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禮物難入她的眼
赫連曼秋一副大度的樣子,一揮手:“得,爺是什麽人,豈能跟一條鹹魚和鮮卑小人多做計較。罷了,你既然來了就是客人,爺大度卻不會和鹹魚一樣小氣去為難你。你且在這裏住上兩日,也看看我北疆的興盛。爺準備一些回禮,你給鹹魚帶回去,休要說爺虧待了你,虧待了鹹魚!”
“你……”
赫哲發現他的舌頭不好使了,在這位伶牙俐齒的少將軍麵前,他的舌頭純屬是多餘的。
“便是如此吧,來人,去把鹹魚王軍師安排好,好好招待。”
“是,少將軍。”
院落中赫連曼秋的親兵答應了一聲,走了進來施禮後抬頭看著赫哲沒有半點的好臉色,鮮卑狼王送禮送到大將軍府,還送進了主上的書房裏麵來,這不是給他們的少將軍添亂嗎?
這個蠢貨,知道不知道,如今主上就在裏間,把這個笨蛋的話都聽在耳中?
卻不知這個愚笨的家夥離開之後,主上是否會為此責備少將軍,親兵統領狠狠地瞪了赫哲一眼。
狄慶峰如今也被朝廷下旨封了官職,親兵統領就另外換了人。
赫哲無語,知道親兵的想法,無奈地向赫連曼秋躬身:“大王有旨意,請伯爺一定要親眼看看那匹大王費盡心機給伯爺親手捕捉的千裏馬,大王有旨意言道,若是伯爺不喜歡,大王會另外再尋找更好的駿馬,送給伯爺。”
“休要在爺的麵前提鹹魚的旨意,你回去告訴鹹魚,爺不喜歡!”
“可是……伯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如何就說不喜歡?”
赫哲的眉毛擰成麻花,這位伯爺分明是故意找茬,為難於他。
“爺來問你,鹹魚送給爺的馬,可有主上的烏騅馬那般神駿?”
“這……”
赫哲跺腳揚聲道:“擎天公的坐騎乃是神馬,縱觀天下,又有誰的馬能和擎天公的坐騎媲美?便也隻有寥寥數人而已,那般神馬可遇而不可求,豈是容易得來?伯爺此言,分明是故意為難。”
“爺再問你,鹹魚送給爺的馬,可有你主子鹹魚的駿馬好?”
“這……又如何可以如此相比?”
鐵青著臉,赫哲恨不得撲上去一腳把赫連曼秋踢到,踩在腳下狠狠地踩上一千遍,最好就是踩掉這位少年的伶牙俐齒,讓他說!
“連你主子的破馬都及不上,憑什麽送給爺?還讓爺為此感激道謝?爺乃是朝廷大將,一等鎮北伯之位,豈能隨便騎一匹劣馬!真乃是可笑啊,可笑至極!”
赫連曼秋不停地發出冷笑,頭高高昂起,眼高於頂,氣得赫哲咬碎了一口鋼牙,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來人,送客!”
“是,少將軍。”
親兵統領親自到了赫哲的麵前:“軍師,請吧。”
赫哲轉身就走,親兵統領一把攔住了赫哲臉色陰寒滿是殺氣:“大膽,怎敢在我家少將軍麵前如此無禮,你不過是鮮卑草民而已,見了我家少將軍不跪拜,還敢如此無禮,可是活膩了嗎?”
被親兵統領嗬斥了一句,赫哲也感覺到他是太過失態失禮,急忙轉身不情願地向赫連曼秋躬身施禮:“伯爺,是在下過於失禮,懇請伯爺大度見諒,在下向伯爺請罪。”
赫連曼秋冷冷一笑,盯了赫哲一眼,語氣雲淡風輕:“鮮卑人一向粗鄙無禮,不知禮儀,爺懶得和你計較。”
赫哲壓抑下心中的怒火再次躬身:“伯爺,可否為在下引見擎天公,大王有意和擎天公會晤,此言伯爺在北國之時,也曾多次答應過我家大王。”
“既然鹹魚記得爺這話,就不該忘記爺最後對他說過什麽,也罷,爺卻不是鹹魚那般小肚雞腸的人,你先跟隨我的親兵去安置了,待爺請示過主上,再通知於你。”
“如此謝過伯爺。”
赫哲滿肚子幽怨鬱悶,咬牙低頭躬身退出書房,跟著親兵離去。
赫連曼秋擺弄手中的禮單,似乎那位五王子欠她的東西,還沒有送過來,也快到期了,是不是該提醒那位五王子一句?
還有那位三王子,不知道死了沒有,應該不至於那點小傷就送命才對。但是如果段特彥在背後使用什麽手段,或者以此為借口嚴懲三王子,那位倒黴的三王子,還真是的危險很。
這些消息,她該好好問問赫哲,或者去問甘予玄才對。
漫不經心地抬腿走進內室,把禮單遞到甘予玄的麵前冷著臉道:“主上,此事主上看如何處置才妥當?”
甘予玄掃了一眼禮單:“既然是狼王送給你的,你自行處理就是。”
“赫哲是奚魚的軍師,要求見主上,主上可是肯賜見嗎?”
