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四章 費爺(求紅票訂閱)
這天,鄧文從外麵回到別墅,張進和劉龍正拉著花虎打牌,一見到鄧文,張進叫到:“老大!”
鄧文驚訝地看著他,問:“你不是回學校了麽?現在才幾點,怎麽就跑回來了?”
劉龍打出四張4,轉過頭笑到:“今天搞什麽開學典禮,也沒有正經事,下午又沒課那還不早點回來啊?”說完,劉龍好象想到了什麽,看了看四周沒有外人,說:“老大,小芳這丫頭一見到我們就問你在哪兒,好象是愛上你了。”
鄧文笑罵一聲:“去,好好玩你的牌,這丫頭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花虎嘿嘿嘿嘿地笑著:“老大,你可真是有女人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溫柔鄉是英雄塚這句話。男人啊,還是要有事業才行。。”
“我操!”鄧文罵了一句:“老虎,你小子現在行啊,開始教訓起老大來了!”
“哪敢,哪敢!”花虎連忙搖頭。
鄧文問花虎:“知道費爺是什麽人麽?他請我去聚會。”
“費爺?”花虎沉思了片刻,試探著問我:“白鬼的老大?費爺?”
“哦?你知道這個人?”
花虎的臉色變得有些緊張,到:“老大,這個費爺可不好惹,在金三角、緬甸那些地方可以充得上是大軍閥啊,就連政府都得給他三分薄麵!他不是在那過的好好的,幹嘛要回來啊。”過了一會兒,花虎忽地笑到:“我知道了,白鬼他也開始害怕耶穌了,不然幹嘛請費爺回來?”
鄧文滿臉疑問:“這個費爺在金三角有勢力,那也不代表在西昌有勢力,他比耶穌還狠?”
花虎搖頭:“他們兩個沒法比,一個是在森林裏轉悠的惡虎,還有一個是大海裏的凶鯊,反正他們是很難碰到一塊的。”
張進與劉龍作驚訝狀:“沒有你說的這麽邪乎吧?”
花虎索性扔掉手中的撲克跟鄧文他們一一講解。
“費爺最開始充其量就是一個小混混,混了五年多,在西昌混出了點名聲,後來收了白鬼做小弟,於是他在西昌的生意開始走上正軌,後來不知道費爺搭上了哪條線,跟人一起跑到了金三角,於是便常年不回西昌,可能他認為在金三角呆著比在西昌舒服吧?”
“老大,你們沒來的時候,西昌還是春秋時代,整個黑道是由凱老大、傅公、唐威、白鬼、小邪這五個人執掌的!”
劉龍打斷花虎的話:“小邪?我怎麽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花虎斥了他一句:“去去去,認真聽著!”
鄧文蠻感興趣地坐在沙發上,招呼武癡拎著幾罐啤酒過來,邊喝邊聽。
“小邪當時是西昌最有勢力的一個,那也沒辦法,誰讓他老爸是省公安廳的廳長。後來這個人在生意方麵得罪了白鬼,白鬼當時雖然是西昌年輕一輩最出名的,但勢力還是不如傅公等人,於是便忍氣吞聲,直到有一天夜晚……”
黑夜,風高。
白鬼坐在自己的別墅彈著鋼琴,王慧與花虎二人在旁伺立著。
忽地門外闖進來十幾個男子,從他們麵上的殺氣就能看出來,來者不善。
白鬼站起來喝到:“你們是什麽人?”
從那些男子身後,閃出一個中等個頭,穿著一件高領披風的男人,這個男人便是小邪。
“你來幹什麽?”白鬼喝問著,同時向花虎、王慧擺手,讓他們趕快去找救兵。
小邪揮手,十幾個人攔下了花虎和王慧。
“白鬼,我讓你跟著我混,你他媽就是不聽對吧?那我就讓你嚐嚐我的手段,來人啊,把他給我帶走!”
白鬼極力反抗,但猛虎敵不過一群狼,更何況小邪帶來的這些人各各都是身懷武藝的。
聽到這兒,一罐啤酒已經讓鄧文喝了大半進肚了,鄧文迫不及待地催促到:“繼續,往下說!”
“白鬼被帶走之後,第二天便回來了!從那天起,白鬼就染上了一個毛病。”
“什麽?”
“吸毒!”
