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公司的事情也是你搞鬼?”李梓文蹙眉,想起來前陣子公司被不斷退設計稿的事情,不禁懷疑。
“沒錯,我原本打算擊垮你,給你添點麻煩,分散章修祺注意力,從而擊垮章氏家族。沒想到,有人在阻止我,而且讓我虧損了大量的資產。所以我現在隻能在這裏下手了,直接送你們下地獄。”
韓夢站起來,拎起李梓文走到外麵的甲板上。
“媽媽。”是言言軟糯的聲音。
李梓文看到言言被綁著,拘禁在一旁。“言言不怕,媽媽在。”她轉頭,“韓夢,這件事和言言沒有關係,你放她走,我留下。”
“還真是母子情深啊,但是這套對我不管用。”韓夢眺望遠方,像是在等誰。
他讓人把這李梓文和言言壓到欄杆邊,身上綁著長長的麻繩,另一頭拴在了欄杆上。
李梓文突然想到了什麽,吼著“韓夢,你這個瘋子。”她掙紮著“這個地盤怕是你也不熟吧,依照你的說法,你的勢力肯定是不如章修祺的,你就不怕他把你碎屍萬段嗎?”
“你覺得他有這個能力嗎?你就給我乖乖待著,你們啊,一個都跑不了。”他笑著,像極了行刑前的劊子手。高大的身影就這麽站著,給人一種瀕臨地獄的恐懼感。
他們頭頂上是直升機螺旋槳“噠噠噠”聲音,不斷地逼近遊艇。
韓夢抬頭微微詫異,卻又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章修祺抓著降落傘縱身一跳,慢慢降落在甲板上。看著欄杆邊的身影,蹙眉。
“好久不見啊,章修祺,沒想到還是被你追來了。”韓夢手叉著腰,挺立著。
“隻要你現在放人,我可以考慮從輕。”章修祺雙眸裏帶著怒氣和不滿。
“我就是討厭你這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以為自己就能主宰一切。”韓夢咧開嘴笑著,“能不能帶走他們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看看那邊,你以為跑得掉嗎?”
韓夢會心一笑,遠處是準備就緒的海岸警衛隊,他們架好武器,就等著章修祺一聲令下。那又怎樣,隻要手上有著這兩個人質,章修祺不會輕易動手的。
“那又怎樣,難道你舍得讓他們兩個人給我陪葬嗎?”韓夢向手下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一大批的人從遊艇內湧過來,向章修祺進攻。拿刀還有拿棍子的,隻有章修祺空著手。他不斷地閃躲,擊敗,毫不留情。
而這邊,李梓文和言言被人塞住了嘴,隻能嗚嗚啊啊地叫喚著。他們被推下了欄杆,離海水隻有不到幾十厘米的距離。
章修祺分身乏力,就算他再怎麽能打,也沒辦法突破一群人的圍攻,跑過去攔住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推下去。
“章修祺,開心嗎?”姚承看著章修祺心痛卻又抵抗不了的樣子,覺得特別的開心。他打了一個響指,李梓文他們的繩子就被鬆開了。
李梓文能感覺到海水不斷地往自己的五官裏灌,一種極大的恐懼感將她包圍著。她努力抑製自己的難受,轉頭去看言言。發現言言不斷地在折騰,言言不會水,這種情況下更是怕得不得了,卻沒辦法伸手去借助別人的幫助。
章修祺一時分心去看李梓文他們,被一根棍子擊中後背,悶哼了一聲。搶過棍子,將圍在他身邊的人一一擊倒,棍棍敲中骨頭。那幾個人疼得在地上打滾。
“章修祺,知道他們為什麽不幫你嗎?”韓夢手叉著腰,笑著指了指那群警衛隊,“我們的船已經離開了m國領海,他們就算想幫你也無能為力,你今天隻能下地獄了。”
章修祺心裏覺得不妙,現在警衛隊沒辦法援助,他被纏著也自身難保。他最擔心的還是言言和李梓文,在水裏每一分都是危險。
他一把搶過一把刀,揮舞著進攻,刀刀致命,沒有心軟,隻有速戰速決。很快地隻剩下幾個人了。血滲透了甲板,章修祺的臉上和身上也濺山了不知道是誰的血。
而李梓文覺得自己快窒息了,水不斷地擁進自己的鼻腔,然後後退,又一個大波浪襲來。而言言早已經暈過了。李梓文緊張得嗚嗚叫,試圖能叫醒他。
“章修祺,就算你再怎麽能打又怎麽樣,在海水底下的他們可撐不下去了。特別是你那可愛的兒子,叫什麽來著,言言是吧。這麽小的孩子哪能受著苦啊。”韓夢看著章修祺,眼神一咧,“你死,要不然就是他們死,你自己選。”
章修祺冷笑,他才不信這種話,他要是死了,李梓文和言言更加沒有生路了。他擦了擦眼睛旁邊的血跡,揮了揮刀,打算一舉結束。
突然間,前方來了一艘大型的遊艇,上麵的都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逼停了韓夢的遊艇。緊接著,頭頂上又傳來直升機螺旋槳“噠噠噠”聲音,是一架運輸的直升飛機。上麵的人不斷地快速跳下,是一支保鏢隊。一方麵把韓夢和他的手下控製住,一方麵把李梓文和言言拉上來,對他們進行搶救。
