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我的心很疼
“哼!”
薄懿發出一個音節,充滿了不屑和嗤笑。
這個艾倫玉為了讓他對瓊兒死心,還真是無所不用啊,連這樣的謊話都編的出來。
“你不信?給你看。”
艾倫玉打了個電話,不過多久就有傭人把她的手提電腦送下來,她把所有關於蘇瓊死亡的消息搜索出來,尤其是薄氏集團宣布蘇瓊死亡的消息,還有薄家是團給蘇瓊辦的葬禮,孟紫琳,方林,四大副總裁都出席了,媒體也諸多報道,將整個葬禮過程報道的詳細極了。
薄懿的臉色,從最開始的不屑,到凝重,到傷心,每一個過程的變化,艾倫玉都看在眼裏,他知道,薄氏集團的官微,若是沒有確切消息,是不可能發布出來的。
可是,瓊兒死了?
這怎麽可能呢?他經曆了這麽多事情都沒死,瓊兒怎麽可能死呢?
“喏,我逐條給你念哈,你聽仔細了。”艾倫玉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表情,心裏別提多得意了,
“6月28日,蘇瓊成做的航班於新加坡追回,機上138名乘客,無一生還。三天之後,薄氏集團定位蘇瓊的手機信號,確係她就在那架航班上,助理方林親自派人去找尋,但是……“
艾倫玉提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使得聲音更加脆生,
“隻找到了一句,燒焦的屍體,還有未被燒毀的手機芯片,半個月後,薄家主母孟紫琳親自主持其葬禮,蘇瓊的屍體,安葬在薄家主墳,入土為安。”
下麵的是現場記者拍回來的照片,灰色的墓碑上用楷體刻著“薄家二小姐薄煢逝於二零一九年六月二十八日,其母孟紫琳 立!
中間,是蘇瓊的照片。如今都不用黑白的照片了,而是彩色的。
薄懿緊緊咬著牙,一言不發,透露無力的低垂著,被鐵鏈捆著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
艾倫玉知道,現在是擊垮薄懿心理防線的最好機會,“薄懿,蘇瓊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蘇瓊了,你還執著什麽?乖乖答應我,從今以後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你看你,這幾個月受的都是什麽罪,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值得嗎?她現在早就化作一堆白骨了,可你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麽優秀,那麽完美,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值得嗎?”
“答應我,好不好?我真的會對你很好的,薄懿,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哥哥,在我的心裏,是想要你成為我的男人,而我成為你的女人的。”
垂著頭的薄懿,發出一聲野獸的低吼,“別說了!”
艾倫玉知道,薄懿的心理防線已經接近崩潰,她怎麽可能不說呢,“現在你媽媽得了癌症,蘇瓊又死了,薄家已經沒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了,你還是和我在一起吧,咱們一起,走上人生的巔峰。”
“我讓你別說了!”
薄懿猛然抬頭,雙眼猩紅恐怖,像一頭嗜血的野獸,隻要艾倫玉再多說一個字,他這頭已經暴怒的野獸,就會衝過去,將她撕成碎片。
艾倫玉嚇得倒退一步,心砰砰直跳。
她是不是傻啊,薄懿被鎖著,難道還能傷害她不成,她怕什麽?
“懿,我理解你的心情,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要接受事實。”
“我讓你別說了!我讓你閉嘴,閉嘴,閉嘴!”
鐵鏈被暴躁發怒的薄懿掙的鏘鏘直響,鐵鏈緊繃成一條線,鐵鏽掉了一些在地上。
“瓊兒,瓊兒,我來了。”
別死啊,瓊兒,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一定是你在騙人的,你怎麽可以死呢?這一定是騙人的,我不相信,不相信,你等著我去找你,我這就去找你。
鐵鏈嘩啦啦的直響,薄懿四肢的皮膚在往外滲血,身上的一些傷口也因為他巨大瘋狂的動作,結痂的傷口被扯開,流著血。
疼痛,讓他更加瘋狂。
他瘦的像排骨,被掛在這裏,有風過來都要晃幾下,可此刻,他卻像是充滿了整個世界的力量,掙脫這束縛著自己的鐵鏈。
嵌著鐵鏈的泥土有些鬆動,不住地往地下掉。
艾倫玉慌了怕了,她想不到薄懿還有這麽大的力量,即使他被鐵鏈鎖著,那股騰騰的殺氣,依舊撲麵而來,像鬼魅一樣纏繞著她。
“來人,來人!”
艾倫玉大聲呼喊著保鏢,她剛才和薄懿說話的時候把人都趕出去了,可現在,她希望那些人立刻出現在自己身旁,製服住這個可怕的男人。
四五個保鏢提著電棍趕來,見薄懿發狂,有人打有人電。
“啊——”
歇斯底裏的後腳,穿透了這裏所有人的心髒,除了薄懿,這些人都愣住了。
這個薄懿還是人嗎?怎麽會發出比野獸還恐怖的聲音?
他不知道疼嗎?這麽多流血的地方,這麽多人在打,他還有力氣在掙脫鐵鏈。
撲!
這個聲音在充滿薄懿嘶吼的土坑中微不足道,可當注射著藥物的針管沒入薄懿的身體內,他眼睛倏而瞪圓。
鎮定劑在薄懿的體內起了作用,瘋狂的野獸逐漸安靜下來,重新變成了被鐵鏈鎖著的囚犯。
“瓊兒,我來找你了……”
昏迷之前,薄懿的口中,依舊是這句話。
遠在拉斯維加斯的蘇瓊,正在簽署文件,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猛然一疼,像刀子插進去一樣,手中的筆掉在桌子上。
咣當!
被聲音吸引的King抬起頭,看到蘇瓊臉色煞白如紙,“怎麽了,蘇瓊?”
“沒,沒事。”
她的心,從來沒有這種持續疼的五秒鍾,這五秒鍾,卻像是一個世紀,她疼的滿頭大汗,好像心髒要裂開一樣。
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中滑落。
心髒的疼痛一下子散去,她趴在桌子上,喘著氣,不一會兒,就有被子放在書桌的聲音,
“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蘇瓊揪著自己的衣服,搖了搖頭,“不用,沒事了。”
她的心,隻疼過這一次。
那就是六個月前,薄懿出事的那天。
“我想給方林打個電話。”
“正好,我爸爸剛才叫我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