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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狼穴出浴無所畏

  鮮於鏡台一把將手中的白布抖開,圍繞在腰間,轉身冷冷看著衝入帳篷的陶征。


  “陶征,不得對大王無禮,還不向大王賠罪。”


  赫連曼秋好整以暇地挽起一頭秀發,優雅地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看著陶征用目光示意。


  “大王,請大王賜罰,臣等無能,向大王請罪。”


  帳篷外麵,傳來膝蓋落地的鏗鏘聲音,還有鮮於鏡台部下們的請罪聲。


  陶征看到赫連曼秋沒有任何事,身上衣服完整無損,目光不由得落在鮮於鏡台的身上,鮮於鏡台也沒有避忌,就那樣隻在腰間圍繞了一塊白布,帶著殺意的目光,落在陶征身上。


  “想和本王較量,好……”


  “咳咳……大王是何等尊貴的身份,何必與我部下一個小小的將領計較,有失大王王族血統和身份。陶征,還不向大王賠罪!”


  赫連曼秋急忙打斷鮮於鏡台的話,陶征絕不是狼王的對手,她可不想失去這個得力的部下。


  “是,末將遵命。”


  陶征無奈,明白赫連曼秋的意思,躬身一揖到地,低頭道:“大王恕罪,是陶征一時衝動冒犯大王威嚴,向大王賠罪。”


  “算了,狼王是何等人,豈會和你一般見識,出去,不得我的命令,不得再如此放肆!”


  “是,末將遵令。”


  見赫連曼秋無事,陶征的心微微鬆了下來,但是看到鮮於鏡台的模樣,他心中還是極度的不舒服,不願意就這樣出去。


  “大王也請出去吧,我要沐浴更衣,不喜歡有任何人旁觀。”


  鮮於鏡台冷哼了一聲,隨手拿起奴婢們備好的衣服,草草地穿在了身上,披上一件皮袍,邁步走出帳篷的大門。


  “陶征,你還不出去,是要旁觀我沐浴嗎?”


  “不敢,末將……”


  一句話讓陶征的臉,立時就紅了起來,急忙躬身向門外退了出去。


  “陶征,休要再去觸怒鮮於鏡台,切勿衝動,多多忍耐。”


  “是,末將遵命。”


  陶征走了出去,看到那位狼王鬱悶地抬頭矗立在帳篷外不遠的地方,看著夜色降臨的夜空,臉色陰沉不快。


  他不敢再過去惹鮮於鏡台,就想走開,離這位危險的狼王遠一點。


  “陶征,你過來。”


  見鮮於鏡台指名道姓叫他,陶征無奈邁步走了過去,躬身抱拳施禮:“大王有何吩咐?”


  “本王不是你的主子,也吩咐不了你,剛才本王聽到,你意欲和本王較量,可是如此?”


  陶征低下頭,咬牙沉吟片刻,終於躬身恭敬地向鮮於鏡台施禮:“大王乃是鮮卑族有名的英雄驍將,陶征如何是大王的對手,冒犯大王威嚴,請大王恕罪。”


  鮮於鏡台冷冷看了陶征片刻,看到陶征一直深深躬身站在他的麵前,終於冷哼了一聲,微微抬頭望向遠方:“來人,把那可於給本王帶過來。”


  “是。”


  有人去帶那可於,陶征鬆了一口氣:“不敢打擾大王處理軍務,陶征告退。”


  見鮮於鏡台微微點頭,陶征微微躬身退了幾步,轉身命令幾個部下,和他一起親自守護在帳篷周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他心愛的少將軍在沐浴,可不能被任何人靠近帳篷,偷看到少將軍。他知道,那位少將軍,可是女兒身。


  有人換好了幹淨的熱水,退了出去,被陶征統統都趕到遠處,奴婢和親兵們,看到他們的主子狼王沒有說話,隻得被陶征趕走,誰也不敢多說什麽。


  赫連曼秋褪下衣服,進入木盆之中沐浴,溫熱的水浸沒了她,這一瞬間,她很想叫出來。


  渾身沒有一根骨頭不是酸痛的,散了架子一般的難耐,被熱水一泡,酸痛難忍。咬牙忍住,用清水洗幹淨,她的速度很快,不想在鮮卑狼王的帳篷裏麵,磨蹭太久。


  溫熱的呼吸,忽然從背後噴了出來,手中的暗器備好,隨時都可以出手。


  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會有人敢偷偷進入帳篷,偷看她沐浴,不會是那位狼王吧?

  微微回眸,卻看到一簇白色的毛發,尖利的吻,離她的後背隻有不到三尺遠,一雙幽綠色的眸子,正用好奇的目光在打量她。


  原來,是一隻白色的猛犬。


  不,不對,不是猛犬,而是一隻白色的巨型狼。


  赫連曼秋的目光,直視這隻白色的狼,從這隻狼幽綠色的眼眸中,她沒有看到絲毫的殺意,身體的神經微微鬆懈下來。就算是這條狼對她有殺意,她也有把握在這條狼攻擊她時,殺了這條罕見的白色巨狼。


  “赫連擎宇,本王的白狼是不是在你身邊?”


  鮮於鏡台問了那可於幾句,終於發現帳篷外麵少了點什麽,目光掠過微微揚起劍眉,向帳篷中問了一句。


  “休要傷了本王的寶貝,閃電不會傷害你的,閃電,還不出來!”


