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你們說,哥們我是不是陷進去嘍!
她怎麽能不管,那是她席家的孩子,言言會崩潰的!
席慕喬扭頭看她,長指捏著眉心,有些無奈,“媽,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至於孩子,我自有打算,席家的孩子,不會流落在外。”
席慕喬的最後一句話,無疑給袁素菲注射了一針強心劑。
不消一會兒,他放下報紙,朝客房走去。
此刻的席慕言渾身發軟的癱坐在地板上,臉色白的厲害,身體禁不住的微顫,她聽見她哥說,孩子已經養在了別人家。
她的大寶貝,被她哥送人了。
門被打開,一雙修長又筆直的腿映入眼簾,不用抬頭都知道來人是誰,她緩緩的抬起頭,望著麵色冷硬的男人。
“我兒子那。”
沙啞的嗓音和冷漠的表情讓男人眸光一閃,他雙手抄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那個男人是誰?”
席慕言目光呆滯的望著他,說出來的話讓席慕喬怒氣蹭蹭的冒了上來,“沒有別人,兒子是我一個人的。”
席慕喬黑眸閃爍著攝人的光芒,驟然冷了語氣,“還想不想要你兒子,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還是那句話,“沒有別人沒有別人,我自己的孩子!”
席慕喬半俯下身體,說出來的話陰寒冰冷,好似能夠凍死人,“席慕言你到底有多硬,你越是不說,我就越要知道讓你大著肚子去國外生孩子的混蛋是誰,等我找到他,老子就算弄不死他也要把他弄殘廢!”
席慕言閉了閉眼睛,苦澀的淚水一直流到心底,難受的要命,她哽咽大吼,“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被人強了,我不知道他是誰!”
說完,她緊咬下唇,避開席慕喬的審視的目光,努力抑製住微顫的雙手,不讓自己的露出端倪。
席慕喬是誰?
江城最有最有智慧,最會琢磨人心的男人,讓許多年過半百的商場老油條都心服口服甘拜下風的男人。
他黑眸淩厲,審視了她一番,倏然彎了唇,“嘖嘖,席慕言,你可真是讓你哥刮目相看,為了一個搞大你肚子又拋棄你的男人,不惜毀壞自己的名聲,你可知道你今天這番話要是傳出去,會給席家造成多大的負麵影響,會讓席氏集團損失多少錢,恩?”
“為了這麽一個擔不起責任的窩囊廢,不要兒子了?不要生你養你的席家了?不管任何人的死活了?”
“你可知道奶奶嘴上不說,心裏有多麽上火,媽有多麽的著急難過,你摸著自己的心口,昧心自問,你對得起誰?”
席慕喬每說一句,席慕言的臉就白一分,以至於最後唇都失去了血色,她五指不斷的收緊,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彎月牙。
此刻的她狼狽的不行,往日裏的高傲不見了,精致的妝容不見了,席慕喬的話無疑是啃噬她內心堤壩的蟻群,一點點瓦解著她的內心。
席慕喬眯著眼睛,望著已經快要崩潰的席慕言,“還是那句話,什麽時候想說了,孩子什麽時候給你,說晚了,孩子可就要不回來了。”
這句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成功壓垮了席慕言的內心,她猛地伸手攥住席慕喬的衣袖。
“哥,我求你把孩子還給我,我帶他走,走的遠遠的,別人不會知道席家小姐未婚生子,也不會給席家抹黑!”
“我知道我錯了,我對不起席家,對不起席家,對不起媽,但是哥,他是我兒子,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生他時難產,命差點丟了,我跟醫生說保孩子,哥,璟謙是我的命,我不能沒有他!”
席慕喬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檔子事,一想到當初萬一慕言沒挺過去,他猛地閉上眼睛,心裏一陣後怕。
同時,更是對那個男人恨得要死,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殘忍的撥開她的手,站直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從今天起,你給我呆在老宅,一步都不準邁出去。”
席慕言像是瘋了一樣,眼睛裏帶著血絲,死死的盯住席慕喬,“我兒子那!”
席慕喬冷嗤一聲,不再理會她,轉身出了門。
整個房間裏靜悄悄的,席慕言再次癱坐在地上,她知道,隻要她哥鐵定心不讓她見璟謙,她就一定見不到。
呆坐了一會兒,抹了一把眼淚,她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客房。
在客廳裏找到手機,連忙撥出去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喂了一聲,她聲音還沒出,眼淚先掉了下來,聲音裏混雜著哭腔和濃濃的鼻音,“我哥把璟謙送走了,不準我出門,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席慕喬離開後,直接驅車去了盛世酒吧。
許是和能鬧騰的太太待久了,一個人的時候,他竟然也會覺得冷清,太太不在,他不想呆在琳琅灣。
季宿因為落璃的事情,最近焦躁的不得了,能來個人陪他喝酒,簡直求之不得。
臨近年關,廣臨娛樂越發的忙碌起來,公司裏的藝人,各種演出接到手軟,南臨莫好不容易停下來喘一會兒,一聽見喝酒,立馬趕了過來。
三個男人各有煩心事,喝起酒來都不用勸,一杯接一杯。
三杯酒下肚,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席慕喬丟給兩人香煙,身體後仰,對著季宿抬了抬下頜,“你和落璃的事怎麽樣了?”
提到落璃,季宿漆黑的眸色暗了暗,猛吸了兩口香煙,臉上的憂愁多了幾分,“演唱會結束的第二天,她把落堯收拾了一頓,然後找不見人了。”
“用不用幫忙找?”
季宿搖頭,曲指彈了彈煙灰,苦笑,“不用,這樣也好,雙方都冷靜一下,你說感情這東西真特麽操蛋,我之前明明對她沒有感覺了,每次見她對我冷嘲熱諷,絲毫不給我留麵子,我就恨不得掐住她脖子好好收拾一頓。”
“不瞞你們說,我季宿之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把她按在chuang上,好好治治她這副目中無人的毛病,出一口氣。”
“可當真的把她睡了,心裏突然就多了另一種感覺,時時刻刻想著她,想見她,你們說,哥們我是不是陷進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