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張展的懷疑

  秦雨潔轉過去以後在張修祺無法看到的地方,再也不能保持自己臉上優雅的笑容,轉而呈現的是一張被憤怒扭曲的臉龐。原來的優雅全部消失殆盡。


  張修祺,你這麽羞辱我,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麵前求我。


  秦雨潔極力幻想了一下以後張修祺的落魄的樣子才慢慢把自己內心的躁動平靜下來,又變成了那個優雅可親的總裁秘書。踩著高跟鞋穩穩的走出去。


  樓梯的拐角處慢慢走出來一張帥氣俊逸的臉龐,此刻這張臉的主人正看著遠遠走出去的秦雨潔的背影,眼裏的嫌惡幾乎要溢出來。


  推開門直接進去總裁辦公室,張修祺斜了一眼進來的男人,“怎麽,沒事幹?”


  溫斯特一臉古怪的看著眼前的張修祺,今天的張修祺臉色有些蒼白,眼角還有血絲。這幅樣子可是幾乎見不到的。


  “你怎麽了?怎麽這麽憔悴了?跟嫂子吵架了?”溫斯特直接忽略張修祺的問題,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問這些無聊的問題的話那你可以走了。”張修祺低下頭繼續處理文件。


  “當然不是,我們上次去警察局找你那破車上的證據,今天研究組出結果了。”說起正事,溫斯特收起了開玩笑的語氣。


  “找到了什麽?”張修祺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溫斯特。


  “在你斷開的刹車線周圍提取了一些非常稀有的凝膠。”


  “凝膠?”


  “嗯,據研究組報告,這凝膠是遇到高溫就會融化的,但是融化之前卻是用來連接斷了的刹車線。”


  “這麽說,這個凝膠是黑鷹在剪斷刹車線後為防止被我發現再把斷開的地方連接起來的東西。”張修祺眼神銳利。


  “沒錯。然後在車子的逐漸升溫中融化凝膠,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他算錯了一步,你的車子開到了海裏。”


  張修祺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這種凝膠雖然遇到高溫會融化的無影無蹤,但是當它遭遇到水,分子變化,會直接凝固在刹車線上,也就是說你在凝膠還沒有完全消融的時候讓它碰到了水。”


  張修祺明白了這一切卻沒有說話。


  溫斯特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看來黑鷹還用了一些腦子,就是不知道他這回殺了劉隊長要怎麽騙過張展了。”


  “那個竊,聽器。。。。你拿回來了沒有?”張修祺突然皺著眉頭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沒有,我給忘了。我以為控製了黑鷹就沒必要再做這些了。”溫斯特雖然對這個問題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張修祺深邃的眼睛看著溫斯特緩緩開口:“你覺得黑鷹會不會說發現了劉隊長口袋裏的竊,聽器所以殺了他?”


  溫斯特臉色一變,也理解了張修祺的意思:“你是說,張展肯定會懷疑黑鷹,畢竟劉隊長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會蠢到把竊,聽器就放在口袋裏這麽淺顯的位置從而被黑鷹抓住。”


  張修祺點了點頭。


  溫斯特還有些掙紮的開口:“也許張展沉浸在被背叛的憤怒中發現不了這個不合理的地方呢?”


  張修祺搖了搖頭:“不管怎麽樣,謹慎為好,看來一切都要從長計劃了。”


  溫斯特有些愧疚的點點頭,都是他考慮不周到。看到好友沮喪的樣子,張修祺淡淡的開口:“這事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責任。”


  “你就別安慰我了。。。”溫斯特更加沮喪。


  “我像那種人?”張修祺清冷的目光直視溫斯特。


  溫斯特:“。。。。。。。”


  “你下去再查查有沒有別的什麽證據,光靠一個凝膠沒有什麽作用,我們需要一個能夠直接定張展罪名的關鍵性證據。”張修祺一臉嚴肅的看著溫斯特。


  “好。”溫斯特一臉認真。正要走出去時又放下推門的手轉過頭看著張修祺開口道:“修祺,遠離你那個秘書,她剛剛在門外那張扭曲的臉我看了都瘮得慌。”


  張修祺看著溫斯特點了點頭。


  他很清楚這個女人一張優雅漂亮的臉蛋下麵是隱藏了一張惡鬼一般扭曲的麵容,隻是現在爺爺很喜歡她,而她好像也很謹慎,抓不到什麽把柄。不過,總有一天狐狸尾巴要露出來,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張修祺不期然間又想起了那個讓他無力的夢境,毫無疑問,他下意識的想到的可能做這種事情的就是張展。


