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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6】激烈

  陰日普照,天宮鬼衙的東廳堂中一片明亮。


  陸吾手下的鬼吏們,在屋中把會場的一切布置好後,又把屋中角落處的香爐中,放置著的清香點燃後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


  同時,衙門裏的鬼官們也安排了四個九幽國禁軍,來到了東廳堂大門外站崗。


  倒不是怕屋內的狐十鬥做什麽威脅陸吾的蠢事,隻是為了讓無關閑人,在會議開始後不要來此湊熱鬧,打擾了裏麵的會談。


  屋內,狐十鬥的一番巧舌如簧,也並未說動陸吾。


  陸吾聽完後沉著臉,二話不說把青丘狐國起草的協議之中,有關於九幽國協助青丘狐國提高戰力的協議,都毫不猶豫的抽了出來:“今天不談這些,就算要談也輪不到我們兩鬼來談。”。


  抽走了那一部分協議後,狐十鬥原本遞給了陸吾的一摞協議,瞬間銳減三分之一。


  “今天我們就隻談這些。”放下了手中那些協議的陸吾,拿起了抽出的那些協議,當著狐十鬥等青丘狐國使臣的麵,不急不慢的將其逐一慢慢撕碎。


  旋即進來的書吏,就把那些碎紙全部給掃地出門了。


  陸吾的果斷和強硬,讓狐十鬥他們幾個青丘狐國來的鬼一時間詫異,不由得都微張雙唇,看向陸吾的眼中盡是驚訝。


  與此同時,狐十鬥第一次心裏暗暗感歎,或許有時候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未必就天下無敵。


  “陸吾大人,難道做這些事情你不用上報九幽王嗎?”緊接著,狐十鬥驚詫的問到。


  “不用。”陸吾一擺手,原本沉著的臉上再次露出一個微笑,風輕雲淡的說到:“我家主公留我下來,就是要我來全權處理此事的。今天這個鬼衙,這間房子裏,有關於九幽國的事情陸某都能說了算。”。


  從笑容到語氣,都是得意之中暗藏著傲慢。


  狐十鬥一聽,這心裏就很不舒服,再看陸吾笑容掛在臉上的得意樣子,心底湧起一陣憤怒。


  隻是很快又壓製在了心底沒能完全爆發。


  也能由此可見,九幽國現如今是還有蕭石竹在,若是蕭石竹不在了,陸吾必定是第一個攪弄風雲,或者直截了當的反了的那個鬼。


  而狐十鬥不想立馬就挑起爭端,更不會立馬就得罪陸吾,權衡片刻後還是默然點頭一下,再強忍著怒火,讓步道:“行,那就先談這些。”。


  說完這話,狐十鬥慢慢地心平氣和了下來。


  他臉上嘴角也微微上揚,對著陸吾微微一笑。


  但狐十鬥也隨即看到,陸吾臉上的得意神色更重跟明顯了。


  兩鬼卻也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剛才的事情,陸吾也不得了便宜還賣乖,而是和狐十鬥一起各自端起茶杯互相一敬後,默默地喝茶起來。


  又過了一會,九幽國的一些官員和書吏相繼進來,逐一入座。


  待到九幽國的官員和書吏都到齊了後,陸吾把手邊那些協議,傳給了他的同僚們觀看後,說到:“各位先從中挑一些出來,今天談。剩下的,留到明天後天。”。


  狐十鬥早已見識了陸吾的霸道了,現在也隻好認命沉默,任由陸吾自己安排,也不去插話幹預,自找無趣。


  九幽國的官員們也像是接到了一道神聖的命令一樣,不敢怠慢也不敢馬虎,認認真真的看起了青丘狐國起草的協議來。


  書吏們已經磨好墨,用鎮紙壓住了紙張,準備開始對整個議會進行記錄。


  “我覺得這件還是可以先談的。”


  許久之後,九幽國的一個鬼官把一紙協議遞給了陸吾,道:“有關於疏浚東瀛洲境內兩國相連河道和建設蓄水湖協議,有利於我們兩國的農業發展和防災。”。


  陸吾拿在手中,細看了協議內容後,也認同了自己這個同僚的建議,點頭後看了看狐十鬥,又低頭看了看手中協議,道:“好,就先談此事。協議上提出,由我國遣派所有的水裏專家和專業工匠,貴國承擔所有的勞力,這些本官都比較讚同。但所需費用兩國均攤這一點,確實不妥。”


