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五章 瘦屍出道

  被胖子王引來的那十餘名農民見到別在保安身上的槍後，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慘叫，呼啦啦丟掉手中的［凶器］逃跑了。沒人會傻到為了五百塊錢把自己小命送掉，就算把自己當豬，剁吧剁吧賣菜市場也不止這個數。


  暴力搖搖頭，轉身走了，看的出來，他很無奈。


  那名聽音樂的男子親了身邊女孩一口，衝著那個山一樣的怪物招手：［走吧，還有二十幾天，我們又該忙了。］

  目送一群看起來很像西門高級幹部的男男女女離去，趙霸坐在小板凳上苦大深仇地看著地瓜攤攤主：［說實話，讓您一次性拿出這六百。。］地瓜攤攤主冷冷地看了趙霸一眼，趙霸馬上改口：［拿出這四百萬，的確不容易，可我［充其量］就是一個小職員，［充其量］也就是混口飯吃，您也不能就這樣讓我空著手回去吧？］說這話的時候趙霸心裏一直犯嘀咕，一直詛咒老李：“他媽的，幹嘛把這個燙手山芋交到我手裏，我他媽容易麽？”


  地瓜攤攤主似乎很好講話，聽了趙霸的話臉色變的和藹起來，他端來一壺茶，緩緩倒進三個杯中，說：［小兄弟，看起來你不像道上傳的那麽凶狠嘛，是不是因為俺的店鋪開在文體區旁邊，你不敢亂來？］

  趙霸點點頭，心想：“這不是廢話麽？別的不說，就看你身邊坐著的那六個保安的份上我也不敢把你怎麽樣啊？真是扮豬吃老虎。”


  ［喝茶喝茶。］地瓜攤攤主打著哈欠，說道：［給俺十天時間，俺一定能把那四百萬還給你，現在做生意嘛，什麽都講究連鎖，我在南昆、西昌總共開了三十三間分店，資金都在外地，你應該不缺這十天時間吧？］

  ［不缺不缺！］趙霸忙說。


  ［那就好，對了。］地瓜攤攤主轉身用報紙裹住幾個塊頭比較大的地瓜，直塞到趙霸手裏：［幫俺跟你老板問聲好。］

  ［謝。。謝謝。。］

  ［別客氣，客氣啥呀！都是一家人。。去吧，去吧。］

  什麽叫鬱悶，直至今天趙霸才理解這個詞兒的意思，回到公司辦公室，老李斜著眼睛打量著趙霸，和桌上的那幾個烤地瓜，摸了摸嘴唇，這一出有點像古代武俠小說裏某位君王笑著發怒的感覺。


  老李說：［小霸啊。。。］

  ［哎！］趙霸回答。


  ［你小子。。出去一上午，就給我弄了三塊烤地瓜回來？］


  ［我……］

  ［唉！如果這烤地瓜能吃也就算了。。。你沒看到這幾塊都烤焦了麽？這個狗日的地瓜老頭，賣不出去的東西就往老子這塞。。］

  趙霸使勁咽吐沫，老李頓了頓，說：［行了，十天就十天吧！跟你說，還有二十五天就開始選西門十三位新老大了，上點心，爭取在這二十五天整出幾件大事兒來，你現在名聲確實挺響，但是要競選老大，就還差了那麽一點，諾，這是三張欠條，我給你二十天時間，能收多少是多少。］

  ［老李，怎麽這麽多帳啊！］趙霸千百個不願意地拿起桌麵上的欠條，看著上麵寫著的欠款人姓名，這次趙霸是真的想死了。


  西門影視娛樂有限公司鐵猴子，欠一千七百萬。


  西門拳館山雞，欠一千萬。


  東昌幫，泰然，欠兩千萬。


  ［老李，這前兩個人都是西門的大哥這我知道，可這東昌幫又是什麽來頭，我怎麽沒聽說過？］趙霸有些納悶。


  老李說：［東昌幫的泰然以前也是西門小弟，跟我屬於同期，後來混出了點名堂就從西門分了出去，自己成立了這個東昌幫，媽的，說到他我就來氣，當時跟老子借錢的時候裝出一副孫子樣，現在可好，混成老大了，對我根本是鳥都不鳥，小霸，收泰然帳的時候小心點，這小子可能跟最近崛起的天王幫有勾結，要不他也不敢明麵上跟我作對。］

