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我喜歡你也有錯嗎?
“中叔!”
淩曦月叫來紀家的管家,絲毫不介意文穎會聽到她的話:“以後除了我們,不許再讓任何不相幹的人踏進紀家半步!”
淩曦月明顯看到文穎的後背一僵,唇角的冷笑完全與淩曦瑾如出一轍。
“月小姐的吩咐我記下了。”
“你們這是幹什麽?”
此時的齊子棋就算大腦再簡單大條,也知道他們是在刻意針對文穎,所以極為困惑不解,尤其是對齊子康和寧雨霏二人。
畢竟,他們與文穎之間從小相識的交情在。
寧雨霏認真的囑咐她:“琪琪,我們是為了你好!總之,以後不管什麽時候,遇到文穎都離她遠點兒!”
“姐姐為什麽這麽討厭穎姐姐?”
她的記憶中,小時候,她們二人可是極要好的。文穎甚至常常住在寧家和寧雨霏形影不離,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代文穎回答的是齊子康:“不止是雨霏,我也很討厭文穎!”
“大哥?”齊子棋越發不解:“為什麽?”
“哪兒那麽多為什麽?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
早就失了耐心的淩曦月寒著臉道:“如果你想永遠失去我思塵哥的話,盡可以放心大膽的和文穎來往,我自然是不會攔著!”
文穎怎麽也沒想到,今日有備而來的她竟會碰了這麽大一個釘子,結果要辦的事情一件也沒有辦成。
但淩曦月他們三人怎麽湊到一塊兒去了?
巧合嗎?
正思緒著的時候,突然一道頎長的身影映入眼簾,隻顧著激動的她完全顧不得再想其它。
“見過塵少。”文穎強壓下心中的狂喜。
原本以為今日是見不到他了,還正失望失落,沒想到竟會在離開時碰到,真的是上天賜她的緣分。
文穎滿臉的嬌羞,對紀思塵而言簡直就是做作,看著就讓他反胃。
“我是來探望琪琪的。”
一直都知道齊子棋在他心中分量的文穎,隻能選擇這此做為突破口。
隻要她能拉近與齊子棋之間的關係,依著紀思塵對齊子棋的重視,相信對她也會備生好感。
這就是她的第一步!
“我和琪琪說好了,以後我們姐妹會常來往,免不了要時常來叨擾。”
“看來當年給你的教訓還不夠。”負手而立的紀思塵突然開口。
“什麽?”文穎身軀一震:“我不明白塵少在說什麽!”
“不明白?”
紀思塵唇角揚起一抹嗜血無情的弧度:“本少爺倒是不介意再讓文小姐再經曆一次!”
聽他這麽說,文穎渾身發抖,那種熟悉的恐懼從心底深蔓延開來。
五年前,她不過才是個十五歲的少女。
他們這種家庭,其實很早就開始挑選聯姻的家庭了。
當時那麽多人選,可是沒有一個是她能看得上的。
不過當初這些人當中自然是不包括閑雲野鶴、眼高於頂的淩曦玨;被寧雨霏看中的淩曦瑾,更重要的是不包括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紀思塵。
看著絕世風華的他每天都將齊子棋帶在身邊,原本高傲冰冷之人卻在麵對齊子棋那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時眼底才會滿是柔情,唇角才會上揚綻開寵溺的微笑。
也隻有齊子棋可以近他的身,被他隨時抱著或背著,被他無限的寵愛著。
她不甘心,自己美貌又有才華,難道還敵不過一個黃毛小丫頭?
她不斷的製造著與他不期而遇的機會,為的就是讓他看到她的美貌,為的就是讓他能夠對她另眼相看。
可事與願違,不要說是看她一眼了,每一次他都無情冷漠的忽略掉她的存,就好像根本沒有她這個人一般。
最後,實在無計可施的她做了一件不經頭腦的錯事,至今回想起來都覺得愚不可及。
她挑中了一個時機,讓人給齊子棋下了藥讓昏昏沉沉的齊子棋掉入了湖中。
當時的她就是想要斬草除根,就是想要製造出一個齊子棋不慎落水身亡的假象。
那樣的話,紀思塵就會看到她,甚至會愛上她。
隻是沒想到紀思塵會那麽在意齊子棋那個臭丫頭,聽到齊子棋的驚叫聲後,立刻趕到湖邊,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下湖將齊子棋給救了上來。
一不做二不休的她豁了出去,深夜潛入了他的房中,放下一切尊嚴與矜持,不惜在他麵前寬衣解帶。
美貌如她,所以有自信一定會讓血氣方剛的紀思塵心神蕩漾。
但是沒想到紀思塵竟是叫來了淩家兄弟和齊子康,當著他們的麵將她無情的羞辱後就將穿著單薄的她趕出了房間,讓她在那些粗鄙的傭人麵前丟盡了顏麵。
再後來的日子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可怕的噩夢,每天夜裏她的房外都會鬼哭狼嚎,那種陰森的感覺就好像是讓她置身於地獄之中。
但這些都還不算什麽,更為可怕的是,她在學校每天的午飯都是觸目驚心的,那些蜈蚣、蜘蛛嚇的她根本不敢吃任何的東西。
就在這樣膽戰心驚中,被逼到崩潰的她最終失控的衝到了紀思塵的麵前。
“紀思塵,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你究竟想怎麽樣?”
“沒錯,就是本少爺做的。”紀思塵並沒有否認,反而是極其冷漠的道:“你對琪琪的傷害,我會讓你百倍千倍的償還!”
“你害琪琪落水,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喜歡你!”文穎悲傷的道:“我喜歡你也有錯嗎?”
齊子棋那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有什麽好?她究竟是哪裏比不過那個臭丫頭?
“本少爺嫌惡心!”
紀思塵說這話時目露鄙夷,那種眼神就好像她有多汙穢不堪一樣。
那以後的日子,紀思塵對她的折磨也沒有結束,她的每一天都處在極致的驚恐當中,過大的壓力讓她極速的消瘦,秀麗的長發也是大把大把的掉,看著鏡中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連她自己都被嚇壞了。
這期間,她看遍了B市的名醫,但都對她的情形束手無策。
她心裏清楚,她這全都是心病,根本無藥可醫。
所以從那之後,她借口重病出了國,謝絕了一切可以露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