  蕭石竹在獵場上意氣風發的追逐獵物,盡顯獵場雄風。陸吾在玉闕宮中獨掌談判,表現果斷又強硬。與此同時,遠在東瀛洲的春寒,迎來了平生第一次自己指揮的戰鬥。


  天亮之後,聯軍將領玄目率兵抵達了嵎夷穀北口。


  但玄目並未立馬發起進攻,而是在遠處先安營紮寨,繼而讓軍廚生火做飯,把自己手下大軍的每一個士卒都先喂飽了。


  一切做完之後,已經過了正午。


  嵎夷穀這邊的天空烏雲密布,小雨還在繼續下著。


  天地之間籠罩著的雨簾,也讓雙方大軍視線變得模糊。


  嵎夷穀北口的聯軍,已經開始準備作戰。


  他們把弩車,投石機統統都檢查了一遍之後,由步兵先行開路,朝著山穀浩浩蕩蕩的前進而去。


  緊跟著的,就是那些笨重的弩車,投石機和巢車等攻城所用的器械。


  險峻的山坡上,九幽國的士兵們也沒有銜著,更沒有懼怕。他們逐一進入臨時修建好了的山上防禦工事中,進入了戰壕和山崖上的炮台,在各地的戰鬥位置上各就各位。


  在透過槍炮上的準星和望山放眼望去,就見山下雨霧之中鬼氣四溢彌漫,淩厲的殺氣從中不斷噴薄而出。


  一隊隊一支支身披紅色戰袍的鬼兵有如雨霧中落地的一片火海一般,各自手持刀槍來到穀口就迅速地一分為二,朝著山穀兩側的山峰山脈上,發起了鬥誌昂揚的衝鋒。


  風雨聲中,喊殺聲和戰鼓號角聲不斷作響,震耳欲聾。


  半空中落地的雨水,都被這些響亮的聲音震得四濺亂跳。


  山上戰壕裏的九幽**,在這些響亮又嘈雜的聲音中,默然給手中手中火銃槍口上上了持刀後,握緊了槍身。


  “放近了再打,放近了再打。”戰地上的九幽**官們不分大小,都勾著腰,低著身子穿梭在戰壕間,把這道命理快速的傳到給每一個士兵,也給了他們更多的勇氣和信念。


  半晌過後,聯軍先鋒的士兵已經衝上了半山腰,進入了九幽國大軍的火銃射擊範圍之中。


  陣地上一個大胡子老兵,抬手起來,抹了一把臉上掛著的雨珠後,平端著手中火銃,透過了槍身上刻著刻度的望山,再看向頂端的準星。


  繼而目光以此為基準,朝著更遠的地方看去,落在了身前一個漸行漸近的聯軍士兵眉心處。


  下一秒後,老兵率先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火銃槍口噴吐出灼熱刺目的槍焰火舌,衝出了一枚通紅的子銃。


  子銃奔騰向前,快如閃電一般,飛射向了那個被瞄準的聯軍士兵。


  轉眼間,聯軍士兵的眉心開花,血肉迸射著向後一倒,摔在了滿是泥濘的山坡上。


  戰壕四處槍焰噴吐,槍聲此起彼伏,在雨中連連作響。


  一枚枚子銃帶著九幽國大軍的勇氣和憤怒,疾射像了山坡上還在衝鋒的聯軍鬼兵。


  大片大片的敵軍,在槍響聲中,如割倒了的麥子稻穀一般,接二連三的倒下。


  但這瞬間死傷大片並未嚇到聯軍,他們還在拚命的向山頂發起衝鋒。與此同時,山下早已蓄勢待發許久的投石機,也朝著山上不斷的拋射巨石和散石。


  一陣陣咻咻聲後,漫天風雨中一塊塊形狀不一的石頭劃過一道道弧線,轟然砸向了九幽國在半山腰上的陣地。


  石頭落地,泥濘飛濺。


  堅固的陣地戰壕在石頭重擊之下千瘡百孔。


  時運不濟的九幽國士兵,迎頭挨了一計石擊,頓時整個臉頰血肉模糊,口鼻難辨,立即倒在了戰壕之中抽搐著。


  炮台上的九幽國炮兵,憤然開火。


  風雨聲中,喊殺聲,槍聲,石塊飛射的破空聲中,炮聲轟鳴。


  一枚枚通紅的炮彈,向著山下飛射而去。


  道道火紅的光芒曲射而出,掠過風雨後落在了地上,就是一陣雷鳴般的爆炸轟然響起。


  緊接著濃煙滾滾,烈焰四散奔騰,聯軍山下的兵陣中慘叫聲和痛呼聲不絕於耳。


  四射的殘肢斷臂,和那些身披烈焰慌亂的四散而逃士兵隨處可見。


  但這也未能磨滅和燃盡聯軍的勇氣。


  他們的衝鋒依舊在繼續,排山倒海的鬼兵接連湧上半山腰,向著九幽國的陣地發動了一次次猛烈的進攻。


  無論是山下的玄目,還是山上的春寒,誰也沒有在事先預料到,戰鬥會才打響就如此激勵。


  玄目更沒有想到,九幽國的槍炮在風雨之中依舊威力不減。怒吼著,咆哮著的毒火神炮,天雷炮和五雷神機,迅雷銃,以及暴雨銃對著聯軍衝鋒的士兵,以及山下的攻城器械一頓狂轟亂炸,一陣掃射。


