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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六零(01)

  “是,我是竇昭君。竇長青的女兒。不知道二叔讓我來京都有什麽事?”


  知道, 但是她也要裝著不知道。


  “小林, 麻煩你幫我去國營飯店買幾個菜,對了,廚房有大飯盆, 你帶過去, 多買些米飯。”


  “噯, 首長, 我先去了。”林迅接過錢,票。


  兩人坐在堂屋,竇長征搓巴著大掌 ,愧疚的望著眼前多年沒有見過的親生女兒。


  “君君, 我和你二嬸已經買下來這套房子, 登記在你名下。你的戶口事情已經辦好了。


  之前你爺在你來之前就把各種老家的遷移戶口證明, 都寄來了。還有我給你留出來一百塊錢, 還有五十斤糧票, 還有一些券。


  放在你房間的抽屜裏麵,是裝在一個餅幹盒子裏的。


  家裏我全打掃了, 幹幹淨淨的,加蓋的廚房,廁所, 全寫在產證上。


  還有那廁所, 是你二嬸特意找懂行的人弄的。


  與咱老家的不同, 我等下教你怎麽用。


  還有廚房裏的東西都置辦齊了, 老灶,煤爐子全都有…… ”


  竇長征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昭君聽的想睡覺,在火車上三天,根本沒怎麽睡。


  此時瞌睡正濃,腦袋點點,恨不得立即撲在床上睡幾天幾夜。


  竇長征看著女兒這樣 ,也知道她累了。


  忙去到廚房,把燒好的水一桶桶拎著去到廁所,一間廁所,外間是洗澡的地方,裏間廁所。


  前後都有窗戶,通風好。


  廁所外麵放著一個大澡盆,還有一個倒水的水槽,直接從外間連接到裏麵的廁所,衝下去。


  倒好水,竇長征拍醒昭君,“君君,醒醒,要不先去洗澡間洗個澡,水我都弄好了。”


  “哦,好,謝謝二叔。”昭君眯著眼,人還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的起身,翻出來換洗的衣服,去洗澡。


  迷迷糊糊的洗了一個澡,頭發,穿好衣服,人才徹底清醒過來。


  望眼一看,浴室還有砌的牆上壁櫃,上麵放的有牙膏牙刷,還有香皂,洗衣皂。


  窗邊一個角落還有水池,上麵有水籠頭,池子裏麵有放置一個搓衣板,可以洗衣服。


  昭君拿下洗衣板,在洗澡盆裏放下 ,就開始洗衣服。


  她現在是腦子有些亂,裏麵不但是有原主的記憶,還有被滅的穿越女的記憶,以及穿越女自帶的金手指。


  一個自帶的小空間,不大,就十畝田,十畝果園,兩畝菜園,還有五畝牧場。以及三畝水塘。


  在空間的正中間還有幾間屋子。


  有庫房,有堂屋,有臥室,有廚房 ,還有衛生間,裏麵都是現代化設備。


  昭君還沒有進去就知道,穿越女的記憶中,她前世就得到了這個空間。


  這個空間,原本也不是屬於她的,是屬於她表姐的。


  穿越女可不是善茬,如果連著這世,她是第三世。


  第一世末世剛開始沒有多久,得到一個秘密後就死了。


  第二世重生於末世前半年,因為她知道表姐的那個空間秘密,她提前下手讓人偷走表姐玉牌 ,滴血滴了很多的血得到了這個空間。


  變賣房子,準備物資,可是還沒有等到末世來臨,她就被車撞了再次穿越 ,可這次穿越還沒有感受到新世界的清新空氣,就被滅了。


  庫房就是個無限大還保鮮的庫房,能存放無限物資。


  昭君借助係統的力量,剝離了這個空間歸她。


  至於金手指,她還沒有想好。


  等想好再說。


  “君君,吃飯了。”林迅已經打包回來飯菜,竇長征過來喊昭君。


  “噯。”


  下午,竇長征帶著昭君去居委會認識人,又帶著昭君前去金星表廠報道,上班要隔十天。


  十天後上班,有老師傅帶她。


  在周圍,附近都走了走,熟悉線路。


  昭君默契的沒有問起二嬸,堂弟堂妹們怎麽沒來。


  竇長征也沒有主動提起,一直到五點,竇長征才帶著林迅離開。


  這邊昭君早早睡下,有什麽事,等睡醒後再說。


  某大院裏,竇長征回到家裏。韓詩文殷勤的迎上前,笑語盈盈,“累了吧?”


