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諭旨急召京都行
清晨一縷晨光透過窗欞的輕紗,映照在床榻之上,赫連曼秋伸了一個懶腰,感覺到床榻另外半邊空蕩蕩的,那個男人起床離開嗎?
昨夜睡的太沉,連他離去也不知道。
素來驚醒無比,連一隻老鼠路過,一隻蚊子到了窗外也會覺察到,昨夜為何在他的懷中,睡的如此沉穩?
臉不由得發燒。
床頭矮幾上,擺放著一身嶄新的袍服,從裏到外,連一條淺粉色的束胸,也明目張膽地擺放在最上麵。
昨夜她留宿在甘予玄的房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會傳出什麽樣的閑言碎語。
“侯爺可是起身了嗎?小人在此侍候,請侯爺吩咐。”
歸塵波瀾不驚的語調,在房門外說了一句,恭謹地垂首侍立在門外,等候裏麵那位小侯爺開口。
“主上去了何處?”
赫連曼秋臉上發燒,壓抑情緒問了一句。
“主上在大堂處理公務,吩咐小人不得驚擾侯爺,說侯爺這幾日心神俱疲,讓侯爺在此好生休息。”
推開房門,清晨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想起昨夜,赫連曼秋的臉色透出幾分粉暈看得歸塵連連搖頭,在心中暗道果然是妖孽!
“侯爺有何吩咐?”
昨夜,他到底沒有就那樣草率的要了她,那個男人的自製力,到了可怕的程度,昨夜那個男人竟然能控製住沒有要了她。
當時她已經閉上眼睛,任憑他予取予求,準備迎接狂風暴雨,卻不想甘予玄最後隻是摟著她睡了一夜,什麽都沒有做。
“侯爺……”
歸塵輕聲呼喚,這位小侯爺滿麵桃花,難道是昨夜成功了嗎?
妖孽,太妖孽了,難怪能讓那位太子爺一心牽掛,念念不忘。
“太子爺諭旨到,鎮北候赫連擎宇接旨!”
頓時,赫連曼秋滿臉鬱悶,這才消停了幾日,那位太子爺的諭旨就又到了?
她卻是不知道,太子唯恐甘予玄為難她,更擔心她在牢獄中受苦,因此用了信鷹傳遞諭旨,解除她的囹圄之困。太子最為擔心的,就是她會和甘予玄有什麽。
接了太子的諭旨,諭旨要她立即啟程去京都述職謝恩。
拎著諭旨,表麵貌似恭敬地送走太子的上差,回身便看到甘予玄戲謔的眼神正看著她,不由得唇角抽搐了幾下,在這個男人麵前,她的冷靜鎮定,波瀾不驚總是會破功,最近這種現象是越來越厲害。
“末將拜見主上。”
見還有眾將不少人在周圍,赫連曼秋急忙趨步上前,撩衣單膝跪地倒身下拜。
“起吧,太子殿下諭旨下,你便準備一下啟程去京都吧。”
“主上,末將可以不去嗎?”
赫連曼秋用幽怨的眼神看著甘予玄,眼巴巴地希望甘予玄可以找到什麽理由和借口,把她留下。
“放肆,太子殿下的諭旨,你也敢違背,還有誰被你放在眼中?”
“末將把主上放在眼中心中也就是了,其他那些不相幹的人……”
赫連曼秋撇撇嘴,滿臉不屑之色沒有繼續說下去,眾將都心領神會地微笑起來。
“休要在爺麵前逞口舌之利,還不去準備?”
“主上好狠的心,這就把末將扔去京都不聞不問了嗎?”
“再敢多言,看爺如何懲治你,退下去準備,明日便啟程吧。”
“末將遵命,如果末將忽然病重,是不是就不用去京都?”
最後一句話赫連曼秋的聲音極小,隻有甘予玄和甘予玄身邊的幾個心腹聽到,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甘予玄盯了赫連曼秋一眼:“爺讓你明天啟程,你可是要抗命?”
赫連曼秋急忙躬身施禮:“末將萬死不敢違背主上之命,末將明日就啟程,免得主上嫌棄末將看著礙眼。”
有人忍不住就輕笑了出來,急忙收住笑聲,想起京都那位太子爺對這位小侯爺的覬覦之心,不由得都微微搖頭,偷窺了甘予玄一眼。
夜晚來臨,赫連曼秋趁夜又到了甘予玄的臥室,看到甘予玄正在批閱奏折,端著親手調治的冰鎮果汁走了進去,送到甘予玄的麵前:“主上,喝一口解渴吧。”
甘予玄沒有抬眼,伸手接過喝了一口,冰鎮過的果汁,乃是用幾種水果調治而成,味道酸痛爽口,帶著寒意沁涼,入口讓甘予玄不由得多品味了一番,再喝了幾口。
“主上,味道如何?”
“休要以為如此便可以賴皮留下。”
赫連曼秋鬱悶地靠在甘予玄的身邊,伸手拿起扇子為甘予玄扇風:“主上為何一定要末將盡快去京都?老家夥的病情如何?”
