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少女籌謀望京都
“這些酒樓中雇傭的人,我要都是軍州傷殘無力上戰場的將士或者他們的家眷,男女老幼皆可,不可雇傭外人。”
“是,草民遵命。”
“這些酒樓的地點、店鋪、人員都是你來安排,利潤扣除所有當月支出的費用後,我要七成,本金我出一半。以後每個酒樓的掌櫃和管理酒樓的人,也必須是軍州當地將士們的家眷。”
“此乃是少將軍深謀遠慮,草民以能為軍州將士略效微勞而為榮,請少將軍放心,若是日後少將軍發現草民有不盡不實之處,違背少將軍命令之處,草民甘願在少將軍麵前,領受責罰。”
“我相信你!”
“謝少將軍信任,草民萬死不敢辜負少將軍信任。”
方毅成再次拜謝,從烤肉一種食物上,他看到了巨大的商機。這樣的酒樓獨一無二,這樣的食物獨一無二,必定可以讓他方家的生意,再上一層樓。
“方毅成,可曾想過把你的酒樓,開到京都去?把你的生意,也做到京都去?”
“少將軍,京都不是誰都能去立足的地方,若是少將軍有此心,草民自當盡力。”
赫連曼秋微微眯起眼,她要開的不僅是一個酒樓,一個生意,而是要隨著這些生意,把情報擴大到各處。隻是這話,她無法對方毅成說明白,也隻能吩咐方毅成盡力去收集各地的情報,盡快帶回來給她。
“此事我先去做個計劃,且不急,先在軍州各地開起來。你盡快在軍州先開兩家酒樓,軍州五座府,你看何處合適,盡快定下來告訴我。”
“是,少將軍,請少將軍勿要為此等小事費心,草民定當辦妥。”
赫連曼秋久久看著院落中飄蕩的煙霧,軍中的確有很多將士永遠都不能上戰場了,這些人和他們的家眷如何安排,是一個問題。今日安排宴會燒烤時,她忽然在心中升起一個想法,如果把這些人和他們的家眷都安排到各地的酒樓和生意中去……
這些人都受過多年訓練,在戰場上死人堆裏出來人,讓這些人去收集各地的情報,注意各方的動靜,最好不過。
這樣不僅可以讓這些人有事可以去做,也可以有能力養活家人,他們的家眷也在生意中安排位置做工,如此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這隻是一個初步的想法,和方家合作生意時,她就提出方家要優先雇傭軍州將士傷殘的將士們,和他們的家眷,以解決軍州所有將士們的後顧之憂。
“少將軍的心,草民明白,少將軍仁心寬厚,所有都是為軍州軍民著想,草民唯有追隨少將軍,盡心為少將軍效力,為軍州做些事情,此乃是草民的榮幸。”
赫連曼秋伸手握住方毅成的手笑道:“如此就有勞方老板了,我相信你能做好。”
對方毅成,赫連曼秋是頗為欣賞和信任的,這個人從和她合作至今,還不曾做過一點讓她失望的事情。
有些事情,她需要和八員心腹大將仔細斟酌研究,一步步地布置下去。
“少將軍,軍州這些商戶的眼睛,都在盯著少將軍您。少將軍若是想把生意做到京都,想盡快做到京都,很快就會有人送上門,請少將軍和他們合作。”
赫連曼秋微微一笑,這些她早有預料,那三家大商戶一直到此刻沒有動靜,必然是在觀望,在等待他們幕後的主子做出決定。快了,那些人也該有所動作,如今她的驚世才華,在商業和某些方麵展露了一些,引起了很多人的注視。
“方老板的意思,是讓我和那三家合作?”
“少將軍若是意欲盡快把商鋪開到京都,這是捷徑,也是最好的辦法。那三家商戶背後的背景很深,在京都可以順利經商。”
“方毅成,你知道這樣做,你會損失多少的利益嗎?”
“隻要能為少將軍達成心意,草民如何會有損失,一切皆以少將軍的籌謀為重。”
赫連曼秋妖嬈一笑,風華絕代的笑,迷醉了所有人的眼。
方毅成的兩個兒子,癡癡地看著赫連曼秋,隻恨眼前的少將軍,不是一個女子。
方毅成狠狠瞪視了兩個兒子一眼,兩個人急忙低下頭,如此無禮地直視少將軍,露出心怡表情,實在是大不敬。
赫連曼秋沒有去注意方毅成兩個兒子的表情神色,眼睛似在看著院子,卻是落到院落的遠處,她在沉思該如何籌謀才好。今日和方毅成的一番談話,她對方毅成又多了幾分欣賞和信任。
隻是不知,這人最後能否成為她的巨大助力,還是僅限於商業的合作。
她還要再看看,看一段時間,多了解方毅成這個人才可以。
“我更希望是方家,是我的生意一步步拓展到更多的地方去,方毅成,你要盡力去做,我會在背後支持你,看著你,和你共進退!”