  “不累。”竇長征心累,妻子不敢去見君君,兩個孩子不去見除了沒有感情,還有也就是不敢。


  他們心中都明白,君君不是大伯的孩子,應該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母子三不去,他也不強求。他們本就隻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能有多少感情,既然沒有感情,他也不強攏著他們一起相聚。


  孩子感情好,他自然歡喜。如若感情不好,沒有機緣讓他們喜歡彼此,他也不會用父親的身份壓製他們一定要往來。


  大女兒也不一定喜歡他現在的新家,對她來說,那不是屬於她的家。沒有任何的歸屬感,他懂。


  他出身貧寒,可也不是沒有讀過書,不懂年輕人心中怎麽想的。如果把他和大女兒調換下身份,同樣的年齡同樣的生長環境,他一樣會膈應。


  兩個孩子昭川,昭寧期期艾艾的走過來,坐在兩側,“爸爸,你不會怪我們吧?”


  沒有如兩個孩子看到的那樣,爸爸會黑著一張臉,反而表情柔和,摸摸小閨女的腦袋,“不怪你們,以後你們和大姐能相處就相處 ,不能也沒有什麽。


  隻是你們要記住,不管何時不能瞧不起你大姐,不許欺負她。


  也許你們生活習慣不一樣,你們大姐和你們倆的生活習慣可能很不同。


  但以後不許嫌棄,還有她要是遇到困難找你們倆求助。剛好你們倆能辦,不違反原則,你們一定得幫忙。


  爸爸對不住你們大姐,也對不住她娘,也沒有讓她們過上一天好日子。


  你們大姐從出生到今天,我見她的次數不超過五次。


  撇開今天見麵,之前已經小十年沒有見過她。你們倆在我和你媽身邊長大,有書讀,住的也還行,吃喝雖然不是什麽特別的好。


  可也比在鄉下的大姐好,我和你媽拿出來錢來給你大姐買房子,也是想彌補爸爸心中對她的虧欠。


  有了房子,落戶在她名下,戶口能遷過來,才能招工來到京都。爸爸希望你們能理解。”


  竇長征的一席話,其實兩個孩子已經聽媽媽講過,但爸爸與媽媽的立場,角度不一樣,說的也有些不同。


  昭川是男孩又是在部隊大院長大,他身上有股子軍人的豪邁,俠氣。人性子也大大咧咧,在全是一顆紅心,一心為公的人中間熏陶,他心眼大著呢,壓根就不在乎父母留給自己多少錢。


  大姐來京都,他不去,是有原因的,不是他不想去,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麽麵對大姐。


  昭川十四歲,也懂事了。他想了一會兒說,“爸,我先說明 ,給姐姐買房子到京都來工作是應該的,她從小就吃了不少苦。


  彌補姐姐是應該的,今天不敢去姐姐那邊,我是不知道怎麽麵對姐姐……”


  昭寧是也十二歲了,也不是啥也不懂的孩子。“爸爸,我也沒有意見。”


  “好,不說了,做完作業沒有,做完早點睡覺。”


  “嗯。”