  ［老李，您放心吧，西門的帳我不一定能收回來，但是這個叫泰然的，我豁出去也得把他欠咱們的錢拿回來。］趙霸拍胸脯保證，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媽的，他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幫會的老大，可我就一個人…”


  走出辦公室，張猛正坐在一旁勾搭文員妹妹，上次醫院裏的那兩個學生也在他身邊坐著，神情拘謹。


  ［怎麽把他倆給帶回來了？］趙霸將欠條卷了卷塞進牛仔褲。


  兩個學生向趙霸打招呼：［霸哥。］

  張猛說：［反正他們倆現在又沒上學，閑在家裏沒事幹，我就帶他們出來見見世麵。］

  趙霸找了條板凳坐下，從懷裏掏煙，一人扔了一支，點燃深吸一口：［真他媽煩死了，老鼠還有多久才能出來？］

  張猛也皺著眉頭點煙：［要出院今天就能出，不過肌腱被砍傷了，且養著呢，至少兩個月不能做劇烈運動。］

  ［幹！］趙霸罵道：［老子現在正缺人手呢，這小子又傷了，真他媽愁人！］

  ［霸哥，您就收下我們吧，我們願意為你賣命！］體型稍瘦的小子站到趙霸麵前，一臉烈士樣，好象跟了趙霸，趙霸就會讓他去前線送死一樣。


  我看著他們，從抽屜裏取出兩柄匕首，往桌上一扔。


  ［霸哥，這是。。？］男孩問。


  趙霸說：［想跟我簡單，把匕首帶上，我陪你們回學校，誰欺負你們了，每人給我軋他三刀，有膽量的留下，沒膽量的現在給我回家。］

  兩個男孩兒思考了半天，瘦小子抓了桌上的匕首：［霸哥，我願意去。］

  ［你呢？］趙霸問另外一人。


  那小子遲遲不肯拿匕首，趙霸能從他的神情上看出來，他很害怕。


  張猛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肩：［孩子，回去吧，你不適合跟我們幹！］

  ［阿華！］瘦小子叫了一聲。


  趙霸哈哈大笑地攬著瘦小子的肩膀往屋外走：［小子，不是每個人都能混黑社會的，如果每個都那麽有膽量，這世界上哪還有壞人了？你打我一下，我他媽弄的你殘疾一生。。哈哈。。我們出來混的就這樣噢！］


  攆走那名叫阿華的小子，趙霸打聽得知這瘦小子名叫沈躍，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瘦屍，雖然他很不滿意，但被逼無奈也隻好認了。


  出來混都是叫諢名或外號的，一來可以保護自己的家人不受傷害，二來就像商標一樣，有商業價值的。


  打個比方，現在要是哪個新崛起的小混混外號叫西門玄風，準保他不出三天被砍死街頭，為啥？因為他侵犯了西門龍頭的冠名權唄！

  趙霸、張猛、瘦屍三人坐上的士向南昆十六中開去。


  這可是個風光的名校，很多黑道大哥都是從這學校走出來的，可謂星光閃耀。


  近年來，南昆十六中也出現過不少出色的混混，比如南區出名的［大君］，西區出名的［大聖］包括飛雲道的王飛雲都是從十六中畢業的，還有些下位大哥，簡直不計其數。站在黑社會的角度來講，南昆十六中是古惑仔最理想的溫床。而以社會角度來講，南昆十六中專出垃圾，人渣。