  成片成片的聯軍士兵,不是倒在了衝鋒的路上,就是被火炮炸得四分五裂,屍骨被烈焰覆蓋。


  在山上的春寒也沒有預料到敵人在九幽**的猛烈反擊下也能如此頑強,完全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越戰越勇。


  站在山頂上的春寒看到了被迅雷銃和五雷神機掃射倒下的大片聯軍鬼兵,在風雨中的泥濘裏流盡了體內的最後一滴鬼血。


  也看到了其他沒有被擊中的聯軍,還在發瘋一下朝著九幽國陣地衝去,手中刀槍在雨霧中閃著淩厲的寒光。


  或是搭箭開弓,對著陣地上的九幽國大軍發出滿含殺氣的鐵箭。


  咻咻破空聲不絕於耳,有子銃和炮彈的飛射帶起的聲響,也有著炮彈和石塊掠空而過的聲音。


  風雨聲早已被這些聲音,以及戰鼓聲,號角聲和廝殺聲蓋住。


  春寒雙眼一眯,殺氣畢現,當即下令道:“空騎兵準備空襲!”。


  她要讓戰鬥更激烈,以此來消滅敵人聯軍的勇氣。


  【小彩蛋蕭石竹的原型——有看故事的朋友曾經問過起床難,蕭石竹的原型是不是某個人?其實不是某個人,準確的說,他的原型是起床難小時候養過的一隻狗。我的父母算是老一代的鏟屎官,他們一直喜歡貓狗,喜歡到有時候他們甚至樂意圍著貓狗轉,也不願意搭理我。我家最多的時候,一次養過七八條狗。狗一多就有了狗群代言人,也就是狗王。給起床難印象最深的是第二代的狗王,它是一條長腿長嘴的細犬,和一些壁畫上二郎神的哮天犬外形神似。在它登上狗王寶座前一直是前任狗王的小跟班,溫順又聽話,但我父親曾經在老狗王年老體衰時說這隻小狗(二代狗王)有狼顧之相,也曾見過在行走時,總是左右看,又會回頭觀望,像是巡視領地的狼王,保定是下一任狗王了。起初我覺得父親是在給我說了個玩笑,可當它登上狗王寶座後,一周之內做了兩件事,給我的印象最深刻,也讓我堅信了父親的話。第一件是呲牙立威,把一隻不聽它話的小狗脖子直接咬斷,而且是當著我父親和我的麵這麽做的,速度之快,連我們都沒有機會出手製止就發生了這一切。第二件事,是趁著我們主人入睡後,把前任狗王妻子才分娩的小狗(前任狗王的子嗣),趁著狗媽媽分娩虛弱時,全部小狗被他叼著溺死在了滿是水的水桶裏,繼而強占了前任狗王的妻子。那一年,我才十四歲,就見過如此凶殘又驚心動魄的場麵。雖然隻是發生在狗群裏的事,但那隻狗王的殺伐果斷,帝王霸氣確實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以至於我後來看史書,看到帝王霸氣的殺伐果斷,或者是看到電視劇上的宮鬥戲份時,都沒有太多的內心波瀾。這隻狗王甚至拉攏了家裏的貓群,本該貓狗不和的它們倒是相處得非常和諧,經常一起出入,分享食物,相處融洽到冬天經常能擠在一起取暖。所以有時候家裏的貓咪也心甘情願的充當了它的打手,經常主動替它去教訓一些不聽話的狗,上去就是二話不說的一爪子,把那些不聽話的狗的鼻子抓破,留下刻骨銘心的痛(因為狗鼻子很敏感的原因吧)。它也會拉攏其他強壯的狗狗,每次給它們吃好吃的,諸如吃雞肝和雞肉時,這隻狗王都會分一大部分給那些忠心它的狗狗們。從此之後,這隻狗王統治我家的狗群長達十三年之久,成為我家寵物裏的海陸空三軍大佬(我家還養著鸚鵡鴿子和烏龜,金魚。當然這些東西也不敢和那個狗王叫板。)。期間,狗來狗往,它的手下換了一批又一批,有的比它靈活,有的比它強壯,但是沒有一隻狗有它那麽狡猾又凶殘,所以在它壽終正寢之前,沒有任何一隻狗敢和它叫板,最大最舒適的狗窩,永遠是它和它妻子睡的。它的時代一直到它安詳地老死在了一個有著明媚陽光午後的那一天,直到它指定的下一代狗王在當晚繼任為止。它走的那天,家裏所有狗都圍在它屍體的身邊哀嚎,不許我們這些主人埋葬它們的狗王。那也是我第一次聽到狗發出哭喪一樣的聲音,或許那些狗狗們實在緬懷它們偉大的狗王吧,但狗群對它真的是五體投地的佩服和敬畏。之後因為父母也老了,我家的狗和其他寵物也不再買新的,數量越來越少,直到今日,我也未曾再見過如此凶殘又霸氣的狗王了。而我的這個故事,也是在這隻狗王去世後不久開始的,所以直接用它做了蕭石竹的原型,因此書中的蕭石竹也殺伐果斷,狡猾又務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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