“當時白鬼並沒有去做海洛因的生意,而是經營費爺留下來的幾間酒吧,之所以會出名那是因為白鬼哥出手狠毒,膽量過人。實際上,當時白鬼哥是極力反對做毒品生意的。”
說著說著,白鬼已經將‘白鬼’變成了‘白鬼哥’。這點鄧文可以理解,不管怎麽樣,白鬼都曾經是他的老大。
“白鬼是因為這件事兒而吸毒的啊……”鄧文感慨著。
花虎繼續說:“白鬼哥的性格是非常倔強的,剛開始毒癮犯的時候還會強烈的控製自己,但小邪卻越來越過分,直到有一天晚上,白鬼哥在酒吧再次被小邪的人下了藥,等白鬼哥被送回來之後,我發現白鬼哥的胳膊上多出了幾個針孔…”
聽到這,眾人啞然。
“白鬼哥醒來之後,指責我和王慧,當時我也不懂事兒就反了他兩句,結果我的眼睛就。。。而王慧手上的傷,也是為了幫我。。。這些事兒,本來都不應該對老大你說的,但是我們在一起都生活了那麽久,我想沒什麽必要再隱瞞了。”
“從那天起,我和王慧離開了白鬼。一個月以後,費爺回來了,帶回來十幾噸海洛因,還有無數的槍支彈藥。小邪收到風之後,連夜逃到市裏他父親的家中。”
“然後呢?”
“又過了幾天,有人在一個鄉村裏發現了小邪一家人的屍體,後來經過驗屍發現,他們一家三口是被人過量注射了海洛因而死的。每個人體內海洛因的含量都超過了一公斤。。。”
鄧文倒吸了一口冷氣,混黑道還真是不容易啊。
“費爺這個人你見過麽?”鄧文問。
花虎點點頭:“見過一次,不過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我記不起了。”
聽完花虎講完這個完整的故事,啤酒恰好喝光了。
看了看時間,鄧文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骨,說:“準備準備吧,今天就去看看那個費爺究竟是何方神聖。”
花虎見到那張金燦燦的請柬之後,強烈要求跟鄧文一同前去。
鄧文笑著答應了,帶上劉龍、花虎、武癡和鐵皮這四個人坐進了車中。
海空大酒樓,西昌最高檔的酒樓,這裏曾是傅公的企業,但後來被一個姓董的商人高價盤了過去。如今這裏的生意可謂是蒸蒸日上,一日千裏。
在西昌混的稍微有點頭臉的人都會預感到今天西昌要發生一件大事兒,因為海空大酒樓外的停車場內已經停了幾十輛西昌市平時八稈子打不到一起去,黑白兩道赫赫有名,巨頭們的座駕。
武癡把那輛破舊的麵包車胡亂往角落中一塞,便不去理會它了。
走到酒樓門口,交出請柬,門口的服務員非常恭敬地領著他們四人上了二樓,他臉上的表情殷勤至極。
這裏不愧是西昌最高檔的酒樓,四周的擺設已經奢侈至極點,到處都是金燦燦的。也許,隻有在這種地方消費,才能體驗到顧客就是上帝那種感覺。
服務員幫他們打開門,鄧文走了進去。
人很多,非常熱鬧,這約莫一百多平方的包間內擺了整整七桌酒席。有五桌已經坐滿了賓客,桌上的菜一點都沒動,那些年齡是鄧文兩倍有餘的黑道大哥,或是商業巨子們正相談甚歡。
很顯然,這裏的主角還沒到。
這樣的場合裏,酒菜完全都是應酬所必須的附屬品。試想想,能接受到請柬的人,哪個缺吃少穿了?哪個不是有個幾百萬身家的?
想到這兒,鄧文的腰杆微微直了直。
鄧文和劉龍、花虎、武癡、鐵皮,找到一桌還沒人的席位上坐下,抽起了香煙,同時環顧四周,看有沒有熟悉的人在場。
此時耶穌帶著藍拳和紅魅(那個紅發女子)從門外走進來,眾人紛紛點頭示意。耶穌笑眯眯地走上前,握住對方的手開始攀談。
“這個耶穌,真把自己當成主角了。”花虎皺著眉頭,鄧文搞不懂,他有什麽不爽的。
耶穌,在我們兒時簡直就是一個神化般的存在,出來混的,可以不知道美國總統是誰,但絕對沒有一個人不知道耶穌是誰,這樣久負盛名的人受到眾人尊敬那是應該的。
唐威在靠前的一張桌子上,奇怪的是唐敏這丫頭竟然也在場,正衝著鄧文扮鬼臉。
“咳,這丫頭,鬧也不分個場合!唐老板也真是,怎麽淨帶自己的女兒來這種汙七八糟的地方!”在鄧文為唐敏打抱不平的時候,劉龍嘿嘿直樂:“老大,咱們那塊兒似乎也不幹淨啊。”
鄧文大罵:“操,要你多嘴!”
