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急劇下降
管家阿姨看了下沙貞,隻是回想起今天白天幾個小孩來的時候,她覺得這女孩如果不是過敏的話,應該是個難得的漂亮的姑娘,可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即使是有問題,管家阿姨還是覺得受委屈的應該是這丫頭,但身為刁家的別墅管家,阿姨也隻能做到一個管家該有的本分。
比如不該問的,別問。
大瞎的話,像是千萬個鋼刀一樣,一齊往這邊刺來。讓沙貞躲避不及,隻能承受。
她越發的覺得自己今天真的不該來到這裏,灰藍色的眼睛死死的看著刁寒,可他卻都不往這邊多看哪怕一眼,所有的錯,都成了自己的,別說自己是女生,就算是男生,也架不住這麽多人一起炮轟。
寒意從心口逐漸布滿全身,仿佛四肢都是僵硬的。
沙貞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離開這裏,隻知道刁寒離開時,都沒有回頭看這邊一下。
她被管家阿姨帶到樓上的臨時房間裏,換好衣服,很快就有專車來接。下午說要走的時候,因為天氣原因,也因為刁家司機臨時來不了,才在這裏住下,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意外,讓有事的司機,也第一時間來了。
由此可見,自己已經成了他們眼中的洪水猛獸。
沙貞整個人木木的被帶到了車上,再然後離開這裏,當沙貞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夜了,她看到家裏還是和離開時一樣,就知道媽媽又沒回來。
還好沒回來,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找什麽理由和她講。
這晚,沙貞睡不好,夢裏都是刁寒,還有他的兩個發小,腦海裏回蕩著各種難聽的辱罵…
一覺醒來後,沙貞慶幸著今天是周日,不用去學校,可以讓臉上的淤青緩和些。
周日的晚上,沙貞覺得頭很疼,睡得比平時早了點,她又做夢了,夢裏的刁寒極其的冷漠,而身邊的很多同學在欺負自己時,更是比往常變本加厲,他當做沒看到,然後轉身,離開…
沙貞周一起上來上學時,心情莫名的不好,她對這些不是很信,可經曆了周六那天的事,沙貞的心裏還是在一直打鼓。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隻是沒有想過,事情的發展會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
周六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好像隻是個餐前的開胃酒,大餐還在後麵…
周一上課後,沙貞就聽到同學們口中流傳著刁寒沒來上學的事,其實對於刁寒這樣的二世祖,沒來上學隻是個家常便飯罷了,但今天聽到的新聞,卻在沙貞的耳朵裏,有著別樣的意義。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沙貞的運氣急劇下降。
學校裏,刁寒的三人組本來就很有名氣,現在刁寒沒在,大瞎和小冬的勢力自然是不容小覷,平時他們的作惡,老師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初三的學生都快畢業了,誰也不願意多管閑事,不願意趟這趟渾水,自然是對大瞎和小冬禮讓三分,而這樣一來,沙貞的處境就越發的可憐。
各種各樣有關沙貞和她媽媽的傳言,和讓人皺眉頭難聽的話,在校園間流傳開來。在班級外偶爾聽到,沙貞也隻是努力不去聽,不去想,她怕影響成績。
因為沙貞在特訓班學習,這樣一來,就限製了大瞎和小冬的勢力,他們派的人,隻能在特訓班之外“陷害”沙貞。
比如,晚自習後,沒有刁寒再送她回家時,沙貞隻能騎自行車回去,可到了車棚時,才發現車胎被紮破了。或者中午到涼亭吃飯時,發現涼亭的桌子上都是髒汙,很是影響食欲。
那些刁寒的迷妹們,也是趁著這次的機會,對沙貞大肆的報複,她們恨刁寒對沙貞上心,恨她可以和刁寒近距離接觸,弄髒她的衣服,弄髒她的假發…
等等等等,各種各樣常人難以想象的麻煩,層出不盡的出現在沙貞的身上…
平時的晚自習,沙貞都是著急回家學習,可這天沙貞就是想一個人靜靜,所以在回家的路上放慢了速度,她想讓夜裏的冷風多吹吹自己,讓心裏的煩躁能消減些。
心裏的苦,無處傾訴,不知不覺間,淚水爬滿了臉頰,眼淚中的鹽分讓剛好點不久的過敏性肌膚,又開始發作,可她顧不得這些,隻想放縱下情緒,不然她真的覺得自己會得抑鬱症的。
她很恨自己,為什麽在不知不覺間,對刁寒產生這種依賴的心裏,為什麽?
在這短短一個星期內,沙貞遭受了史無前例的羞辱和謾罵,這些都還勉強可以承受,最最讓沙貞覺得難過到心痛的,是刁寒從未出現過。
但她更恨期待刁寒出現的自己,覺得無比的丟人。
沙貞不懂什麽是綠茶,但她知道“婊”,肯定不是什麽好聽的字眼,能維持沙貞生存下去的信念,就是更加倍的學習,考個重點高中,離開這裏…
沙貞的自行車在放學時,她就發現有點問題,但因為現在這年頭,路邊修自行車的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又天色這麽晚,誰會在晚上十點多繼續擺攤位給人修車?
“你叫沙貞對嗎?”一個年輕的聲音,在沙貞不遠處響起,沙貞抬起頭看了下,雖然不太熟悉,但印象中也能回憶起這個人,他好像是學校的體育老師,因為沙貞是後轉來的,而且步入初三衝刺階段,所以體育課就上了那麽幾節課,現在的特訓班都是以文化課的複習為主。
“你是…體育老師,對嗎?”沙貞小心的猜測著。
沙貞想不起來他姓什麽,隻是知道他教體育,聽同學們說,他是正規體校畢業的,人也很帥,所以身邊的女友一個接一個的換,時不時的會對學校裏的女生多看幾眼,但因為這所學校裏的學生們非富即貴,都很有背景,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對哪個女生出手。
總是按兵不動,久了,也會覺得缺點啥,尤其是對這種不老實的人來說。
“老師?在學校是老師,出了學校叫我張哥就行了,我比你大不了幾歲的。”張老師把他小轎車的車燈打開,把周圍照得很亮,算是給這段沒有路燈的地方平添一份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