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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知青(03)

  “行, 我們幾個都去挖野菜, 洗好瀝幹水曬幹以後,就儲存在你這裏。”


  許建國幾人立即做出決定, 他們都是東北人, 雀盲眼, 並不陌生。


  “好,也要撿柴火。我們今年肯定沒有探親名額。


  貓冬幾個月的柴火,一定要早早的儲存夠。要不然,以後凍的是你們自己。”


  “嗯, 回到宿舍我們幾個找其他的人都說說撿柴火的事,別到時候大家互相推諉。”


  有了昭君的提示, 幾人都知道休息的時候該做什麽。


  送走幾人,昭君又開始忙起來, 燒開水洗洗澡盆, 要用滾燙的水燙三次,泡三次才行。


  放置臉盆的三角架也要用開水擦拭幹淨。


  一個人忙忙碌碌。


  轉眼四天過去了。


  新知青在老知青的帶領下, 來到四連的曬場,等待著連長講話。


  吳連長長話短說,簡單的介紹自己, 然後讓指導員介紹幾位排長,男知青排的排長是一位老兵賀峰,年約三十五六。


  講話完畢, 連長吳振威再次走上前說道, “每年的八月, 九月之間都會有接連五天至十天的雨季。


  差不多次次都是大雨暴風雨。每次收割麥子時,都會浪費一些糧食。


  今年我和指導員商量,提前收割麥子。


  從已經熟透的麥子開始收割,雖然不敢時間,但也不能慢騰騰的磨洋工知道不?”


  “知道。”曬場裏幾百人齊天吼。


  收割機,還有其餘的人都手拿著鐮刀,男女知青排長都領好手套,發給知青們。


  “記住,都戴著。你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做農活,隻要一天就會在手掌中磨出血泡。


  戴著手套,還能稍稍好一些。”


  大熱的天,開始有很多人都不願意戴手套 。聽連長說了以後,就是嫌熱此時也拿著手套,不說話。


  朱麗,馬豔萍拿著手套,第一時間就戴在手上。


  太陽已經升起,紅彤彤的大太陽,照耀在每個人的身上,臉上。


  隊伍出發,新知青們還不知道豐收時也是他們辛苦的開始,一個個的摩拳擦掌,想著大幹一番。


  走在隊伍最後麵的馬豔萍煩躁的想死,還沒有下地,她就覺得累。很不舒服,太陽照在臉上,難受的要死。


  心中鬱悶:被太陽連著曬幾天,估計臉都會曬黑,和鄉下人一樣,又黑又瘦。


  “豔萍,咱們走快點,再慢就掉隊了。”朱麗不怕曬,還蠻向往,覺得自己真能建設農村。


  “麗麗,急什麽,走慢點。”馬豔萍忙伸手拉住朱麗。


  不能一個人走在隊伍的最後麵。


  老兵們給新知青示範怎麽割麥子,有些什麽要點,怎麽避免割到自己的手,腿。


  半個小時以後,新手上路,開始歪歪扭扭的收割。


  昭君會做,跟著學了會兒,就割的有模有樣。教她的老兵,站著對周圍的老戰友炫耀道,“瞅瞅,我教的徒弟,教的多好。才學了會兒,就掌握了要領。”


  “呸,哪是你教的好,是人家小竇聰明,一學就會。哪怕換成一個剛學會的人教她,一樣能學的有模有樣,與你何幹。”


  “哼,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有個好徒弟。”


  一來一回,兩人還杠上了,但是他們手中的動作卻沒有慢半分下來。


  割了一個小時,昭君站直身體,伸伸腰。


  朝著前方望過去,很絕望,一眼望不到頭。


  金黃色的麥浪,看著好看。可收割起來,卻是個麻煩事。


  十天半月都收割不完。


  今年運氣不錯,加上連長決策有方,從七月底開始收割,一直到八月底總算是收割加晾曬全部弄完。


  糧食該上交的已經上交,該儲存入庫的,已經入庫。


  忙碌完的第三天,老天爺淅淅瀝瀝的下起雨。


  從中雨到大雨,再到暴風雨。


  休息,全員休息。除了在新倉庫值班的老兵與食堂師傅,都在休息。


  累了整整一個月,每個月都掉了十斤肉,甚至更多。


  昭君已經瘦成排骨,渾身沒有二兩肉。


  她的家裏,胡薇薇,蔣欣怡,還有楊寧婭,張歡,東倒西歪倒在她家炕上。


  一個月的時間,還有一些知青沒有來得及熟絡。天天累的半死,誰有心情關注別人。


  張歡,楊寧婭是京都人,抓魚那天與昭君稍稍有了一些交情。


  後來在一個月的收割中,幾次她們都在一排,慢慢的就更加熟悉了彼此。


  對彼此的感覺都還不錯,交往也就多了。


  “哎哎哎,你們幾個,好好坐著。看看,想什麽樣子,炕本來就不大,幾個人疊羅漢還是咋滴?

