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三章 我們是兄弟
在人群中不停的變換著舞步,幾乎每走一步,就有一個小混混伴隨著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媽的,砍人都看著這麽有欣賞效果的可能就隻有舞王這麽一個人了。“誒,舞王,別全部弄死了,給我留兩個。”雲龍大聲的對舞王叫道。大君則是直接坐在了一旁的一個小石堆上,點燃一支香煙,笑著欣賞著眼前舞王精彩的表演。
“哦,,:”舞王哦了一聲,奪過剛才那名黃毛青年手中的斬馬刀,在他的腦袋上砍了一刀之後,將斬馬丟給了雲龍。“刀鬼,發泄吧。。”
雲龍接過刀,臉上露出了一陣邪惡的笑容:“媽的,鷹幫,老子過不了多久就會讓你們在南海黑道上消失,現在先幫我的兄弟,孤狼收回點利息吧。”
見雲龍帶著刀飛快的衝了上來,舞王很知趣的從這群混混當中退了出來,行走的步伐仿佛段譽的淩波微步似地,任憑旁邊的小混混怎麽揮著刀砍向舞王,都不能傷他分毫。
“媽的,這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這麽強。”先前被叫做鴉片的青年胡亂的揮舞著手中的斬馬刀,一臉的驚訝。
“你說呢,嘿嘿。”戰圈裏敵人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換成了一個提著斬馬刀,滿臉邪氣的青年,舞王已經坐到了大君身邊,抽起了香煙。
鴉片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手怎麽突然由一個滿臉帥氣的青年變成了一個滿臉邪氣的青年,喉嚨已經被雲龍劃破開來。
“啊。。”鴉片尖叫著丟掉手中的刀。用枯瘦如柴的手捂著自己喉嚨的傷口,看著不斷往外冒著的鮮血和那種氣息越來越接不上來的感覺,滿臉的痛苦。
在雲龍之前,舞王已經用拳頭解決了當場十多個混混,留下十多個更是滿臉恐懼的看著雲龍。
“嘿嘿。。恐懼吧。。”雲龍仿佛死神一般站在這剩下的鷹幫小弟中央,一臉啊殘忍。
“啊,啊,啊。。。”幾乎在一瞬間,寧靜的雲區山道裏傳來一陣狼一般的慘叫聲。
雲龍殘忍的將手中的斬馬刀插進了一名倒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脖子的混混的胸膛,慢慢的朝大君和舞王走來。
“雲龍,你他媽砍個人還真夠殘忍的,看的我都一陣惡心。”大君吐著煙圈,很是不爽的對走過來說道。
“你以為你就不殘忍。”雲龍說道。
“至少我會一擊斃命,不會向你一樣讓人家看著自己慢慢的臨近死亡。”看著前方幾個正捂著脖子一臉恐懼與痛苦的鷹幫小弟,大君做出了一副神棍的模樣。
“操,老子就是這樣,信不信回去把你當水泥柱填了。”雲龍說道。
“切。。”大君丟掉手中的香煙站了起來。“快回去看看孤狼那小子有沒有事吧。媽的這地方也真夠偏僻的,車都找不到一輛。”
“這是山道,不是街區。走回去吧。”舞王無奈的站了起來。慢慢的朝雲陵區走去。
接近淩晨五點,由於是夏天,太陽已經慢慢的從東方升了起來,雲區山林的高速路上,三個人影快速的消失在了高速路的盡頭,隻留下一群躺在地上開始或是死亡或是正經曆著死亡的鷹幫小弟。
回到雲陵區新華街,已經將近早上七點多鍾,太陽早已經高高的掛在了空中,可能是太過擔憂孤狼的原因,雲龍幾人的內心都是一陣燥熱。“他媽的,從雲區山道到新華街開車隻用了十多分鍾,卻走了我們兩個多小時,這他媽還真夠折騰人的,。”大君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拖著疲憊的身軀一臉鬱悶的說道。
“少廢話,快點回去看看孤狼怎麽樣了。”雲龍拿起手機給莫凡打了個電話,得知孤狼並沒有被送去醫院。原因是不想引來額外的麻煩,而是直接送回了小樓裏麵,莫凡也連夜給孤狼請來了最好的醫生。
“怎麽樣,他有沒有事。”剛推開小樓的大門。雲龍顧不上全身的疲憊,焦急的問道。
小樓的大廳裏麵此時正坐著莫凡和一個滿頭金發藍眼睛的外國人。藍眼外國人身材還算高大魁梧,但是給人的卻有一種和藹的感覺。在他身旁還有一個碩大的黑色的藥箱。
“這是俄羅斯著名的骨科醫生托馬斯先生,對槍傷或是刀傷也十分的在行。”見雲龍幾人走了進來,莫凡對雲龍幾人引薦了這位俄羅斯的骨科醫生。
“hello,.……mynameissidun,ometoo。。。。"見雲龍幾人走了進來,被叫做托馬斯的俄羅斯人有好的朝雲龍伸出了右手。
“hello,hello。。。”雲龍握著斯頓的手,不停的說著hello這兩個單詞,似乎托馬斯後麵說的那一些話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握了手,接下來,托馬斯又說了一通讓雲龍完全不懂的英語,雲龍尷尬的抓了抓腦袋,隻好無奈的看著一旁的莫凡。旁邊的舞王聽了這段話之後,似乎已經明白了托馬斯的意思,臉色頓時大變。
見舞王突然變換的臉色,雲龍心裏突然蹭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襲上心頭。“媽的,快說,孤狼到底怎麽了。”有了這股不好的預感,雲龍變得更加的焦急起來,對著莫凡大聲的吼道。
