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私人律師
我和韓爵這對吃瓜群眾,很自覺的坐在了一邊的長椅上,看著眼前的熱鬧劇情:
花儒雪和狄仙麵麵相覷,雙雙拉開陣仗,像是一對將要戰鬥的公雞,全都炸著毛,露著鋒芒,準備隨時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切,打從看你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小子城府很深,悅悅還不信,到現在還為你辯護,真不知道你給她下了什麽迷幻藥,讓她這麽死心塌地的信你。”狄仙一臉的不屑,對花儒雪那是一個白眼不斷。
“討論工作的時候,你能不能別扯進來私事?”花儒雪尷尬的看了我一眼,低聲的抗議。
奈何狄仙根本不買賬,對花儒雪絲毫沒有放過的意思:“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怎怕鬼敲門,怎麽,心虛了?早知如此你何必當初呢。”
花儒雪一聽這話急眼了:“哎,我怎麽就心虛了,你說說來。”
“你摸著你的良心,你說,當年接近悅悅是不是故意的,有目的的接近她,還假惺惺的要去訂婚,你把她家絆倒了,怎麽不去求婚了?”狄仙一指戳著花儒雪的心窩處,一臉的憤恨。
“我怎麽沒有,她死活不答應,我總不能強娶嚎奪吧?”花儒雪說的那叫一個委屈,看那表情不像作假。
我這聽得津津有味,翹著二郎腿,一手托腮,饒有興趣的看著。
“她死活不答應?你少來,分明是你沒有誠意,奇了怪了,悅悅喜歡了你那麽多年,總算等到你的求婚她卻不答應了,騙鬼呢。”狄仙雙手叉腰的樣子,和街坊間的潑婦還真是有些近似。
“狄仙你少給我這無理取鬧啊,要不是看在你和姚敏悅是閨蜜的份上,我懶得搭理你。”
“呦,說的還真是好笑了,好像我有多想理睬你一樣,我還要不是看在你和悅悅有過那麽一段,我才懶得跟你這廢話了。”狄仙高傲的仰著頭,鼻孔朝天冷聲哼了哼。
接著兩個人賭氣似得不再說話,不再多看對方一眼。
我捂著嘴嘻嘻的笑,卻遭來狄仙的沒好氣的嗬斥:“笑什麽笑,看把你給樂的,有那麽好笑嗎?”
這女人,火氣還真是大,不等我開口,花儒雪護犢子似的不讓了:“哎,你衝著她吼什麽吼,她招你惹你了,你看你還哪裏有公職人員該有的氣度,簡直就是一潑婦。”
一聽說自己被人說成潑婦,狄仙徹底急眼,指著我對著花儒雪吼道:“你抽個什麽風,作為長者,我連教育後人都不行了嗎,難不成我還得燒香把他供起來不成?”
一句話將花儒雪給點醒了,對哈,爻爻此刻是個年輕的男青年,他們都不知道爻爻的真是身份,自己要是再這樣強行解釋下去,說不準就得露餡。
花儒雪一手將我從椅子上撈起來,滿臉不悅的對狄仙說道:“今後再找淩堯協助調查什麽的,必須先征得我的同意,今天就不跟你計較這些了,下不為例。”
說完這話,我就被花儒雪給拽出了派出所。
出了派出所的大門,花儒雪對著我身後的韓爵說道:“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你這小子就不要跟著了。”
韓爵一臉蒙逼的目送我們離開。
花儒雪開著車載著我拐了幾個彎,慢慢的停靠在路邊,一臉懊惱的看著我:“你怎麽跟這個女人攪合到一起了?”
我也是很無奈啊,說的我好像很想跟她攪合到一起一樣。
“這女人,一心想著涼城這個心思,你是不曉得,涼城要是在這,她柔順的跟貓一樣,涼城不在這她就炸毛,看哪裏都不順眼。”我這也很鬱悶啊。
“你是不知道,她老公和涼城還是有幾分神似,但終究不是一模一樣,時間久了也就不新鮮了,最近幾年動不動就吵嘴,沒一點兒消停,能折騰。”花儒雪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我,自己一邊喝一邊說著。
也真是難為她了,為了心目中的男神,這樣都可以。
“你怎麽會知道我會來這裏,涼城招呼你來的?”
花儒雪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看著我:“不然呢,你以為我跟你有心靈感應不成?”
我就知道,老淩兩口子剛給支開,就開始對我不放心了。
我嗬嗬的一笑,細細的端詳著花儒雪:“哎,小子,你變胖了哎,你看你這肚子上的肥肉,皮膚也鬆垮垮的,一看就是中年大叔,哪裏還有當年的小鮮肉,幸好姚敏悅沒嫁給你,不然得後悔死。”
“你少來啊,你也拿姚敏悅來取笑我,沒良心,當年要不是你慫恿我去,我能有今天?你瞧那個狄仙對我的樣子,恨不能扒了我的皮,都是拜你所賜。”
說完這話,花儒雪忍不住白了我一眼,繼續絮叨:“都以為跟你似得,稍微老一些了,就換一張年輕的皮,總也不見自己變老變醜。”
“哈,那你可錯了,就算再過一百年,我還是那樣,我可是不會老的,像搽了防腐劑一樣,永遠那麽新鮮,用你們的話來說叫……凍齡!”我一臉得意的笑著。
花儒雪嗤之以鼻,滿臉不屑的哼了哼:“妖精。”
“哎,你來我這,涼城呢?”
花儒雪撇了撇嘴:“我怎麽會知道,他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到這裏來等你,還囑咐我好好照看你,說你應付不來這些事情,早知道麵對是人是狄仙,打死我也不會來的。”
“嘿你個臭小子,我將你帶大,還沒有讓你養老呢,倒是率先開始白眼狼了哎,早知道你會是這樣的人,當年我也不管你,讓你自生自滅去。”我瞪著眼睛狠狠的看著花儒雪。
花儒雪絲毫不在意我的說法:“切,你就能耐吧,有本事,你來個時光倒流啊,我也要看看你到時候到底會不會這麽做。”
“花儒雪你小子能耐了啊,年紀漸長膽子也肥了,敢這麽沒大沒小的跟老娘我頂嘴了還!”
嘿,這個小白眼狼!
外人自然是不會看到,路邊停靠著的這輛車內,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男子,正在說著和彼此身份和年齡都截然相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