  我跟你們說,別弄垮我的炕。”


  昭君在廚房搭了一個架子,上麵晾著衣服,開著門,讓外麵的風吹進來。


  忙完,進屋,看見的就是幾個歪著躺的幾人。


  “君君,我們剛才說,等貓冬的時候,我們做點什麽好?”


  “嗬嗬,你們是不是想的太遠了點。


  別說貓冬了,說說小雨季過去了,咱還要收割黃豆呢。好好養足精神,等待下一個收割季的到來吧?”


  是,九月上旬開始收割黃豆,收割完黃豆,還要收玉米。


  一茬接一茬的事,哪有時間想貓冬的事情。


  “哎喲,君君,別打擊我們。真的,不要想那事,不說做,想想都覺得累。”


  胡薇薇想到還有兩茬,渾身沒勁。翻個身,兩隻腳還抬起從高處放下捶炕。


  她想做鴕鳥。


  張歡也是一樣差不多的性格,眼珠子轉了轉,想到還有兩茬,也渾身不對勁,想死。


  兩隻手忽然瘋了一樣,抱住自己的腦袋,使勁揉搓,“昭君,你太打擊人。讓我們幾個先樂嗬樂嗬怎麽了。”


  揉搓幾下自己的腦袋,很快,那齊耳的短發變成了雞窩頭。


  她還故意把眼睛擠成鬥雞眼。


  對麵的昭君沒有忍住,“噗”的哈哈大笑起來。


  “歡歡,你真是個人才。”


  其餘幾人也聳肩悶頭大笑。


  笑了一會兒,幾人又閑扯篇。


  不知道怎麽的,就說起她們幾個住的大宿舍的事情。


  女孩子嘛,都各自有小心思,也各自有小脾氣。心胸再寬廣,偶爾也有不順心的時候,那時候也是小脾氣發作的時候。


  張歡想到煩心事,噘著嘴,抱怨道:“超煩馬豔萍,一天到晚的挑事。那傻子朱麗蠢了吧唧的,一個勁的以為馬豔萍是個好人。


  馬豔萍嬌滴滴的,說話沒有剛開始那麽嗲,可聽聲音真的讓我肉麻。


  雖然那些蠢貨說是什麽柔情似水,可我怎麽聽都覺得假。聽著就煩。”


  張歡六感很敏銳,對馬豔萍已經是無限神煩。


  “對呀,開始我還以為滬市的女孩說話都是那麽柔柔軟軟的。


  可近段時間觀察下來,發現別的滬市女孩不一定是如此說話。


  可馬豔萍就不同了,不管與什麽人說話都是低眉垂眼,溫柔似水。每次挑事的時候也是一樣,聽著聲音也是一個樣,說的話卻能挑起某些人的憤怒。


  還有別人說話,隨著心情變化都有語調的起伏,隻有她永遠是一個模板。太假了。”


  楊寧婭也上過一次馬豔萍的當,不算大事。隻是被馬豔萍使喚了一次。


  之後在張歡的提醒下,她細心觀察,也發現了有問題。


  從此遠離了同一個宿舍的馬豔萍。


  蔣欣怡,胡薇薇早就在昭君的提醒下,不與馬豔萍深交,也提防著她。


  在大宿舍,她們倆除了與馬豔萍偶爾打打招呼。平時也不搭理她與朱麗那蠢貨。


  大半的休息時間,都是歪在昭君的單間。她們幾個都是同班同學與其餘地方的知青相比關係更緊密。


  那些人雖然是一起來到兵團的,可他們最多是一個學校的,不同班。有些連一個學校都不是,關係自然差了一些。


  “你們倆個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到點子上。


  聲音嬌沒有人管。主要是馬豔萍喜歡挑事。但她挑事都是為自己的利益挑事,還有她喜歡撩男知青,隻要是個男的,她都喜歡撩幾下。簡直了,那些男的,也是傻子,還認為她人善心美。


  簡直了,看著心累。”


  胡薇薇也是神煩同宿舍的馬豔萍,一天到晚的挑事,還故意勾引男知青。


  要不是連長,指導員,老兵們都不是二十多歲,估計她也要勾引一番,散發她無處溢散的魅力。


  “好了,說說發發牢騷就行。別人怎麽樣,隻要不惹到你們或者傷害到四連,你們都別管。人無完人,我們管不了那麽多。”


