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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小兒子求婚

  晚會其樂融融, 玩了一整天,箐箐半途就忍不住困意, 小腦袋一點一點地。


  傅衡注意到她困了, 幹脆將她抱起來, 對其他人示意道:“我先帶箐箐回去休息。”


  “好。”箐箐隻能由傅衡帶著睡, 這一點已經在幾人中達成共識, 所以顧瀾也沒阻攔。


  柏祁玉更沒有話可說, 說到底, 他現在的身份也隻是顧箐箐的舊年好友而已, 根本沒資格和她那麽親近。


  看出柏祁玉無形中的失落, 顧瀾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說什麽。


  幾人繼續玩, 不過沒了小孩子在場之後, 大家分分喝起了酒。


  其中就屬柏祁玉喝得最凶,可明明灌了自己那麽多酒, 這人就是不醉,也讓其他人不得不佩服他的酒量。


  酒過三巡,大家都醉得差不多, 也就各自散了,回屋睡覺。


  “你……好重!”


  安然扶著醉醺醺的傅司慎,憋著一口氣把他弄進電梯, 兩人跌跌撞撞,差點沒摔倒,還好最後安然還是使勁撐住了。


  “喝那麽多酒幹什麽, 也不怕酒精中毒。”


  傅司慎一身酒味,熏得安然頭暈眼花,差點沒氣得將這狗男人給丟了。


  她最討厭酒味,臭死了!


  電梯達到指定樓層,叮咚一聲被打開,安然連忙扶著傅司慎晃晃悠悠地走出去,差點和外頭要進電梯的黑衣男人相撞。


  男人動作極快地散開,安然也意識到他們差點撞到人家,連忙點著頭道歉:“對不起。”


  “沒關係。”渾厚的嘶啞嗓音,就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一樣,不算難聽,但是就給人一種很陰森的感覺。


  安然愣了下,下意識地扭頭,就見人家已經踏進電梯,任由電梯門在眼前緩緩關上,隔絕兩邊的視線。


  “好奇怪的人。”


  聳聳肩,再次看著醉成一灘爛泥的傅司慎,安然深深地歎口氣,認命地把他扶起來,繼續拖著這隻大狗熊進房間。


  “真是的,平時看著那麽瘦的人,為什麽會那麽重啊!”她氣得咬牙切齒。


  好不容易把人給弄進屋,安然已經累得不行了。


  她鬆開手,任由傅司慎滑倒在沙發上,自己則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轉身去浴室先收拾一下自己。


  折騰那麽久,她現在一身被燒烤熏出來的炭火味,還夾雜著濃烈的汗臭味和酒味,實在難聞,輕度潔癖患者表示不能忍。


  清潔完自己又去清潔傅司慎,忙來忙去,最後安然又被折騰出一身熱汗,等好不容易安頓好這醉酒的狗男人,她又得進浴室再洗一次澡。


  簡直絕望。


  太晚了,而且又很累,她房間在樓下那一層,安然懶得再過去,幹脆拿了傅司慎的一件T恤當睡衣穿,然後心安理得地霸占他的大床。


  至於傅司慎?

  可憐的男人委委屈屈地蜷縮在對他身高來說不太友好的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酒店的備用棉被。


  睡到半夜,怎麽睡都不舒服的傅司慎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摸索著爬上床,躺下就睡了。


  第二日清晨,一聲淒厲的尖叫突然響起,把正在好夢中的安然吵醒。


  “你幹嘛?!”起床氣嚴重的安然這小暴脾氣一上來,直接一腳將傅司慎給踹下去。


  四腳朝天摔在地上,傅司慎還不忘攏著被子,一臉驚恐地點點安然,再指指自己:“你你你……我我我……你對我幹了什麽?”


  他這羞憤的小模樣,或像是被女流氓毀了清白的純情少年。


  安然:“……”


  醒醒哥們,咱倆拿錯劇本了。


  無奈地捂住額頭,安然不得不承認,他們在一起那麽多年,傅司慎居然還是個該死的純情處男。


  當然,她也是處。


  但是她以為現代社會,即便沒有實踐經驗,大家也都是理論豐富,時刻可以上高速的賽車手。


  事實證明她錯了,大錯特錯。


  這小白兔真的是外界公認的酷炫狂霸拽的霸總?