“龍,龍哥,你先別激動,孤狼並,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隻是。。”說道這裏,莫凡又停了下來。
“隻是什麽。。快說。”雲龍似乎也意識到了剛才的失禮,說這話時語氣明顯換了下來。
“隻是孤狼的肩骨連同韌帶一起被來福槍擊成了碎渣,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須的截肢。不然骨頭的壞死很可能影響到孤狼的神經。”舞王揉了揉自己的臉,一臉惋惜的說道。
“什麽,截肢?”聽舞王這麽一說,仿佛晴天霹靂一般,雲龍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不錯,龍哥,孤狼的確是要截肢,也就意味著他必須失去他的左臂,是我連累了他。”莫凡滿臉歉意的說道。
雲龍看了看莫凡,笑了笑“怎麽能這樣說,我們都是兄弟,孤狼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最好的了。”雲龍強顏的笑著,心裏麵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從孤狼跟雲龍到現在,可以說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現在還沒有來南海多久,孤狼就失去了左臂,這種事情發生在哪個人身上,都是不好受的。“孤狼在哪個房間,我想去看一下他。”
“就在四樓我的那間房裏麵,我先送托馬斯先生出去,你們上去千萬不要吵鬧。”莫凡回答這話的時候右肩明顯有意思傾斜。臉上出現了一絲痛苦的神情。
“上次的槍傷還沒有好。。”雲龍關切的問道。
“嗬嗬,沒什麽大礙,你們快上去,我隨後就進來。”莫凡極不自在的笑了笑“托馬斯先生,我們出去吧。”
“ok。。”托馬斯微笑的點了點頭,又是對著雲龍幾人說了一通讓人大為疑惑的英語,跟著莫凡走了出去。
“托馬斯先生,孤狼的傷除了截肢之外這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如果有,請你告訴我,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走出小樓,莫凡一臉期望的對托馬斯說道。
“親愛的凡,我真的已經盡力了,憑我多年的經驗,孤狼先生的左肩除了截肢之外沒有任何的方法。你們先考慮清楚,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托馬斯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對莫凡說道。
“哦。這樣啊,那麻煩了,托馬斯先生。”聽到這話,莫凡臉上明顯表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很是友好的和托馬斯握了握手,托馬斯走上了旁邊停著的那輛長長的林肯車,莫凡則是滿臉沉重的回到了小樓。
“幹爹,長發叔叔真的要截肢嗎。如果可以,我願意將自己的左臂換給他。”王浩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小樓的大門前,一臉認真的對莫凡說道。
“怎麽不多睡一會,你已經幾晚都沒有睡覺了。”看著王浩東一臉的疲憊,莫凡關心的說道。
“幹爹,我睡不著,我想去看看長發叔叔,然後再回亡魂宮找我的爸媽。”王浩東說道這裏,眼眶中明顯閃出了淚光。
“浩東,你記住,男人可以流血。但絕對不可以流淚,你父母的遺體昨晚我已經處理好了,等過一會去看了孤狼的情況,我們就去亡魂宮。”莫凡拍了拍王浩東的肩膀,很是嚴肅的說道。
“恩,知道,幹爹。”王浩東一把擦掉眼眶的淚水,一臉堅定的說道。
“恩,這才是男人,走吧,先上去,好好的看看你的救命恩人,永遠都不要忘了這份恩情。”見王浩東的堅定,莫凡欣慰的說道。
“恩。”王浩東點了點頭,跟著莫凡走進了小樓。
潔白的床單此時已經變得一片鮮紅,床單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仿佛一幅用鮮血凝固而成的藝術畫,孤狼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雖然沒有了先前的蒼白,但是仍然毫無血色。
“孤狼,感覺怎麽樣。”看著床上還沒醒過來多久的孤狼,雲龍一臉的慚愧,沉重的說道。
孤狼看了看滿臉擔憂的雲龍,強忍著痛苦笑了笑:“龍哥,我沒事,你不要為我擔心。”
雲龍笑了笑,笑的及其的不自在:“孤狼,你的左肩,可能會,會。。。。”說道這裏,雲龍再也說不下去。”
“會截肢是吧,這種情況其實在昨晚我都很清楚了。龍哥,不要為我擔心,我能承受的。”孤狼笑著說道。
“孤狼,你,醒了。對不起?”莫凡這時已經從外麵走了進來。滿臉歉意的說道。
“媽的,你們這都是怎麽了,不就是一隻手臂,我不是還有一隻,拿著刀照樣砍人。。”孤狼見幾人的反應,強忍著痛苦說道,裝出一副很是無所謂的樣子:“媽的,莫凡,你也不要說什麽對不起的話,再說就是不把我孤狼當兄弟了。”
“嗬嗬。。。”幾人忍著內心的無奈,強行讓自己笑了笑。