  昭君不想繼續討論馬豔萍,各自有各自的歸宿,隻要不惹到自己,不損害國家與集體利益。她覺得不要去管。


  管的過來嗎,每個人的脾氣秉性都不一樣,有的人說不定還覺得你管閑事。


  說不定人家是馬豔萍的腦殘粉,你能怎麽管。


  “對,別管了。與我們無關。”蔣欣怡瞬間明白了好友的意思。


  四連這塊地方下暴雨,在一條寬闊的大江對麵,另外一個國家也下著大暴雨。


  那邊的暴雨如注,明顯比這邊更加的狂暴。


  在狂風暴雨中,不少房屋倒塌,不少牲畜逃脫,到處跑。


  也有不少物件,牲畜被卷入河流中。也有不少牲畜擺脫主人,自由行走,無人此時去管那些牛,豬,什麽的。


  一場百年難得一見的洪澇災害,在鄰國發生。


  幾天後,風雨停歇。


  四連依然還在休息,大雨過後,四處都是濕噠噠泥糊糊。


  昭君在廁所,家裏四周的都撒下石灰,還用消毒劑,殺死不少蚊蟲。


  連河中的水她都不敢用,從年代商店中買水。


  那種大桶大桶的水,買回來倒入水缸中。洗澡,燒開水,還自己做飯,都是用這些水。至於從河中挑來的水,全都悄悄倒在屋後。


  她擔心瘟疫。


  五天後,擔心成真。


  四連有三個人病倒,原來四連有位赤腳醫生,以前當兵前在老家跟赤腳醫生學過幾年。


  可三個月前,他早年在戰場上受傷嵌入腦袋中的彈片有了鬆動。被送去京都軍區總醫院,沒有一年半載回不來。


  至少要在京都住上一年,因為他的那枚彈片很危險,即使取了出來,也要好好休息,隨時準備好……


  三人有七歲的小男孩,有三十幾歲的老兵,也有第一批到四連的老知青。


  症狀全都一樣,高熱不退,劇烈的頭痛。


  四連連部,連長,指導員,排長,還有幾位有威望的老兵,全聚集在連部開會。


  “大家各抒己見,說說看,怎麽辦?”


  連長已經接到團部的緊急電話,靠近大江的幾個連部已經發生疫情。


  四連現在也有三個人病倒,連長,指導員已經有了聯想,三個人已經被隔離。


  除了隔離,他們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團部醫院不大,近幾天已經人滿為患,藥物也不夠,四連的三人送過去也是白送。


  “連長,不管怎麽樣,還是送團部醫院吧。他們三個不能等啊,去團部醫院總比等死要好。”


  出聲的是賀峰排長,那個發高熱的老兵是他的發小,在戰場上沒有犧牲,難道要死在瘟疫中不成。


  他焦急啊,可除了焦急,他不懂醫術,也做不了什麽。


  唯有在心中默默祈禱,為好友祈禱。


  “送過去,可團部醫院本來就不大。近幾天 ,已經人滿為患。


  各種藥物,早就沒有了庫存。萬一他們不是瘟疫,去了反而被感染,那怎麽辦?”


  吳連長何嚐不想把三人送去醫院。


  可送去了萬一不是瘟疫,反而會被傳染。那可就會害了他們。


  “我們連裏還有沒有人懂醫的,老吳,咱們馬上召集知青們問問。”


  除了知青,其餘的人都知根知底,不用問。


  他們有所有知青的檔案,可會不會醫術,還得問問。


  例如好幾個知青家裏的父母不是軍醫就是普通醫院的醫生。


  問問也許,能有什麽辦法。


  “行,這是個辦法。小張去通知所有的知青們來曬場開會。”


  “是。”通訊員張水池馬上去找人。


  今天太陽熾烈,所有的人,都在地裏幹活。


  四連除了大量種植糧食,供給國家。還種植大量的黃豆出口,換取外匯。


  也有大片的地,種植了蔬菜。


  今兒,知青們都在菜地做事。


  通訊員張水池,一路狂奔來到菜地。


  “周永,召集所有知青去曬場集合,記得是所有知青。快點啊!”


  張水池一把抓住菜地邊緣的人,焦急的說道。


  “好。有急事是吧?”


  周永立即站起來。


  “嗯,快點,很急的。”


  周永是第一批來到四連的知青,處事公正,遇事考慮全麵,顧全大局。


  是一個擁有大智慧,有理想有抱負的人。目光遠大,對局勢分析極準。


  他知道目前自己要做的是什麽。在所有知青中,他的威望極高。


  做事穩當,勤勞,為人處世也是一等一的好。四連的連長,指導員,也非常喜歡這位年輕有朝氣的小夥子。


  二十分鍾的時間,所有的知青抵達連部曬場,站在台子下,望著一米多高的台子上的連長,指導員還有幾位排長。


  指導員先站出來說話,“同誌們,近日大雨連綿,河水中各種牲畜泛濫成災。河水也不再幹淨,我們四連還好,飲用的河水隻是連接的大江的一條小分支。


  即使如此,河水還是有些汙染。團裏,包括大江以及支流流過的區域都有發現有人發生高熱,頭痛,嘔吐,這些都是疫情的初始。


  團部醫院已經人滿為患,藥物也空了。咱連現在連個赤腳醫生都沒有。


  召集大家來,就是想問問,你們所有人中,有沒有家學淵源,學習過醫術,自認還有幾分能力的。


  我可說好了,不能說謊,現在是人命關天。


  不能存僥幸心理,我們一定要實事求是。隻要今日幫四連邁過難關,以後他(她)就是四連的醫務室的新赤腳醫生。等這次的疫情過去,我們送你去團部醫院學習,送你去省城學習。”


