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我特喵成了男人
哎呦,我的個喵,這接連幾個跟頭翻得,全身都快要散架了,頭暈目眩,小命都快要被翻掉了,眼前無數個星星在眨眼睛。
好半晌才清醒過來,趕緊查看周圍的情況,慘啊,真是慘,怎一個慘字了得!
淩堯的商務車已經被裝的麵目全非,前窗玻璃都碎成了渣渣,零零散散的鋪滿了整條路,車門也變了形,完全凹進了駕駛室裏,後排座位也是如此,後備箱都凹進了車內。
空氣裏滿是血腥味,夾雜著汽油味,很是刺鼻。血腥味?我,受傷了?趕緊全身檢查了一遍,還好,還好,我沒受傷,就是掉了幾根毛,不大礙,不大礙。
那這血腥味,又是從哪裏來的?
我抬頭看向一邊,淩堯已經不在正駕駛位置,隻是到處的鮮血,那血漬一直蔓延到了外麵的地麵上,車身下的一處陰影中,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貓舍禁不住這猛烈的撞擊,早已經四分五裂,我很輕易的就跳了出來,站在車身下的那片陰影中,太陽正當頭,我還不想被曬得灰飛煙滅。
好在這片山頭所折射出來的陰影,夠我躲避陽光的,不然我今天怕是真要跟著一道陪葬在這裏了。
邁著輕快的步伐,滿心都是重獲自由的喜悅,啪嗒啪嗒的向前走去。
有道是人走背點的時候,哪怕你是死裏逃生,也不會放過你,拐角處給你留著驚喜,或者是驚嚇:一隻流浪狗也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一副饑腸轆轆的模樣在這山道上晃蕩。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我蹲在暗處心裏碎碎念。
貓狗生來就是冤家,狗子看到貓,腦子裏隻有一個思維:追殺!
我特喵的啊,不是饑腸轆轆的嗎,追殺我的步伐倒是一點也看不出哪裏有餓的跡象。
完了蛋,前有大太陽封路,後有餓狗追殺,我要是再不尋個身子躲避這個災禍,怕是要死得不其所了!
眼前是有一具鮮屍,可是個男的啊,我特喵的是個大美妞啊,總不能男人的身子女人的靈魂吧,這以後可是要出事的,但是眼下可有第二條路子供我選擇嗎?
沒有,所以,隻有勉強為之,先過了眼下這個劫難,待他日尋著好地方了,再換吧。
逃到淩堯眼前,隻瞧見他的眼睛半張著,滿臉都是血漬,不用多想,就知道這小子命不久矣了,短命鬼啊,可憐。
我就這麽定定的看著他,他死死的看著我,半晌,淩堯緩緩的開了口:
“原來是你。”
人之將死,靈魂脫殼之時,肉眼會看到尋常世界裏不能看到的內容,就是人們常說的開天眼。
“正是。”無需過多無所謂的解釋,此刻的他,什麽都懂。
淩堯眨了眨眼睛,極度虛弱,“我還以為,遇到你會有好事情,果然,黑貓很邪性。”
我笑了笑,“不是我邪性,而是你壓製不住我的邪性,有的人,同我相處倒是極其融洽。”
比方說花儒雪,當然共處的生活也是很刺激的。
淩堯聽了我所言,苦澀的一笑,“可惜我媽媽,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倒也不會這麽絕對,你還是可以繼續盡孝的,隻不過需要一點改變。”我的眼珠子裏滿是狡黠的光芒。
淩堯的眼神亮了亮,滿是期待:“什麽?”
“將你的身子給我,我入住你的身子,可以幫你完成未達到的心願。”我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場蓄謀好的計謀,說出的話真的是很招人討厭。
但是,沒辦法啊,我就是這樣啊,不然我沒了,(你們)後麵的日子怎麽過?
“好生照顧我的母親,還有安頓好店員,他們待我不錯。”淩堯的眼神裏漸漸的暗淡了下去,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可以,但是我可不會像你那樣任性,動不動就發個大紅包。”早已等不及的我,有些摩拳擦掌了,因為那隻流浪狗已經衝著我的方向飛奔過來了。
淩堯笑了笑,“隨你。”
轉而空中升騰起一陣輕煙,騰騰的飛向天際處,像個五彩的肥皂泡,砰的一下散裂開。
於是我毫不客氣的蹲在淩堯的腦袋上,看著張開嘴巴衝向我的野狗邪魅的一笑,嘴裏默念咒語,瞬間遁入淩堯的體內。
很沉重,從未覺得如此沉重過,可能就是男人和女人的身子的卻別吧,不都說男人骨頭比女人重上幾分的嗎。
好痛,全身痛的我恨不能將這具屍體給扔了,想到自己的小命還得依靠這個身子,左右權衡之下,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決然不會找受到重傷而死的屍體,還是男人的屍體!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吃力的轉了轉頭顱,動了動身體,內髒破損,骨頭斷裂之處,經由我的元神正在慢慢的自行恢複。
不用羨慕我,也不用驚歎,這點修複能力都沒有,我還怎麽在這個世道上混!
心口處有個臭烘烘的家夥,還不知死活的趴著,不是旁人,正是那個追殺我的流浪狗,我很是嫌棄的將它拋到了一邊去。
這貨起先還是一臉蒙逼的表情,看著我發著傻,雙眼突然冒出驚恐的光芒,像看見了鬼一樣,哀嚎著撒腿逃命去了。
臭狗子,如果不是你,我能有這下場?等我恢複好了,再找你算賬去!
廢了老大的勁,我才坐起身來,看著周圍的景象,陽光刺眼,灼的我忍不住抬手擋在了眼前,才赫然發現手指已經斷裂,此刻正在慢慢的自行恢複。
身上的襯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早已經被血色浸透,破破爛爛,好在是具男人的身子,無需顧慮自己裸露的隱私部位。
身下的褲子也是如此,兩條腿的膝蓋處已經扭成了八字形,費力的將其扳直了,靜等它自行恢複,破衣爛衫什麽的,就隨它去吧,反正我此刻特喵的是個男人,沒什麽好顧及的。
畢竟是新的身子,還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恢複的,我喘著粗氣,斜靠在完全變形的車頭部位,肆意的由著陽光照耀,好久沒這麽曬太陽了,驅驅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