  要是被人知道了,分分鍾得幻滅。


  混亂的思緒隻持續了一小會,就被安然強製暫停。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該想的是,怎麽向受驚的小白兔解釋他們之間的清白。


  “我沒對你幹什麽。”語氣很無奈:“就昨晚太累了,懶得回去,順便在你這裏睡一晚而已。”


  “你騙人,我衣服都被扒光了,你還穿著我的衣服。”傅司慎一臉不相信。


  抽了抽嘴角,安然強製忍下額頭暴起的青筋,還是沒忍住,爆發了。


  “我騙你個鬼,你昨晚喝醉一身臭得要死,我好心給你清理,你還汙蔑我,而且你身上不是還留著條褲子嗎?根本沒扒光好嗎!再說了,我不是你女朋友嗎?就算真的對你做什麽,也很正常吧。”


  她氣得瞬間坐起來,身上被子滑落,露出底下屬於傅司慎的寬大T恤。


  寬鬆的T恤將身材嬌小的安然完全籠罩在裏麵,隱約的線條透出來,帶著點別樣的魅力。


  傅司慎消聲了。


  他麻溜地爬起來,一臉討好地湊近安然:“然然,你答應和我複合了?”


  “我以為我們早就複合了。”


  安然白了傅司慎一眼,如果她沒打算和他複合,根本不會多搭理他。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刷幾道題,她下個月還得回去上學呢。


  “嘿嘿嘿……”聽到準確的答複,傅司慎頓時傻笑起來,眼見安然起身要走,他連忙拉住她。


  “你幹嘛?”安然奇怪地回頭,就見傅司慎一臉嬌羞:“昨晚你……”


  “我沒對你幹什麽。”安然立刻澄清。


  傅司慎不滿:“可我們已經睡在一起了。”


  “然後呢?”睡就睡了,有什麽問題?

  “你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嗎?”傅司慎現在看著安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睡完就甩人的渣女。


  “……”安然,她頭疼地揉了揉額頭,簡直對這個二貨沒辦法:“那你想怎麽樣?”


  “你娶我,呸!我娶你。”傅司慎雙眼一亮,興致勃勃地提議道:“這次旅遊回去後我們就領證。”


  他伸手摘下脖子上的墜鏈,吊墜是一顆小小的圓形玉石,玉石四周圍鑲嵌著一圈鉑金。


  安然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個裝飾品,或者長輩拿來給小輩戴平安的玉,沒想到這玉石居然是可以被打開的,裏麵裝著一顆閃亮的鑽戒。


  單膝跪下,傅司慎真誠地凝視著安然的雙眼。


  “然然,嫁給我好不好?我知道我很幼稚,很多時候表現得也不夠成熟,但我是真的愛你,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我會為了你努力成長,努力變得更加成熟,給你依靠,給你一個真正的家,你可以答應我嗎?”


  “……”安然已經淚流滿麵了。


  這場求婚來得異常突然,可傅司慎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她從小到大,最渴望的,不就是擁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家嗎?

  安家沒什麽好說的,箐姨疼她,也養育了她很多年,可這種養育其實更像是助學資助,而且除了她,箐姨還有一個自己的家。


  所以很多時候,安然總覺得自己遊離在這個世界上,卻沒有任何歸屬感。


  因為她沒有一個真正的家。


  現在,眼前的男人真誠地跪在自己麵前,說著要給自己一個屬於他們的家,安然不可否認地,自己心動了。


  等了很久都沒見安然答複,傅司慎急了:“你不能不答應,你都睡了我,得對我負責!”


  “……”安然一秒收住眼淚。


  這家夥還真的是一刻都不能讓人多感性一會兒。


  她伸出手,示意傅司慎給自己戴上戒指。


  這就是答應求婚的意思了。


  傅司慎立即會意,將戒指麻溜地套進安然的手指。


  安然打量著手上的戒指,忽略上麵價值不菲的鑽石,戒指尺寸和自己的手指正正好合適,而且仔細觀察,還能看到上麵雕刻著她和傅司慎的名字。


  慎&然


  這麽用心的準備,肯定不止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也許早在很久之前,傅司慎就想好了要跟她求婚。


  捂住嘴,安然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變得那麽感性,但她就是控製不住情緒的翻湧。


  “你這戒指,是什麽時候買的?”


  “我半年前找人專門訂製的,本來想等你大學畢業就和你求婚的。”結果卻耗到了現在才有機會拿出來。


  傅司慎有點遺憾,但隻要最後能將戒指送給心愛的人,這場求婚就不算晚。


  安然聽懂了傅司慎的未盡之言,她猛地一下撲進他懷裏,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要不是她對傅司慎不夠信任,也許他們就不會錯過那麽久。


  對不起,她的私自離開,給他造成了那麽大的傷害。


  對不起,她竟然沒有看出來,當年那個不成熟的大男孩,居然是這麽地愛她。


  傅司慎回抱安然,修長的指尖順了順她有點淩亂的頭發,語氣是難得的溫柔寵溺:“有什麽好道歉的,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沒有怨過你。”


  兩人靜靜相擁了很久,氣氛正好,卻被傅司慎突如其來的話給打破:“我們什

  麽時候去領證?我已經超過法定婚齡兩年了。”


  安然:“……”


  你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成啞巴的,真的!

