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收賬(求票票）
“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你們倆陪我去個地方，在南昆如果沒有錢什麽都辦不成。得想辦法好好生活下去才行。”
鄧文和張進兩手空空，連在街邊吃碗盒飯的錢都沒。這點劉龍就比他們強多了，他在出前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銀行卡都帶在了身邊。
南昆是個中小型城市，雖然這裏的夜色沒有大城市那麽燈火輝煌，但卻別有一番風味。長長的街道一望無際都是帳篷燒烤，霓虹燈下映出無數人影。鄧文坐在五樓陽台邊向下眺望，他手裏反複捏著一張紙條。
“哥，為什麽還要呆在南昆？我們在這裏已經沒有作為了，這裏有您的朋友？”劉龍還是忍不住了，隨口問道。
鄧文搖頭說：“沒有，我隻是想碰碰運氣。這有個叫李天的男人，欠了老大兩百萬。是一筆爛帳，所以我想把這筆帳收了以後再做別的打算。”
張進也來到陽台，手裏捏著兩瓶啤酒，扔了支給劉龍說：“這個李天在軒泉可是響*的人物，他的帳怕是不好收吧？老大派了不少人去找過他，沒聽說有誰能活著回去。”
鄧文說：“嗯，我調查過李天這個人，他在南昆混的不錯，黑白道上的人都要給他幾分薄麵，要收回這筆帳，還得動動腦筋才行。對了，阿龍明天你去準備幾套新衣服，既然決定了去見李天，怎麽也得正式點。不早了，都早點休息吧。”
話說南昆這一畝三分地裏，李天確實是個響*的人物，幾年前他在外地欠下大筆賭債不得不跑路到南昆。當時他身無分文，無奈之下幹起了搶包、拉皮條、兜售小藥丸的生意。也不知是他李天福大命大，還是有貴人幫忙，胡打亂著的，竟然讓他在南昆混出了一點小名堂，收了幾十個小弟。從那時開始，道上的人開始叫他‘天哥’。
李天並不滿足眼前微薄的利益，他開始製毒、販毒，短短一年，他就利用販毒賺來的錢開了三間地下賭場，整條‘南街’都被他牢牢的控製在掌中，如今在道上，已經沒有人叫他天哥了，全都稱他為‘天爺’。
這位天爺達之後整個人就變的暴戾成性，眼高於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別說他一個小小的聯合幫老大，就連南昆最大幫會猛龍幫派出來討債的人他也從不放在眼裏。
區區七百萬對於猛龍幫來說根本就是小數目，可金錢事小，麵子事大，猛龍幫的尚未老大何進接到白毛的委任後幾乎在同一時間來找李天要賬…
“*，你說這李天，不就七百萬麽，老老實實交出來不就好了？還非得讓我親自跑一趟。老大也真是，放著暴區不管，非得派我來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換成誰誰不憋屈啊？”何進一頭短，麵容猙獰，臉上的刀疤陰森恐怖，尤其是當他脫光上衣後，蜈蚣般的傷疤幾乎遍布全身，他罵罵咧咧的躺在沙上。
“哎呦，阿進，不要那麽大火氣嘛，這不是還有我呢麽。”
何進身邊還有兩個人，說話的那個肥頭大耳，下巴上的肉隆起老高，他是猛龍幫上位老大之一的，郭襄，郭天王。
另外一個體形枯瘦的小子正盯著電視屏幕裏穿比基尼的妹妹流口水，他叫劉君，綽號：君哥。郭襄身邊的一個小跟班。
“進哥…我聽說，那家夥好象是叫李天。”君哥回過頭看著何進。
“*，管他什麽藍天，李天，這個老王八蛋要是敢在我麵前玩花樣，老子就…”何進抓起啤酒瓶一飲而盡，喝道：“就把這啤酒瓶插進他的菊花裏。”
劉君渾身一顫，指著他的嘴：“進哥，你真惡心。”
“我日！”
“好啦好啦，你也別那麽大火氣，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咱們總得玩的開心點吧？”郭襄拍拍劉君的肩膀：“走，陪哥去酒吧逛逛，看看有沒有帶回去當咱們的下蛋金母雞，嘿嘿，嘿嘿嘿嘿。”
郭襄，郭氏電影公司的總裁兼導演，主要拍攝‘後現代黑色喜劇性教育電影’，俗稱‘A片’。
劉君一抹嘴角的哈喇子，猥瑣的說：“那好，郭哥，今天你得給我找三個漂亮的。”
“三個？你行麽？”何進嘖嘖怪笑。
“當然行，我最近研究出一種同禦二女的新花樣，不過體力不夠，得找個人在後麵推…”
“…真他媽流氓。”剩下的兩人同時罵了起來。
數日後，南昆市的氣溫驟然下降，鵝毛大雪滿天紛飛。推開院門，鄧文哆哆嗦嗦的們走過，就會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然後留下一排整齊的腳印。
