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唯有愛南言:一刀兩斷再不相涉!
本來還頗多說辭,十分不服氣的小孩,立刻沒話了。
“席璟謙我給你辯解的機會,你要不要?”
璟謙連忙不迭的說道,“不不不,不要不要!媽咪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席慕言鬆開他,又給了他腦門一暴栗,警告道,“席璟謙同學,再有再次,小心你的耳朵!非得給你擰下來!”
小家夥揉著耳朵齜牙咧嘴,嘴裏還嘟嘟囔囔,“媽咪,你下次可不可以不擰我耳朵了,我耳朵都被你擰大了,很難看的好麽!”
“行啊,下次不擰耳朵,用鞋底?”席慕言冷笑兩聲,抬起左腳,把拖鞋又拿了下來。
璟謙滿臉驚恐,捂著屁股,連連後退,“不不不,媽咪您還是擰我耳朵吧,下次換左耳朵擰就好。”
席慕言一脫鞋扔過去,“給老娘滾蛋!”
璟謙一手捂住屁屁,另一隻手抱著頭逃了出去。
臥室裏安靜下來以後,席慕言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坐在chuang上,她將一頭大波浪捋到腦後,濃密的睫毛靜靜地撲在眼窩處。
南臨莫那番話,還在腦海裏一陣陣的回蕩著。
她問自己,以後真的不想再見到他麽?
答案是模糊的。
真的很討厭他,恨他麽?
答案也是模糊的。
他們已經蹉跎了十一年,她不在年輕,南臨莫更是已經三十七歲。
他們都已經禁不起折騰。
她的確想過,放下以前的所有,不計前嫌,和南臨莫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樣,給璟謙一個完整的家。
但是每次當她這個念頭正濃的時候,南臨莫那邊,都會出一些幺蛾子,將她那顆好不容易打開的心,再次堵死。
就比如上次在龍亭別苑,她真的很享受三個人安靜的相處,在一起吃一頓家常便飯,感受和睦的家庭氛圍。
可偏偏歐歌卻出現了。
歐歌說她是情/婦,她是麽?
答案是否定的,她和南臨莫相處在先,隻是一直沒有人知道而已,她不滿十八歲跟了南臨莫,又在十八歲的時候徹底和南臨莫保持著親密關係。
席慕言嘲諷的勾起紅唇。
現在想一想,當初她到底看中了南臨莫那一點?
大概就是她從小到大,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無限的包容,使得她對南臨莫有些別樣的感情,特別依賴他。
以至於很多事情,她怕被家裏訓斥,被哥哥責罰,寧願先找南臨莫幫忙,實在解決不了,才會想到哥哥。
更加諷刺的是,在兩人秘密相處的三年時間裏,南臨莫從未提出要光明正大的相處,甚至連女朋友的身份都沒有給她。
而她,更是傻傻的連提都沒提過,那時候隻是覺得,隻要南臨莫在身邊就好,其他的都是浮雲。
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兄妹,南臨莫對她的百般寵溺,完全就是兄妹之情。
所以才使得他們兩個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度過了相安無事的三年。
他痛苦她也痛苦,不如一刀兩斷,再不相涉。
……
第二天一早,席慕言就帶著璟謙去了路法西家裏。
路法西家裏有很多有趣的東西,讓璟謙愛不釋手,特別是汽車模型,沒有上千,也得有八百,看的璟謙眼睛都綠了。
別墅位於海邊,視野開闊,環境清幽,讓人會不自覺的心情大好。
兩人在二樓陽台上,眺望遠處的海邊。
在交談中,席慕言才知道,原來路法西並不是定居於馬爾代夫。
他平時忙於生意,一年當初有兩個月的休息時間,這次來馬爾代夫,也隻是做暫時的調整,並不會一直待在這裏。
“在這裏調整完那?準備去哪裏?”席慕言靠在扶手上欄杆上,笑著問道。
路法西微挑眉毛,一瞬不瞬的望著席慕言,說道,“可以去跟你去江城,今年的工作地點有江城,隻不過是在年底,我可以把時間調換一下。”
“不會耽誤你的工作進度?”
聞言,路法西那深邃的眉眼處掛著笑意,大手拉過席慕言的小手,說道,“和你比起來,工作可以無限推後。”
席慕言望著被男人握住的小手,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她本來是想帶著璟謙在馬爾代夫玩一星期,自我放飛一下。
路法西完全在意料之外,這也打亂了席慕言的計劃,準備在這裏多呆一段時間。
好在璟謙這小子聰明,所有的功課完全難不倒他,就連很多同學頭疼的幾科外語,也說的溜溜的。
下午,路法西的幾個朋友來訪。
男人牽著席慕言的手,非常大方的對朋友介紹。
看見席慕言,幾個人都對路法西豎起大拇指,但是緊接著又看到了璟謙,所有人臉上劃過一抹詫異。
幾人也都是見麵大世麵的,立刻收起這不禮貌的表情,又開始熱聊。
“路法西,你要是再不找女人,哥幾個還以為你是ga/y那!”
另一個男人笑道,“就是啊,你實話告訴我們,這個美女是不是你找來的托?故意來糊弄我們的?”
路法西笑著扔給那人一顆芒果,“你們都沒有實現告訴我要來這裏,我哪有時間去做這麽準備?”
那幾人還是不怎麽相信,一個金發男人忽然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給哥幾個親一個看看?”
“就是就是,親一個,親一個!”
“親一個我們就相信你。”
聞言,路法西那雙幽藍眸子裏有些窘迫。
雖然和他席慕言已經說開了,兩人現在也是男女朋友關係,但這麽唐突,總歸有些不好。
席慕言睫毛顫了顫,明白他的難處,主動起身,親上了路法西的唇。
那一瞬間,她清楚地在路法西眼睛裏看到了一絲詫異,再然後,一雙有力的大手圈住了她的腰,一用力,將她拉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耳邊全都是起哄聲,席慕言卻什麽都聽不見,大腦裏空白一片,嗡嗡作響。
這麽多年來,除了南臨莫以外,這是她第一次接觸男人的唇。
沒有那股子熟悉的氣息,也沒有那股子霸道,更沒有股子熟悉的悸動。
院子裏熱鬧的很,而院子外,一輛白色的奔馳靜靜的停泊著,駕駛座上,那帶著墨鏡的男人,薄唇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