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以下犯上
矛盾如他,糾結如他,譴責的酒難以入喉,他該期盼何人來救!
“嗬嗬……”
墨玉流光一陣冷笑,笑得那麽惹人心疼。
杯中酒滿了,濺落在他的手上,衣袖上,殘碎的心上。
他就這樣孤零零的坐著,衣袍越發寬鬆,握酒杯的手在幽幽月華之下青筋陡現,尖銳的指甲沒入骨肉,滴滴紅色染開了一杯苦澀的酒,隻怕更難以入喉。
“思思,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也不會喜歡上我這個可以遺忘拿出刻骨銘心的過往的人,是不是?”
沒有人回答,就連一縷風也沒有,靜默的有些可怕,靜默的有些詭異,他隻是牽動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一口飲盡手中酒,是苦,是澀,亦或者鹹!
墨玉流光投射在地上長長的人影獨笑著無力的東風,怎麽寄去千裏愁思。
月清冷清冷,星辰的微光陪襯,到底影子是無情還是多情?
酒喝了不知多少,話不知又說了多少,黑暗漸漸被回收,一抹月華不為誰人多留,遠處急急匆匆走來一人,瀟灑臨風,玉澗鑒人.溫文儒雅。
不錯,他是光,他回來了,從南宮雲溪手上逃回來了,南宮雲溪跟他定了一個不平等條約。
光回來後就一直幫助墨玉流光盡心盡力的調查,終於讓他給查到了一些消息,這不什麽也顧不得就直接來了,當他看到滿桌子的酒瓶子時,他心神一蕩,臉上的喜悅一滯,緩下步子走過去奪過墨玉流光手中的酒杯道:“主子,別喝了。”
“還給我!”
“不給!”
“光,你想以下犯上嗎?”
墨玉流光眸色清冷,生氣道。
光將酒杯丟開,坐在墨玉流光對麵,沒有在意墨玉流光的威脅,他了解墨玉流光,更在乎墨玉流光,所以他決不允許他這樣傷害自己,迎著墨玉流光的怒氣道:“害死夫人的人已經有消息了。”
墨玉流光激動了,抓住光急切的問:“你說什麽?”
光看了一眼墨玉流光微紅的臉頰,斂下眼底的一抹驚豔,“玫瑰城的人回報說看到過那人出現在玫瑰城。”
“此刻在哪裏?”
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對墨玉流光道:“下麵人說見過他上了清風嶺。”
話音剛落,墨玉流光就雙眸赤血,一手推掉桌子上的酒瓶子,殺意濃烈的皺著眉頭道:“該是時候一筆勾銷了。”
墨玉流光壓製住立刻就要超玫瑰城趕去的衝動,冷靜的吩咐說:“光,快速召集所有火衛,辰時出發。”
“是,主子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光不忘關懷的叮囑一下墨玉流光,他不願意看見他虐待他自己。
墨玉流光揮退君子淵轉身朝一邊走去,他怎麽可能還睡得著,他瞪著一個消息已經等待太久了,再也不願意多等一刻鍾,又如何休息的了,頂著一陣頭暈目眩,伸手扶住門框一步一步走進寢室,將真兒給他做的幾件滿是補丁的衣衫仔仔細細的收起打包。
“真兒,你放心,仇,終於該是洗清的時候了。
如果我還能活著,那麽真兒請你原諒我,我想要正視一次我對思思的情,如果真兒你要恨我,就讓我到了地府之後,你想怎麽處置便如何處置。”
似乎因為決定了一件事情,墨玉流光整個人輕鬆了很多,全身上下濃縮著一股戰士勇上沙場的韻味。
“師父,你看是不是這裏?”
殷虎指著清風嶺半山腰的一處穴洞大叫。
劍老一喜,趕緊打開地圖查看,果然正是“玉帶金腰……”
北岸是一脈錯落層林,那是依著城牆根的斜坡而自然形成的;南岸是一片密密。
的直插雲天的水杉和常青的叢叢棕櫚;周圍河堤,綠柳隨著輕柔的碧波節拍而婆娑起舞;河麵波光粼粼,映著藍天白雲。
常言說“山管人丁水管財”,自然而然就是說選擇墓地的時候,在墓地周圍的水的好壞主宰後代的財運跟福氣,而墓地周圍的“砂”的好壞優劣則主宰後代人丁是否興旺。
水口就好象人們家裏經常居住的大門口,如果水流經的方向有兩座高聳的大山,水從兩山之間流走,這叫兩山夾一水,水為財也為福蔭,被兩山夾住就是關攔夾拱有情而不願讓之流走之意。
這樣的墓地屬於大貴之地,後代人福蔭綿澤。
如果夾拱的山較低,這樣的墓地是發科甲之地,後代人能讀書當官。
如果水流走的方向沒有什麽山來關攔夾拱,是一馬平川之地,那麽這樣的墓地是下等之地。
而這裏的“玉帶金腰……”
屬於極好的,沙土質地幹燥,依山抱水,山腰平緩周圍山巒疊翠,發福的力量就會更大,福力也會更悠久長遠。
水本身沒有方位的概念,不同的墓地對於同一條水來說就產生了不同的方位概念。
水流隻要不是斜飛直射而是彎曲環抱就是好水。
在水流走的方向雖然有山來關攔,但最好要形成交鎖狀態為妙。
從遠處看這種兩山關攔交鎖的狀態越是明顯,這塊地的福力就越大。
如果水流走的方向顯的低平寬闊,那麽這塊地的福力就較輕。
如果在水流走的方向能有四重高山交鎖在一起並且流水也和這四重山環繞相抱,連綿遠去六七十裏,這叫山水朝拱有情,這樣的墓地必是大富大貴之地,後代子孫必出大富大貴之人。
如果山水連綿遠去一二十裏,也屬於富貴之地,後代子孫能出富貴之人;如果山水連綿遠去隻有一二裏地,這樣的地塊最多是個小康之家而已。
“就就是這裏,就是這裏。”
劍老激動的老淚縱橫,朝著京都的方向眺望,語氣帶著顫音。
火熱的風,帶著熱氣的潮濕。
夾道的梧桐桑柏鬱鬱蔥蔥,地上的草也是一片生機勃勃,蔓延了官道兩邊。
這時候,太陽已經移走到了西邊,再有一兩個小時就會沉入雲層,遠處朦朦朧朧的山峰,皆被染上一層層壓抑的氤氳。
通往玫瑰城的官道上,一隊人快馬奔馳而過,速度很快,馬蹄所到之處皆掀起塵土飛揚。
人數很多,足有五十人,這些人都是一身黑衣,腰間配劍。
動作一致,服裝一致,似乎前方有什麽神秘事物在吸引著他們,一刻也不願意浪費,在五十人的身後是一輛雙轅馬車,馬車緩緩馳行著。
駕座上的車把勢,一身玄衣,頭上一頂黑色鬥笠壓住眉梢,看不清麵貌,此刻邊操著車駕,邊回頭朝車內低聲問道:“主子,前頭就是玫瑰城了,咱們是直接去清風嶺還是先去玫瑰城暫且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