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出賣蘇瓊
薄懿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說自己身上都是傷疤,不想讓蘇瓊看見擔心?那蘇瓊若問為何睡覺的時候都要隔著一條被子?
他難道要回答說,我怕睡覺的時候不相信碰到你,起了反應?
不——他不是怕起了反應,他是怕沒有反應。
他寧願可以回避,不去觸碰,卻也不希望,碰了,是失望。
而讓他親口對著蘇瓊承認,他怕自己不行?他的自尊不允許的。
“你的身體還沒恢複,我不想纏著你要。又怕一旦碰到你會克製不住自己,所以……要怪就怪你太迷人了。別人生了孩子都是身材走樣,你卻偏添了幾分知性的美,讓我每次看到你心都癢癢的,隻能和你保持楚河漢界了。”
薄懿臉不紅心不跳的反咬蘇瓊一口,反倒成了蘇瓊的錯誤。
蘇瓊才不相信薄懿的話,他最會哄自己了。
其實,蘇瓊有方法可以驗證薄懿的話是不是真的。
“那我說我不嫌累,你今天晚上就要我了?”
薄懿把蘇瓊的身體扳過來麵對自己,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你不心疼自己,我心疼。”
蘇瓊拍開薄懿的手,“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不和你說了,我洗澡睡覺了。”
她進浴室洗澡,薄懿去了另一個房間,給施瓦汀打電話,“黑帝斯的血液測試的怎麽樣了?”
“先生,明天就可以出結果。”
“那明天我過去。”
他隻是找個理由去找施瓦汀而已,讓他看看,有什麽辦法能夠把他的隱疾給去掉。
隱疾,隱疾!
該死的, 他一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竟然有隱疾。
薄懿氣的踹了房間的牆壁一腳,發泄過後隻能無奈的站在原地。
再次拿起電話,薄懿給方林打了過去,“艾倫玉她,怎麽處理了?”
“不知道。沒人管她,可能是被警方給收走了。”
事情發生之後有太多比艾倫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方林去處理,他哪裏管得了艾倫玉怎麽樣?
反正她是死了,這個禍害,以後再也不能禍害薄家了。
“先生,你問她,是還想給她一個葬禮嗎?”
“就是想起來,問一下。你明天去問一下警方那邊,看看艾倫玉的屍體是不是被他們收走了。”
“好,我去問一下。”方林停了一會兒,有些猶豫地開口,“先生,你有沒有發現,主母有些不對勁?”
“……”
薄懿蹙了蹙眉,他知道,方林這麽問一定是發現了什麽,“你想說什麽?”
“先生,在救你出來那天,主母在上天台之前,被黑帝斯的人帶走了,她去見了黑帝斯,我擔心她是和黑帝斯做了什麽交易,所以才把你救了出來。”
方林最終還是決定出賣蘇瓊,畢竟蘇瓊私自見黑帝斯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他既然知道,就不能坐視不理。
雖然蘇瓊口口聲聲說自己能夠解決,可萬一要是中間出了什麽差錯呢?
“為什麽不早說?”
距離那天已經十幾天都過去了,現在才說,薄懿當然惱了。
“我最開始並沒有當回事,後來鳶兒和我說,主母一直在張羅我們的婚禮,好像這段時間看不到我們結婚,就以後都看不到了一樣。而且大前天阮阿姨他們走的時候,我聽到主母和他們說,讓他們保重身體,希望他們能夠回來多看看姥爺,不要讓他的別墅落滿灰塵。我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她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
什麽交代遺言?薄懿一下子就不願意聽了,好像蘇瓊快死了是的?
“你嘴裏能不能有點吉利的話?欠收拾是吧?”薄懿惱了方林一句,“瓊兒的話有什麽不對勁嗎?交代你們的婚禮,是希望你和孔佑趕緊結婚。和阮阿姨說的那些話就更沒問題了,難道姥爺的別墅不該常回去看看嗎?”
方林強調,“可她是先去見了黑帝斯啊,先生,那可是黑帝斯。你認為當時那個情況,若是黑帝斯沒有和主母做什麽交換的話,能夠那麽輕易把你救出來嗎?”
事情發生之後,他們都沒有仔細去想當時的事情。可按照他們血戰沙場的經曆,他們也應該感受得到,其實那一天,黑帝斯並不處於下風,他甚至能夠再次把薄懿帶走,可他沒有那麽做,而是放棄了。
薄懿其實早已經隱隱感覺到了,隻是他不想去相信。
十一個月的分離無論是給他還是給蘇瓊都造成了很大的痛苦,難道他們才剛剛相聚十幾天,就又要麵臨另外一種折磨和考驗嗎?
“我會找她問清楚的。”薄懿最終選擇相信這個事實,就算很殘忍,也要接受,“你不用擔心了,我來解決。”
方林鬆了口氣,“那就好。先生,不管發生什麽,總會扛過去的。”
他也預感到,這一次的事情可能很難辦,他怕接連著這樣接受打擊和挑戰的薄懿會受不了,所以安慰著他。
“放心,我沒事。”
掛掉電話,薄懿徹底坐在地上,十指插進頭發裏,黑色的眸子氳著痛苦。
黑帝斯——這個製毒高手,到底和蘇瓊提了怎樣的條件,才得以把他交換出來。
薄懿想到了蘇瓊身中情毒所受的折磨,她幾乎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
那一次能夠活下來,幾乎是太勉強了。
這一次若在遭遇那樣的事情,還會這麽幸運嗎?
第二天上午,薄懿到了醫療基地,施瓦汀這個外國大老爺們,見到薄懿的那一刻,直掉眼淚。
“好了, 大男人,哭什麽?”薄懿拍了拍施瓦汀的肩膀,“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太難了。”施瓦汀抹了把眼淚,“先生,等你回來的這段時間太難了。”
經曆了那麽多事情,總算是把薄懿盼回來了。
“好了,別哭了,咱們談正事。”薄懿正色起來,問施瓦汀,“黑帝斯的血液樣本化驗結果,可以給我了嗎?”
“我已經準備好了。”
施瓦汀把一厚遝的資料放在薄懿麵前,至少有十幾張,一點都不像是普通的血液樣本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