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狼王沐浴她旁觀
何意沉吟片刻道:“大王,您不能為難他,更不能責罰逼迫他,否則我無法向我家少將軍交代。如果他不願意跟大王您過去,還請大王見諒。”
“好。”
鮮於鏡台的目光,鎖定那可於,那可於低著頭不敢去迎接鮮於鏡台的目光,被人帶了上來。
“那將軍,狼王要見你,帶你過去問話,你若是不願意我不會把你交給狼王。”
那可於走到近前屈膝跪了下去:“那可於拜見狼王。”
他深深低著頭,對方乃是舊日鮮卑王的後人,是鮮卑王族的後人,他不敢失禮。縱然不是如此,鮮卑族以武力為尊,在鮮卑族中,誰人不知道狼王的勇武。
“本王要找你問話,不會難為於你,你跟本王來吧。”
鮮於鏡台說了一句,轉身抱著赫連曼秋邁步走了出去。
赫連曼秋中午醒了片刻,在馬背上草草吃了一點東西,繼續依偎在鮮於鏡台的懷中睡了過去,一直就是睡。
“真是一隻豬,就知道睡!”
略帶不滿戲謔的話語,鑽入那可於的耳中,那可於恭順地亦步亦趨,跟在鮮於鏡台的身後,聽到這句話唇角開始不停地抽搐起來,臉龐微微扭曲。
他很想提醒這位狼王一句,您小心上當受傷,被這位少將軍坑了!
陶征輕聲冷哼了一聲,敢說他心愛的少將軍是豬,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這隻狼王烤熟吃掉。
聽到陶征的冷哼,那可於縮起脖子,緊緊皺眉,不知道是該去提醒他們鮮卑族的英雄,這位他主子鮮卑王的老對頭好,還是該站在軍州的少將軍這一邊好。
偷眼看了一眼靠在狼王懷中的那位少將軍一眼,至少有一點這位狼王說的不錯,這位少將軍和豬一樣能睡。
醇香美酒的味道,肉的香氣,在空氣中飄蕩著。
赫連曼秋伸了一個懶腰,終於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發現臉上還帶著青銅麵具,她掀開麵具揉了揉臉和眼睛,重新把麵具帶了上去,渾然沒有去看鮮於鏡台驀然幽深的眸子。
“什麽時候了?”
“黃昏!”
鮮於鏡台答了一句,用戲謔的目光看著赫連曼秋:“赫連擎宇,少將軍,也該勞動您的大駕,下來自個走了吧?”
“這樣挺舒服的。”
赫連曼秋毫無覺悟地回了一句,絲毫也沒有要從鮮於鏡台懷中下去的意思。
咬牙,再咬牙,就算這小子風華絕代,是北疆第一美少年,跟他有什麽關係?
他憑什麽,要繼續把這個小子,抱在懷中,弄不好,他的那些部下們,還以為他們英明驍勇的王,被這個美少年所惑。
鬆手,冷冷地看著赫連曼秋從他懷中掉落下去,他就不信這小子自己肯摔到地上,不站起來。
“少將軍!”
陶征嘶聲喊了一句,邁步衝了過來,一拳揮手向後,鮮於鏡台出手,一拳擊向陶征的麵門,陶征不得已退步,伸出雙手和鮮於鏡台交擊碰撞在一起,身體不穩連續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噗通……”
陶征一閉眼,少將軍摔的挺重。
“少將軍,您怎麽樣?”
陶征無奈地問了一句,到了這種時候,這位少將軍還死皮賴臉地裝殘疾,少將軍,您能別裝了嗎?
赫連曼秋跌倒在地,苦笑著搖搖頭:“鮮於鏡台,你太小氣了,就憑你這份小氣,我看就不能和鮮卑王相提並論。我好歹是個不良於行的人,你嫌累不肯抱,我也沒有求著你抱著我,你可以把我交給我的部下,至於把我扔到地下嗎?”
“不良於行?”
鮮於鏡台劍眉蹙緊,低頭看著跌落在他腳邊的赫連曼秋,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這位少將軍。
那可於的嘴張大,可以塞進他自己的拳頭,什麽?
這位少將軍是不能走路的殘疾人?
鮮於鏡台身邊的大將們,都用虎視眈眈的目光定著陶征幾個人,還有幾匹狼,陰戾的目光閃閃看著他們。
“我家少將軍在軍州受了重傷,至今不能走路。”
陶征冷冷地說了一句,目光帶著痛惜之色,落在赫連曼秋的身上:“少將軍,狼王的大駕勞動不起,還是末將抱著您吧。”
他邁步想走過去,鮮於鏡台驀然回頭,犀利的眸子劍一般,落在陶征的臉上,陶征毫不畏懼地迎視鮮於鏡台的目光。
赫連曼秋歎氣:“既然勞動不起狼王的大駕,我看也隻能如此。”
“哼!”
鮮於鏡台彎腰,一把從地上把赫連曼秋重新抱了起來,板著臉:“本王不知道你不能走路,不早說。”
“你又沒有問過,以為我願意被你抱著啊!身上一股臭臭的汗味,不知道有多難聞!”
