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聊不到點上
聊天能聊死了的,不一定非是說我無法到你的點上,沒準是我們來自不同的時代,對吧?
不管淩詢怎樣用詞苛責,終究還是無法戳到涼城的痛點上,何況涼城這家夥本身就不屑跟凡人事事計較,能晃蕩過去的絕對不會舊事重提,佛係的很。
而我自然是無法學到他這點精髓,宛如處在青春期小孩的暴躁脾氣,至今沒有渡過去,每每想來也是慚愧的很呐。
打從上次聊得不太愉快後,又是數日沒有聯絡,自認為可以偷個懶,卻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碎我的美夢,睡眼惺忪的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打開門一看。
“你們怎麽來了?”
襄染,花儒雪還有小夜齊刷刷的站在門口,一個個嬉皮笑臉的,一看就沒個正行的。
“主人,好久沒見你了,心裏很是掛念,特意前來瞧瞧,不知你過得可還好?”襄染一臉雞賊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她已經放飛了本性,應該早就忘了自己該以什麽樣的姿態同我說話。
我衝著她翻了個白眼,雙手環胸,一臉的不屑:“怎麽著,這是要巴望我早些歸西不成?”
“怎麽會啊,襄染這不是生怕擾了您的美好生活嘛,畢竟我這電燈泡少說也亮了有幾百年了,委實有些膩。”襄染笑嘻嘻的說著,不忘側著身子往屋子裏鑽。
什麽,電燈泡?還膩了?
“是啊,大皇妃,你和大皇子這事好歹也該有個了結,總這麽耗著我們也於心不忍呐。”跟著一道鑽進屋子的小夜也不忘嘲諷我幾句。
哎,都一個個反了天了,太沒大沒小不分身份尊貴了吧?
“小貓啊,我也是愛莫能助,畢竟我隻是個凡人,人生不過匆匆幾十年,嘖嘖嘖,對你們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外加彈指一揮間,短暫的很呐。”花儒雪一邊搖頭晃腦的說著,一邊摸著微微凸起的肚子故作無可奈何的模樣,看得我實在是牙癢癢。
這三個家夥絕對是來者不善,我敢打包票,來的還很別有用心。
“說吧,你們幾個來我這,到底是所謂何事?”我滿臉不耐煩的搓了搓頭發,語氣也是極為不友好。
“主人,你這頭發有些長,能紮小辮兒了,要不給剪一剪?”襄染打著哈哈的想要叉開話題,卻被我無情的打斷。
“少給我這拐彎抹角的,說正事。”跟我在一起久了,好的一樣沒學會,這裝瘋賣傻的本事倒是見長。
“大皇妃,我們能有什麽正事,無非就是想來你這蹭吃蹭喝罷了,是吧?”小夜說完之後,不忘對著襄染和花儒雪眨巴著眼睛。
得來的自然是連聲應和外加點頭如搗蒜:“嗯呢,可不是嘛……”
切,好假!
成吧,既然你們不願意說,那我就看著你們一個個的,這出戲能演到什麽時候,忍著,且先不戳穿。
一個個心懷鬼胎的東張西望著,手上把玩著蘋果,卻遲遲不見有下嘴的動作,不知是不想吃還是太難吃。
再看向花儒雪這小子,哦,不是,他已經算不上小子了,一幅中年大叔的肥膩模樣,若不是身材控製的還算不錯,跟街頭那些個中年大叔也是一般無二,白瞎了跟著我那麽多年,白蹭了我那麽多年的仙氣。
這就是凡胎的不足之處,皮囊的快速衰亡,外加身體的腐朽,短短數十年,就要去閻羅那裏報到了。再看看他一邊的小夜,滿臉的膠原蛋白,我若不說,誰能相信他已是幾百歲的高齡,這分明就是當下的小鮮肉嘛,嘖嘖嘖……
我正獨自品頭論足的時候,卻被小夜的話給打斷了思緒:“大皇妃,大皇子還歇息著呢?”
不等我回話,陽台處傳來涼城的聲音:“小夜,過來。”
嗯?什麽情況?這兩人說話向來對我不忌諱,今天這怎麽還背著我偷偷的?
有奸情!
“哎,主人,你這男人的身份何時是個頭?”襄染一臉哀怨的看著明明是個男人的樣子,卻穿著蕾絲睡衣的我,場麵異常詭異外加辣眼睛。
我揚了揚頭,翻了個白眼看向她:“怎麽著,你有意見?”
襄染幹笑兩聲,連連搖頭擺手:“怎麽會,我哪敢啊,就是這周圍的大娘……呃,說話的方式有些簡單粗暴。”
我無力的癱倒在客廳的沙發裏,衝著頭頂的吊燈看去:“是不是說我不求上進來著,還有生活作風有問題?”
“嗬嗬……”襄染撓了撓頭,僵硬的表情已然解釋了一切。
我哼,凡是有舌頭的生物,都這樣,忍著,我這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犯不著跟你們這些凡人事事計較。
“小貓,你最近過的倒是挺安逸嗦?”花儒雪啃著水蜜桃,斜著眼笑的不懷好意。
嗯……這話說的,老娘我有吃有喝有住的,事態穩定生活和諧,沒什麽煩惱,可不就是安逸了?
“怎麽,你莫不是有什麽樂子要跟我分享?”依舊是癱軟在沙發裏,轉了轉腦袋,看向花儒雪。
花儒雪四下看了看,湊到我的一邊,悄聲說道:“最近淩家真是不太平,前些天又被你的情敵給盯上了。”
我一臉愕然,情敵?我想想啊,能稱得上我的情敵的,沒個一把也得有一打了,最近的情敵嘛……
“誰啊?”我揉著太陽穴,心裏滿是不屑。
“還給我裝,就是那個小警花呀。”花儒雪笑的嘴角都是看熱鬧的意味,讓人心裏很不爽。
我咬牙切齒的捏了捏手指,惡狠狠的瞪著他:“你丫的是不是活膩歪了?還是說你想讓我練個手,怕我這一身絕學被我給淡忘了?”
花儒雪一臉賤笑,雙手連連擺著:“哎,別介,這可不能夠啊,我這小身板的,根本不夠您老練手的,怕是你還沒過癮回味呢,我已經死上千回萬遍了。我這人生已經過了三分之一了,餘生就讓我自己好好的生活吧。”
哎呦,這小子真是長大了嗨,越活越有禪意了。果真是這人呐,越活越通透,腦子越活越清楚,知道不可為而為之是什麽後果,想開些,才能活出人生的奧義來。
對著花儒雪的腦門上就是一個一指彈,外加一句不懷好意的笑容:“成吧,看在你說的這句話還有那麽幾分意思上,不跟你計較了,回歸正題吧,說,你到底要給我匯報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