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活在自己的夢中
二人動作一怔,他們剛剛使用可是冰閣獨有的迷香,隻要輕輕一聞都會使人沉睡。可如今床上的人卻還能說夢話,這讓這兩個殺人無數卻絲毫不手軟的侍衛,第一次感覺到了驚嚇,雙手顫抖,不知道該如何做?
姚思思捉弄之心頓起,突然彈起身坐立:“哇,有兩隻好大的老鼠!”
“屬下請夫人處罰!”
兩個侍衛何等聰明,怎麽不知道姚思思一而再再而三說話,是因為洞悉了他們。他們當即恭敬的跪在屋內。姚思思聽到二人下跪的聲音,無趣的睜開雙眼,無所謂的笑了笑,伸手掀開簾子借著月光看著二人說:“你們起來吧,是表小姐讓你們這麽做的對吧?”
“是的,夫人。屬下也是聽命與主子的令牌。”二人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事情原委。姚思思也沒有要怪他們的意思,她心想如今也睡不著,倒不如去看看南宮雲溪為她準備了什麽好玩的“夜宵”。
“你們將當做我沒有醒,走,把我帶到表小姐那去。”
“屬下不敢。”
姚思思咂吧咂嘴,“你們不敢不是都來了嗎?如果表小姐要對我不利,我就叫你們幫忙,眼下本夫人很想去,這也是命令,放心不會讓你家主子知道的。”說著還怕他們不相信,意氣的拍了拍胸口作著保證。
二人對看了一眼,起身托起姚思思飛快消失。書房那邊的墨玉流光揉了揉眉心,站起身走到窗下,抬頭看向這廂,正好看到兩個人影拖著一個什麽東東朝西廂房而去,心下一驚,拉開門快速跟去。
西廂房燈火通明,南宮雲溪看到被二人拖來的姚思思,高興的笑了笑說:“將她拖進屋子來。”兩個侍衛互看一眼,一臉淡漠的將姚思思拖進去放到桌子上趴著,之後,南宮雲溪遣退二名侍衛,關上房門走到姚思思身後。
一杯水沒有征兆的潑在姚思思的臉上,姚思思雖生氣,但表演的覺悟還是有的,壓下胸口狂湧的驚濤駭浪。她佯裝著緩慢睜開眼睛,迷茫的打量著屋子四周,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南宮雲溪身上,“你幹什麽?”
南宮雲溪輕輕一笑,“我幹什麽?當然是要撕開你的偽麵目,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你根本就是表哥請來假扮孟真兒的姚思思。”雙眸陡然一斜,那眼神跟刀子似的,令姚思思很不舒服。定定的注視不到一分鍾,南宮雲溪拔高聲音控訴:“你騙得我好慘,你知道嗎?”
“我沒有騙你,騙你的是你自己,你說你好端端的非要當什麽第三者,有意思嗎?再者說了你即使得到了墨玉流光,也隻是得到了一具身體而已,你永遠不能成為他心中的人兒,何苦你?”
“成了成不了,我不在乎,我隻在乎能不能跟表哥相守在一起,況且孟真兒已經死了,我就不相信我的柔情不能打動表哥。”
姚思思看著癡愛的南宮雲溪,心中不免有些同情,可是她不打算讓她活在她自個編輯的夢裏。“你隻想著墨玉流光會接受你,你要留在他身邊,你有沒有想過他願不願意,你又沒有想過這麽做他開不開心?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倒貼上去仍舊被拒絕很可悲嗎?”
“不要說了!”南宮雲溪雙手抱頭,嘶喊:“你住口,你住口。你別以為你長了一副跟孟真兒一模一樣的容貌,就可以試圖假戲真做,你不會有這個機會?”字字生硬決絕。
“你想怎麽做?”姚思思站起身看著南宮雲溪,她的一張小巧青純的五官因為妒忌變得扭曲,讓人不由得感歎,令膽大的姚思思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南宮雲溪做出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舉動,她竟然當場給姚思思跪下了。她跪在地上向姚思思磕頭:“求你啦,你已經是準王妃了,你就不要跟我爭表哥了好不好?”南宮雲溪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顆白色的藥丸說:“你把這個吃了,你就會忘記認識表哥,這樣你就可以好好的做你的四王妃,對誰都好,求你啦,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表哥?”
“白色的藥丸是什麽?我可告訴你啊,我可不吃莫名其妙的東西,是藥三分毒,你別想我會答應。”姚思思看著眼前的架勢,很顯然已經脫離了她之前的預想,也不再受她控製,如今跪在她麵前的是一個癡情的女人,一個一心一意都要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的女人,雖然有些極端,可是怎麽招這麽個小美人梨花帶雨的懇求,誰有這個免疫力?
南宮雲溪見姚思思有些鬆動,她繼續嚶嚶作泣,嬌嬌弱弱的說道:“這個是忘情丹,能叫你忘記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的,求你!”
姚思思從南宮雲溪手中拿過那顆白色的藥丸,在眼前細看,一邊看一邊說:“嘖嘖,做工還真是不錯,可惜我不能吃,因為墨玉流光不是心中所想之人,要吃這個的應該是你才對,這樣你就可以不再糾結這段無法完成的情感,當然也或者說給墨玉流光吃。”
南宮雲溪從地上緩緩起身,看著姚思思說:“我又何嚐不想表哥吃了它,可是表哥對任何藥物都極為敏感,根本不可能接近他又如何要他服下。我也曾想過把它吃了,三年前就想過,可是我辦不到,我不割舍不下這段感情,這顆藥丸我存了五年了,你知道嗎?要不你幫我拿去給表哥吃好不好?”南宮雲溪抓住姚思思的袖字,苦苦哀求。
“我不會吃。”
二人一愣,不約而同的轉過身順著聲音看去。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墨玉流光站在門口,水墨色的眸子中盛著冷意,他最在乎的就是對孟真兒的情,他怎麽允許有人打它的主意。
“你們太過分了,我這輩子除了死,不然永遠不會忘記真兒。”
姚思思推了推南宮雲溪,南宮雲溪害怕的往後挪,姚思思隻得訕訕的走上前,無措的搓了搓手,扯著嘴巴笑:“那個,我們隻是想讓你走上新生活,你想啊,孟真兒那麽愛你,當然希望你不要永遠執迷於過去,對吧?”
“姚思思你原來心腸這麽狠嗎?真兒已經離我而去,你難道還要連她留下的記憶也要我失去嗎?”
姚思思一聽墨玉流光這般說,心裏火了,衝著就吼道:“她人已經死了,你留著記憶除了傷心還有什麽?四年了你的心還沒有傷夠,疼夠嗎?”
“對,我是沒有傷夠,是沒有疼夠,我留著記憶來生找到我的真兒不行嗎?”
墨玉流光把心底的期翼大吼出口,他一直都在等來生的重聚,他的眼神第一次那麽決絕,第一次那麽令人不敢靠近,也是第一次對姚思思那麽凶。他走到姚思思麵前,雙拳緊握,圓潤的指甲扣進肉裏,通紅的雙眸配上蒼白的臉色,那是一抹失望至極的眸色,“我不允許任何人奪走真兒的東西,既是是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