章修祺衝過去看看李梓文和言言的情況,卻發現這時候又來了一艘特遣艦隊,在靠近著他們的遊艇。
靠近之後,一個英俊、斯文又帶著威嚴的男人踏上了甲板。看了一眼已經蘇醒的李梓文和言言,眉眼裏帶著和藹的笑。“我是嵐熙武,李梓文的親生父親。”
在場的人猛地一抽氣,帶著不可置信。嵐熙武可是掌握z國大半個經濟命脈的男人,如果拿章修祺和他做對比的話,章家在他麵前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對手。而且他做事低調,不同於章家明目張膽地擴張,他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聽說過,這會突然冒出一個女兒,不禁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章修祺更是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這個男人,眸底漆黑一片。
李梓文剛從噩夢中解脫出來,這時候一個男人出來說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的腦海裏除了不可置信還有憤怒。當初就是他拋下母親和自己,才會導致後來母親的痛苦,那種寄人籬下受盡折磨的悲痛記憶又湧上心頭。
嵐熙武走到李梓文跟前,眉眼彎彎“你還好嗎?”
“和你有關係嗎?”李梓文的眼神裏冰冷的憤怒。
“我是你父親啊。”嵐熙武有些詫異李梓文的反應,他以為當她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親人的時候會開心。
父親?一個連最基本原則都做不到的人,過來說是自己的父親,難道還妄想得到自己的原諒,讓自己回到他身邊去嗎?
“拋妻棄女的人,憑什麽做一個父親。”李梓文站起來,抱著虛弱的言言。“還有,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不要再來找我。”
然後,走下遊艇,一邊抑製自己的顫抖,一邊安慰著言言。但是由於在水下待得時間太長,她的身體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就暈在了地上,還不完把言言死死護在胸前,不讓言言摩擦到地上。
章修祺衝過去,把李梓文扶起來,抱上警衛隊的車,飛快地趕去醫院。
而嵐熙武在後麵,眼神意味深長。
李梓文從醫院昏迷的時候,口裏一直喊著言言的名字。她的夢裏回放著言言在水裏的樣子,特別怕言言出事情。
“言言。”李梓文睜開眼睛,神色著急。
“言言沒事,在旁邊睡覺呢。”章修祺安撫著她的情緒,“醫生說,他身體好,隻是一時間刺激過大,加上在水裏時間太長,所以有些經受不住。休息下就好了。”
李梓文心終於放下來了,抓住章修祺的手,“你沒事情吧,他們有沒有對你下重手。”
“沒有,以我的功夫,他們占不到便宜。都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了。這點我很有信心的。”章修祺心疼地摸摸李梓文的頭發,“對不起,這次因為我,讓你們受苦了。以後我不會讓你再這樣受苦了。”
李梓文有些後怕,用力地抱住了章修祺。“我知道你在的,我不怕。我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以後我都不想離開你。”
章修祺拍拍她的後背,他知道這次的事情給他們著實造成了不小的陰影。他蹙眉,當他去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發現韓夢一家的勢力已經被悄無聲息地解決了,連接著相關的勢力也消失不見。這樣的實力,怕是除了那個男人,沒人做得到了吧。
那這麽說,當初幫李梓文解決公司問題的,也應該就是他了。章修祺不懂,既然他想認李梓文又何必等到現在呢,又為什麽要拋下他們母女走,造成後來的局麵,難道這中間還有隱情嗎?章修祺心裏有些不安,他害怕失而複得的幸福又要離他而去了。
李梓文盯著門外的那個人看,身體不自覺憤怒地發抖,她離開章修祺的懷抱,看著那個男人朝著自己走過來,彬彬有禮,卻渾身帶著威嚴的氣場,不同於姚承的斯文讓人覺得溫柔。
“我不想看到你。”李梓文冷冷地開口。
“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初事情的真相嗎?”嵐熙武看著李梓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