  赫連曼秋拿過盤子,把盤子中的肉送到白色巨狼的尖利吻邊,想喂巨狼食物,看到這條巨狼,她就立即喜歡上了這條巨狼。


  巨狼高傲地昂起頭,用不屑的目光看著盤子中的肉,卻沒有伸嘴去吃。


  “嗬嗬,夠傲氣的,這可不是給你殘羹剩飯,這盤肉我就吃了幾口,來嚐嚐吧。”


  赫連曼秋伸手拎起一片肉,放在白狼尖利的吻前,白狼忽然張開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齒一口向著赫連曼秋的手指閃電一般咬了過去。


  微笑看著巨狼幽綠色的眸子,赫連曼秋沒有躲避,身體微微前傾,看著白色的巨狼。閃電一般,巨狼尖利的吻向後微微收縮,牙齒咬住赫連曼秋手中的肉,絲毫沒有傷到赫連曼秋的手指,甚至用尖利的吻,在赫連曼秋的手指上,碰觸了一下才把肉吞入口中。


  聽到鮮於鏡台的喊話,赫連曼秋懶洋洋地道:“大王請放心,你的閃電對我很友好,我們相處甚為融洽,我正在喂你的閃電肉吃,大王就不必操心了。”


  “你喂閃電吃肉?”


  鮮於鏡台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帳篷的門,他很想一把掀開帳篷的門,進去看看那位少女,是怎麽勾走了他的神狼。


  閃電,隻承認他是唯一的主人,從來都不會去吃別人給的食物,孤高絕傲。這一次,閃電偷偷進入帳篷中,他以為閃電也隻是好奇,擔心那個花樣百出的少女,會傷了他的閃電。


  他的閃電再聰明通人性,到底也隻是一條狼,可鬥不過那個比狐狸還要狡詐的女子。


  陶征握住肋下的刀柄,微微垂著眼瞼,心中暗暗緊張,如果這位狼王忽然衝過來,他該怎麽辦?

  “嗚嗚……”


  帳篷中,傳出閃電舒服的呼嚕聲,似乎很愜意,讓鮮於鏡台更有想衝進去的衝動。


  他勉強扭過頭,繼續問那可於一些問題,那可於直挺挺地跪在鮮於鏡台的麵前,垂著頭問一句答一句,不敢有絲毫的失禮怠慢。


  “狼王,這,這……”


  那可於有些慌亂地低下頭,敬畏地盯著鮮於鏡台的腳尖,不敢再回答鮮於鏡台的問題,這些問題,涉及到鮮卑王的隱秘,他不敢說出來,背叛鮮卑王。


  “那可於,本王問你的話,可是要重複一遍嗎?”


  巨大的壓力,讓那可於不由自主跪伏下去,匍匐在鮮於鏡台的腳下,身子微微顫抖起來,咬牙盯著鮮於鏡台的腳尖:“狼王恕罪,那可於不敢回答狼王的問題。”


  “敢不回答本王的問題,你的膽子夠大。”


  那可於再低頭,額頭幾乎碰觸到地麵,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渾身都是冷汗,低聲道:“啟稟狼王,那可於乃是鮮卑王的臣子,不敢背叛主子,任憑狼王處置,絕不敢回答狼王的垂詢。”


  陶征微微抬眼,看了鮮於鏡台一眼,想說什麽終於抿緊唇,沒有說出來。


  “陶征,進來。”


  “是少將軍。”


  陶征滿懷欣喜,急忙邁步走進帳篷,看到他心愛的少將軍,已經換了一身雪白的衣服,一頭秀發挽起高高地盤在頭頂,臉上又帶上了那副青銅麵具。


  “抱我出去。”


  他看到在床榻邊,一條白色的巨狼,伸著脖頸,舒服地被赫連曼秋用手為它搔癢,用鼻子輕輕地哼著。


  “是,末將遵命。”


  陶征喜出望外,急忙幾步走到床榻邊緣,低頭彎腰,伸手把赫連曼秋從床上橫抱在懷中,微微抬起頭,不敢去看赫連曼秋的目光。


  “嗷……”


  白色巨狼不滿地低吼了一聲,赫連曼秋笑著低頭看白色巨狼:“我出去一下就回來,你不願意一個呆著,跟我一起出去便是。”


  陶征無語,這條狼雖然罕見,是白色的神狼,但是能聽懂少將軍的話嗎?少將軍,您能矜持點,別這樣和一條狼用這種溫柔的語氣說話嗎?


  白色巨狼高傲地昂起頭,扭過頭去沒有理睬赫連曼秋。


  陶征邁步抱著赫連曼秋走了出去,鮮於鏡台回頭看到赫連曼秋被陶征抱了出來,臉色陰沉的猶如夜空,邁步走了過來,一把從陶征的懷中把赫連曼秋奪了過去,橫抱在懷中。


  “你出來幹什麽?”


  咬牙,陶征狠狠握緊拳頭,低頭瞪視鮮於鏡台的皮袍,要不是周圍都是鮮於鏡台的人,還有不少狼在窺視,他真想衝過去,和鮮於鏡台較量一下。可惜,他也很清楚,絕不是鮮於鏡台的對手,五百石的強弓,他拚命也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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