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苦大仇深牛魔王
飯桌上。
白看著一桌米飯和青菜，扯了扯苟立衣袖：“還是你烤肉給我吃好不好。”
一路上，白已經被苟立的烤肉養叼了嘴，怎麽吃得下這些青菜白飯。
見苟立不出聲，繼續央求道：“好不好，好不好嘛~外麵那麽多牛，隨便捉一頭來烤給我吃嘛。”
苟立連忙捂住她的嘴巴，對牛魔王母子道：“哈哈，她開玩笑呢。”
白一把拍開苟立的手：“苟立，我是大王，你敢不聽我的？”
苟立聲道：“等離開這裏，你要多少我都烤給你吃，現在就先將就一下吧。”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沒有肉。其實不光在我家，整個玄英洞裏也是沒有吃肉的習慣的……”牛夫人抱歉道。
“不過恩人要吃肉，也不是沒有。玄英河裏有魚，麽麽，你去抓兩條來。”
“是，娘。”
白眼中一亮，站了起來：“我也去，苟立，你也一起來。”
三人來到河灘，白看著水中遊魚，喜道：“好肥的魚，苟立，快抓呀。”
苟立和牛魔王下水，一人捉了兩條大魚，正準備回牛魔王家時，被一夥牛攔住。
為首的是三個少年，看起來十三四歲，皆額生獨角，身後各自跟著一名身材壯碩的牛頭人。
那三人赤著上身，身上筋肉糾結，肉山鐵塔一般。
牛魔王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盯著三名少年：“辟寒、辟暑、辟塵，你們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他們就是辟寒、辟暑、辟塵。”苟立心中一動，頗感興趣的打量三名少年。
三者臉上皆帶著桀驁之色，看向牛魔王的目光充滿了輕蔑和厭惡。
“怎麽，本少出現在哪裏，還要你這野種來管麽？”辟寒冷笑道。
“你才是野種！老子是你爹！”
牛魔王紅了眼睛，暴喝一聲，把手裏的魚擲向辟寒，揮舞著拳頭衝了上去。
辟寒身後的牛頭人一手擋住牛魔王丟來的魚，另一隻手則是一揮，將牛魔王拍飛了出去。
“辟寒，你這個沒種的軟蛋，靠別人算什麽，有本事和老子單挑！”牛魔王從泥沼裏爬起來，滿身是泥，仍叫囂道。
辟寒大笑道：“爺有人指使，是爺的本事，憑什麽要跟你這蠻子單挑。”
牛魔王冷笑：“你不敢，是因為上次被我打怕了吧？”
辟塵臉上閃過一絲惱色，吩咐身後的牛頭人：“大牛，給我好好教訓這子一頓，隻要別打死就行。”
牛魔王雖然憤怒，但知道自己絕不是大牛的對手，便躲到白身後。
大牛走到白麵前，白站在他麵前，隻夠得到他胸前。
大牛低下頭，俯視白：“讓開。”
白抬起頭：“你什麽？”
“我讓開。”
大牛伸出蒲扇般的巴掌，扇向白。
白抬手，抓住大牛手腕，而後將他整個身體掄起，拋進河裏，濺起巨大的水花。
辟寒三兄弟大驚失色，瞪大牛眼看著白。
“你是什麽人，敢管我們玄英洞家事？”辟寒回過神來，質問道。
白道：“白虎山，白虎洞，嗯……白虎大王是也。”
辟寒指著牛魔王的鼻子道：“好啊，你這野種，竟敢帶外人進洞，我要告訴爹，把你們母子趕出玄英洞。”
辟寒等人走後，苟立問牛魔王：“我們繼續呆在這裏，不會給你們母子帶來麻煩吧？”
牛魔王恨恨的道：“不關師父的事，隻要那三個王八蛋和他們的賤人母親在，我們家總是少不了麻煩。”
回去的路上，苟立從牛魔王那裏了解到事情的原委。
原來牛魔王的父親就是這玄英洞的主人，玄英大王。
但他母親並非玄英大王妻妾，而是大王府上一個端茶送水的侍婢，被玄英大王玩弄後，才產下的牛魔王。
自從她懷孕之後，便被趕出了大王府。
玄英大王妻妾之中，隻有白犀夫人產下三子，便是辟寒、辟暑、辟塵。
因此即使牛魔王母子被趕出了大王府，仍被白犀夫人視為眼中釘。
又因牛魔王誕生後，通體潔白如玉，神異非常，但玄英大王本體卻是一頭黑牛，因此牛魔王被白犀夫人指為野種，對母子倆百般刁難。
三人回到牛魔王家，牛夫人看到牛魔王身上泥漬，笑罵道：“你這孩子，捉魚怎麽捉的一身泥，快進屋換身衣服。”
“是，娘。”
牛魔王進屋後，苟立將發生在河邊的事告訴了牛夫人，然後道：“我們繼續呆在這裏，恐怕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所以烤完這兩條魚，我們就會離開。”
“這……”
“牛夫人不必介懷，我們本來也沒打算在這裏久留。”
“唉，好吧。”
苟立便在院子裏支架生火，烤起魚來，白則蹲在一旁，看著苟立手裏的魚逐漸變熟。
然而魚還沒烤熟，就有不速之客上門。
辟寒、辟暑、辟塵三兄弟去而複返，這次帶來的不僅是他們的家仆，還有一隊身穿黑服，佩戴武器的牛頭人。
為首的則是一頭神情嚴肅，滿臉黑毛的牛頭人。
黑毛一進院子，看到正在烤魚的苟立和白，朗聲道：“你們就是辟寒公子的外來人？”
苟立丟給白一個眼色，示意我來應付，然後道：“沒錯，敢問牛大人是？”
黑毛冷哼一聲道：“玄英洞治安堂堂主，牛正義。”
苟立心頭暗驚，竟然把堂主都請來了，看來對方有意找茬，可得心應對。
然而不等他話，牛正義便直接下令：“把這兩個人抓回治安堂審問。”
苟立看著在牛正義身後冷笑的辟寒三兄弟，不由感歎，真是好算計啊。
如果他們乖乖去了，恐怕別想再完好無損的回來。
如果他們拒捕，又正中對方下懷，對方不僅可以拿下他們，更可以名正言順的整治牛魔王母子。
他們的目標本就是牛魔王母子。
隻要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他和白，牛魔王和牛夫人，兩方必可拿下一方。
這般歹毒的心計，多半是他們母親白犀夫人出的主意。
雖未見麵，但僅憑這等伎倆，苟立已經可以想象，對方是何等樣人。
賤人！
牛頭人衛兵已經圍了上來，苟立一把拉住準備動手的白：“不要衝動。”
在這玄英洞內，和牛族官方正麵衝突，絕對不智。
白就算賦再高，也才剛化形不久，不可能是這麽多牛族精英的對手，眼下隻有先跟對方走，接下來再隨機應變了。
辟寒三兄弟得意洋洋，輕蔑的看著牛魔王。
“敢幫你這雜種的，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看以後哪個不長眼的還敢多管閑事。”
“哈哈！沒錯。”
牛魔王雙眼通紅，就要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和這三個家夥魚死網破，卻被自己母親一把抱住。。
“兒啊，不要衝動，我去求你父親，向他解釋清楚一切，他一定會放了兩位恩人的。”
牛魔王看著大笑離去的辟寒等人，手掌中幾乎要攥出血來。