  翌日,柳條胡同


  昭君一早起床,從空間中找出來一個紙筆記本,還有一支鋼筆。寫下原主記憶中的一些人,一些大事。以及幾個大的機緣。


  仇人有那麽幾個,壞事臭事也有那麽幾個,她全記在本子上。


  做完一切,把本子扔進空間裏。


  在家裏轉了一圈,廚房已經有五十斤糧食,還有蔬菜,肉也有一斤,魚也有一條。


  幾間房間都有笨重的老式櫃子,每間房都配備的有被子等床上用品。


  雖然都是舊的,但也不錯。洗的幹幹淨淨。


  第一個機緣,她要現在就去取。雖然是一年以後被人發現的,但傳出消息,卻是在很多年以後,既然她來了,就得先取。


  從原主記憶中得知,那箱東西,真是沒有主人的。那家人在戰爭中全去世了。


  那箱東西是寶貝,其中更有一顆消失了多年的“佛羅倫薩鑽石”(在二戰時失蹤,據說在一位不願意透露身份的低調藏家手中)(山借用一下哈)。這顆鑽石產子印度,重達137.27克拉,帶點黃色,是最早的琢鑽之一,鑽石很厚實,不規則,有11條邊,126個琢麵,呈圓頂玫瑰形。


  在一個隻能手工雕琢寶石的時代,不能不說它是一件唯有靠智慧和堅韌才能完成的傑作。是世界四大名鑽之一 。(以上資料來自百度)


  昭君知道這些,也是原主在很久以後,知道的這些。


  除了這顆鑽石,還有幾本孤本,以及一些私人物件,私人物件有什麽,昭君就不得而知。


  昭君不想據為己有 ,她想上交,想著為自己掙個名聲 ,掙一份保障。


  以後有了這份名聲,這份保障,未來二十年,她的工作,人身安全保障,不會有什麽問題。至少她的名聲會為她加上一層光環,一層安全保障。


  有了無形的保障,她要做的事也會順暢一些,容易一些。


  她未來還有好些事要做。


  昭君離開家門,鎖好,出了月亮門,就遇到好幾位老人家,“大爺好。”


  “大娘好!”


  “噯,竇姑娘是要出去啊?”趙大娘笑眯眯的,穿著灰色的薄棉襖,坐在門檻上,擇著菜籃子中的菜。


  “嗯,出去轉轉,熟悉熟悉周邊的路,大道小路,都的搞清楚。以後上下班更方便。”


  昭君的普通話帶著些鄉音,幾位大爺友善的點點頭。


  “是得去轉轉,迷路了就問一聲。小心些。”