  唉，人渣，也有愛國的不是？


  說話間，十六中這所趙霸理想中的學校已經到了……


  ____

  隔著欄杆往裏看，操場上還有不少學生在打籃球，不過都穿著便衣。


  ［現在都七月份了，那幫欺負你的小子還在麽？］趙霸轉過頭問。


  瘦屍點頭：［在，他們都是住學校宿舍，這個時間不定摟著哪個女人在他們宿舍玩呢！］


  ［我靠！］趙霸羨慕地狠罵一句：［學校允許這樣麽？］


  瘦屍笑著說：［對我這種，學校肯定是不允許了，可他們是例外，一來他們家裏有錢，二來他們的學習成績很好，在一定程度上能影響到學校的升學率，校長也隻好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頓了頓：［我從阿華那裏打聽到的消息，那幫家夥平均分數都是六百左右。］

  ［六百很高麽？］趙霸是個名副其實的文盲，斜著腦袋問。


  ［那是當然啦，各個大學都爭著要呢。。］

  張猛這個大學畢業出來的家夥很有感慨道：［媽的，想當年老子也是高分進入大學的，出來之後竟然在他媽一個初中生手裏打工，我他媽真恨自己咋不是個女的。。］

  ［是女的又咋的？］趙霸和瘦屍同時問。


  ［霸哥，這你都不知道啊？大腿一分就來錢啊，現在那些名校，逢年過節校，門口的豪華轎車比他媽車展上的都齊全。］

  ［靠，你嫉妒啊？］趙霸罵咧。


  張猛搖頭：［是妒忌！］


  ［幹！］趙霸送了他一根中指。


  趙霸琢磨著，“等咱有錢了也開輛好車去騙大學生妹妹，道上傳聞，隻要你開寶馬在大學門口轉悠一圈，準能撈倆水嫩嫩的女大學生回賓館玩３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我是挺向往的。”


  說話間趙霸他們已經到了宿舍樓，此時學校正處於放假期，學生並不多，整個場地顯得很空曠。


  跟著瘦屍上樓，這小子開始有些興奮，麵色漲的通紅。


  ［小子，你別害怕，捅人比砍人簡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對方馬上失去戰鬥力，砍人還得講究技巧，你慢慢學吧。］趙霸像個老前輩一樣教育著瘦屍。


  來到宿舍六樓，還沒走進，就聽最裏麵的轉角處傳來女孩兒的哭嚎聲，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求求你們。。嗚。。我。。我不行了。。嗚。。好疼。。好疼。。嗚。。］

  ［操，群Ｐ呢？］趙霸點著香煙走過去，瘦屍聳聳肩：［沒辦法，他們長的帥，女孩子喜歡跟他們接觸也想跟他們上床，可誰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是性變態，霸哥，咱不急著動手吧，看看熱鬧再說。］

  ［喂，裏麵可是有個妹妹！］趙霸說。


  瘦屍笑了笑：［那種女人都不知道被輪多少次了，我從沒把她當成過女人，衝氣娃娃還差不多。］

  扒在窗口悄悄向室內看去，一間小小的宿舍，周圍的床已經被拆的支離破碎了，裏麵站著七個裸著*的男生，中間的椅子上綁著一名女孩兒，女孩兒頭發淩亂，眼神有點空洞，她的手腳都被綁的結結實實，*的身體上沾滿了粘稠液體。


  長發學生邊笑邊罵：［小賤貨，爽不爽，我都說了要操翻你，你他媽還不相信，主任的女兒怎麽了？主任的女兒還不是得讓老子玩？］


  ［你們繼續，把她*給開了！老子得休息會，媽的，累死我了。］長發男子穿上三角褲坐在一旁抽煙。


  兩個男生叫道：［老大，沒有潤滑油咋開啊。］

  ［我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用洗頭膏不就行了！］

  聽著屋裏學生的起哄聲和怪笑聲，瘦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趙霸輕推了推他，低聲問：［你那是什麽眼神，裏麵的妞你認識？］


  瘦屍腮幫子劇烈顫抖著：［何止認識。。我追了她整整兩年，她嫌我長的太醜，還老是被他們欺負。。對我愛搭不理的。。］

  ［哎呦。］趙霸不知該說些什麽了，忽然心裏一疼。


  ［嗚。。。哇。。疼。。疼。。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女孩瘋狂掙紮著，胳膊上被繩子勒出的血隱約可見。


