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隻是需求

  “好到讓你忘了你是什麽身份,是不是?”他輕輕地說著,可是聲音冰冷得像要把她冰凍。


  “你…你要做什麽?”這樣的他讓她不安。


  她想躲,可是根本躲不掉,微量的指尖滑到脖頸的時候,她屏住了呼吸。


  “你覺得我們現在在一張床上,能做什麽?”許言邊說邊繼續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


  “你不是討厭我,根本就不喜歡我,你還說過永遠不會碰我的……”他們結婚一年都沒同過房,他現在這樣是瘋了嗎?


  他最近都很不對勁,可也說不上到底是哪裏不對。


  “我沒說對你感興趣。”他動作一頓,隨即輕柔的手變得粗暴起來,像是發憤。


  所以他說不喜歡她,這就是她可以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的理由?


  宋可的臉羞得通紅,疼得咬唇也不敢出聲。


  房門還是敞著的,雲霜她們要是聽到就慘了。


  “宋可,你還在許家一天就是我許言的人,最好做什麽事,跟什麽人交往都要有分寸。”他的嗓音發啞,剛剛的激烈讓她的襯衫開了兩粒扣,他一探手就伸進去了。


  宋可的身體輕顫,屈辱感襲遍全身。


  “你對我沒興趣,為什麽還要……”


  “生理需求,我是個男人,很正常的事。”他暗啞的聲音也沒法掩蓋這話的殘忍值。


  他說他會這樣隻是為了解決男人都要釋放的生理問題,她沒什麽特別的,不過隻是個女人。


  她看到他的腦袋匍匐在自己腰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卻讓她感覺不到一絲的歡愉,宋可咬著唇,眼角泛淚。


  許言本來還想讓她能夠感覺美好,正在努力的讓她適應,可是看到她那臉屈辱的表情,他剛剛才平息下來的妒火變得更加濃烈。


  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肯定很開心吧,他就是碰了碰她,她就一臉想死的樣子。


  感覺他突然停下了,宋可愣了下,就看到他嘴角扯出一抹譏笑。


  還沒懂他又怎麽了,就聽到一大段尖酸刻薄的話,全部都是說她的。


  “是別的男人技術太好,還是你假清高?”


  “你什麽意思?”她不懂。


  “你說什麽意思,別的男人能單純的給你買東西?能讓你這麽死心塌地的維護?你出去一整天,恐怕該做的跟不該做的全部做了吧?”許言雙眼爆紅,似乎要將她抽筋拔骨。


  “你在吃醋?”她好像發現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許言死不承認:“宋可,你現在不光是放蕩不羈,還很自以為是,你覺得你是誰,我能吃你什麽醋?”


  宋可的眸子一下黯淡了。


  “既然不是吃醋,你幹嘛管我?”為了這點事情發脾氣,甚至做出不理智的行為,這一點也不像她認識的那個許言。


  “你現在在法律上還是我老婆,你覺得有哪個男人願意看著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在外麵廝混,給自己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許言想到她跟別的男人可能什麽都有了的時候,他就想去殺了那個男人。


  “還是說你其實早就不純了,跟別的男人早就……”


  他說這話的時候,宋可的心忽的一下就涼了。


  在他眼裏,她就是那麽一個沒皮沒臉的人。


  “是啊,我就是不單純。”宋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如果誤會會加深,那就讓誤會變得更深好了,她就是那個他認為的人。


  “你腦子裏能想到的,我們都有了,那又怎樣?你說了不屑於碰我,自然多的是男人排在後麵,我宋可也不是非你許言不可。”


  “他也沒比你差到哪裏去,甚至在床上還能很好的滿足我,我……”


  宋可說了一大堆,還全是一些子虛烏有的話,她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許言現在的樣子好像能把她吞了。


  “宋可,你還真是賤到家了!”許言看她的眼睛裏的憤怒早就被嘲諷全然替代。


  他的話像刀子,卻也隻能在她心上輕輕劃過,引不起什麽大的難受度。


  她的心早就是千瘡百孔了,又怎會在乎這三言兩語的傷害?

  許言傷不到她,她不怕,能夠傷到他,讓他的心情變得跟自己接近,又是件多有趣的事情?


  “我這麽賤,你還想上,相比起來,我好像比你好那麽一點。”宋可仰著臉,看見那雙無以應對的怒眸,她才呼了口暢快的空氣。


  能讓他難受,她該多慶幸?

  許言就坐在她身上,她既沒流露出反感,更沒有享受,有的隻是笑,還是那種嘲諷。


  她居然在嘲笑他!

  宋可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太久,她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頭暈目眩,他不知道發了什麽瘋,扛著她朝浴室走。


  “許言,你放我下來,你這樣讓我很難受。” 他走得很快,她的胃都要被顛出來了。


  許言或許已經被怒火蒙蔽了聽覺,隻顧著往前走,在受到阻礙的時候,發現她的手緊緊抓著門框,死死地抓住不放。


  他力氣特別大,輕輕鬆鬆的就把她的手給弄下來,隨即粗暴的將她放進浴缸,她還沒緩過來,可當冰涼的水從頭頂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縮成一團。


  “你到底在做什麽?”宋可起不來,尾骨的地方撞到。


  她疼,但是更冷!

  “你這麽髒,當然要好好洗才能洗幹淨,你放心,我一定從裏到外的把你好好清洗一遍。”


  宋可瑟縮了下,他雖然在笑,可是笑得冰冷,讓人想要逃離。


  可能是時間有點久了,她好像有點適應涼水的溫度,水是很涼,卻沒有她更涼。


  她好像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動物,任由他宰割,沒多大會兒就被他扒拉個幹淨,她一低頭就能看見一大片的青色,可見他剛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的手掌劃過每一寸肌膚的時候,她差點就沒忍住嘴裏的嚶嚀。


  大概是涼水泡太久,他剛剛那麽涼的手居然會讓她覺得很溫暖,甚至不舍得讓他離開。


  可是他經過的每個位置,都能激起一片漣漪,她舒服得緩緩閉上眼。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