  看來要計劃早點抓住張展,不然自己的心一天也安定不下來。


  想到就開始動作,張修祺拿起電話撥通了黑鷹的手機,“計劃提前,老地方見麵。”


  “嗯。”電話那頭的黑鷹雖然有些詫異張修祺為什麽突然提前計劃,但是他卻並沒有資格去詢問。


  新月集團

  張展一直覺得黑鷹說的話有些不對勁,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到,好像就差那麽一個契機。


  長相妖豔的女秘書抱著文件走進來,暗示性的看了張展一眼:“總經理,這是今天的文件。”張展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女秘書,在她走進自己身邊時很隨意的就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女秘書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怎麽,是查到了黑鷹有問題?”張展拿起女秘書的手指細細把玩。


  “唔。。。。查到他最近好像有些不對勁。”女秘書呼吸有些急促。


  “哪裏不對勁?”張展眼中精光一閃,動作卻絲毫沒有停。


  “輝月酒吧裏的一個服務生小哥說,劉隊長進去的那天晚上,黑鷹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奇怪的是,以往的黑鷹最多也隻是遮個臉而已,那天晚上的他好像就把一雙眼睛露在外麵。”女秘書如實的報告著情況。


  張展放下女秘書的手指轉而讓她的雙臂勾上自己的脖子,目光灼灼的盯著女秘書的臉:“是嗎?看來我們真的要好好查一下這個黑鷹了。”


  女秘書被張展看的嬌嗔了一聲,卻是換了個稱呼:“展爺~”


  張展一把抱起女秘書朝著隔間走去,聲音裏似乎都有些迫不及待:“黑鷹的事待會再查,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沒有人知道,在張展勢力下的輝月酒吧的一個小包廂裏,此刻坐著他最恨的人,張修祺。


  張修祺把那個電話打給黑鷹之後,就帶著溫斯特一起來到了輝月酒吧,在這裏和黑鷹碰麵。盡管他們知道這是張展的地盤。


  但是,按照張修祺的話來說,就是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三個人此刻正在計劃著怎麽抓住這個最狡猾的人,張展。


  張修祺看著眼前的黑鷹,相比5日前,現在黑鷹恢複了他的根本麵目。一身強壯的肌肉,仿佛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臉上嚇人的白斑也消失了,頭發也在以驚人的速度長回來。這就是化學藥品的威力,也許是後遺症,黑鷹雖然恢複了容貌,但是臉色卻是蒼白。


  張修祺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想起梓文,想起言言受到的傷害,他非常想解決了這人,但是他忍住了,為了能夠抓住那個罪魁禍首張展。但是眼前的黑鷹他也沒有讓他好過,黑鷹一定不知道,那個讓他痛的死去活來幾乎要昏過去的藥水,其實原本的藥水並不會讓他這麽痛苦,是張修祺故意讓研究組加入的成分。


  黑鷹眼裏有些驚懼,他敏感的發現了張修祺的眼裏好像對他有著一絲殺意,雖然他隱藏得很好。


  原本是想問一下他們的計劃是什麽,或許需要他怎麽做,但是看著眼前的男人麵色冷酷,黑鷹緊張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率先開口的是溫斯特,他收起了以往嬉皮笑臉的樣子,嚴肅的看著黑鷹問道:“對於劉隊長的死你是怎麽像張展解釋的?”


  黑鷹老老實實的回答:“那天我處理他的屍體時,在他口袋裏發現了一個竊,聽器,然後我就想到把這個竊,聽器當做劉隊長出賣我們的證據,告訴了張展。這樣他多半不會懷疑我的說辭了。”黑鷹那天還在苦惱怎麽掩飾過去,就讓他發現了竊,聽器,就想到了這麽一個辦法。


  “愚蠢!那你一定不知道,那個竊,聽器是我們之前放的。”溫斯特氣的直接對著黑鷹罵了過去。


  黑鷹此刻是非常氣憤的,這個世界上敢當麵罵他‘愚蠢’的人還沒幾個,低下頭眼裏飛快的閃過一道陰狠,但是抬起頭時臉色隻有迷茫。好像不清楚為什麽溫斯特罵他一樣。


  “你們放的怎麽了,反正劉隊長死了,除了我誰知道是你們放的。”黑鷹不甚在意的說著。


  “誰會那麽蠢把竊,聽器直接放在口袋裏讓你發現!”溫斯特氣的直接站起來,而張修祺卻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他隻是一直盯著黑鷹。


  黑鷹默了一瞬,臉色有些慌張,看著溫斯特和張修祺開口問道:“你是說,張展現在就在懷疑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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