  冷靜地推開傅司慎,冷靜地下床穿上拖鞋,冷靜地走出去開門。


  臨別前,安然扭頭:“結婚的事,還是等箐姨變回來後再說吧。”


  她希望他們的婚姻,可以得到她最敬重的那位長輩的祝福。


  傅司慎顯然理解了安然的意思,他不再糾纏:“好吧,反正都等那麽久了,我可以再多等等。”


  他裝得一副深情又大度的樣子,哄騙得安然一陣心疼,答應等會陪他獨自去玩些情侶項目。


  等人走後,傅司慎立即狂喜地蹦噠上床,拿起手機給好兄弟陸仁嘉發短信:“兄弟,真有你的,醉酒示弱真好用,安然答應我的求婚了!”


  “恭喜。”陸仁嘉隔了好久才冷漠地回了一條消息,隔了會又來一條:“所以你什麽時候給我休假?你都成功求婚了,也得給兄弟一個和女朋友浪漫旅行的時間吧?”


  “你什麽時候脫單了?誰那麽眼瞎能看上你?[驚恐臉]”


  “……你可能沒被我女朋友的男人打過。[舉菜刀]”


  “別啊,開個玩笑而已,恭喜脫單賀喜脫單,有空記得帶弟妹來請我們哥幾個吃飯。”


  “我脫單了,為什麽要我女朋友請客?”


  “她請客,你買單啊。”傅司慎說得理所當然。


  “……”陸仁嘉說不過他,幹脆把話題拉回來:“什麽時候給休假?”


  “陸總監,公司離了你活不了啊,你忍心拋棄我嗎?[可憐巴巴]”


  “忍心,相信我,為了女朋友我可以□□兩刀。[冷漠]”


  這次輪到傅司慎:“……”


  雖然知道是開玩笑,但是還是有被傷害到。


  “等我這次旅遊完回去,就老老實實回去上班,你先抓緊時間安排一下工作日程,剩下的工作我來接手,給你放一個月的假,好好出去玩吧,爭取一次把弟妹拿下,解決終身大事。”


  “好的老板,謝謝老板,老板你真帥。”


  陸仁嘉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直接把傅司慎都給整無語了。


  嘖,這才是真兄弟。


  今天傅衡他們要帶著箐箐去體驗一下農家樂趣。


  其實項目很


  簡單,就是去一塊圈好的地裏學著種種菜,然後去草莓園裏摘草莓,再去蔬菜棚裏摘蔬菜,時間充裕的話還能去池塘釣魚。


  釣上來的魚和摘來的菜可以當成今晚的晚飯食材,能讓老板幫忙給處理,也能自己親自下廚。


  池塘裏的魚都是養殖的,魚種很安全,可以放心吃,不過陸地上的動物就不建議去抓。


  雖然全都是家養畜牧,但是一來他們不好抓,掙紮得厲害也容易傷人,二來很多客人不會料理,所以還不如直接點店裏麵有的農家菜就好。


  箐箐今天打扮得很有範,小家夥穿著白色長袖上衣和藍色牛仔背帶褲,腳上踩著一雙藍色塑膠鞋。


  別懷疑,就是下雨也能穿的那種雨靴,這是為了防止她踩進泥地裏弄髒自己。


  出門前,顧瀾再給箐箐扣上一頂小草帽,差兩條麻花辮,就能跟這田野風光完美融合了。


  他姐一向走在時尚最前沿,引領著整個上流圈的時尚風向,如今這副土裏土氣的打扮還是第一次。


  顧瀾笑得不行,還很無良地拿手機拍了不少照片,等著留在以後,姐姐變回來後拿給她看,保準她的臉色會變得很精彩。


  無奈地看了眼小舅子,傅衡幹脆牽著箐箐往外走,不理他。


  自從姐弟倆的誤會解開後,傲嬌冷酷的小舅子逐漸變得跳脫起來,偶爾還會故意捉弄別人,跟個幼稚鬼一樣。


  他現在總算知道小兒子究竟是像了誰。


  外甥像舅。


  “我們先去種菜菜好不好?”傅衡輕聲和箐箐打商量。


  “好。”箐箐拖長語調,奶聲奶氣地應答。


  他們兩個昨天是最早睡的,所以今天氣得很早,這個點連柏祁玉都沒睡醒。


  能遇上顧瀾還是因為這人昨晚又熬通宵,早上跟幽靈一樣晃悠出來吃早餐,本想著吃完就回去睡個昏天暗地,結果遇上帶著箐箐準備出門的傅衡,然後才有了早上這一出。


  種菜項目算是個親子活動。


  農家樂專門規出處一片田地,給來玩的遊客體驗種田的樂趣。


  因為很多人都不會種田,所以他們給選的種子也是比較好種植的大蒜,綠豆,番薯之類的。


  有些地方被人種得亂七八糟,有些則則規規整整,兩邊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沒有一處是有枯萎植物的。


