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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大鬧賭坊

  被這個可惡的老頭壞了心情,接下來道沒有什麼讓林夢覺得有趣的了。


  對於女性而言,心情一旦不好身體就特別容易累,林夢本來想讓紫苑和玉兒來攙扶自己,但看到高大威武的赫連嗣後,倒想出了另外的注意。


  赫連嗣跟在林夢身後,一副重視的保鏢模樣,眼睛不斷在周圍的人群裡面巡視,防止有人偷竊或者對林夢打其他什麼注意。


  至於林沫也是老實巴交的侍衛模樣,但是因為林沫的身上是一股將軍的氣質,和林夢相處也是一副下人的模樣,比起赫連嗣來,到底是有區別的。


  赫連嗣的身上是一股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彪悍和王子的優雅氣息的結合體,如今成了林夢的侍衛,寶藍色的眼睛裡面除了高傲就是對林夢的忠臣,對他的喜愛要自然而然多於對林沫的喜愛,更何況這還是被林夢偷偷睡過的男人,但是他卻還不知道那個人是林夢!

  那香艷綺麗的一夜給赫連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對那個和自己交歡的女人慾罷不能,為了那個女人升起了活下去的勇氣,想來對那個「女子」也是愛到了骨頭裡面。如果林夢能在這段時間裡面讓赫連嗣愛上自己,等他知道他期待的那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時候,他會怎麼想呢?


  林夢有點興奮了。


  林夢走到赫連嗣的身邊,把頭貼在了赫連嗣寬闊的肩膀上,軟綿綿地道:「哀家好累,我要你摟著我走。」


  赫連嗣猶豫了一下,用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林夢幾乎就依偎在赫連嗣的懷裡,心裡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了。


  赫連嗣則是一陣心魂激蕩,入手的香軟,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還有身上散發出的讓人昏昏欲睡的清香,赫連嗣又想到了那一夜陪自己的宮女,多麼美妙的感覺。


  紫苑和玉兒見林夢如此模樣,都有點驚訝,紫苑欲言又止,走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依林夢對男兒的了解,顯然紫苑是覺得堂堂太后必須注意自己的儀態,不能和自己的侍衛如此曖昧不清。但是對於林夢是私事,紫苑又不敢插嘴,因此一副想說話又不敢說的樣子。


  「他們兩個都是我的私孌。」林夢似乎自言自語地道。


  被林夢這麼一說,赫連嗣還好,林沫則是滿臉通紅,這個未經人事的處男將軍,哪裡受得了林夢如此說法,而且以林夢絕色還有如此高不可攀的身份,能作為她的私孌也是榮幸不過的事了,但是畢竟是個對這方面保守的禁衛軍統領,還是臊紅了臉。


  「林將軍可有意見?」林夢看到了面色羞赧的林沫,確實故意調戲地道。


  「屬下不敢。」林沫連忙低頭回答。


  「哦,難道你是嫌棄哀家不夠漂亮嗎?」林夢加重了語氣,埋怨道。


  「屬下沒有此意。」林沫的頭埋得更低了。


  「你說呢?」林夢抬頭問赫連嗣。


  赫連嗣瞥了一眼這張殺傷力百分百的俏麗臉蛋,暗暗吞了一口口水,雖然美人在懷,卻因為身份原因,赫連嗣的手不敢稍稍挪動一分一毫,只能用最最僵硬的姿勢抱著林夢。


  「小姐的美貌可以堪比泰羅伊德西西福爾雪山。」赫連嗣道。


  「哦?這是什麼山,名字這麼長。」林夢問道。


  「我們藩族的聖山,海拔超過八千米,是雪域高原上一顆璀璨的珍珠。」赫連嗣有些神往地道。


  「找個時間去看看。」林夢不由幻想道。


  「小姐真會說笑,從這裡道泰羅伊德西西福爾雪山少說也有數萬里,就這樣行走下去三五年度到不了。」赫連嗣道。


  「哦。」林夢神情低落地道。她還以為這是她自己的時代呢,訂一張機票,要去哪裡個把鐘頭就到達了。


  此時的林夢完全沒有太后的氣派,依偎在赫連嗣懷裡就像是一個惹人疼愛的小女生,讓嘗盡了女人味道的赫連嗣心裡如貓爪在撓一樣,但是卻有不敢生出一點下做的心思來,自己懷裡的可是太后啊,自己敢對她做點什麼嗎?!