“孤狼叔,謝謝你,你的大恩我王浩東永遠也不會忘記。”一直站在莫凡身後的王浩東突然朝孤狼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直接被王浩東磕破,鮮血不斷的順著額頭流下來。
“操,這是幹什麽。莫凡,快把這小子弄起來。”孤狼見王浩東突然跪在地上磕起頭來。急忙說道。
莫凡並沒有叫起王浩東,對冥說道:“孤狼,讓他磕吧,你的這份大恩,浩東是不會忘記的。也許現在的他也隻有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
“哎,還真讓人受不了。”孤狼無奈的望了望房間的天花板。
“先弄他去上點藥吧,這大熱天的,感染了可不好。”舞王扶起跪在地上的王浩東,看著他額頭上的窟窿,一臉惋惜的說道。
“恩。”莫凡點頭。
“龍哥,你們先去處理事情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孤狼慢慢的說道,語氣顯得十分的平靜。
“恩。那我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雲龍說道。和大君一起走了出去。
“孤狼你好好調整一下,下午我會叫托馬斯先生帶人來給你截肢,我先出去了。”莫凡說話間臉上仍然帶著一絲虧欠。
孤狼笑了笑,仿佛並沒有把截肢這件事情放在心中,“莫凡,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兄弟,就不要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話說過來,王月倉夫婦是因為我們才會喪命,是我們對不起他,你好好的先去把他們的事情處理清楚,不要再擔心我。”
“恩。我知道。兄弟。”莫凡笑了笑,走了出去。
來到客廳,舞王已經簡單的為王浩東包紮了一下,幾人正坐在大廳裏麵等著莫凡。
“莫凡,我們先去亡魂宮,處理一下王家的事情吧。這孩子看樣子也十分想去見見自己父母最後一麵。”見莫凡從電梯裏麵走了出來。雲龍平靜的說道。
“恩,好吧,我已經派小弟守在了亡魂宮那裏,警察那裏我也打了招呼,他們不會幹澀這件事情。”莫凡說道。
“恩,好的,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舞王,大君,你們先處理一下臥龍門的事情,過兩天等孤狼的傷勢穩定下來我就打算掃平雲陵區,成立忠義堂。”雲龍說道。
“恩,好的。”舞王和大君同時點了點頭。
走出小樓,太陽已經變得火辣辣的,“不用穿襯衣了嗎?”雲龍看著一身便裝的莫凡和王浩東,疑惑的說道。
“不用了,那個裝置我已經讓人關掉了。我可不想讓小弟白白的在那裏喪了命,他們可不會躲子彈。”莫凡笑了笑,走上了那台保險杠被明顯撞彎的寶馬。
“嘿嘿。。”雲龍笑著一把脫下上衣,扔在了寶馬車的後排座位上。
亡魂宮的前麵,仍然有一種冒著熱氣的紅色池水,總是會給人一種心裏發毛的感覺。看著這池紅色池水,雲龍一直都是一臉的疑惑。
王浩東似乎看出了雲龍的心思,對著雲龍說道:“龍叔,這池水曾今被父親加了一種特製的藥水,所以才會變得像血一樣鮮紅,經常浸泡在裏麵,會使人的身體素質有大大的提高。”
“哦,這樣啊。”雲龍點了點頭。走下寶馬車朝怪獸一樣的別墅大門走去。來到這怪獸臉狀的大門,看著那兩顆由特殊材質製成的尖牙,雲龍總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凡哥,龍哥,你們可來了。”見雲龍幾人走了進來,一直呆在大廳裏麵吸著煙的幾個小弟恭敬地說道,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臉的疲倦,對著兩具屍體守了一晚上,即使這幾個小弟心裏素質再強,也都會有一種及其不適應,臉色蒼白的表現。
“辛苦了,你們先出去吧。有事的時候我打電話叫你們。”莫凡拍了拍其中一名小弟的肩膀,從身上掏出了一疊錢放在那小弟的說中。
小弟接過錢,臉色明顯紅潤了許多,把錢放進口袋,笑著說道:“謝謝凡哥,那我們先出去了。”
“恩。。”莫凡點了點頭。
幾個小弟快速的走出了別墅的大廳,留下雲龍,莫凡和王浩東三人。
慢慢的掀開遮蓋王月倉以及他妻子的白布,兩人的屍體早已經變得僵硬,嘴唇以及指甲都明顯的變屋。
“爸,媽。。。”看著自己躺在大廳裏麵,全身槍眼的父母的屍體,王浩東頓時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撲向自己的父母,大哭起來。
見王浩東的表現,雲龍並沒有太過在意,這種反應,每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表現出來的,慢慢的點燃一支煙,做到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的吸了起來。
莫凡則是不同,見王浩東大哭,臉色頓時一變:“浩東,你還記得上午你答應我什麽了嗎?”
“恩。”聽莫凡這麽一說,王浩東立即擦幹了眼角的淚水,強忍著痛苦,堅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