  “嗯,多謝大娘提醒,大娘,我先走了。”昭君笑笑離開了。


  昨天,大院中隻要在家的,都拜訪了一遍。


  這幾位老人,她都是認識的。


  昭君的借口不錯,熟悉路。


  離開家門,走兩三步,就是大道。大道向左走兩裏路不到就是金星鍾表廠。


  取寶物不急,行為上要符合常理才行。


  路上行人不少,可認識的沒有一個。


  家裏也不需要置辦什麽物件。


  來來往往,不少小道大道都走了幾次,最後在回家前,她轉悠去到想去的地方。


  走了一圈,推開門走進一家廢棄卻沒有人敢進的“鬼宅”,據周圍的人說,前後好幾任房主,住進去以後家宅不寧,房主接連出事。


  最後一任房主家裏的親人也接連出事,家裏一個活人也沒有留下。


  慢慢的,這座宅子就荒廢了下來。從荒廢以後,還有人傳宅子裏麵,經常三更半夜的有人哭有人哈哈大笑,還有鬼影閃過。


  記憶中鬼宅一直到九十年代才有人買下來重蓋。


  哪怕鬼宅找到了寶物,也沒有人敢靠近鬼宅,敢買。


  前世這箱寶貝,就是被一個外地人無意中闖進找到的。隻是這事是在多年以後才傳出。


  吱呀,快朽壞的木門被推開。一腳跨了進去,雜草叢生,散發著一股子腐朽的黴味。


  兩進的宅子,有些屋梁,瓦片都倒塌下來。


  四處走走,院子裏,踩踏了許多腳步印子。


  走到一處快倒的圍牆邊,不仔細瞧,真還發現了,難怪圍牆砌的厚,足足能藏下一個小箱子。昭君動動手,卸下幾塊瞧的更加清楚。


  藏小箱子的地方,還有隔板,看來是有目地的藏箱子。還挺會藏,應該是沒有想著久藏,估計就是過渡一下,隻是藏東西的人沒有想到,家裏人最後出事,此物就一直藏在裏麵。


  東西也不是最後一任房主家裏藏的。


  昭君摳下幾塊磚以後,又把幾塊磚放在原位,暫時摞起來。


  然後,一個人飛快的跑動著,先氣喘籲籲的跑到居委會,還沒有進門,累的半死,彎著腰,用手撐著居委會的大門喊道,“陶主任,在嗎?”


  不大的聲音,夾雜著急促的喘聲。聲音不大,但陶主任還是聽見了,正在寫材料的她,放下手中的筆,“在呢,誰啊,進來吧?”


  “呼,我是新落戶到柳條胡同的小竇。”


  昭君手撐在腰上,喘著粗氣走了進去。


  居委會院子不大,就四間屋子,一個獨立的院兒。


  “是你啊,君君,快坐,你這是怎麽了?”


  陶樂華主任也是軍人出身,她是京都人,因為傷病,解放後從部隊轉業回到了京都。


  如今在居委會做主任,因為與竇長征,是熟人,是戰友,對昭君格外的親。她年齡比竇長征小十來歲。


  聽到昭君的聲音 ,嚴肅的臉上立馬換上了和藹的笑容。


  “陶主任,我有事要匯報您。”私下喊姨 ,可現在是在居委會的辦公室,必須喊主任,昭君拎得清。


  “什麽事,君君,先喘均氣,然後慢慢說,不急,我給你倒杯水。”


  “謝謝陶主任。”


  拉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休息會兒。確實跑的太快,太急,原主的身體也不是養的多好,確實蠻累的。看來以後要補補身子,還要鍛煉鍛煉。


  五分鍾以後,稍稍歇歇,狠狠灌了一大口水,喝的急了些,嘴角都流了些水。


  抬起手肘,直接抹抹嘴,擦掉嘴角的水,然後說到,“陶主任,我要給您匯報一件事。”


  陶樂華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孩子,真是個孩子,急匆匆的。“說吧,什麽事?”


  “是這樣的,吃過早飯以後,我在家裏收拾了下,然後出門在家附近轉悠。


  昨兒二叔帶我在周圍轉了轉,我還不熟悉。就想著在上班前,再轉轉,大道小巷的四周都轉熟悉些。


  以後也方便些,不會迷路。萬一遇到壞人也能用岔路可能甩掉壞人。


  最後一圈轉悠的時候 ,我發現一座廢棄的宅子。院門虛掩,就推開門進去瞧瞧。


  我老家鄉下農村 ,也有廢棄的宅子,小時候有時候心煩了,憋屈了,我就喜歡去那些廢宅子轉悠,瞧瞧。


  不怕您笑話,跟那些廢棄的宅子一比,我發現我的命還不錯。真的,那些煩悶,憋屈好像瞬間就能消散。


  還有小的時候也喜歡到廢宅子尋寶。小的時候,在廢宅子裏麵哪怕尋到一個完整的小碗,都覺得是寶貝。


  隻是剛才 ,我進到那座廢宅子進去以後,在院子裏四周轉悠。在圍牆裏,無意中發現不對勁,就自作主張摳下來幾塊磚,真還發現了裏麵有東西。


  可我不敢把東西弄出來,又把幾塊磚放回了原地方摞著。我想請你去看看,萬一是什麽人留下的財物,可以上交給國家。”


