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你是罌粟
這這這……相處時間這麽久了,他從來沒見過秦小姐哭啊!彭瀚生瞬間手忙腳亂,站在門外不知所措。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感覺自己情商頓時不夠用了。轉念一想,人家自己家人,他再摻和總不好吧……唉,還是繼續等著吧。 這麽一轉身,直接嚇懵了。 “淵……” “噓。” 來人放輕腳步,走到門前,透過玻璃凝望正低聲啜泣的女孩。彭瀚生站在側麵看著淵哥,看得很清楚,他眸子裏印刻得那般深刻的心疼和憐惜。彭瀚生歎了口氣,悄沒聲地後退兩步,遠遠的看了兩眼。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在心底蔓延,總讓人覺得不踏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瞎擔心的,可是為什麽這預感遲遲不見消退?那兩個人明明好好的,淵哥明明那麽關心她嗬護她,怎麽會……算了,他這說不定是杞人憂天呢。搖了搖頭,一個人去拐角麵壁了。 母親到底精神不足,說了這麽久的話,滿意地看到女兒乖巧地連連點頭。她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沉沉地再度陷入睡眠中。秦抒擦幹眼淚,吸吸鼻子,回過頭去打算喊彭瀚生:“瀚生……啊!怎麽是你?” 沈淵不知何時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就守在秦抒身後。“我為什麽不能來?嗯?”他伸臂把秦抒撈進懷裏,分別不過半天,卻感覺像是過了數年一樣,他自己一個人待著都感覺坐立不安。親了親女孩的鼻尖,他輕聲喟歎:“你如果是罌粟,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戒掉了。” 秦抒心裏一顫,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潮水般的細密的疼痛,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強忍著推開他的衝動,隻是苦笑了一下:“我哭了,不好看。” “你怎麽樣都好看。”沈淵捉住她的唇,不管不顧地吮吻。他感覺到女孩有一點發僵,也許是因為剛剛哭過,情緒還沒調整好吧。沈淵完全沒有在意,加深了這個吻。 “沈淵,快到雨溪生日了,我想去看看她,好嗎?”秦抒抵在沈淵胸膛上,因為怕吵醒母親,聲音放得很柔。 她什麽時候要這般低聲下氣向他請求了……沈淵心裏一疼,他是想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寵得肆意妄為最好,可秦抒的分寸感太強,總是想把自己隱藏起來,不讓別人看見。 “你想去就去,但是必須讓我接送,知道嗎?” 秦抒:“……好。” 隋雨溪的生日在初冬,她做人粗糙慣了,經常自己也能把自己的生日忘了。但是這次,她破天荒記憶力回歸了一年,因為她太想見到秦抒了。上次的約會未能成行,後來秦抒直接被沈淵三百六十度保護了起來,況且秦抒一直在忙活自己那一堆事情,心思又重,最近更不願把心裏的事跟朋友說了。想見她一麵實在太難。又聽說秦抒連學校都不去了,就等著一篇畢業論文交上,就要徹底成為沈氏的太太了……隋雨溪和田熒琪差點沒炸毛炸上天去,想著怎麽著也要把秦抒拖出來一次。 “怎麽還不來……”田熒琪焦灼地盯著手表,“別和上次似的,臨了又說來不成的,我回頭薅死她!” “不會。”隋雨溪很淡定地抿了口咖啡,眼神投向窗外。果然沒一會兒,那一輛低調又熟悉的賓利緩緩滑入酒館前的停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