沒一會兒,白鬼和山丘走了進來。
室內交談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在那一刻鄧文仿佛感覺時間被凍結了,耳邊響起的是英雄本色裏,小馬哥身穿黑色風衣手持機槍出場時的配樂。
鄧文使勁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暗到:“媽的,我這是怎麽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現了,那男人約莫一米八五,40歲上下,身上穿著一見土黃色的呢子大衣,頭發很長,一卷一卷地垂在他的額頭前,濃密的絡腮胡遮蓋了他大半張臉,臉上滿是皺紋和疤痕,麵目猙獰的好象惡鬼一般,白鬼那陰森森的樣子在這個男人麵前顯得有點兒戲了。
這個男人給鄧文的第一印象就是霸道,凶悍,暴戾。這幾種氣質隻會出現在上了歲數,而又久經沙場的人身上,以前在南昆鄧文曾經見過一個老將軍,那可是真正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身上的霸氣讓人不敢直視。不過老將軍就是老將軍,缺少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暴戾之氣,多了一分祥和。這二人,一為正,一為邪,後者更讓人害怕。
氣質是一種看不到,摸不著,隻能憑感覺去捉摸的東西,隨著人的年齡、社會閱曆不斷的增加,氣質也會隨之改變。
耶穌這個黑道大頭頭給鄧文的感覺是陰森,表麵上咋一看,就是一個平庸等死的老頭子,實際上相處的時間長了你便會發現,這個人委實屬於吃人不吐骨頭的類型。
在商場打拚了多年的唐威和凱樂兩人身上已經見不到什麽黑社會份子獨特的凶悍味道了,展現在我麵前的那是活脫脫的商人圓滑的味道。
不用想就知道,這個高大的男人就是白鬼的老大——費爺。
“阿費!”唐威哈哈大笑著走上前,費爺沒說話,笑著展開雙臂,兩個男人攬在了一起。看樣子,費爺與唐威的交情頗深。
費爺效仿古人雙手抱拳,說到:“感謝眾位朋友前來捧場,我費某真是不勝榮幸,紮巴,去把禮物拿出來。”
沒等費爺入席,十幾個穿著旗袍的小妞手裏端著銀盤走了出來,鄧文他們這些受邀前來的賓客們,每人手裏都多出了一份錦盒。花虎打開錦盒一看,嘴巴大大地張開。
鄧文接過那錦盒一看,那裏麵是一塊黑白相間的玉石,雖然鄧文對這種東西比較外行,但從色澤上來看,也知道並非凡品。
花虎讚到:“媽的,這種玉石,在國內最低價都得好幾萬。好嘛,他一出手就是幾十塊。”
眾人無語。
費爺嗬嗬笑著與白鬼等人入席,攀談就從此刻開始了。
耶穌與費爺似乎都沒有見過對方,還是由唐威出麵介紹的。
可恨的是,當耶穌與費爺攀談的時候,由於鄧文距離他們太遠,加上室內有太多的企業家互相談話,所以鄧文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人說了些什麽。
不過,他們交談的如何關鄧文什麽事兒?
陸陸續續的客人都進了這間巨大的包房,鄧文他們五人霸占的那一桌也坐滿了賓客。不過那些老板模樣的人,一見到武癡和鐵皮兩人的造型統統選擇了沉默。
這場飯局整整吃到晚上九點半,那些富商、老大酒足飯飽之後,緩緩的離席了。當鄧文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費爺對鄧文說話了:“你就是鄧文?”
費爺看著鄧文,臉上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
鄧文向劉龍等人揮揮手,示意他們留在原地,鄧文走上前:“費爺,久聞您的大名。”
此時,諾大的包廂中,隻有十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