  林夢小鳥依人一般在赫連嗣的懷裡折騰了好一會,紫苑和玉兒也只好跟在了赫連嗣的身邊,為林夢這個太后保駕護航,殊不知她正沉浸在甜蜜的男人氣息裡面。


  林夢其實早就知道了,女人沒有男人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都需要被人尊重,都渴望被人疼愛,而愛情就是滿足這個需要的捷徑,再怎麼自卑的女人一旦陷入愛河就會深深迷戀那種被愛護被關心的感覺,都說感情上男人喜歡吹牛,但是這種話偏偏是女人最愛聽到的,會有男人為自己付出全部,陪自己到地老天荒,這種莫大的愛怎麼會沒有女人感動呢?所以女人需要愛,不僅僅是女人,任何人都需要,雖然感情對很多人而言,是奢侈品,但是當林夢作為太后的時候,我就知道這種奢侈品已經不再奢侈,自己能夠隨心所欲擁有想得到的一切,如果自己喜歡誰,她也能放縱自己去愛上對方,而且還不怕被傷害,因為她的選擇太多了,普天之下,誰不巴結討好她這個太后?就算她不是太后了,她的身體是林夢,這個從小都嬌生慣養足不出戶的千金大小姐,其傾國傾城的容顏配上她從幾千年後帶來的跨越一切風塵的自信氣質,林夢有自信沒有男人見到她是不動心的。


  「小姐,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轉了好半天了,換成林夢以前的時間現在也有八九點了,但是林夢並不想回去,有這麼儀錶堂堂的好侍衛陪她逛街,誰想回去啊。


  林夢的目光看向了前面一個燈光特別顯眼的酒樓,就這麼就能看到那裡人山人海,喧囂聲也遠遠的傳進了耳朵,林夢伸出纖纖玉指,對著那個方向一指,道:「咱們去那裡看看。」


  才一進這間門面,就被裡面吵鬧和渾濁的氣氛打得一頭一臉,本來被晚風吹得有些冰涼的臉進了這個房間后馬上就被房間裡面的熱氣熏得紅撲撲的,像嬌艷欲滴的紅蘋果。


  「小姐,這是賭坊。」紫苑小聲地提醒著林夢。


  「哦?賭坊?」林夢來了興趣。放眼看去只見這個地方還是很大的,一張又一張桌子擺在這個寬大的房間裡面,經過門帘之類的分割,能看出這裡的面積不少。而且此時每張桌子邊都圍滿了人,一群面紅耳赤的賭徒扯開了喉嚨大聲嚷嚷著,有輸光了的賭徒垂頭喪氣地從林夢身邊走過去。


  「我們去試試?」林夢抬頭赫連嗣道。


  看到林夢如此模樣,赫連嗣倒點頭嗯了一聲。不過一嗯完心裡就咯噔一下,自己居然在一瞬間以為懷裡的人是自己的侍女了呢!在西域的時候每次去這些地方遊玩哪一次不是左擁右抱,但是現在到底是誰該服從誰赫連嗣差點就跪下來請罪了,自己居然還給太后做決定,居然一時間忘了君臣之禮,這個理由說出去就是砍腦袋的事了。


  林夢對赫連嗣甜甜一笑,看得赫連嗣更是眼睛裡面全是圈圈,平時很少笑的林夢一旦笑起來讓赫連嗣都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這是多麼美麗的笑容?太后居然對自己露出如此溫文爾雅的笑?

  紫苑見林夢想去玩,連忙勸阻道:「小姐身居高位,不是這些下等民眾能夠對等的,小姐不要和這些人混淆一起,實在是失了大體啊!」


  「無妨無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林夢皺皺眉對紫苑道,現在如此雅興,怎麼能就這麼甩手走掉呢。


  見林夢執意要去賭博,紫苑自然也只能依由她的意思,給她當起了收銀員,從香囊里取出一疊銀票來,準備隨時給她結賬。


  這些銀票可是熵朝貨真價實的官票,一張銀票去錢莊兌換就是一百兩銀子,這麼大一疊銀票一拿出來,周圍一下子就出現了無數貪婪的目光看住了他們。


  畢竟他們五人的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擁有的,赫連嗣的粗獷之風,還有優雅的王者之氣;林沫的勻稱又結實的身材,冷酷的臉上是久經沙場的將軍氣勢,而最讓這些人感到迷惑的是這個粗獷男人懷裡的女人了,天生麗質不說,還有一股說不出的高高在上的感覺,那種久居人上的自信和無所顧忌的心態不是一般人模仿得出來的。