“讓他明日進府拜見。”
“是,末將遵令,主上,末將也需要去準備一些回禮,讓赫哲帶回去,以免鹹魚以為末將小氣,丟了主上的臉。”
“你是否回禮,與爺無關,爺的臉能被你丟了嗎?”
“主上想知道嗎?”
冷冷盯了赫連曼秋一眼,這個丫頭就是個不省心的,甘予玄豈能不知道,她是利用這個借口逃出去悠閑,不留在這裏給他做苦力。
“想去悠閑片刻無需找什麽借口,爺給你一天時間。”
赫連曼秋翹起大拇指對著甘予玄搖晃了幾下,果然不愧是有著一副黑水晶心肝的大將軍,現在都中午了,還說給她一天時間。
走出大將軍府,頓感天該格外的藍,風分外的輕,活動著酸痛的手臂,赫連曼秋沒有騎馬,而是隨意地步行在街頭,她也沒有穿官服,隻穿了平常的衣服,帶著幾個親兵在盛京府的街頭開始真正的逛街。
“少將軍,您這是要去什麽地方?”
“隨便走走,赫哲被安排到什麽地方?”
“安排在附近的客棧中,有人陪著。”
赫連曼秋笑了笑,所謂的有人陪著,不過是有人在監視赫哲而已。漫步在盛京府的街頭,這裏不愧為北疆首府,果然繁華,車水馬龍,來往行人如織。
所有的人看到赫連曼秋,都不由自主停住了腳步,忍不住站在原地多看幾眼。
“少將軍,要不您還是上馬走吧,或者給您準備一輛馬車?”
幾個親兵牽著馬,跟在赫連曼秋身後,不明白這位少將軍到底要去什麽地方。赫連曼秋隻是在純逛街而已,熟悉盛京府的同時,也順便釣魚。
一抹無良笑意在她粉潤唇邊勾勒出魅惑弧度,卻不知這一次出來,她會釣到幾條大魚。那被她釣上來的大魚,第一條大魚會是誰。
故意頗為招搖地在街頭走過,雖然觀看她的人很多,但是卻沒有人敢於上前去。赫連曼秋身上沒有官服標誌,身邊卻跟著幾個牽馬的親兵,有眼睛的看了,也知道這位俊美的小公子,非富即貴,輕易不敢上來招惹。
走了沒有多久,偏偏就有不開眼的人上前來搭訕。
“哎呦,你們看看,世間還有如此俊美的小公子嗎?你們說,這小子是不是一個雌兒?”
一身緋色公子袍,上麵繡製大朵牡丹花,蝴蝶飛舞,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故作風雅的在手中來回搖晃,看到赫連曼秋眼睛不由得一亮,露出色迷迷的表情靠了過來。
親兵立即擋在前麵嗬斥:“大膽,怎敢無禮,活膩了嗎?”
親兵們都很鬱悶,他們的少將軍是什麽身份,豈容這些無賴靠近無禮。看著這個不開眼的花花公子,親兵很想一腳踹扁,打爛這個混蛋的臉。
調戲誰不好,怎麽就敢來惹他們的少將軍?
“何必如此,爺不過是看著這位小公子風華絕代,忍不住就過來親近親近。小公子,且不論你是男女,隻要讓爺高興,總不會虧待了你就是。”
赫連曼秋用目光示意親兵不必說什麽,笑吟吟地看著這個即將倒黴的小子:“卻不知怎麽樣才能讓你高興?”
“這也好說,先陪爺到酒樓去喝幾杯,爺帶你回府。聽你的口音,定然不是盛京府本地的人,客棧那等醃臢的地方,如何能讓你這般粉妝玉琢的小公子去住?且住在爺的家裏,有俊秀的小廝豔婢侍候,何等的快活。”
“哦,我與你素不相識,怎好打擾?”
赫連曼秋裝傻地問了一句,打量這個倒黴的小子幾眼,一看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依仗家裏有權有勢,有幾個臭錢就出來惹是生非。
這種倒黴蛋,若是沒有碰到厲害的主兒就罷了,遇到她卻不得不說這個小子今日倒黴到極點。
“小公子不必客氣,爺生來就是好客的,每日裏不知道要招待多少客人。似小公子這般玉一般的人兒,自然就是爺的貴客。你若是個雌兒,不如就跟了爺,給爺做侍妾,爺寵著你也不必到處奔波,衣食無憂穿金戴銀。你若真是男子也沒有什麽,跟在爺的身邊,也是富貴一身,不差你什麽。”
聽了這個混蛋小子的話,赫連曼秋很無語,難道說大衡皇朝風氣的開放程度,已經到了可以公然在大街,男人調戲男人,玩背背山的程度了嗎?
記得在二十一世紀的華夏大地,也很少會在街頭遇到這樣明目張膽的事情。
好歹,這裏也是某個異世界的古代,似乎該保守的多才對。
為什麽,這個混蛋小子,竟然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中來公開調戲她,甚至說出要收了她做小妾和要她做孌童的話來?
無語,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