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放長線釣大魚
她狠狠瞪了夏妃魚一眼,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恨意。
“我也希望跟我沒關係。人在做,天在看!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世上不是隻有你莫詩雨一個聰明人。溺水淹死的人永遠是會遊泳的,我勸莫小姐凡事還是三思得好,否則……隻怕日後追悔莫及。”深深的看了莫詩雨一眼,夏妃魚意有所指的說了這番話。
從莫詩雨身上她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相信隻要抓著莫詩雨這條線就肯定能揪出那隻隱藏在背後的黑手。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到底是誰那麽費盡心思的想要她的性命?她對這點非常好奇。
“叩叩叩……夏小姐,總裁開會需要一些資料請你去一趟。”敲門聲響起,楊秘書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我馬上去。”隔著門板應了一聲,夏妃魚掃了眼瞪著她的莫詩雨,轉身打開門離開。
會客室門外,楊秘書眉頭微皺的看著她,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她有沒有為難你?”楊秘書知道莫詩雨不是表麵看來那麽純良無害,有些擔心她像以前那樣被莫詩雨三兩句話欺負得傷心不已。
“我沒事,她還沒那能耐為難我。”給楊秘書一個安心的眼神,夏妃魚自信的衝她眨了眨眼。
楊秘書也鬆了一口氣,嚴肅的臉上露出少見的笑容,道:“那就好,我就怕你又像以前那樣傻乎乎的被人欺負不知道反抗,看你現在這樣我就放心了。”
“噗……”夏妃魚失笑出聲,很隨意的搭上楊秘書的肩膀笑道:“那麽擔心我?楊美人不會是愛上我了吧?不要愛上姐,姐是個直的,抵擋得住萬千誘惑不會被你掰彎。”夏妃魚滿目戲謔的伸出食指挑著楊秘書的下巴笑得輕狂。
“滾粗!”賞她一個大白眼,楊秘書感覺自己的三觀要被顛覆了。
以前那個害羞含蓄又內向的小女人去哪裏了?
走進總裁辦公室,撲鼻而來一股濃鬱的咖啡香味,熟悉的味道勾起了夏妃魚不願再想起的一些記憶。
“嫁給我,如何?”
交往半個月,他開車帶她去山頂看星星,在漫天星辰下,冷風呼嘯中,非常冷靜的向她求婚。
“好啊!”渴望有個屬於自己的家,沉醉在他給與的溫暖中,她毫不猶豫的答應。
從此,開始了她長達三年的無愛婚姻。
她曾無數次的問自己,後悔當初的決定嗎?
答案就是沒有答案,過去是不可能改變的。
“咖啡煮好了。”坐在辦公桌後的楚煜抬頭,眼神示意她桌上那杯煮好的咖啡。
夏妃魚點頭,走過去端起那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深呼吸,濃鬱的香味侵入大腦,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很香。”
一模一樣的味道,侵蝕著她的味蕾,舌尖殘留著那股熟悉的味道。
第一次喝道他煮的咖啡是新婚那天晚上,他半夜起來煮咖啡,而她作為一個咖啡迷被濃鬱的咖啡香味勾醒,循著香味走出去看見了端著咖啡坐在客廳的楚煜。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孤獨頹廢的身影,偌大的客廳充滿香煙味,和咖啡的濃香交纏在一起,特殊的味道成了夏妃魚這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一幕。
夏妃魚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美眸看著手中冒著熱氣的咖啡出神,咖啡的熱氣迷了她的眼,失了她的神。
她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楚煜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美,巴掌大的鵝蛋臉很符合現下的審美觀,明亮的杏眸眸好似一汪泉水,小巧秀挺的鼻子很可愛,雖然不是什麽絕世大美人,清清秀秀的感覺讓人看著很舒服。
以前的她眉宇間永遠都洋溢著淡淡的溫柔,看著他的眼神也充滿愛意,仿佛她的整個世界都是為他而轉,每次看到她的時候都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安心感覺。
可現在,她眼中的愛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防備,就像一隻刺蝟;眉宇間的溫柔被冷淡所取代,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說以前的夏妃魚是一朵小雛菊,現在的夏妃魚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相差甚大。
她離開自己後到底發生了什麽?竟然會讓一個人的性格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這些年你去了哪裏?為什麽不跟我聯係?”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女人,楚煜張口問出了這句很久以前就想問的話。
夏妃魚低垂的眼底閃過一道異色,很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客氣而疏離的淡笑,“沒去哪裏就四處走了走,不想打擾你的生活唄!”
“差不多該下班了,我去把車開出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夏妃魚抬頭看了看牆上那個價值不菲的掛鍾,開口岔開話題。
“今晚陪我參加一個宴會,很重要!”看著她又要逃,楚煜開口製止住她。
其實這個宴會並不重要,他也是突然才想起來,又不想她逃開才脫口說出讓她陪自己去參加宴會。說完後一想,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宴會,女伴,很有趣的感覺!
參加宴會?
不明白楚煜心中想法的夏妃魚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不讚同。
這家夥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嗎?暗處還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想要他的命,他倒好,毫無危機感就算了,還盡往人多的地方跑,他是嫌命太長還是怎樣?
“可以不去嗎?”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另一個身份,很多事就不能說得太直白,雖然有點縛手縛腳的感覺,但這是她的選擇也是沒辦法的事。
錯將她的皺眉當成不想陪自己當自己的女伴,楚煜心底有些不悅,故意說道:“這個宴會很重要,我必須去。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不可否認,他這句話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在裏麵。
夏妃魚也聽出他話裏的賭氣和不悅,默聲不語,在心中衡量此行的危險成分,並思考是否要通知肉丸暗中注意。
“當年,你為什麽留下離婚協議書就消失無蹤?”這句話,他在心裏憋了四年,現在終於問出口了。
沉默半響,等來的就是他這句話,夏妃魚瞬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
那是她心底的痛,她不想在傷疤剛好的時候撕開那傷疤露出血淋淋的傷口,那對她而言何其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