赫連曼秋如何肯在口頭吃虧,反正這位狼王有求於她,不會對她下殺手。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嗎?”
“你聞一下不就知道了?”
赫連曼秋很拽地說了一句,笑了出來,不懷好意的笑聲,讓鮮於鏡台的心忽然就輕鬆下來,他真的低頭靠近赫連曼秋修長的脖頸,深深呼吸聞了一下,準備嗅到一股酸臭的汗味。
淡如遠山的雪蓮,隱隱一抹冷香從他的身上飄出,說不出是什麽味道,偏偏沒有一點酸臭的汗味,好聞的味道清香悠遠,淡雅鑽入他的鼻孔。
“你身上的味道,果然很香!”
鮮於鏡台板著臉說了一句,周圍的人同時低頭都在琢磨他們的大王,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到底是真還是假。
抱著赫連曼秋進入帳篷,陶征幾個人站在帳篷之外,守衛著。
“陶征,你們下去用飯休息吧,有鮮於鏡台在,我的安全沒有問題,不用在這裏守著。”
“少將軍,末將不累。”
“去吧,這是命令。”
“是,末將遵令。”
“來人,把旁邊的帳篷給他們騰出來休息,赫連擎宇,本王的帳篷今夜就用來招待你這位貴客如何?”
“不勝榮幸。”
慵懶的聲音,從帳篷裏麵傳了出來,赫連曼秋懶洋洋地躺在鮮於鏡台的床上,這床上也有一股好聞的味道,一如陽光下的草地一般。
其實他身上沒有酸臭的汗味,因為出汗反而有著陽光下草地濃鬱的氣息,男子漢的味道。忽然,她想起了甘予玄,那個男人身上,也有著一股好聞,令她安心的味道。
她似乎該習慣霸占別人的床。
“大王!”
帳篷中,美麗的奴婢跪在地上,恭敬地低著頭,跪在鮮於鏡台的腳下,伸手侍候鮮於鏡台寬衣。
有人送來熱水,是準備給鮮於鏡台沐浴的。
四個年輕嬌美的奴婢,淺淡的麥色肌膚,透出健康青春的活力,用愛慕恭謹的目光偷看她們的王。
鮮卑多有辮發,被大衡皇朝稱為“索頭虜”。“索虜者,以北人辮發,謂之索頭也”。
頭部正中梳一圓形辮發,辮發從中一分為二向兩側彎卷形成“幾”字形,頭部兩側各一圓形辮發呈彎曲狀下垂,其頭飾為典型的索頭。發辮中夾雜彩色絲線,綴以明珠寶石等物,用來做裝飾。
侍候鮮於鏡台的奴婢們,發辮中雖然沒有明珠珍貴的寶石,也用彩色綢帶絲線,還有一些玉珠和飾物用來裝飾發辮。
她們兩個人跪在鮮於鏡台的腳下侍候,兩個人半跪著,挺起身侍候鮮於鏡台寬衣,她們都是跪在地上侍候著,規矩極大。
赫連曼秋用略帶戲謔的目光看著鮮於鏡台,這種禮儀乃是鮮卑王族才有的禮儀,普通人家再富貴,也是沒有這種禮儀的。
這位自稱為鮮卑王,被鮮卑族成為狼王的男子,身上天然帶著一種氣魄,但是到底不是鮮卑王,卻仍然保留了他鮮於王族的禮儀和規矩。
衣服,被從鮮於鏡台的身上脫了下去,露出他精壯健美到極點的肌肉,每一塊肌肉都岩石一般暴起。
健壯的胸肌,優美的腹肌,手臂和後背上,滿是一塊塊肌肉,蘊藏無窮的力量。這個男人的身材和他身上的肌肉,簡直比健美先生還要搶眼,讓赫連曼秋不由得瞪大眼睛,毫無顧忌地欣賞眼前的美色。
帥哥不是沒有見過,但是身材如此好,肌肉堪比健美先生的帥哥,還是很少見而且很養眼的,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白看為何不看?
赫連曼秋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這位狼王的身材和肌肉,真是完美啊!
如果不是他身上有著很多深深淺淺的疤痕,堪稱完美,他身上有很多道深淺不一的疤痕,顯然是經曆過無數生死的男人。那些傷疤,不僅沒有破壞他的健美,反而給他憑添了幾分鐵血狠戾的男子漢氣息。
兩個奴婢跪在鮮於鏡台腳下,解開了鮮於鏡台的靴子,鮮於鏡台坐了下來,奴婢們為鮮於鏡台脫去戰靴和襪子,此刻鮮於鏡台的身上,隻剩下一條褲子。
赫連曼秋趴伏在床上,用手托著腮,歪著頭在想,要不要繼續看下去。
旁邊的巨大木盆中,熱氣騰騰的水已經備好,顯然這位大王,是要沐浴更衣,洗掉他身上被她稱之為酸臭的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