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她好疼

  她原來還不相信,但是今天看到蘇瓊她相信了。她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實際上這個品牌,是國際上一些百年家族才會用的禦用品牌。


  且不說價格昂貴,就是有錢,也不是普通的有錢人就能買得到的。


  蘇瓊能夠穿上這樣不普通的衣服,難道還不能說明,她和薄懿已經有了不正當的關係嗎?


  看來蘇嫋嫋那個丫頭,說的是真話。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走了。”


  蘇瓊涼涼看了章母一眼,麵色陰沉,語氣也不似剛才那麽和善,反而有一些冰冷。


  章母憑什麽這麽說自己,她蘇瓊做的事從來問心無愧,為了章澤付出多少她自己心裏知道。


  因為章澤的原因,她給章母幾分麵子,隱忍不發,可是她為什麽要留在這裏,被她侮辱質疑。


  “你給我站住。”章母從沙發上起身,喝著蘇瓊,“我說的事情,你還沒有答應我。”


  蘇瓊緊了緊拳頭,“我不會答應你的。”


  她會悄無聲息的走,但是她絕對不會,當著章澤的麵,告訴他自己愛的人是薄懿。


  這是在章澤心窩子裏捅刀子,她做不到。


  開門,離開。


  身體,卻被人猛然大力拉了回去,她本就虛弱的身體,踉蹌了幾步,昏沉沉的腦袋,頓時一陣天旋地轉,差點跌倒。


  章母疾言怒色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阿澤要來找你,我攔不住他,隻好答應讓他來找你。我先阿澤一步找到你,就是要你答應,阿澤找到你的時候,你要讓他死了對你的心。”


  蘇瓊的手攥著小腹,蹙著眉頭,

  “你要我答應,我就要答應嗎?”


  她的語氣,有幾分虛浮,可以就聽得出來,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你真的這麽無情,明明已經和薄懿糾纏不清了,還不放過阿澤嗎?他對你那麽好,你為什麽要這麽傷害他?等等,你這是什麽?”


  蘇瓊如藕般的脖子處,隱隱約約有一塊紅色的印記顯露出來。


  章母幾步走了過去,掀開她的脖領子,卻看到一片粉紅色的印記,在脖子上那麽顯眼。


  她是過來人,怎麽會認不出這東西是什麽?

  “你也太不要臉了,你都已經和薄懿上過床了,竟然還要在這裏表現出一幅對阿澤的情深義重。你這女人的手段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能同時玩弄兩個男人。”


  章母的指責,鋪天蓋地,朝著蘇瓊襲來。


  蘇瓊現在隻想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因為她真的無言反駁。


  她說什麽,章母也不會信的。


  她今日,就是帶著薄懿的一身痕跡來的啊。


  “蘇瓊,阿澤對你這麽好,你怎麽忍心這麽傷害他?他是一心一意的愛著你,你確實三心二意的,在和阿澤好的同時,去爬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床。”


  章母的話,聲嘶力竭,句句屬實。


  蘇瓊無言以對,隻能死死的握著拳頭一言不發,承受著章母對她的指責。


  章母罵夠了,轉身從自己隨身的包中,拿出一張支票,“這裏,有一千萬,算是我補償你在我兒子身邊這幾年的時光。你拿著,按照我說的做。”


  支票,出現在蘇瓊的眼前的那一刻,她的指甲,也折進了肉裏。


  她推開支票,倔強的挺直了身體,聲音虛浮,

  “我會按照你說的來做。支票,你還是拿回去吧。”


  眼淚,模糊了雙眼,她的臉上,浮上一抹不在乎的笑容,“反正我在薄懿身邊,也不缺這些錢。”


  步履蹣跚的離開房間。


  電梯裏,蘇瓊將身體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緊閉著眼睛,倔強的不讓眼淚流出來。


  為什麽所有人都把她想做是壞女人,為什麽她做的所有事情在別人眼裏都是有目的的。


  她散盡所有財產參加天香靈芝的拍賣會,就是為了得到天香靈芝,救章澤的性命。為何現在,竟變成了她是為了薄懿才參加的?


  章澤對她那麽好,她又怎麽舍得傷害他?

  叮——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蘇瓊準備從裏麵出去,同有一人從外麵進來。


  “蘇小姐。”


  管家的聲音在電梯裏響起。


  蘇瓊睜開眼睛,眼前一名身形高大偉岸,身姿挺拔的男子,正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


  她還未說話,薄懿已經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他沒有說一句指責的話,而說道,“怎麽這幅鬼樣子”


  臉色煞白的,讓他以為見了鬼。


  這個時候見到薄懿,被他攬入懷中,蘇瓊心中的倔強,一瞬間灰飛煙滅。


  將臉往薄懿的懷中埋了埋,吸著他身上的迷迭香的味道,眼淚,頓時奔湧而出。


  承受著章母那麽嚴厲的指責都沒有流一滴眼淚的蘇瓊,嗅到薄懿的那股子迷迭香味道,眼淚頓時控製不住。


  “我好疼。”她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薄懿的心,狠狠一顫,他不知道蘇瓊遇到了什麽,但是她這幅虛弱的樣子,仿佛自己的心尖被紮了一下。


  伸手,他揩了揩她額頭上的汗珠,


  “哪裏疼,嗯?”


  薄懿手指的溫度,帶著一絲溫熱,讓蘇瓊的眼淚,落的更甚,“我不知道,哪裏都疼……”


  “我帶你去醫院。”


  俯身,他吻了吻她沾滿淚水的眼睛,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帶著她離開了酒店。


  在去醫院的路上,蘇瓊躺在薄懿的腿上,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嘴裏,念叨著兩個字,


  “好疼,好疼……”


  迷迷糊糊的她,隻感覺自己小腹也疼,疼的像是有台攪拌機在肚子裏攪動。心裏也疼,酸疼酸疼,仿佛拿了最酸的醋泡著一樣。


  到達醫院,醫生診斷之後,說道,


  “薄先生,小姐隻是痛經而已,並沒有什麽大礙。”


  薄懿一聽就怒了, 雙眉緊蹙的嗬斥著醫生,


  “隻是痛經,她都疼的昏過去了,還而已。”


  醫生歎了口氣,


  “根據我的檢查,蘇小姐是極寒的體質,四肢冰涼是常有的事,即使夏天也不是很暖。冬天一到就會咳嗽,天氣變化就會感冒。這是從小落下的病根,隻能慢慢調理。”


  薄懿懶得聽他這些廢話,


  “那麽多廢話,我隻想知道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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