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叫什麽名字
看了下時間,還不到淩謹之交待的四個小時,不過為了確保能讓她留下一口氣的話,他還真是不想進來。
空氣中彌漫的惡臭氣息讓他下意識的蹙眉。
從兜裏拿出手帕遮住口鼻,揮了揮手:“行了,你出去吧!”
沈毅是淩謹之的左右手,他的意思就是淩謹之的意思,沒有人敢違抗。
沈毅隨手冷聲道:“這才是開始!”
這個女人,當年害了謹少還害死了先生和夫人,接著又害死了寧格格,還害得老太爺住進了醫院。
這一筆一筆的帳,就算淩謹之不交待,他也要跟這個女人算算清楚,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寧格格被葬在了新建的墓園,那裏風景不錯,空氣也很好,是淩謹之精心挑選的
更重要的是離別墅不遠,方便他每天來這裏陪她。
她離開的時候,才是盛夏,可現在卻已是深冬了,漫天的雪花再次漫天飛舞。
“格格,你真的就那麽恨我嗎?恨到連夢裏都不肯來見我?”淩謹之溫柔的輕撫著墓碑上的照片呢喃。
都這麽長時間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夢到過她,一次都沒有!
淩謹之心痛的無以複加。
趙黎軒遠遠的看到在墓前喝著酒的淩謹之,無奈的長歎一口氣走上前。
“現在就算你再怎麽痛苦,也換不回她了!”趙黎軒冷冷的聲音中不帶任何感情。
趙黎軒是真的恨到咬牙切齒,可是又能怎麽辦呢?就算再怎麽不願意麵對現實,可寧格格是真的死了,真的從他們的世界中永遠的消失了。
“以後,你再也不用折磨她,當然也不必再讓她痛苦了。”
淩謹之心如刀割,“該死的人是我!”
“那也要替她報仇之後再去死!”雖然不斷的勸慰自己,可趙黎軒依舊沒辦法原諒他。
“趙琛澤你打算怎麽做?”
趙琛澤那個男人,竟然像是人間蒸發了般,全無蹤影,讓他們把整個城市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
若不是秦慕庭想到了偷渡這件事情去海邊提前阻截的話,說不好就真的讓他逃掉了。
聽到趙琛澤的名字,淩謹之眼神變得像是鋒利的刀鋒,聲音低沉的道:“關婧柔怎麽樣了?”
“怎麽?你心疼了?”趙黎軒不失時機的揶揄道:“放心吧,還死不了!”
他們給予寧格格精神上的折磨,他就讓他們十倍百倍的一並來償還!
趙黎軒心中稍釋然,淡淡的道:“這些事情就算你不交待,我和司朗也早就已經辦好了。”
“不過依我看,關婧柔是已經差不多了。”
“那就找人,去把她送去金三角,我想那裏才是她最後的歸屬。”
英國,幹淨的空氣讓天空藍得沒清澈的似是能觸手可及一般。
寧格格雖然依舊躺在床上,雖然依舊需要每天輸液,可是精神卻好了很多,臉上也再次有了光澤,脫俗的小臉上是讓人心動的恬靜與柔和。
白嫩的食指按在懷中嬰兒的健康雙唇上,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當時,她的確是抱著求死之心的,所以就算明知道起火了,但卻沒有任何要逃走的意願。
可就在她因為窒息感覺到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有人踹開房門衝了進來。
“格格,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孩子變成孤兒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一心求死的她不肯離開,是衝進來的人一句話讓她死裏逃生。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當初懷的是雙胞胎,從來不知道這個人竟然將她的另一個孩子給救了下來。
孩子雖然是早產,可是很健康!
這個孩子重新給了她活下去的勇氣,也給了她重生的機會。
儒雅有禮的敲門聲響起,一身悠閑打扮的夜嘯寒出現在她的視野中,坐在床邊,自她懷中溫柔的抱起嬰兒,感慨道:“小家夥長得真快!”
寧格格真誠的道:“哥,幸好有你!”
如果不是夜嘯寒的安排,恐怕她現在還在淩謹之的控製之下,還沉浸在悲傷之中。
他甚至是找遍了所有監獄的死囚,才找到一個外形相貌與寧格格有五六七相似的女囚,再經過好萊塢專業化妝師的一雙妙手,才造成她死了假相。
寧格格臉上綻開一抹動人的笑靨,“寶寶,等你長大了,一定要好好謝謝舅舅知道嗎?”
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找到自己的爺爺和表哥,讓她一夜之間有了親人。
夜嘯寒憐愛的撫著她的長發,充滿歉意的道:“如果當初我們能早一點找到你,或者我更早一點確認你身份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悲劇發生。”
寧格格搖搖頭,安慰他:“哥,這不怪你,你已經為我做了太多了。”
隻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他們出逃的那一夜,黑幫老大的兒子被人殺了,所以便理所當然的推給了他們三人。
夜嘯寒自她懷中接過孩子,輕笑著問道:“有沒有想過孩子叫什麽名字?”
寧格格怔了怔,恍然大悟般抬頭,“我都忘記了!”
隨即憐愛的逗著懷中的嬰兒,笑得像個孩子般道:“得起個響亮的名字才行!”
夜嘯寒搖搖頭,否決了他的意見,“隻要朗朗上口就好,我倒是希望這個孩子能開心快樂的長大就好!”
他的妹妹已經吃了太多的吃,他不希望這個孩子重蹈覆轍。
夜家有屬於自己的王國,就一定要給這個孩子最好的一切,不再讓他重蹈他們的覆轍,更不能讓他擁有痛苦的回憶。
“嗯,我同意哥說的!”寧格格點點頭道。
“那叫什麽名字好呢?”寧格格有些為難的蹙眉問道。
“子睿……”沉思了片刻,寧格格眼中放光,難掩興奮的道:“就叫子睿怎麽!有股子書卷氣。”
夜嘯寒笑了笑:“既然你這個當媽的同意,我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兩人都極有默契的沒有提起淩謹之那個男人。
而寧格格也清楚的知道,她和淩謹之的一切都已過去,他們隻會在這樣短暫的交點後漸行漸遠。
而她曾經用生命愛過那個男人,也已經釋懷了,她的心在經曆了這樣一次涅槃重生後,心徹底的獲得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