  指導員的話,在下麵所有引起了大轟動。


  還有人交頭接耳,找人問。雖然他自己不會醫術,可在找別人詢問。


  蔣欣怡拉了幾下昭君的衣服,小聲的說,“君君,你報名啊。我記得你小時候跟你姥爺學過中醫,還幫我們把過脈。”


  胡薇薇也想起來了,君君確實學過中醫,還跟阿姨學過一段時間的西醫,不過那時候沒有太在意,以為君君就是好玩。


  她們還做過君君的練習對象呢。


  昭君自己都沒有想起那茬,調動原主的記憶,發現原主確實學了蠻多中醫知識,還有一些簡單的西醫知識。


  學中醫是為了哄姥爺高興,學一些西醫知識隻是有中醫知識解釋不了的,她就問媽媽,然後學了一些淺顯的西醫知識。


  她媽媽不是在什麽醫院工作,是在鋼廠的醫務室工作。


  昭君在紅樓世界用過醫術的金手指 ,雖然是附帶在送子娘娘中的一個小外掛。但醫術,知識這些不比別的金手指,用了就用了。


  隻要神魂強大,是會刻印在她的腦海中。


  她開設月子中心,設婦科,兒科專科,在那個世界多年,醫術知識已經紮根於她的靈魂記憶深處。雖然婦科,兒科,她是專精。其餘的醫學知識,她也有涉獵,隻是不是專精。


  “啊,欣欣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這茬。腦子不用都生鏽了,可我高中以後,姥爺去世,我就沒有再學。


  我學的那點,能治好人嗎?那可是人命關天,不是兒戲。”


  昭君心中盤算起來,腦海中一直搜索藥方。


  想想記憶中有沒有關於疫情,瘟疫的方子。要是有,此時就用得上,雖然不是在古代,貢獻一個方子能得到什麽好處,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吧。


  她不要表揚,不要什麽好處,隻是想單純的用自己白得的外掛幫幫那些在生命線上掙紮的人們。


  台下議論紛紛,可沒有人敢報名,都知道人命關天,自己學的那點,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去救人性命。


  幾個學了點醫學知識的知青,都不敢舉手報名。


  蔣欣怡急啊,想好友能把握住機會,但同時也知道,關係到人命,她不敢催。隻是臉上的表情,極速變化。


  昭君在記憶深處翻閱著,每一世的記憶,沒有什麽用的,她都會在離開以後剝離。


  可關於學到的一切知識,她都會儲存在記憶深處。


  一點點的尋找,一點點的拉扯著深處的記憶。


  時間一點點在流逝,周遭依然嘈雜。


  她站立在原處,卻沒有被周遭的吵鬧所影響。


  很快的,她在記憶深處,真的找到一個方子。


  一個被人改良過的方子,改良過的方子,效果更好,所需的藥材更加的便宜,還常見。


  昭君依然沒有把握,隻是想試試。


  有了這份方子,昭君舉起手,朗聲大喊,“報告。”


  “說。”吳連長聽到這聲報告,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們幾個站在台子上,一直掛著心。


  “連長,指導員,黃大姐,我自小隨姥爺學醫。我姥爺就我媽一個孩子活下來,姥爺臨去之前,把他知道的方子告訴了我。


  我不能確定是不是能治好,但是我想試試。”


  台上的幾人聽了轉身走在一起,交頭接耳在一起商談。


  沒辦法,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


  “行,要什麽,你說。隻是西藥,不容易弄。現在到處都沒有。”


  指導員從連裏出現病人以後,就一直找關係找藥。


  可是周圍能及時到藥的地方,都有病人。


  不好弄啊,上麵也在找京都找總軍區弄藥。


  他們雖然成為了預備疫,可之前是正規部隊,是英雄部隊。找軍區調藥,隻要有,一定會調一部分來。


  可惜的是,軍區總院也沒有什麽存藥。


  “連長,指導員,具體要什麽,我列一張清單,不是什麽難尋的,應該在省內都能找到。”


  昭君沒有直接說出來,有好些人都對中醫很不屑,甚至壓製中醫的發展。


  她不想說出來讓人非議。


  “好,你隨我們去連部。”


  連長二話不說,他是急的,找知青中懂醫的人,就是一個餿主意。


  隻是他運氣不錯,誤打誤撞還真找到了這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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