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已婚男人
趙少迅速的抽回手,翻過身去,假裝睡著的模樣,不再說話。
那個女人一臉戒備的看著我,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般,我這才得以認真的看著這個女人:
麵容憔悴,略有浮腫,黑眼圈大眼袋,姿色平平,未施粉黛,發質枯黃,看著比這個男人要年長一些,坐在床邊,充滿了敵意。
“趙夫人?”我滿臉笑容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驚歎於這個世上真的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那個趙夫人理直氣壯的仰著頭,一臉高傲的神態,很是不屑的看著我說道:“我老公這人,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栽在你們這些女人的手裏,不懂得拒絕你們就變本加厲了。”
哈?這話從何說起,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在勾引她老公一樣,這字裏行間的酸勁,真是叫人牙疼,我起身離開了病房,這個女人隨即也跟著我一道出來。
“哎,不是我自己接自家的老底,這個男人,你還是不要太上心,你會後悔的。”
看著眼前說的一臉真切的女人,我真的是越發好奇這對夫婦倒是是何種關係,為了錢還是彼此互有價值,還是說愛情走到了幹涸的階段,沒有激情就開始作死了?
“我對別人的東西不感興趣,況且你老公這類型的,不是我喜歡的菜。”我雙手環胸,一臉淡定的說道。
眼前的女人眼神亮了亮,隨即又是一副半信半疑:“真的,此話當真?”
我的嘴角滿是嘲諷的笑容:“我這人不喜歡跟外人說謊,更不喜歡說謊的人。”
眼前的女人才一臉開心的離開,走進了自己男人的病房,真是一對奇葩,什麽馬配什麽鞍。
這件事我權當就此結束了,也沒有往心裏頭記,這歲數大了,記不住事,也害怕記住事情,太多的事情堆在腦袋裏,腦瓜仁疼。
幾天後,我去參加一個活動,遠遠的就瞧見一個男人一個勁的衝著我傻笑,就覺得眼熟,也沒有太往心裏去。
等到了休息的時間,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爻爻,幾日不見,過得如何?”
看著這張眼熟的臉配上耳熟的聲音,突然就對上了暗號,“趙少?”
哎呦我去,還真是有夠陰魂不散的。
“那天謝謝你送我去醫院,才得以救了我的一條小命,為了答謝你的救命之恩,一會兒賞個臉一起吃個飯吧。”
瞧著他謙謙有禮的模樣,誰又能將一個“已婚的渣男”這個稱呼聯係到一起,明明是結了婚的,卻在外宣稱自己未婚,到處沾花惹草,尋花問柳的。
“貴夫人今日沒同你一道來嗎?”我笑的一臉真誠,真的是誠心誠意希望他們百年好合,別再出來禍害世間無辜女子了。
孰料這廝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出來的話更是叫我漲姿勢:“哎,不瞞你說,她不是我的老婆,是我的前女友,我和她早就協議分手了,隻是她這個人,太執著了。”
呦,這話裏的意思,感情是能出一道家庭倫理劇不成?
“我當年剛退伍回來,什麽都不懂,在家人的安排下,進了一家公司,新職員進公司總是要有培訓期的嘛,她是當時我的講師,我對她倒是沒什麽太深刻的印象,就是她對我很關照。
後來培訓期結束了,那天她約我吃飯,我也沒太在意,就去了,結果她喝多了,就扯著我對我告白,說從我進公司第一天起就喜歡我了,我那時候沒談過戀愛,對這突然出現的告白有些發蒙,然後就是借著酒勁,稀裏糊塗的和她在一起,就發生關係了。”
他這話說的,叫我心裏忍不住的給了他幾個大白眼。
“再後來就住到了一起,她這才知道我家的家庭情況,然後我就是盡可能的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她大我五歲,起先對我還很好,一年後她小產了兩次,就變了,整個人神叨叨的。
再後來她整天在家同我鬧,半夜不睡覺的鬧,懷疑我對她不忠,整天猜忌,我找了心理醫生給她,醫生說她是小產抑鬱,我盡可能的讓著她,卻讓她變本加厲了。”
趙少說的是一臉的痛心疾首,我則是聽得心照不宣。
“她心情不好就會鬧自殺,或者半夜在那打開煤氣,嚇得我都不敢在家呆了,她看不見我人,又去公司鬧騰,然後我被辭退了,我隻好自己開了公司,運氣很好的賺了些錢。
後來她鬧得越來越凶,無奈之下,我選擇了分手,給了她兩棟別墅還有兩百萬的分手費,還簽了分手協議,但是她依舊會不定期的來我這鬧騰,我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招惹她。
我盡力依著她,能不刺激到她就決然不會在她麵前出現,不是說我害怕她,實在是心力憔悴,沒那多餘的閑情去由她鬧騰了。”
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我也是聽出了大致的意思,就是他自己沒什麽錯,錯在於自己遇到了一個偏執狂,為了安撫她這個偏執狂,自己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這段子聽得,覺得這家夥也不是那麽糟糕,難不成襄染的消息有誤?
“爻爻,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去騷擾你,更不會讓你受到一分一毫的委屈,我和她真的是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了,如果我今天說了一句的假話,就斷子絕孫。”
趙少說的是言之鑿鑿外加堅信不疑,看得我都懷疑襄染的包打聽能力了。
“趙少,別說的這麽狠毒,你家的事情,我沒那麽大興趣。”我淡淡的笑了笑。
能將自己後人拿出來起毒誓,還真是不怕變成真的,丟了兩個了,這心裏還沒一點數嗎?
“爻爻,我這麽說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真心,我對你是認真的,我真的從來沒有這麽認真的對待一個女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如果你嫁給了我,一定會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聽著趙少這懇切的話,我的心裏升騰起異樣的感覺,總覺得這個男人哪裏不對勁,卻又一時半會的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