  賭坊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有看紫苑手裡的銀票的,有打量她和兩個侍衛的。


  最後不知道是誰先吆喝了一句:「繼續繼續!」大家才回過神來再次投入到扣人心弦的賭桌上去了,不過眼光還是不斷地向他們這裡瞄著。


  林夢也不理會這些無知之輩,找了一個人並不多的桌子,這個桌子雖然人不多,但是桌子卻也非常大,圍著桌子的這些人都穿的是上等的絲質衣袍,更有帶著貼身侍女的公子在這裡優雅地賭博著。


  赫連嗣找了個靠前的空位,站著不動了,等我去坐。林夢哪裡會這麼放過他,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你坐。」


  赫連嗣全身僵硬,抱著當朝的太后就坐了下來。


  林夢笑嘻嘻地看著這個受寵若驚的赫連嗣,在他的身上舒舒服服地坐著,翹起一雙蓮足在半空中盪鞦韆。


  這時候桌子最前面的賭官對赫連嗣客客氣氣地道:「公子,馬上就要開盤了,公子可要下注?」


  赫連嗣把目光看向了林夢,林夢對紫苑甩了一個扔錢的眼神,紫苑手都沒抖一下一疊銀票就扔了上去。


  同一張桌子上的其他幾個貴族目光有點坐立不安神色尷尬了,他們的眼睛都瞪圓了看著那一疊銀票。自己的面前就擺著三五兩銀子而已,而這個新來的公子小姐居然直接壓上的是一百兩一張的銀票,而且還是一疊!

  這一疊起碼有二三十張啊!那就是幾千兩白銀啊!

  反觀其他桌子面,就只有幾個銅板和碎銀的賭注而已,哪有這樣一來就是一疊銀票的?!

  不過這個賭坊也沒有規定不許這麼壓啊!


  賭官手裡握著一個倒扣的碗,一看到那一疊銀票眼角就抽搐了起來。


  而且對方壓的位置還是十八倍也就是豹子啊,這也不能怪紫苑,她也只是隨手扔上去的而已,根本沒注意自己扔的位置上面寫了一個「十八」字,也就是一旦開出來是豹子,那麼賠出去的就是……


  桌子前面的賭官已經不敢想象下去了。


  要是這一下壓准了,自己的命也絕對就交代了,因為上頭一旦知道自己的賭桌上面輸了這麼大筆的錢,自己的這條小命鐵定玩完。


  桌子前面賭官對這個公子小姐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氣,雙手不由自主就抖了起來,隨之而來全身都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他就像是在揭開自己的命運潘多拉魔盒一樣揭開了那個倒扣的碗。


  三個2,豹子!

  咚!

  賭官一頭倒栽了過去。


  從來沒見過的超大賭注,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壓在十八的豹子上面,今晚開了這麼多都沒有開出的豹子居然就在這一把轟轟烈烈地出來了!

  老天弄人啊!

  「救人救人,快來救人!」幾個賭坊的夥計手忙腳亂跑了過來,又是撫胸又是掐人中,忙得不亦樂乎。


  好不容易把這個賭官救活了,賭官顫巍巍地爬了起來,抬頭一看到那個抱著美人的公子面前的一疊銀票,還有那個十八倍的數字,眼睛一翻白,又暈了過去。


  其他的幾個夥計順著這個賭官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壓在桌子上的那一疊銀票,又看到了開出的豹子,再看向那一疊銀票壓的位置。


  這些夥計心裡就是這樣的。


  不多一會,另外一個夥計跑了過來,對赫連嗣恭恭敬敬地道:「這位公子請等一下,你的賭注我們馬上就來賠償。」


  到底是百年老字號的賭坊了,挺講信譽的,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情況而已,錢是能拿到手裡,但是能不能走得回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片刻,一個老邁年高帶著老花鏡的掌柜跑了過來,手裡拿著算盤,用枯樹枝一般的雙手捻起了紫苑扔在桌子上的那一疊銀票,一邊蘸著口水一邊「一二三四五六七……」地數了起來。


