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捉奸
可能是一路顛簸累壞了,倆人還沒喝幾杯酒就已經有些神誌不清,裹著外套就在椅子上睡了起來。睡著之後,魏紀又隱隱約約聽到了隔壁房間有些不對勁兒,自己媳婦兒似乎在跟誰說話。魏紀躡手躡腳的走出客房的門,發現果然自己住的那間屋有些光亮,燈光倒是沒有多亮,剛剛好把兩個人的輪廓映在了窗上,魏紀心想大概是自己那麽晚沒回家,媳婦兒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害怕,於是把鄰居家的老姐姐叫過來陪陪她開始也就沒當回事兒,湊到窗戶跟前想聽聽倆人到底說什麽悄悄話呢,等到他剛一伸頭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跟自己媳婦說話的人聲音嗡嗡的哪裏像是一個婦道人家發出來的聲音,透過窗戶縫一看自己媳婦兒正半倚在牆上背對著自己,笑得那叫一個高興,不一會兒倆人可能是說累了,把燈一關屋裏又沒了動靜。
這可把魏紀急壞了,原本他要進門抓住這對奸夫,可一想王站長還在隔壁,老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再者說魏紀手頭上也沒什麽確切的證據,他就想著今天先把奸夫下跑,等明天王站長走了他在好好收拾自己媳婦兒。
於是魏紀故意的往門口湊了湊,清了清嗓子喊了句‘我回來了’,之後就站在院子裏等著媳婦開門,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起初魏紀還以為是奸夫在屋裏爬被魏紀逮個正著所以不敢開門,可時間一長魏紀心裏是越想越生氣抬起手,‘啪啪啪’三聲就打在了門框上,連門框都震得吱吱作響。
敲門還真起了作用,沒一會兒屋裏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緊接著魏紀的媳婦蓬頭垢麵的從屋裏開了門。一看屋門開了,魏紀也顧不了之前想的那些個麵子不麵子了,掄圓了照著媳婦臉上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過後,媳婦兒的臉蛋子腫起了老高。也還別說農村婦女這點就比城裏人強,魏紀的媳婦也不哭也不叫罵了句‘你奶奶個腿兒的,那根兒筋搭錯了’就跟魏紀撕吧起來。嫌撓臉不過癮,魏紀的媳婦索性抬起腳來一把扯下來一隻布鞋,朝著魏紀就砸了過去。
魏紀也不是吃素的,瞅準時機一閃身布鞋直挺挺的砸在了王站長住的偏房窗戶上,把窗台上的花盆都砸了下來,瓦片泥塊土疙瘩全都碎了一地。
院子裏鬧出來這麽大動靜,偏房裏睡著的王站長一早就被吵醒了一開始想著是老魏家的私事兒,自己不好過問就一直沒出來,可眼看著倆人越鬧越大,王站長無奈之下隻好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好說歹說才把倆人拉開。
拉開之後,王站長看著魏紀媳婦兒臉上的紅手印就開始教育起魏紀來,可說著說著王站長自己也樂了,魏紀比他媳婦兒也好不到哪兒去,一道道血痕從耳後根兒一直到後脖頸,就連衣服領子也讓他媳婦扯爛了。
魏紀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說話,最好王站長好說歹說魏紀才把自己在院裏聽到看到的事情告訴了他,可一聽魏紀的話,站在對麵的魏紀媳婦兒不願意了,指著魏紀就罵,說他這是外麵有人變了心了,不光打自己還想玷汙自己名聲,扭頭進了廚房拿出一把菜刀說什麽也要跟魏紀同歸於盡。
王站長這頭是按下葫蘆起了瓢,最後沒辦法隻好帶著倆人一塊兒進屋,找魏紀口中那個奸夫,可幾個人進屋以後卻什麽也沒發現,魏紀不死心把衣櫥跟炕地下都找了,依舊毫無所獲,屋裏也沒有別的窗戶,人還能去哪兒呢?魏紀沒想明白,隻好在王站長的勸解下跟乖乖的去跟媳婦兒道歉,魏紀他媳婦兒也不矯情,拿起腳上另一隻布鞋照著魏紀臉上就抽了過去,這一下力量之大差點沒把魏紀抽暈過去,就連一旁的王站長看了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子,就好像這一下抽在了自己臉上一樣,牙根兒直癢癢。
轉天送走了王站長,魏紀跟媳婦也還沒和好於是就一直住在旁別的偏房裏跟媳婦兒分房睡,魏紀沒弄明白自己明明親眼見到了屋子裏還有另一個人,可怎麽轉眼兒就不見了,不死心的他天天白天出門,一直到後半夜才會擊就是為了再當麵抓住‘奸夫’一回兒。
有心怕無心,一連幾天沒什麽動靜之後,第五天的晚上魏紀剛一進門就發現了不對勁,隻見媳婦兒住的屋子裏亮起了微弱的亮光,屋門緊閉,隱隱約約中魏紀又聽到兩個人交談的聲音,為了看個清楚,魏紀這回長了個心眼兒,從大門外麵折了根細長的樹枝子,輕手輕腳的來到了窗沿下麵,用樹枝子把窗戶頂開了一道縫,魏紀又怕看不清屋裏的情況,從沒壘完的院牆上扣下來了板塊紅磚,踩著轉頭一手撐著樹枝子,遠遠的看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賊呢。
農村人家裏都有養土狗的習慣,魏紀前腳看,他家的大黑狗就跟在後麵一圈一圈的圍著魏紀轉悠,好幾次差點沒把他從轉頭上蹭下來,氣的魏紀抬腳就踢在黑狗身上想把它支開,可大黑狗不知道發了什麽瘋,被魏紀踢走之後依舊不死心,身子一躍就撲到了魏紀跟前,一張嘴咬在了他的褲腳上,使勁兒朝外拉扯著,想要把魏紀從窗戶邊上拽走。魏紀隻覺得最近自己是處處都不順心,到頭來連一隻畜生都來騎到自己頭上拉屎,氣的他從窗台上摸起一把剪刀,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褲腿剪了下來。
擺脫了大黑狗的拉扯,魏紀也不藏在掖著了,轉到門口一邊罵一邊拍打屋門,實在是氣不過,朝著門框就踹了兩腳,可屋裏沒依舊是沒有動靜。
氣急之下,魏紀抄起來之前墊在腳底下的半塊紅磚,把屋門的玻璃砸了個窟窿,反手伸進去打開了屋門,可一進門,魏紀就傻了眼,隻見自己媳婦兒背對著自己頭朝著床上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跟誰說話,床頭上放著一個長滿了鐵鏽的煤油燈,燈裏麵一小簇火苗時不時的跳動著,照在魏紀媳婦兒臉上,魏紀湊近了才發現自己媳婦兒雙眼圓整滿臉泛紅,眼睛裏看不到丁點眼仁兒全都是眼白,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