鄧文幹咳兩聲，歎道：“這種鬼天氣，就應該在家裏看電視，真不想動地方。”劉龍滿身是汗的跑過來，他最近一直在跟張進學習小擒拿手。以他們兩人的體質來說，別說是下雪了，就算是下冰雹也不會影響到他們分毫的。
“哥，你又一個人在那嘀咕什麽呢？咱們是不是該去找李天了？”
鄧文臉色一沉：“知道要去找李天你還不把衣服趕快穿起來！”
“噢噢！哥，你別生氣嘛，我這不是興奮的嘛，哎，老張，把咱們那天逛街買的刀拿出來給老大看看。”
張進已經穿好了黑色西裝，他從屋裏取出兩柄三尺長，沉甸甸，亮閃閃的鋼刀。他拿在手裏比劃了一下，笑到：“絕對是好鋼打造，現在不像古代，流行說什麽神兵利器，可就這兩把刀，我敢拍胸脯保證，擺到那時候足夠算得上是削鐵如泥的寶貝。”
“拿來我看看。”鄧文接過刀，仔細打量，並用手指彈了彈刀身，他點頭說：“確實不錯，你們倆從哪淘來的？”
“嘿。。保密！哥，你都有匕首了，不會跟咱們搶這東西吧？”張進做賊似的把刀摟在懷裏，生怕被別人偷了。
鄧文對此嗤之以鼻，他倒是想要，可那也得耍得動啊。以他現在的體力，別說是鋼刀了，就算是讓他跑上三百米，估計他就得吐血身亡了。
一切準備完畢，三個人坐上出租車前往李天的公司。
李天最大的利益所在就是位處市中心的‘李氏大賭坊’，鄧文暗中觀察過他好幾次，他幾乎每天都會去賭坊轉兩圈，去那找他準沒錯。
走進李氏賭坊，這裏堪比最熱鬧的酒樓，人聲鼎沸，人影在場子裏來回晃動，諾大的一層空間充滿了香煙和美酒的味道。
“我們是來找李天，李天爺的，他在嗎。”鄧文來到經理麵前詢問。
經理跟鄧文同姓，叫鄧加。他愣了下問：“你們三位是？”
“我們是從外地來的，找李天爺有點重要的事，如果方便的話，勞煩通報一下。”
鄧加倒是個知趣的人，他安排三人去沙上休息，自己跑去打電話了。沒一會他回來了，說：“正巧天爺有空，請跟我來。”
李氏賭坊共五層，一至三層是賭場，四層是員工休息室，五層是總經理市和*包房，專門用來招呼一些貴賓，例如正處級以上幹部，或是名聲顯赫的黑幫頭目，總之，能上得來五樓的，都是些了不起的大人物。
推開紅銅大門，鄧加伸出手恭敬地說：“請進，天爺就在裏麵。”
鄧文很是納悶，這個李天究竟搞什麽名堂，以他現在的江湖地位如此禮遇自己，太不符合邏輯了。
來不及多想，鄧文走進去，屋裏一共有四個人，坐在最中央椅子上的正是李天。李天的臉細長，五官拚湊在這樣一張臉上並不算好看，但長年累月在道上拚殺，身上殘留下來的血氣很濃，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右沙上坐著的人他的保鏢，綽號，三鬼。
李天捏著粗壯的雪茄，哈哈笑問道：“三位從外地來？”
鄧文微微點頭：“是的。”
“請坐。”鏗鏘有力的聲音，使人難以抗拒。
坐在沙上，鄧文掏出從老大那拿來的借據，攤放在辦公桌麵上。就這小小的動作，李氏三鬼全都神情一凜。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鄧文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
“嗯…，我看看，嗯…，嗯？老李（聯合幫老大）？”李天愣住了。
“有什麽問題嗎？”鄧文滿腹疑問。
“哈，哈哈哈哈！”鄧文忽然開懷大笑，他扔掉手裏半截雪茄，樂道：“原來你們是老李的人，哈哈哈哈！裝神弄鬼，給我滾出去！”
“我草，你說什麽！”劉龍和張進同時站起來，拔出鋼刀，但對麵坐著的三人卻都拔出了槍…
鄧文麵無血色的說：“李天爺，這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你可不要賴帳。”
李天站起來，直接撕碎了那張借據，然後大手一揉，將其揉成粉末，吼道：“媽的，老李，老李算個屁！跟我要帳，讓他親自來！”
“你…！”鄧文雙手捏緊，就要發作。
“砰！”銅門竟被人一腳踹開。
門外走進三個人，帶頭的人笑道：“哎呦，李天爺真他娘的威風啊！”
眾人回頭，正是南昆猛龍幫的何進、郭襄和劉君。
“你又是誰？”李天鐵著臉。
“何進，猛龍幫何進。”何進怪笑著從刀與槍的對立間走過，麵部不帶一絲懼色，他站到鄧文身邊，右拳輕輕往下一落，隻聽‘砰！’的一聲，十厘米厚的桌麵，硬生生的被他打穿了一個窟窿。離他最近的鄧文現，這個男人的眼睛此時此刻正閃爍著嗜血紅光。
“李天，該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