  此時賭坊里已經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是誰透露了這裡發生的事,所有的賭徒都知道這裡來了一個有錢的公子哥,一壓就是一疊銀票,而且還中了倍數最高的豹子。


  偌大的賭坊里只剩下這個老掌柜數錢的聲音,每數一張,周圍的觀眾都倒抽一口冷氣。


  林夢抬頭看向了紫苑,問道:「你扔了多少下去?」


  「不知道,都扔下去了。」紫苑搖搖頭,有些緊張地道,生怕自己犯了錯會受到太后的處罰。


  「你以前賭過錢嗎?」林夢又問。


  「沒有。」紫苑再次搖頭。


  「你知道壓這個東西不能一次性都把錢壓出去嗎?」林夢追問道。


  「不知道。」紫苑被問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這麼好的姑娘,十五歲就進宮當了丫鬟,怎麼可能對這些賭博有了解呢?她只知道小姐讓給錢她就給錢,出宮的時候本來就沒有帶銀子,唯一帶的幾兩銀子都給了郭躍和付了茶飯錢了,現在當然只有這些銀票了。


  林沫到底是在京城生活的,知道這個賠償是怎麼回事,但是一看到那一疊銀票,就咽了一口口水,像吞下去一個秤砣一般讓他喘不過氣來。


  老掌柜數到三十二的時候停了下來,又重頭再數了一遍,接連數了好幾遍,才慢慢把錢放下,又開始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盤。


  最後老掌柜從寬大的袖子裡面摸出了一個不大不小長方形盒子,小心翼翼打開了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大疊銀票,一百張一小捆,取出了三小捆。然後又對夥計們揮了揮手,不大一會就抬出一個大箱子來,打開一看,裡面全是一錠一錠的白銀排列得整整齊齊。


  「公子,這就是你們贏得的賭金,三百張銀票加上二百七十六兩白銀,請你們點數。」老掌柜態度溫和地道。


  「哦,不用點了,紫苑你去叫兩個人來把這個箱子抬走。」林夢哪裡需要點什麼數,雖然穿越到熵朝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平時宮中也就是珍貴的裝飾多一點,哪裡見得到這麼多銀子,她第一次感覺到我發財了,而且再次感覺就是她成爆發富了。


  女人,總歸對錢這個東西很敏感,林夢也不例外,她的心情一下子好到了可以上陣殺敵,呼啦啦去當搶劫的土匪。


  紫苑聽了林夢的話,馬上就出去找那些躲在周圍的其他侍衛了。一會兒就帶進來兩個,一前一後抬著箱子就走。其他的賭徒全都像得了紅眼病似的,眼睛就跟著那個箱子一起移動。


  看到林夢他們如此動作,這個老掌柜有點吃不準了,用手指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道:「小姐不繼續玩了嗎?」他已經不叫公子了,以他江湖混跡這麼多年的眼光也看出來林夢才是這群人裡面的主子。


  「不了,太晚了,回去睡覺了。」林夢淡淡地回了一句。


  赫連嗣聽她這麼一說於是就摟著林夢站了起來,準備告辭了。


  老掌柜幾乎把眼睛給摔了下來,心想完蛋了,賠了這麼多居然不玩了,自己一年半載賺的錢一晚上就沒有了。


  他想不明白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在這些事情方面的決斷是不一樣的,如果這裡作決定的是赫連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繼續賭下去,不玩個盡興就堅決不走。


  但是這裡面做決定的並不是赫連嗣,而是林夢。女人天生對錢就敏感,也不會有那種男人的死皮賴臉,贏了不想走,輸了也不想走,在我看來,贏了就走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林夢才不相信運氣什麼的,贏了趕緊走,不然就會輸光光。


  「不知道姑娘大名?」老掌柜開始套這行人的名字了,留個名字也好給自己的上頭交代,要找回場子也有個去處。


  我是太后,要算賬來找我。林夢差點就這麼說出口了。


  不過還是恪守著沉默是金的信條,默默無聞地離開了。


  紫苑也默默無聞地抓起了桌子上的三小捆銀票,跟了出去。


  後面是一群差點吐血的夥計和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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