  其實就算有,也早就被人給清理幹淨了。


  “大家種的東西到時候可以選擇不要,留在農家樂裏,充當我們的後廚食材,也能選擇給點寄托費,讓我們的工作人員幫你們照看,等成熟了我們會給你們寄過去,讓客人們親自品嚐到自己種植的蔬菜,還能買個小盆栽,將蔬菜移植進去,帶回家自己照顧。”


  種植園導遊笑著給客人們推薦種菜項目,其實不管選哪個,他們都不算虧,這也是很常見的旅遊套路。


  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放棄自己種植的蔬菜,畢竟沒必要浪費這個錢。


  傅衡則不同,他覺得自己和箐箐第一次所栽種的蔬菜很有紀念意義,所以特意買了個盆栽,等著他們要走的時候再讓工作人員幫忙移植進去,帶回家養。


  箐箐選擇了種大蒜,因為這個比較簡單。


  挖個坑,種子頭朝上,埋土裏,再澆點水,完事了。


  接下來就等著蒜苗自己發育成長就好。


  相比起來,箐箐更加鍾愛摘草莓項目。


  小家夥一邊摘一邊偷吃,草莓沒摘完,自己倒是先吃了個肚子圓溜,讓傅衡很是無奈。


  “草莓記得洗過才能吃。”


  “嗯嗯,箐箐知道啦。”


  啃著大草莓的箐箐一嘴紅彤彤地,跟抹了口紅一樣,其實就是被草莓汁給染色而已。


  還好給箐箐啃的不是紅色火龍果,不然可能不止嘴巴,她整張小臉都得被染色。


  在草莓園玩太久,最後摘完蔬菜天都快黑了。


  傅衡不允許箐箐靠近危險的池塘,幹脆直接帶著她回去。


  顧瀾他們已經在餐廳訂好包廂,發來位置讓他們過去。


  一走進門,箐箐立即獻寶似地將自己小草帽裏裝得滿滿當當的草莓貢獻出來,要給大家吃。


  “快看,這是箐箐摘的大草莓!”


  “哇!箐箐好厲害。”


  全場隻有安然強顏歡笑地給箐箐捧場,其他人的臉色都稱不上太好。


  他們不是給箐箐甩臉色,而是沒心情搭理她。


  “怎麽回事?”


  慢了一步進來的傅衡打破一室凝重的氣氛。


  “我們身上,發現了竊聽器。”


  傅司慎語氣艱難地點點桌上擺放著的兩個小小的黑色機器。


  “我們?除了你,還有誰?”傅衡挑眉問。


  “我。”顧瀾舉手示意。


  “安然,你可以先帶箐箐回去洗澡嗎?她玩得一身髒兮兮的。”傅衡扭頭對安然說。


  “好的。”安然也知道他們得暫時支開箐箐,便起身哄著箐箐離開。


  被抱離現場之前,箐箐擔憂的目光一直落在屋裏眾人身上。


  她本能地感到不安。


  “事情經過詳細跟我說一下。”傅衡臉色嚴肅。


  這事一旦處理不好,恐怕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


  “這竊聽器是我早上看到顧瀾和傅司慎發現的。”


  柏祁玉率先開口:“竊聽器就粘在他們外套上,應該是有人趁他們不注意貼上去的,我可以保證,至少在昨晚的篝火晚會開始前,我們所有人身上都幹幹淨淨。”


  “所以一定是有人在晚會開始後找機會弄在我們身上,晚會那麽多人,很難排查,不過我們坐的位置比較靠近角落,司慎不算,我一直沒有離開過座位,所以給我貼竊聽器的人一定要靠近我,會不會是韓薇藍?”


  顧瀾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和韓薇藍的偶遇。


  “不可能,沒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給你們貼這玩意。”


  柏祁玉的反偵察能力非常強,要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安裝這種東西,很容易就被他當場抓住。


  “但柏叔你後半段喝醉酒了啊。”


  傅司謹道:“在我們喝醉後,韓薇藍又特意過來和我們道別,說是要帶著母親和弟弟回去休息。”


  喝醉之後,人的意識迷糊,再強的偵查力恐怕也會受影響。


  “我昨晚沒醉,就那點度數的酒,還不能灌醉我。”柏祁玉說得很冷靜,他當年可是一個人灌醉兄弟婚宴全場的客人,號稱千杯不醉。


  “但是也不能排除韓薇藍的嫌疑。”


  傅衡也很理智:“我們的懷疑對象不多,誰都不能被輕易排除。”


  “我的話……”傅司慎仔細回憶昨晚的情形:“其實我還有點記憶,好像安然扶著我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我們差點撞上一個很奇怪的人。”


  “什麽人?”所有人立即盯緊傅司慎。


  “我看不清楚,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服,還帶著口罩,根本看不清楚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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