  ［他媽的，閉嘴！］長發學生甩手就是一巴掌掀在女孩臉上，這一巴掌打的可重，連趙霸都感覺到臉上一麻。


  ［我草你M的！］瘦屍猛的推開宿舍門，就在長發學生剛轉過身的時候，瘦屍的匕首已經刺進了他的肚皮，慘叫聲頓時傳出。


  其餘的六名學生一看，頓時慌了，大叫：［瘦屍，你他媽的不要命了？］

  ［我要你媽的命！］瘦屍紅著眼睛推開不知死活的長發男子，衝向另外六人。


  趙霸和張猛也走進了宿舍，趙霸掏出別在腰上的榔頭，吼道：［老子是傲世趙霸！不想死的都給老子跪下！］

  人在沒穿衣服的時候也是心理防線最薄弱的時候，尤其是聽到趙霸的名號，六個學生跪在了地上。


  被綁的女孩可能已經被玩的失去了理智，竟然還在扭動身體，時不時還有白色液體從她*流出。


  ［靠，這種隻有在日本雜碎ＡＶ中能看出的場景，沒想到現實裏也有！］趙霸心裏想著，一邊為那女孩不值。


  瘦屍幫女孩割開繩子，將自己的上衣服蓋在她身上，而後陰沉著臉走了上去，他的匕首還在滴著血。


  ［屍哥，我們。。。我們錯了。。放了我們。。］六個學生告饒，別的都是假的，匕首是真的，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況這六個本來就沒什麽功夫的小年輕？

  ［放了你們？當初你們打我的時候，我也是這麽求你們的，你們誰放過我了？］瘦屍踢翻對前麵的男子，撲上去就是一刀，長年積累下來的怨氣一但爆發，那種力量將是極其強大的。


  ［嗚哇。。救命。。］

  這個時候再喊救命已經太遲了，


  瘦屍轉過臉看趙霸的時候，趙霸都被嚇了一跳，“我操，滿臉都是血，這小子拿的是匕首還是電鋸？純變態啊，我靠！”


  ［霸哥，我如果殺了人會怎樣？］瘦屍問。


  趙霸坐在桌上，抽著煙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償命。。償命就償命。。老子要讓這幾個雜碎從地球上消失！］瘦屍是徹底瘋了，每個學生身上都被他刺了十幾刀，等他忙完，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趙霸他媽連煙都抽完了四根。


  七個學生，七條人命。


  將煙盒裏最後一隻煙叼在嘴裏，趙霸說：［搞定了就去洗個澡，你也不想這個樣子走出學校吧？］趙霸表麵上裝的很鎮定，其實心裏一直犯怵，瘦屍這小子真有點殺人不眨眼的味道，但看了看身旁那個意識崩潰的女孩，頓時也就明白了。


  一切搞定，幫女孩穿好衣服，趙霸他們一行四人假裝喝醉酒離開了南昆十六中。坐在的士上，瘦屍的臉色一直很難看，趙霸跟司機打屁：［唉，現在的年輕人就喜歡跟自己對象吵架，吵架就吵架唄，還喝酒，這不。。。鬧的兩邊人都不開心。］

  司機是個中年人，他朝趙霸笑了笑：［那還不是？就說我家那位，也是有事沒事找我吵架，你說，我辛苦在外賺錢養家，她不知道體諒也就算了，反而怪我沒出息。偶爾有一天休假想跟她甜蜜甜蜜，發條信息，結果人家連回都懶得回，晚上到家一問，打麻將去了。。］

  趙霸笑：［那您不跟她離婚啊？］


  ［離婚？別扯了小兄弟，都老夫老妻了，日子怎麽也得過，在你生病的時候她能給你端個藥遞個水，在你需要的時候能陪在你身邊，這就夠了，夫妻嘛，是需要互相理解的，說真的，要我離開她，我還真受不了，她也有溫柔的一麵，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