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不說,我就跳下去
他也想看看,這薄老爺子親自選定的人,實力到底如何。
他繼續說道,“隻是這上雪山本就已經十分困難,既要經受刺骨嚴寒,又要克服雪山地勢的嚴峻,前不久幾個冒險者去爬雪山,就被摔死了。這畢竟是玩命的生活,你若是覺得為難,我定不會強迫,你和小瓊的感情,我繼續中立,今日我就當你沒來過。”
話音剛落,薄懿從沙發上站起來,聲音如同泰山一般有分量,
“薄家的人,寧死,不退。您等著,我一定會將這雪狼之心,帶回來的。”
他離開書房的時候,一直躲在門口偷聽的三個人趕緊進來。
阮阿姨一臉的擔憂,“這雪山環境惡劣,雪狼更是凶猛無比,而且又是成群結隊,別說一個薄懿了,就是兩個薄懿,也不可能成功的。”
陳叔叔也是一臉凝重,“您這是,讓他有來無回。”
趙叔叔直接就說道,“我這就去攔住他,告訴他你是和他開玩笑的。”
“站住。”呂立峰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遠處的雪山說道,“薄家家主,不是那麽簡單當的。”
更何況,這小子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可是呂立峰不知道的是,薄懿的身體,根本無法長時間經受嚴寒。雪山上的溫度比這裏還要低,薄懿的耐寒時間,就大大減少了。
呂立峰不知道,薄懿卻是知道也不說。
回到臥室的時候,蘇瓊還在睡覺,昨晚這丫頭累得夠嗆,這會兒了還沒醒呢。
他淺彎唇角,彎腰俯身在蘇瓊額上印上淺淺一吻,
“等我回來,你下次月事,便不會痛了。”
他離開的時候,三位叔叔阿姨都站在那裏,一臉的擔心。
薄懿囑咐阮阿姨,“若是她醒來問我,就說我去市內有些事情,處理完了就回來。”
“哎,薄懿,別去行嗎,太危險了。”
阮阿姨一萬個不放心。
“阿姨,放心。”
他留了四個字,便大步離開了。
——
章家別墅。
“夫人,您快下來,您這是做什麽,快下來呀。”
一大清早,別墅的傭人就圍在別墅的陽台,各個伸著脖子,勸說著站在陽台上,隨時準備往下跳的章母。
章澤站在天台上,一臉的痛苦,“媽,您這是做什麽,您快下來呀。”
“阿澤,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去和蘇瓊說清楚,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她真的想不到,章澤竟然還去找蘇瓊那個丫頭,她都已經不要臉到那種程度了了,她的兒子怎麽就還是放不下呦。
昨天,他回來就氣得差點犯病。要不是她發現的及時,她的兒子又要出事了。
她今天,一定要逼著兒子去和那個不檢點的女人說清楚。
“媽,小瓊不是你口中的那種女孩,她有她的苦衷,我不會放棄她的,就算她現在不理我,我也不會氣餒的,您要真當我是您親兒子,就成全我。”
章澤還在盡自己最大的全力,勸說著自己的母親解除對蘇瓊的誤會。
可是章母的心中,蘇瓊的壞形象已經太深入人心了,
“你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我今天就要你去和那個蘇瓊說清楚以後再也不和她來往,不然的話我就從這裏跳下去,看你是要我這個媽,還是那個不知羞恥的蘇瓊。”
章澤吼道,
“本來就是你先給小瓊錢,逼她離開我的,又怨不得小瓊。我和小瓊在一起三年,我會不了解她是什麽樣的人嗎?”
章母說,
“我不管,我就是不同意你和她在一起。你去說,你要是不去,我就跳下去。”
說著,她的身體又往前傾了傾,引得下麵的傭人一陣驚呼。
章澤也看出自己的母親不是在開玩笑的,若是今天他不答應,母親一定會跳下去的。
可是,他真的舍不得放下蘇瓊。
“好,你做不了決定是吧,那我就從這裏跳下去,我死了之後,就沒人管得了你了。”
她正要放手的時候,章澤痛苦的聲音響起,
“我去,我去說。”
“我去和小瓊說,我以後再也不糾纏她了,我從今天開始要忘記她,重新開始生活。媽,您先下來吧。”
章母生怕自己的兒子騙他,
“我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去找她說清楚,三個小時之後,我要是沒見到你,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章澤無力又心痛的喊了聲,
“媽~”
章母聲嘶力竭的說道,“走!”
——
蘇瓊醒過來的時候,薄懿都已經離開一個小時了。
如薄懿所料,房間裏逛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薄懿身影的她,問道,“姥爺,薄懿去哪裏了?”
“哦,那個……”阮阿姨搶先一步說道,“他說他出去辦點事,看你睡得熟就沒吵醒你。”
“這樣啊。”
她還打算起來給他的傷口換藥呢。
阮阿姨狀似無意的打趣蘇瓊,“那個小瓊啊,今天天氣挺冷的,你要不要去圍條絲巾什麽的,保暖?”
她還不知道阮阿姨的話是什麽意思,“不冷啊,我覺得和平常一樣。那個阿姨你們聊,我去收拾一下臥室。”
張媽家裏有事請了一個月的假,所以家裏的事情都是他們自己做的。
而且就算是張媽在這裏,他們的事也是自己做的。
回到臥室,蘇瓊去洗臉的時候,才透過鏡子看到自己脖子上那一顆大大的草莓,她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四下看了看,
“該死的,我沒臉見人了。”
怪不得阮阿姨要讓她圍塊圍巾了,這也太明顯了。
該死的薄懿,明知道這是在姥爺家,還吸得這麽用力,她一直認為自己,在呂立峰的心目中,是個純潔的如同白雪一樣的女孩子。
這下好了,白雪掉到臭水溝裏了。
將房間收拾好之後,她將那塊沾染了汙穢的床單扯下床,扔進了洗衣機中,看著滾筒一圈一圈的轉動。
“我知道,我知道你最見不得我受傷。”
薄懿低醇的話音,如同長號一般低沉有力,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印在她腦海中的一幅畫卷。
是啊,她最見不得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