化有知識的媒體人,很清楚他這樣做的後果——”韓遠憤然道。


  “我——我不敢——”楊米愛邊擦淚邊說,“前天晚上他打了我之後,躺在沙發上開始大罵你,說要報複你——韓爸爸,你也要當心——”


  原來如此!難怪楊米愛知道是他打了簡振武。


  “謝謝你,楊老師——”韓遠有些心疼這個弱女子,“對待這樣的家暴,你不能一味忍讓,否則他將會變本加厲——”


  “我——我要是去告他,他馬上就會和我離婚——他早就提出來要和我離婚——”楊米愛無限傷痛地說道,“我不能離婚——”


  “這樣的婚姻,離了未必不是解脫——”韓遠說道。


  “不,不行,對於海州女人來說,離婚是恥辱——”楊米愛低著頭撕扯著手裏的紙巾,“我是絕對不會離婚的——”


  唉,這樣的觀念將要害死她!韓遠心裏想。


  海州女人很傳統,任勞任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觀念根深蒂固,所以海州人的離婚率在全國是最低的。


  麵對這樣禽獸不如的男人,楊米愛還如此堅持!韓遠為她感到心痛,可是卻無能為力。


  “楊老師,您保重,我先帶韓泓回家——”韓遠站起身說道。


  這樣的談話很讓人沉重,簡振武這個畜生實在是太可惡!

  回家的路上,韓遠特意去超市買了很多菜,為了緩和緊張的夫妻關係,韓遠決定最近少去應酬,晚上多在家陪穀妍和兒子。


  回到家,穀妍已經回來了,正在整理泓兒的臥室。


  韓遠放下包就開始做飯。


  他的動作很麻利,半個小時後,三菜一湯就上桌了!

  “妍妍,泓兒,吃飯啦!”韓遠邊盛湯邊招呼。


  韓泓小跑著從房間裏出來,洗完手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早就餓了。


  穀妍卻是遲遲不出來。


  韓遠來到泓兒的臥室外,發現關給上了!試著推開,裏麵鎖上了!


  “妍妍,吃飯了!”韓遠喊道。


  裏麵沒有回答。


  韓遠又喊了一遍,依然沒人回答。又是故意不理!

  韓遠無奈回到餐桌邊,示意兒子去喊。


  女人就是矯情!吃個飯還要如此三請四請的!比慈禧老佛爺還要難伺候!

  韓泓跑過去對著裏麵喊道:“媽媽,吃飯了!”


  “你先吃,媽媽不餓!”穀妍在裏麵回答道。


  韓遠在餐廳裏聽得很清楚,他知道穀妍這是故意不想和他同桌吃飯,還不想原諒他!

  “我們吃,一會兒媽媽餓了就來吃了!”韓遠對泓兒說。


  韓泓天真地點點頭,開始喝湯吃飯。


  等到韓遠父子倆吃完收拾完了,穀妍還沒出來。


  韓遠有點兒生氣了!強個什麽勁兒啊!飯都不吃跟誰作對呢?看你能扛到什麽時候!

  他也不再叫她了,飯菜都還有,愛吃不吃!他娘的!


  韓遠剛想下去散散步,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遠啊,你快到醫院裏來,你爸爸情況不太好——”媽媽焦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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