  昭君的話,前麵的話讓陶樂華心酸,心疼眼前的小姑娘。後麵的話,卻是驚訝。


  她是在居委會工作多年,也是生長如此。對周圍的胡同 ,以及每一棟建築,每一條大道小巷,都了如指掌。


  周圍的廢棄宅子有四座,但是能讓昭君四處轉悠的,隻有那座鬼宅。


  還有三座,不在君君住的周圍,還有小段距離。


  她是不信封建迷信,但架不住老百姓信。明麵上宣傳了,不許信那些,居民家中也收起那些東西,可她管不住人家在心底信。


  周圍的人也想到了是哪座宅子,個個都捂住嘴 ,捂住心口,暗暗的想:小姑娘膽子真大,也是,無知者無畏。


  小姑娘不知道那座宅子底細,膽子大點,也正常。換成是他們,即使明白那是迷信,也不敢進去。


  他們不信,但心中還是懼怕。


  “可是北邊的那座宅子?”


  陶樂華也嚇到了,這孩子,膽子真大。


  “北邊?我不記得是不是北邊。”憨憨的摸摸腦袋,憨笑道。


  “君君,你喲。”陶樂華也不知道說什麽。


  “陶主任,咱快去吧,萬一是寶貝,被人發現弄走就慘了。”


  急的臉上都是汗,但臉上卻有小年輕尋到寶的興奮。


  “好,走吧,小許,你去找些工具,再找幾個人。這時候都是中午時候,應該有人在家。找幾個有力氣的勞力。”


  “好嘞,主任,我先去找工具。”


  “陶主任,找人,能不能找我住的那院的人。”昭君適時的提出建議。


  還沒有走出門的小許,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陶主任。


  陶主任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然後笑道,“小許,就找君君住的院子裏的人。去吧。”


  “嗯。”


  找誰不是找,許婉華立即走了。


  一會兒功夫,昭君帶著人進到廢棄宅子。幾位高大魁梧的男人 ,很快找出來昭君說的。


  “真還有東西?”箱子不大。


  昭君指著小箱子說,“陶主任,麻煩您檢查檢查,可有人動過?”


  陶主任走上前,三百六十度環繞著箱子查看,除了剛才拎出來時留下了印子,外麵確實沒有什麽印子,放置箱子的地方,也是沒有除箱子印以外的任何印子。


  “嗯,沒有移動過,也沒有他人觸摸,移動的痕跡。大家夥兒都來瞧瞧,彼此作證。”


  “好的。”在場的所有人都反複驗看,沒有問題,才保護著陶主任拎著箱子回到居委會。


  箱子帶鎖,要開鎖,就得找公安來。


  其他人去上班了,還拿著陶主任開的遲到證明。說明他們不是無故遲到。


  小許又被派出去請來公安公所的馬所長,不隻是他一個人來,隨行的還有公所的兩位年輕公安。


  “老陶,啥事兒,整的挺嚴肅的,一路上問小許,她死活不說。嘴可真嚴。”


  馬所長一進門就笑著問道,也是認識陶主任的,也是戰友,關係一直不錯,一直有走動。


  竇長征為什麽在這片地方給昭君買房落戶,還有招工進廠,是因為這片地方,有七八位他昔日的戰友在此地居住工作。


  雖不是什麽大幹部,但都小有權利。


  不讓他們枉顧原則,但在原則內的照顧,卻是可以的,至少能保證大女兒的人身安全。不讓她受人欺負。


  可謂是用盡心思。


  老戰友親自來了,陶主任親自倒了一杯熱茶。


  然後指著桌子上的箱子說道,“在齊家老宅發現了一個箱子,找你們來打開瞧瞧。要是有財物就上交,沒有的話,就隨便處理。


  先打開,多餘的話 ,我們等下說。”


  馬所長順著老戰友的手指,望過去,一個漆黑的木箱子,繁複的古樸花紋,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他心中有數,示意身邊的年輕公安,“小廖,去試試,看樣“”子是機關鎖。注意些,別撬壞了鎖頭。”


  “所長,我會注意的。”小廖的這手,是在部隊隨一位老班長學的,他家好多代都會開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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