她忽然把唇貼在甘予玄的耳邊問了一句,甘予玄眸色沉暗無底,抬眼向赫連曼秋看了過去,溫熱的呼吸噴入甘予玄的耳中,讓他想起昨夜的。
“都退下。”
侍候的人和隱衛都退到遠處,他們知道隻要這小侯爺一到主上的房間中,主上必定就會命令他們退避到遠處,不允許任何人偷看偷聽,他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偷看偷聽。
這夜,甘予玄的心腹隱衛,都知道那位小侯爺又是留宿在主上的寢室之中,不由得猜測紛紛,是否那位妖孽的小侯爺,邀得了主上的恩寵,卻是誰也不敢露出半點異樣,多說一個字。
次日清晨,赫連曼秋帶領血劍和親兵,悄然出了濱州,向京都行進,再不願意去京都也是躲不過的。
律王仍然被羈押在濱州,沒有被送往京都,她不知道是因為她對甘予玄說過的那幾句話,還是因為其他。
請甘予玄留下律王,盡力拖延時間莫要送去京都,因為律王那張和墨白相似的臉,她最後還是求了甘予玄。
沒有得到回應,她不知道甘予玄會否因此慍怒,至少從那個男人的表麵,是什麽都看不出的。
律王盯著空蕩蕩的牢房,已經兩夜沒有看到她,她可是被甘予玄放了出去嗎?
“鎮北候去了何處?”
“侯爺奉了太子諭旨宣召,進京述職謝恩。”
“她終究還是去了京都……”
律王不由得握緊拳頭,閉上眼睛,這一番去了京都,有誰能保住她的清白,不被太子爺折辱?
但願,擎天公是可以的。
“殿下,主上請殿下一見。”
律王起身,要押送他去京都嗎?那位擎天公,見他有什麽話要說?
“拜見公爺。”
律王撩衣緩緩地跪了下去,低頭,對甘予玄恭敬地跪拜,昔日被萬人朝拜的天潢貴胄,如今卻要跪在臣子麵前哀求,心中滿是悲涼。
“太子殿下有密旨,要我將你盡快押送去京都,交給太子殿下處置。明王如今已經押送去往京都,不日便會進入京都。”
律王的身子一顫,挺直了身軀抬頭看著甘予玄:“若公爺定要遵奉太子爺的諭旨,將某押送京都,某但求公爺賜我可以自裁的恩典,九泉之下,墨白對公爺也感激不盡!”
說罷,律王無力地垂下頭,重重在地上向甘予玄磕了幾個響頭。
渾身無力,正是當初他給赫連曼秋用過的軟筋散,讓他連自殺的能力都欠奉,想死都死不得。
“我問你幾句話,若是有半句謊言,便請殿下去太子爺麵前回話吧。”
“公爺,到了如今,萬萬不敢在公爺麵前有半個字的虛言欺瞞,請公爺明鑒。”
“殿下和赫連擎宇,可是舊相識?”
書房中,律王謙卑地跪在甘予玄麵前回話,見甘予玄冷峻無波咬牙猶豫良久:“公爺,墨白願意用一個秘密求公爺恩典,若有一日公爺不得不把某送去京都,隻求公爺給某一個可以自裁有尊嚴死去的機會,不必回京都受辱!”
見甘予玄沒有開口,律王咬牙抿緊唇,猶豫良久自嘲地一笑:“某是如此自私,便再辜負她一次,赫連擎宇,她是女子之身!”
冷笑聲傳入律王的耳中,甘予玄身體微微前傾:“你隻知道她是乃是女子之身,可知她是本公爺的女人!”
人如玉,衣勝雪,眸子溫潤淡雅,公子風采絕世,一襲白衣隱隱遊動銀色雲紋,尊貴無比。
赫連曼秋眸子一凝,不想辰王會親自前來迎接她,卻是有些詭異。想起律王,她緊握拳頭,定要弄明白,辰王是否是她心愛的好弟弟,也免得再如對待律王一般,犯下難以彌補的大錯。
“擎宇,本王乃是私自前來,提醒你如今入京,可是要萬事小心……”
溫潤笑容,柔和眼神,赫連曼秋禁不住心情高興,被辰王握住了手,一瞬間,眼前的人,就是她心愛的弟弟!
“分別良久,今日我帶來美酒,為你接風洗塵,且讓太子爺去等候便是,他定然會一直等你,翹首以待,焦躁不安,嗬嗬……”
辰王笑著拿出玉瓶,打開玉瓶,醇香清香撲鼻,一瞬間馬車中滿是白花芬芳,醇酒醉人味道。
“百花釀,即便是皇宮中也難得一見的佳釀,多年珍藏,今日為你而開!”
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了她的,是百花釀,還是眼前的弟弟?
何妨一醉,她向來不會醉,一飲而下,醺然朦朧中,眼前是心愛至親的弟弟。
衣襟半敞,如玉的肌膚半露,一縷媚香在房間輕柔飄蕩,嫋嫋升騰,小腹中有一股熱流在流竄,在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