“是,草民一切遵從少將軍的吩咐,絕不辜負少將軍的信任。”
赫連曼秋笑了笑,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她還是急迫了一些。
從方毅成的府邸告辭出來,馬車向守備府行駛,她從車窗一路看著沿路的商戶店鋪,目光飄渺而淡漠。
這些時日,她對軍州的商戶店鋪也知道了很多,雖然她從未想過要經商,但是既然和方家合作,就不能不知道的更多。
輕柔飄渺的簫聲,略帶一絲雄渾悲壯之意,從她耳邊掠過,恰如她此刻的心情,心不由得一動,向著簫聲的方向看了過去。
白玉溫潤為簫,一雙同樣溫潤的手,也如玉一般,握住了簫,正從樓上的窗口,倚著窗欞看著她。
白衣勝雪,人如玉,衣勝雪,眸子溫潤淡雅,含笑看著她。
好一位濁世翩翩佳公子,卻為何出現在這裏,出現在此地?
“停車!”
一瞬間,赫連曼秋身體僵硬,呆呆地仰頭從車窗中看著倚窗的那位公子,久久凝注,秀美的臉龐失去了素日的鎮定,緊緊抿住唇,險些從馬車裏麵站了起來。
“少將軍,少將軍,您怎麽了?”
何意呼喚著,跳下馬車到了馬車旁邊,赫連曼秋似沒有聽到意伯的呼喚,雙目膠著一般,一瞬不瞬地仰頭盯著窗口的那位公子。
那位公子俯身低頭向下麵看著,溫潤淡雅的目光也在看著赫連曼秋,唇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柔和笑意,搭在窗口的手,一如他手中的玉簫一般,再也分不出,何處是玉簫,何處是他的手。
二人目光相對,那位公子的唇角翹的更高,微笑看著赫連曼秋。
心狂亂地跳動,口幹舌燥,赫連曼秋用手死死地抓住車窗,呼吸急促臉色變幻,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是他?
“少將軍,少將軍,您怎麽了?”
何意抓住赫連曼秋的衣袖晃動了兩下,抬頭向赫連曼秋看的方向看了過去,也看到了那位公子,他楞了一下,不曾見過那位公子,似乎不是軍州本地人。
看那位公子的氣度和衣著,應該是來自某個大地方,富貴之家的公子。
溫潤柔和的笑意,淡雅的目光,身上自有一股高華氣度,尊貴不凡。
若軍州有這樣的公子,他怎麽可能不認識。
深深呼吸,再深深呼吸,閉上眼睛再睜開,或許隻是錯覺,或許她是在做夢,或許……
也許在這裏的一切,都是夢,一個夢而已。那位公子不可能是弟弟,絕不可能,而她也不過在是夢中,一直在做夢。或許醒來之後,她會發現仍然在軍營中,在執行任務,隻是因為太累睡著了。
再睜開眼睛,眼神清明,仰頭看過去,公子人如玉,仍然趴伏在窗口微笑看著他。
“少將軍,您認得那位公子?”
何意疑惑地問了一句,小姐從醒過來之後就越來越奇怪,越來越陌生,但是小姐為了軍州的將士,所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看在眼中,為他做的那些事情,他都放在心中。
今日在軍營,小姐不惜所有將士麵前,跪在主上的大帳外請罪,是為了救他,去向主上跪拜請罪,交代實情,也是為了他不被主上治罪。
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赫連曼秋再一次閉上眼睛,因為過於用力指節發白,手指傳來的疼痛提醒她,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夢?
或許真的是弟弟,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一個人,對那個人她或許不熟悉,從未看清楚過,但是她的弟弟,她最愛的弟弟,從小一起打到大的弟弟,她怎麽會看錯。
是弟弟也穿越到這裏,這個大衡皇朝來了嗎?
那麽父親是否也會穿越到這裏?
還有墨白,他用身體為她擋住了子彈,把生的希望留給了她,把死亡留給他自己。
也許,這個世界就是為了這樣才出現。在原來她那個世界死去的人,會在這裏出現。
她是這樣,那個人也是,現在連弟弟也出現在她的麵前。
睜眼,二樓的窗口已經沒有了那位濁世翩翩佳公子,唯有空蕩蕩的窗口,似乎剛才的那位公子,從不曾出現過一般。
“意伯,剛才你看到二樓有什麽人嗎?”
赫連曼秋不確定地問了一句,是幻覺嗎?
“少將軍認識那位穿白衣的公子?那位公子該不是軍州本地人。”
“嗬嗬,你看到了。”
赫連曼秋苦笑一下,她怎麽會出現幻覺,經過了多少的訓練,服用致幻劑和麻藥等,是為了鍛煉對這些藥物的抗藥性,她從來都不會有幻覺這種東西,就連致幻劑最後都對她失去了作用。
到了這個世界,仍然有著強悍的神經,喝了那麽多的酒,卻沒有多少的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